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幾人隨著河水漂著。

經過了一陣忙亂的掙扎以後,陳牧抓住了上游衝下來的一根枯木,把羽落他們弄上去。

陳牧怕王亮他們幾人追來,也不敢隨便停靠。

就這麼隨著河水一直漂著。

不知過了多久,陳牧在水裡凍得渾身發抖,慢慢的把樹幹劃到岸邊停了下來。

羽落經過水的浸泡,已經甦醒過來,但還不能自由活動。

陳牧揹著他,攙扶著獲救的女子,悄聲的走進林子裡。

陳牧找到了一個岩石下的夾縫,拉了點乾草,幾人蜷縮在上面。

陳牧又找了很多枝葉,把縫隙完全遮蓋起來,弄完這些,陳牧這才歇了口氣。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陳牧問被救起的女子。

女子披著陳牧還沒有完全擰乾的衣服,抬起頭來看著陳牧,一句話也不說。

陳牧看著女子,雖說衣不蔽體,渾身溼透,非常的狼狽。

但是經過河水的洗刷,原來嘴角的血跡和身上的汙穢都沒有了,露出一張冷豔和淡然的臉。

只見這個女子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定睛的看著陳牧,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不敢褻瀆。

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陳牧經受不住眼神的直視,臉一紅,目光移到別處。

“你、你丫的能不能不要擺出一張死人臉,我們可是為了救你,差點死掉。”

趴在地上的羽落支稜起身子,憤憤的說道。

“又不是我讓你們救的。”

女子終於開口,冷冰冰的說道。

說完,靠在一邊又不說話了。

羽落在一旁氣得夠嗆,被陳牧拉著,嘴裡還在吧啦吧啦的說著。

陳牧倒是沒有太多驚奇。

本來女子的出現就疑點重重,陳牧也沒有把她當作尋常女子一般看待,只要對他們沒有惡意就行了。

夜深了。

羽落和女子都躺了下來。

陳牧強打起精神,一直看著縫隙外的方向。

一邊擔心雷域的幾人追來,一邊憂心明天何去何從。

陳牧從懷裡掏出二傻看了看,有些奇怪。

今天在水裡的時候,好像聽見二傻醒了,當時情況危急,也聽不真切,在樹幹上漂流的時候拿出來看了看,還是沒什麼反應。

不過那層繭一樣的封印已經沒有了,此時二傻好像死了一樣躺在陳牧手上。

陳牧摘了點樹葉上的露珠,淋在二傻身上。

想了想不放心,又從儲物戒指裡面拿了幾滴藍色液體喂進二傻嘴裡,看見二傻吸溜吸溜的喝進去,陳牧這才放下心來。

最裡面的女子眯著眼,看著陳牧的這一切。

眼神飄忽不定。

不一會又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

第二天一早,陳牧帶著小黑出去摘了點能吃的果子,大家圍坐在一起吃著。

昨天陳牧看了看羽落的傷處,從儲物戒中找了點藥,給自己和羽落的傷口敷上,現在已經結痂了,但還是傷得很厲害。

暗想這雷網果然厲害,不僅能麻痺行動,本身的傷害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多虧這只是玄靈境二階的人施展出來,不然羽落恐怕已經死掉了,想想真是後怕。

陳牧嚼著一個說不上名字的紅色果子,一邊揉著昨天受傷的地方。

“今天繼續往前走,我看了一下,我們隨著河水漂出了很遠,而且現在這邊的河水也沒那麼急了,我們可以做一條船,沿河而下,這樣既可以省一些時間,也可以避開那些雷域的人。”

“聽他們的語氣,可能來了不止一隊人,咱可千萬不要再遇到。”

羽落眼睛放光:“做船?要做大的,那種超大超大的,可以躺在上面的那種。”

“還可以在上面釣魚......”

“然後生一堆火,烤魚吃。”

“還可以看風景。”

“哇!!!”

陳牧“……。”

女子“……。”

陳牧有點無奈的看著羽落:“拜託,那是個船,還點火,燒了我們還得落水。”

女子看著陳牧說道:“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出的點子倒是不錯,不過,前面不遠,是一個瀑布,你坐船的話,看這個水流的速度,嗯,應該能飛出去很遠。”

陳牧“……”

“你怎麼知道前面有個瀑布?你來過這裡?”

陳牧好奇的看著女子。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們總不能叫你陌生女人吧。”

女子盯著陳牧的眼睛,過了好一會,才開口。

“我叫雲凡。”

“好吧,雲凡,我叫陳牧,這是我弟弟羽落。”

陳牧指了指旁邊沉浸在造船構想中的羽大傻子,嘆了口氣道。

“我們救你,也不過是無心之舉,所以你沒有必要放在心上,是去是留,你還請自便。”

“你們要去哪?”

陳牧想了想,說:“我們要先走出邊域森林,我看你好像熟悉這一帶,不妨一起。”

雲凡想了想,說道:“也好。”

陳牧拍了下趴在地上,花了不少構造圖的羽落:“起來收拾東西,走啦。”

“走?上,上哪?不是做大船麼?”羽落有點懵。

旁邊,小黑也在蹦蹦跳跳的歡騰著,不知道是不是受羽落的影響。

慢慢的雲凡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幾人在林子裡小心翼翼的穿行著,羽落在前面開路,雲凡在中間,陳牧走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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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和羽落都是露著上身。

之前在雲凡的強烈要求下,兩人將上衣貢獻出來,給雲凡圍做衣服,引起羽落大大的不滿。

揮舞著一把刀,罵罵咧咧的在前面開著路。

發生上次的事情以後,還是得有點防備,至少能夠擋一擋。

所以陳牧把儲物戒指翻了一遍,把裡面的武器什麼的都找了出來,羽落就挑了這把大刀。

陳牧拿過來看了看,倒也不是凡品,質地非常堅硬,但是卻沒有那麼重。

羽落一接過來就愛不釋手,對著周圍嘰裡呱啦一頓砍。

在路上,令陳牧高興的是,二傻已經醒了過來。

但是出奇的二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密聲傳音給陳牧,問陳牧要更多的精華。

陳牧索性把二傻收進儲物戒指裡,讓他自己取用。

有天晚上,二傻找到陳牧,說道:“我要再閉關一陣子,這次的精華差不多能夠我恢復一些,還真得感謝老頭的小倉庫咕嚕。”

“另外我也得趁著閉關調理一下我自己的氣運,這次醒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簡直倒黴透頂,得改改,得改改咕嚕。”

然後就在儲物戒裡面安靜下來。

陳牧防著雲凡的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二傻偷偷的告訴陳牧,這個女子不簡單,修為深不可測,而且不是人類。

雖然目前沒有惡意,還是要防範一些。

幾人已經走了好幾天,因為害怕被敵人發現,他們也不敢走得太分散。

晚上也不敢點火,這幾天一直吃野果子,吃的陳牧他們都吐酸水了。

“要是現在讓我敞開了吃,我能吃一頭牛。”

羽落躺在地上,面色雞黃。

陳牧也有氣無力的接話:“我也差不多,就想吃點肉。”

“沿著這個方向,再走差不多十幾天,就可以到戍邊城了。”

雲凡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這周邊應該慢慢的會有一些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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