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名少年的劍，可以吞噬靈氣，雖然速度沒有那麼快，但此消彼長，在戰鬥中還是非常佔優勢的。
就連剛才高升的虎守，那招純靈氣的攻擊，遇到這樣一把妖劍以後，也才吃了虧。
發現這個問題以後，陳牧招招都朝著少年的胸口刺去。
對於劍法，陳牧懂得不多，只是之前在邊域森林的時候，師父簡單的指導了幾招，陳牧用的最熟練的就是一招：刺。
這一劍招速度極快，威勢凌厲，逼迫的少年不停用劍格擋。
陳牧瞅準時機，集中全身的靈氣匯於手臂，猛地刺向少年橫在胸前的劍。
“咔”的一聲。
少年的劍應聲而斷。
陳牧的劍氣剛剛刺入少年胸口半分，便感到劍端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將陳牧震了出去。
少年不可思議的看著手裡的斷劍，感受著胸口傳來的刺痛，開口問道：“你叫什麼？”
“天荒殿，陳牧”
陳牧看著眼前的少年，似乎有種錯覺，這人不再是少年，而是一名飽經滄桑的老者，有著蔑視一切的傲氣。
“你叫什麼？”
陳牧也開口問道。
“這一世，我叫巫寒。”
“這一世，啥意思？”
眼前的少年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你很不錯，竟然踏出了一條不尋常的路，讓我來試一試，你這條路，到底如何？”
說完，巫寒竟然扔掉了斷劍，赤手空拳的攻了過來。
陳牧見勢，也收起了戰俑。
“來吧，我與你公平一戰。”
巫寒的攻擊轉瞬即到，陳牧揮臂格擋，竟然被一拳打飛了出去。
陳牧還沒有落地，巫寒的攻擊又來到了陳牧的下方，陳牧感受到身下傳來的掌風，來不及轉身，直接朝著後背一套雷鳴八卦掌，將自己的周身罩了起來。
巫寒收掌變腿，直接轟開了陳牧的掌勢，一腳揣在陳牧胸口。
陳牧被踹出去很遠，一個翻身蹲起來，大口大口的咳著血，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來不及修整，巫寒的攻擊又來到了眼前。
陳牧施展踏風，身法飄逸的在四周遊走，躲避著巫寒的攻擊。
巫寒站在場中央，四處看著陳牧若隱若現的身影，沒有任何動作。
陳牧也找不到合適的攻擊角度。
突然，巫寒腳下一動，朝著一個方向攻去。
與此同時，陳牧也一個轉身，朝著巫寒攻去。
兩人的攻擊在場中激起一陣氣旋。
然後兩人都消失了身影，只留下場中若隱若現的兩個影子。
“他們人呢？”
一些修為較低的弟子發現場中的兩人不見了，便開口問道。
“不要用眼睛看，去感受靈氣的變化，去揣測下一步的落點。”
不知何時，幾位長老也來到了旁邊進行觀戰。
之前雖然幾位長老沒有露面，但都一直關注著前來拜山的情況，陳牧出場以後，幾位長老也接二連三的被陳牧震撼著。
其他的弟子不懂，但是幾位長老可是能看出來，就單說陳牧護體的法寶，就絕對不簡單。
更何況還有那一身飄逸靈秀的身法。
場中的兩人還在激戰。
突然，陳牧的身影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下，半天沒有爬起來。
另一邊，巫寒的身影也摔了出去，單膝跪在地下。
陳牧的一條胳膊成不規則的角度扭曲著。
巫寒嘴角也流著血。
很明顯，陳牧處於下風。
陳牧掙扎著爬起來，左臂已經失去了知覺，稍微一動，胸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讓陳牧眼前一黑，又要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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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用右臂撐著身體，不讓自己趴下。
“你很強，我在你這個年紀，不如你。”
巫寒看著眼前重傷竟然還能支撐的陳牧，面色凝重的說道。
“我以為帝炎宗多年來閉門造車，還是之前墨守成規的那一套，早晚會成為天下的罪人，不過看到你，倒也沒有墮了帝炎宗的名頭。”
“廢什麼話，再來！”
陳牧強撐著站起來，越是到了這種危機的時候，陳牧內心的一些東西被激發出來，那種屬於廝殺的野性和毀天滅地的慾望，就要衝出陳牧的身體。
“陳牧，不要再打了。”
千機殿的周巖出聲道。
有人拜山，周巖也來到山門湊熱鬧，後面陳牧上場，周巖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陳牧這麼短的時間，竟然達到了如此程度。
周巖將自己設身處地的感受著，自己不是陳牧的對手。
其他觀戰的帝炎宗弟子也都紛紛出聲。
“陳牧，不要打了，你已經盡力了。”
“對啊陳牧，別打了，我們認了。”
蘇筱丹更是撥開人群，想要衝上前來。
陳牧此刻已經聽不到任何外面的聲音，他只有一個想法。
就是把眼前的巫寒打倒。
陳牧握起拳頭，就要再次施展踏風衝上去，突然一個身影擋在了陳牧的面前。
是展鵬。
“夠了，再打下去沒有意義，這人不是常人，你不是對手。”
展鵬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對於陳牧卻一直疼愛有加，雖然表面上從來不會流露出來。
“老展，你看看周圍。”
陳牧拉下了展鵬擋著的手。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認可帝炎宗，認可這個我不熟悉的宗門，認可這個我曾經厭惡的宗門。”
“但是現在，你看看我身後的這些人，他們在認可我，他們在接納我，離開村子以後，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展鵬回身看著自己的這名弟子，雖然渾身顫抖不已，但一雙眼睛卻是無比的堅決和清澈。
“老展，問你個問題，你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是什麼時候？”
展鵬不明所以，沒有說話。
陳牧繼續說道。
“對我而言，或許就在這一刻了。”
說完，陳牧擋開展鵬，衝了上去。
還沒有到跟前，與巫寒一起來的老者突然出現在兩人中間。
陳牧衝到跟前，老者一隻手輕輕的捏住陳牧攻來的右臂，擋下了陳牧的攻勢。
與此同時，帝炎宗所有的長老同時在原地消失，下一刻都圍在了陳牧和老者的周圍。
老者見狀，鬆開了陳牧，說道：“此戰，是我們敗了，我們走。”
說完，朝著巫寒一招手，便下山去了。
巫寒臨走的時候，回身看著陳牧說道。
“你，很有意思，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說完，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陳牧的意識一黑，就要摔倒。
展鵬瞬間出現，背起陳牧，也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帶著陳牧回了天荒殿。
一邊的蘇筱丹看著遠去的陳牧，愣在原地。
這是自己認識的陳牧嗎？
為什麼感覺這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