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看著在旁邊進入修煉狀態的阿生,便不再多問。

也盤腿坐下,修煉起來。

過了一會,陳牧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睜開了眼睛。

四周帝炎宗的弟子都在修煉,看來已經對飛舟之事習以為常。

但對陳牧而言,卻是第一次。

新鮮的很。

陳牧想了想,悄聲告誡二傻。

船上有高手,暫時不要露面,不要暴露了。

二傻沒有動靜,想來是聽到了。

陳牧看著飛速而過的雲彩,陣陣驚奇。

這飛舟的速度可真是不慢,照這樣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帝炎宗,陳牧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索性站了起來。

陳牧用手探了探籠罩的防護罩,看起來像泡沫一樣。

但是陳牧用手點著,卻很有彈性,陳牧不敢多用力,生怕把防護罩戳破了。

頭貼在防護罩上向下看去,一片片雲彩交錯著往後飛著。

偶爾的從縫隙中能夠看到下面露出的一方田地。

“真高啊。”

陳牧暗嘆。

“陳兄弟,休息一會吧,還得一整天的時間呢。”

阿生聽見動靜,睜開眼對陳牧說著。

“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

陳牧壓低聲音,悄悄的對阿生說。

“沒事的陳兄弟,正常交流就可以,在飛舟上沒有限制。再說我剛才也是抽動了傷口,和你沒關係。”

“你受傷了嗎?”

陳牧盤腿坐下來。

“嗯,之前在邊域森林裡受了點傷,一直在趕路,也沒來得及調理。”

阿生將腿上的傷口給陳牧看著。

“邊域森林?你們去邊域森林了?”

陳牧聽到阿生的話,好奇的問。

“是啊,師父這次帶我們出來,就是到邊域森林歷練的,誰知道邊域森林太可怕了,連師父也不是對手。”

“可怕?”

陳牧有點納悶。

“你是說邊域森林裡可怕?我之前也去過啊,沒有什麼感覺啊。”

阿生轉頭看著陳牧,說道:“我們剛開始進去的時候,確實沒有什麼,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靈獸,但是不久,就遇到了蛇群,你是不知道啊陳兄弟,漫天遍野的蛇啊,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蛇。”

現在說起來,阿生的眼裡還滿是恐懼。

“不光有各種花花綠綠的毒蛇,還有很多水桶粗的大蛇,源源不斷的湧上來,更不用說還有四周亂竄的巨大的老鼠,天吶。”

陳牧聽著阿生的說法,也是一陣震驚。

這說的是一個地方嗎?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我之前倒是真沒有遇到過這些情況。”

陳牧說道。

阿生似乎是被陳牧挑起了話頭,接著說道:“來之前聽一些師兄們也說過,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甚至還有不小的機緣,可誰知道差點把命丟在這裡。”

“原來是這樣,看來邊域森林裡面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陳牧心想著: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的地震有關係。

想到地震,又想起潮汐村的遭遇,陳牧的心情也瞬間低落下來。

“確實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師父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我們才匆忙趕回宗門,稟報這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一系列事情?”

陳牧有點好奇。

“是啊,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都很嚇人,昨天晚上我給師父送飯菜的時候還聽師父和師叔們說來著,說是有一座城鎮,人全都死光了。”

陳牧想起在客棧吃飯的時候聽到的話,說道:“我也聽說了,好像說是什麼瘟疫之類的。”

“陳兄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告訴你,是因為有人吃血蝠的時候,釋放出了封印,這才出了事。”

“血蝠?是什麼?”

阿生正了正身子,說道:“師父路上跟我們說過,這血蝠啊,可了不得,我原來也見過不少,但是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多故事。”

陳牧催促道:“什麼故事?快說說。”

阿生清了清嗓子,非常享受。

不緊不慢的說道:“血蝠並不罕見,我之前也沒當回事,直到師父說起血蝠的來歷,我才知道的。”

“血蝠是一個很神奇的物種,傳說當中,有一次遍地瘟疫大流行,有一隻修煉成聖的血蝠,看到人間疾苦,遂以一己之力,對疫情進行了封印,並且同時將很多可怕的東西封印到了自己體內,並且一直靠著深厚的修為進行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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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後來,似乎是封印不行了,然後便躲到了大山深處一個沒有人的山洞中,耗掉一生修為,連同自己與瘟疫一起封印,自此以後,瘟疫和各種可怕的物質就消失了。”

“可怕的物質?是什麼東西?”陳牧問道。

“額,就是一些很可怕的東西。”阿生有點不太滿意陳牧打斷他的話。

接著說道:“最主要的是瘟疫被封印起來了,之後從那個山洞中飛出了很多小的血蝠,你說厲不厲害?”

