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韓山合
戍邊城,一座不起眼的橋洞裡。
一個年輕人正躺在裡面。
如果陳牧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這個橋洞,正是之前他們幾個從據點跑出來的藏身處。
沒想到現在被這個年輕人佔據了。
不得不說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這個橋洞在橋中間的高處,沒有一定修為的人想進也進不去,有修為的人除非是特別留意,不然也很難注意到這個小的橋洞。
這個年輕人半眯著眼睛,不時警覺的起身,探聽著周圍的動靜。
然後又躺下,反反覆覆多次。
這個年輕人名叫韓山合。
來自一個小村子,叫韓家村。
韓家村地處偏僻,村民大都以打獵為生,韓山合的父親是村長,無意中救過一位落難的散修,倆人結為異姓兄弟,便讓韓山合拜他為師,自幼修習武藝。
後來這位散修為了躲避仇家,乾脆帶著家人來到村子裡。
散修的女兒雲蓮比韓山合小兩歲,兩人年紀相仿,終日為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兩家便喜上加喜。
大婚之前,韓山合帶著雲蓮到附近的鎮子上採買東西。
玩得高興,錯過了時間,日落了才往回走。
在剛離開鎮子的歸途,被一夥身份不明的人襲擊,韓山合奮力抵擋,但終因寡不敵眾,重傷倒地。
昏迷之前,親眼看著雲蓮被他們擄走。
當夜,韓家村人看兩人遲遲未歸,韓山合的父親和師父便沿路尋找。
終於在路邊一條水溝裡發現了生命垂危的韓山合。
雖然經過治療,韓山合最終活了下來,但雲蓮失蹤以後,沒有任何訊息。
他的師父,經過各方探查,最終鎖定在了金蛇會身上。
發現了金蛇會活動的蹤跡,也發現了金蛇會一貫的勾當。
但是卻沒有找到雲蓮,最終韓山合的師父也因調查的太深入,被一群高手圍攻,奮力殺出一條血路,重傷逃回村子。
又因女兒被劫,悲憤交加,一病不起,最終死不瞑目。
韓山合在埋葬了師父以後,拜別父母,踏上了尋找雲蓮的路。
他堅信,他的雲蓮還活著,一直在等他。
在戍邊城的這個據點。
經歷了又一次的失望之後,本打算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
但突然之間,戍邊城多了很多高手,四處在探查著。
韓山合意識到不好,本想快速出城,結果發現城門把控的更嚴,只好退回來,想等晚上找時間從城牆上溜出去。
目前發現了這樣一個好去處,正好藏在這處橋洞裡。
韓山合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但還是不敢出去找點吃的。
韓山合也有點納悶。
為什麼這次偏偏盯著不放,不就燒了一個草藥庫嗎?
之前燒了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韓山合一伸腰,又觸動了左臂的傷口,疼的直吸氣。
在之前的一次行動中,韓山合被一個高手纏住。
沒有及時脫逃,左臂挨了一刀,後背在逃跑的時候也挨了一飛鏢。
左臂之前只是簡單的包紮,還沒有完全癒合,上次的行動又撕裂了。
戍邊城外。
陳牧看著城門口的一群人,猶豫不決,暗想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盤問的人?
陳牧抄著手,蹲在城門邊。
隨意的問著一個正在旁邊等著收貨的少年。
“小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多盤查的人?”
男子打量了一下陳牧,看到是個半大孩子,說道:“城裡出了命案了,正抓人呢,進去不管,光管出的人。”
陳牧弄明白了,這些人應該是金蛇會後面過來的人。
不然單單是命案,怎麼會如此勞師動眾。
周同當時把金蛇會的據點給一窩端了,現在正在找兇手呢。
多虧了蝴蝶早早的跟著離開了,不然還真麻煩。
陳牧想了一下,原來據點的人都已經死了,也就是說現在金蛇會的人,都是其他地方來的。
沒有人見過陳牧,應該不會將他的身份聯絡起來。
“對了小哥,再跟你打聽個事,你知不知道帝炎宗怎麼走啊?”
陳牧又問了問剛才的少年,現在沒有人從邊域森林裡出來,所以這個少年也閒的沒事,就和陳牧聊了起來。
這名少年是城裡一間藥鋪的小夥計,專門在城門口等著收藥的。
他們一共倆人,以防遇到好的藥材,留不下,一人負責拖住,一人回店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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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少年接話道:“我之前在店裡,聽過帝炎宗的名號,有幾人來我們店裡購買過藥材,不過這個帝炎宗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可以問一下城裡的鏢隊和貨隊的人馬,他們經常走動,應該會知道,搞不好從我們這裡買的藥,就是他們送去的呢。”
陳牧撓撓頭,有點沮喪,本以為出了森林以後,一打聽就能打聽到帝炎宗的位置,沒想到竟然沒人知道在哪。
陳牧都有點懷疑起帝炎宗的名聲了。
陳牧哪裡知道,帝炎宗是修煉的宗派。
如果不是修煉的人士,恐怕也不會直接接觸到帝炎宗,就算是接觸,但是知道帝炎宗具**置在哪的,除去其他和帝炎宗有來往的宗派,恐怕只有那些帝炎宗在外的弟子們了。
倒不是說帝炎宗多麼神秘,只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陳牧想了一下:那還是進城吧,而且要走很遠的路,也得儲備點東西才行。
天氣馬上就要變冷了,也得買幾件衣服,最好得弄幾床被子,這幾天晚上睡在林子裡,總感覺太冷。
還有二傻也得給他準備點水,雖然現在不需要了,但總歸是條魚,缺了水可不行。
陳牧在心裡盤算著。
陳牧粗粗一想,要準備的東西還真不少,現在也有錢了,而且有二傻在,錢應該是不愁滴,正好進城看看也補充一點銀兩。
二傻自從上次分贓以後,就問陳牧要了那個半身的陶俑,一直在空間裡研究著什麼。
不時地從陳牧胸前露出了,嘟囔嘟囔又回去,陳牧也沒搭理。
陳牧起身,往城裡走去,果不其然,非常的順利。
沒有人留意到陳牧,這也讓陳牧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