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太弱了啊。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雖然陳牧不願意承認,但也知道,二傻恐怕真的有著不同尋常的身份。
而且隨著二傻不斷的解封,二傻的能力恢復的也非常快。
可以說各個技能正在逐漸解鎖中,就單說密聲傳音,放在各個宗門裡,恐怕也是非常高等級的功法。
以自己現在的能力,該如何與二傻相處?
經歷過這一切以後,陳牧變強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是的,陳牧,你要不斷的變強,不斷地成長,才有能力去保護該保護的人。
陳牧下定決心,既然要去帝炎宗,那就先從帝炎宗開始。
之前師父說過,很多武者都會想方設法拜入大的宗門,好確定方向,學習更多的功法。
陳牧知道,這才是最快的途徑。
想明白以後,眼神也不再迷茫,黑暗中握緊了拳頭。
帝炎宗,我來了。
陳牧起身,朝著海邊鬼市的方向走去。
想趁著鬼市還沒有散,再去轉轉,搞不好能換點好東西。
陳牧沿著石林,一路走著,陰暗的影子不斷交替著,讓陳牧眼花繚亂。
走了半天,越走越覺得不對,暗想:“不應該啊,走了這麼長時間,應該快到了才對,怎麼還沒轉出去?”
整片石林全部是由各類怪石組成,剛開始來的時候,被老者帶著,注意力都放在老者身上,對於周圍的環境沒有太留意,也沒有什麼感覺。
現在,陳牧置身於這些奇形怪狀的石林中,不免覺得陰森恐怖。
陳牧四周看了看,跳上了其中最高大的一個石雕,想從高處看一看方向。
誰知剛踏上去,還沒有站穩,這個石雕竟然自己動了起來。
石頭裡面長出了胳膊和腿,飛快的跑起來。
陳牧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
在頂端緊緊的抓著,只見這個石雕一路小跑,繞著石林四通八達的小路,一直來到一處草廬前。
然後石雕的胳膊和腿消失,又恢復成了一個石雕的模樣,立在草廬前面的空地上。
陳牧在石雕頂上待了一會,四處看了看,然後用力的拍了拍石雕,確認沒有動靜了,才從石雕上下來。
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草廬。
眼前的草廬很小,顯得很破舊,裡面亮著微弱的燈光四周是一片竹林。
陣陣微風吹來,竹林沙沙作響,草廬前和竹林中到處都是形狀各異的石雕,透著月光,顯示著怪異的影子。
陳牧盯著屋內的亮光,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進來吧。”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草廬裡傳出來。
話音剛落,草廬的門自己開啟了。
陳牧進門,正對著門的位置,掛著一幅畫。
說是一幅畫,但是畫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墨痕,有些像山水,有些像人物。
“在這邊。”
陳牧循著聲音看過去。
在草廬的左邊,有一個身影盤坐在地上,從頭到尾套在一件黑色的袍子裡,正用一支竹竿,在前面的地面上畫著什麼。
陳牧納悶了,怎麼年紀大的人都喜歡穿袍子還是怎麼?
陳牧湊上前去,只見黑衣人前面的地面上,星光閃爍,彷彿天空的星陣圖一般。
黑衣人用竹竿移動著星光,在推演著什麼。
看到陳牧湊過來,黑衣人說道:“你是從潮汐村來的?”
陳牧聽了連連後退,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們村子?”
陳牧一臉戒備的問道。
“我?我是什麼人啊?我自己也都快忘記了。”
黑衣人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
地下的點點星光,也隨著黑衣人的起身,圍繞在他的衣袍周圍。
陳牧見狀,放下了戒備。
他知道,眼前的人,在層次上已經超出太多了。
恐怕修為比師父還要高出很多,在這等人面前,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多餘的。
陳牧乾脆放下了戒備,站在一邊。
“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感覺到你的身上有一位故友的氣息,但你臨近以後,我在你身上卻沒有找到。”
“故友?”
陳牧有點納悶,難道是師父?
“或許不太貼切吧,算不上朋友,不過有點交集。”
黑衣人淡淡的說。
“他叫鳶,上次見他,是一條蠃魚的樣子。”
“什麼?二傻?”
陳牧瞪大了眼。
“你認識二傻?”
黑衣人:“……”
陳牧沒有多想,把二傻從儲物戒中拿出來,捧在手上。
“竟然退化到這種地步了。”
黑衣人一抬手,二傻朝著旁邊的桌子飛去,黑衣人將手附在二傻身上,仔細的感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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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離二傻遠點。”
陳牧朝黑衣人喊著,雖然忌憚黑衣人的神秘,但二傻被他附在手下,隨時會有危險,還是有點擔心。
突然陳牧看見,附在二傻身上像蠶繭一樣的東西消失了。
一股蓬勃的生機從二傻的身上瀰漫開來。
陳牧緊張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向前。
過了一會,黑衣人收回了手。
“他的經脈我已經幫他修復了,他曾經做了不少事情,不應該落到這種地步。”
陳牧有點聽不懂,上前拿起二傻,明顯感覺到二傻的變化。
沒有多想,趕緊收進儲物戒中。
“雖然我也不太明白,但還是多謝前輩。”
陳牧對著黑衣人拱手道。
黑衣人擺擺手,對著陳牧說道:“用不著謝我,他身上的能量對我有益,所以引導你的思維,把他取出來,倒是承了你的情。”
“引導我的思維?”
“這樣吧,我也送你一件東西,當做是補償。”
黑衣人沒有搭話。
說著,黑衣人手一揚,一枚黑色的篆符飛到陳牧的胸口處,消失不見。
陳牧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什麼也沒有,不禁有些擔憂。
正要說些什麼,黑衣人卻朝陳牧擺擺手。
“好了,你走吧,我會讓石奴送你出去。”
黑衣人似乎很累了。
“是。”
陳牧想了想,沒有再說什麼,一躬身,就要退出去。
走到門口,陳牧突然想起什麼來。
回身問道:“前輩,不知您怎麼稱呼?”
黑衣人抬起頭,陳牧似乎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了星辰大海。
“鬼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