“確實很厲害。”

陳牧趕緊跟上一句。

“不過後來啊,有了一種說法,說是吃掉血蝠,可以百毒不侵,之後的人就開始捕捉血蝠了,你說血蝠本身長的那麼難看,也真下的去嘴。”

陳牧在旁邊聽著也一陣噁心。

“這次的疫情就是有一些富商聽信了傳說,竟然生吃血蝠,然後血蝠身上的封印解開,導致疫情爆發。”

“呸,真是吃飽了撐的,自己死了不說,還連累了那麼多人,師父聽了以後也是大發雷霆,如果那個人沒死的話,我就上去滅了他去。”

阿生越說越氣憤,周圍一些帝炎宗的弟子也都睜開了眼睛,默默的聽著。

“是啊,照你這麼說,血蝠的祖先捨生取義,到頭來自己的子孫居然因為他的壯舉變成了人們飯桌上的菜,真是沒有天理了。”

陳牧聽了以後也不無感慨。

“就是一群不開眼的人,閒的沒事吃什麼血蝠,祖宗做出了貢獻不說,後代還得被那些他拯救的人給燉了,真是操蛋。”

旁邊的一位帝炎宗弟子也插話道。

“我們此次趕回去,就是要稟報宗門,看看有沒有什麼破解之法,畢竟這些瘟疫,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防不勝防的。”

“修道之人也會參與世俗的事情嗎?”

陳牧聽了此話,問道。

“修道之人,修的不僅是武道,更是天道,有了超脫凡人的力量,就自然要承擔起屬於我們的責任。”

之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眾多帝炎宗弟子趕忙起身。

“師父”

中年人伸手示意大家坐下。

陳牧注意到,有幾個帝炎宗的弟子往船下面走去,陳牧料想他們是接替中年人駕馭飛舟去了。

“我看你也是修道之人,不管你是什麼出身,你要記得,不管到了怎樣的層次,心懷天下,乃是立身之本。”

陳牧聽了,對帝炎宗的印象好了不少,=。

雖然之前的接觸,讓陳牧感到很不舒服,但是能說出這番話,端的是堂堂正正,陳牧正襟抱拳。

“多謝前輩教誨,晚輩定當銘記於心。”

“敢問前輩怎麼稱呼?”陳牧問道。

“本座譚葉,出身帝炎宗天荒殿,現在不過是烈陽殿的一個大師父罷了。”

“多謝譚師父教誨。”

陳牧真誠的說道。

“你不是我帝炎宗的人,但是這些事情知道一些也好,如果有機會,能出一份力是一份力,這個世界終將是屬於你們的。”

譚葉的眼光沒有在陳牧身上過多的停留,便看向了飛舟的外面。

過了一會,譚葉轉過身來,看著陳牧說道:“你之前機緣巧合獲得了烈火果,又賣給我帝炎宗的弟子,現在又跟我們一起回宗門,說明你和我帝炎宗還是有緣的,有沒有考慮做我帝炎宗的弟子?”

“弟子?”

“對啊陳兄弟,馬上就要到了開山納徒的時間了,正好來到帝炎宗,何不一試?”

阿生走到陳牧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開山納徒?”

“我帝炎宗歷史悠久,自帝炎祖師之下,到現任宗主光大門楣,時至今日,我帝炎宗為天下所敬仰,門中英才輩出,因此自有許多人來投靠,而且我帝炎宗下屬有很多小的幫派,都想挑選資質不錯的少年送到帝炎宗,希望能得到更好的修煉。”

“所以我宗門每十年開山一次,選拔資質不錯的年輕人入我帝炎宗,馬上又要到了這次的開山之時。”

“原來是這樣,有機會我一定會參加的。”

陳牧點點頭。

“好,我期待著你的表現。”

譚葉似乎越來越欣賞這名少年。

雖然修為較低,資質看起來平平,但待人接物很是謙遜。

眼睛裡也有點靈氣,應該是在江湖上有過歷練。

如果能夠得到正確的引導,想來會有更高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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