二傻自從陳牧進入帝炎宗以後,就不願意出來了。

說是和這裡天生犯克。

整天呆在儲物戒裡面,刨了一個小空間。

美其名曰修煉,其實整天呼呼大睡。

陳牧整天幫廚,忙的前腳不跟後腳。

也沒空搭理二傻。

每天晚上,忙完活以後,言書總要修煉一會。

陳牧也就跟著修煉。

不過在陳牧看來,言書所謂的修煉,可能只是維持身體處在一個修煉的狀態。

至於修為的提升卻是有限,聚起的靈氣,彷彿在言書的身體裡散掉了一樣。

讓陳牧陣陣唏噓。

為了救人,落到如此的下場,真是造化弄人。

陳牧看著言書修煉的積極,也不好說過多打擊的話。

既然他還在堅持,就讓他保持著一份希望就好了。

說不定哪天就會出現奇蹟呢。

陳牧每天晚上也跟著修煉。

帝炎宗裡面的靈氣比外界濃郁的多,陳牧倒是感受不出靈氣當中的異樣。

才短短修行了幾個晚上,陳牧就感覺比之前進步了很多。

雖然無法和與二傻在一起修煉時候的速度相比,但也遠超外界。

過了一會。

言書支撐不住,便進屋睡覺了。

不一會就傳來了震天的呼嚕聲。

陳牧笑了笑,繼續修煉。

夜已深。

陳牧也進屋就寢,剛剛躺下。

突然聽見廚房裡面傳了一陣響動。

陳牧支起耳朵聽了聽,全是胖子的呼嚕聲。

以為自己聽錯了,也沒有在意。

正朦朦朧朧睡過去,在胖子打呼嚕的間歇,又聽見了一點動靜。

陳牧直接坐起來。

看了看旁邊熟睡的胖子,猶豫了一下。

自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帝炎宗的夜晚並不安靜,遠遠的看著山上還有不少弟子的身影。

一輪圓月掛在夜幕中。

似乎是因為在山上的原因,距離天空更近了,月亮也顯得比山下明亮一些。

陳牧藉著月光,看到廚房的門半開著。

果然。

陳牧暗想,晚上離開的時候,是陳牧把門閉上了,門當然不會自己開了。

難不成有人到廚房裡偷東西?

廚房裡有啥好偷的?

陳牧邊想著,邊輕輕踮著腳尖靠近廚房。

正要抬腳進去。

突然從廚房裡面走出來一個人,差點和陳牧撞個滿懷。

只見這人身穿一件玄青色錦衣,腰間綁著一根玄青色火紋錦帶,一頭墨黑色的頭髮。

隨意的披散著,凌而不亂。

有著一雙漠然的眼睛,身軀挺拔。

看起來瀟灑又透著點文雅。

不過與外貌不太相稱的是。

一隻手拿著一盤鹹菜,胳膊底下夾著一個酒壇子。

嘴裡塞著個饅頭,正打量著陳牧。

嘴裡含糊不清的問道。

“你是誰?”

陳牧不禁好笑,這人想來也是宗門裡的人。

說道:“你都偷到我們廚房裡來了,還問我是誰,這有點過分了吧?”

“小鬼,剛來的?”

陳牧看著這人,總感覺帶著一股邪勁。

“敢問這位師兄是?”

“師兄?小鬼,你得叫師叔。”

來人也不搭理陳牧,跳上院落外的一棵樹杈,邊吃邊喝了起來。

一條腿隨意的晃悠著,端的是放蕩不羈。

陳牧也來到樹下,看著樹上的人。

捧著個鹹菜吃的也那麼香,轉身回到廚房裡,找出了放在櫃子裡的一碟花生,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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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這個給你,下酒菜。”

上面的人看見了,朝下一招手。

連盤子帶陳牧一併拉到了樹上。

陳牧還沒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樹上。

暗歎眼前這人修為的不簡單。

“你是剛來的?不是不到收徒的時候嗎?”

來人饒有興致的看著陳牧,覺得這個少年有點意思。

“沒有,我不是帝炎宗的弟子,是上山來幫廚的,本來想拜師來著,但走到山門被攔住了。”

“嘿嘿,一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陳牧看著眼前這人有點奇怪,摸不準是什麼來頭。

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前輩是?”

“管那麼多幹什麼,來,陪我喝點,你看著沒那麼討厭。”

說著,手在樹幹上劃拉了一下。

手上便多了一個木杯,給陳牧倒了一杯。

自己端起酒罈仰頭喝了起來。

陳牧拿著木杯淺嘗了一口。

眼睛一亮:“好酒啊,我怎麼不知道這裡還有酒?”

陳牧還納悶呢,廚房自己可是待了幾天了,哪裡有什麼可是清清楚楚的,就是不知道這裡竟然還藏著酒。

“這是老子好不容易藏起來的,這地方偏,沒人來,不過就這一罈了,我可是專門從師兄那裡偷來的。”

來人得意洋洋的顯擺著。

陳牧心裡想著:這個人看起來年紀不小了。

但說話顛三倒四的,跟個孩子一樣,倒是有趣。

“唉,酒是好酒,就是下酒菜不怎麼樣啊”

這人拈起一粒花生,放在嘴裡嚼著。

似乎不舍得吃完。

陳牧看著好笑,想了想說道:“額,我這裡到有點存貨。”

說著,假意在胸口掏了掏。

拿出了之前剩的那只燒雞,那個人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

“快快快,還有這好東西,不早拿出來。”

也不客氣,撕下一根雞腿吃著。

陳牧撇撇嘴,這人還真不見外。

“你這小鬼有點意思,咦?”

“怎麼了前輩?”

陳牧看著這人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

“哦,沒什麼,你剛才說是來幫廚的?你從哪裡來?”

陳牧拿不準這人的身份。

就含糊著說:“就是從山下面來的。”

“這樣啊,來來,喝著。”

說著又給陳牧添滿。

“哎呀,這個酒啊,好歸好,但還是沒有邊域森林裡百花果釀的酒好喝啊。”

“前輩也去過邊域森林?”

陳牧問道。

“有個老友在裡面,偶爾去過。”

這人淡淡的說著。

但一直在看陳牧的表情。

陳牧心裡咯噔一下,沒說接話,拿不準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個人難道發現了什麼?

不應該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雖說這人修為很高,但是卻一點架子也沒有。

不一會,一罈酒就喝完了。

“好了,今天不錯,下次再來找你喝酒。”

陳牧感到有點無奈,這也不熟啊。

這才剛認識,整的跟兄弟一樣,再說不是自稱師叔嗎?

是不是喝大了……

陳牧答應著:“行,下次給你準備好下酒菜。”

那人說完,接著不見了身影。

陳牧半天摸不著頭腦。

這帝炎宗怪人怪事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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