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番外IF悟醬lily(6)
咒術天賦是天的。
這東西就跟類體內的隱性基因a一樣, aa的時候無法顯現,只有aa的時候才能出現顯性性狀。絕大多數不是aa就是aa,能夠出現aa的情況實是少少。更別提還要如此低的機率裡順利遺傳到足夠組合出強大術式的a1和a2……講白了, 這玩意兒完全就是看臉看運氣。想靠後天努力克服遺傳因素也不是不行, 但先天影響的基數太大,以至於咒術師這一行當很容易就出現階級固化。
畢竟沒法決定自己的出, 也沒法決定自己的基因性狀。能夠遺傳到的咒術天賦天曉得是哪一位祖輩給你的aa組合,你能做的也就只有善加利用。
僅此已。
但某些唯血統論的古板們來說,這卻是個能夠穩固他們自身地位的好理由。彷彿君主立憲的國會與國王——他們是能夠確立法案的國會議員, 咒術師世界的血統論便是那位無冕王。
如果是以江戶時代那種命如草芥且資訊極度落後的年代, 他們這種守著血統傳承的做法自是最優解——指望天南地北的尋找不知道會不會存的它咒術師, 不如指望自家地裡多長幾顆水靈靈的好苗子。
時代變了。
過需要跑死三匹馬花上半個月才能到的地方,如今只要一張高鐵票就能輕鬆抵達。不管是出證明還是學籍檔案, 可以從幾千萬裡找到特定某個的方法也是應有盡有。於是固守世家驕傲的御三家們不得不眼睜睜看著平民裡逐漸冒出天賦卓越的年輕咒術師, 自己卻像是陷入泥潭的木板車一樣, 稍不留意就會徹底傾覆。
加茂家只能靠側房旁支的孩子撐場, 禪院家的要麼叛逆要麼不自己手裡,五條家倒是出了個五條悟, 姑且還能挽回一下御三家的榮光。可惜那位大爺是個混不吝,別說給御三家站臺,他能不掉頭反過來把御三家全給拆了就足夠讓燒高香, 指望五條悟撿過的榮光, 還不如讓大家研究一下有沒有什麼咒術可以讓登上月球來的實際。
平民來的術師逐漸變多,這樣下遲早會誕出足夠傾覆御三家威嚴的勢力。拋頭露外祓除詛咒的性術師也增加, 御三家的古板們想找點培育優秀子體的母體都找不到。
這個時候,性的【五條悟】和性的【夏油傑】橫空出世。
哪怕性別與認知中的那個完全不,咒術也未能開發完全, 但這兩個若是聯手,絕能將咒術界鬧得天翻地覆。
更別提她們最大的優勢,就是性別。
會有多少性術師看見她們強大的身影後,成為天的同盟呢?
會有多少年幼的孩知曉性術師也能闖出一片天後,甘情願留腐朽的世家裡當預備役的新娘呢?
最重要的是,性的【五條悟】有那雙六眼,且她也的確正以一個恐怖的速度飛快變強。
一個五條悟就已經壓得喘不過來氣了。
現來了一個【五條悟】,簡直都不知道該讓怎麼辦了。
守舊派們惴惴不安,相互約定了一召開會議商討未來。穩健派指責激進派不該少年院時設下陷阱激怒方,激進派就指責穩健派太過謹慎錯失良機……他的性命成為這些古板們的爭吵象,隨意旁的術師殺予奪的大權,早就將他們的腦子腐蝕得丁點殘渣都不剩。
以至於他們全都忘記了,那最重要的一件事。
既他們能制定計劃推旁死,也會有別計劃著讓他們死。
殺意是一個迴圈。
無論是誰先開的頭,最後必要以一方的死亡才能宣告結束。
猶如輪迴。
***
【早川秋】拿出一小瓶裝著暗紅色液體的塑膠包裝袋,咬破袋口一飲盡。好友提供的鮮血蘊含著極為強大的力量,令她體內充盈的像是隨時可以飛高空的遊樂園氫氣球。
——雖悟醬沒法來,但喝了她以前給我留的備用血袋,四捨五入也算是她一參加了丨義吧。
這樣想著,雙臂變形成大口徑丨槍丨口的【早川秋】,一邊哼著歌兒一邊開始了她的第一稱視角fps射擊遊戲。
“那是誰~是誰~是誰~
那是惡魔~惡魔~惡魔~”
cos了《電鋸》漫畫裡性轉版早川秋的【早川秋】,哼著新版《惡魔cry baby》的歌曲,被結界籠罩的牆外站定。
後背的肩胛骨破開皮膚,冰冷的槍管從血肉裡鑽出。如同天大張的羽翼一樣,密密麻麻、或大或小、或長或短的槍管排列組合一。那場景美得驚動魄,猶如一朵鋼鐵與鮮血澆築成的薩莫色雷斯勝利神雕像。
“將惡魔力集於一身~
正義的英雄~
惡魔~惡魔~”
五條悟雙手插褲兜裡,像是散步的大爺一樣晃晃悠悠跟【早川秋】身後。看見方變身槍惡魔並轟破了牆壁後,這位咒術界御三家的五條家家主絲毫不乎五條家地位即將迎來洗牌,白髮藍眸的高個青年著【早川秋】身後的槍管翅膀吹了個口哨,還順帶誇獎了下方哼唱曲調的品味。
“歌曲真不錯,感覺這裡意外的應景。”說著,五條悟還掏出手機開啟了音樂app。“這歌叫什麼,我來外放一下配個bgm吧~”
五條悟幽默風趣的說法顯很得【早川秋】的意,深藍色頭髮的性晃了晃頭,先前變化為槍管的一隻手臂便恢復成手的模樣。接著從她化為槍惡魔形態後的肋骨那部分的縫隙裡,取出了一隻粉色外殼的手機。
“現這邊完全沒訊號,就算搜到了也會卡死,不過我有快取,所以我來放吧。”
五條悟配合的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哦,那就拜託【秋】啦~”
王蜂演唱的《devilmanuta》的電音節奏,這間充滿了上個世紀古和風的房間裡響。激昂的電子樂蠻不講理撕開了腐朽會談的外衣,連同被【早川秋】轟破的外牆一塊闖進了滿溢著黴菌的屋子。
“喲,撲街仔們,做好被從街頭殺到街尾,從街尾殺回街頭的準備了嘛(廣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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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五條悟聽不懂廣東話,但他從語氣裡也大致猜出【早川秋】是放狠話。白髮藍眸的五條家家主聳了聳肩,伸手拍上方的肩膀後,連反應都不給圍一圈的爛橘子們留下,伸手擺出了發動領域的手勢——
“今天是不可燃垃圾的回收日,吧?”
領域展開
無量空處
***
沾了血的禪院家家紋,衣襟處被深褐色的血液汙濁了絲線。身軀被洞穿的部位,則由黑色的影子填補了窟窿。
命不久矣的男影子的狹縫裡潛行,被迫逃命的屈辱感與危旦夕的死亡預感同時攪和一。洋溢著怒火與絕望的負情緒,卻令他瀕死至極跨越了自己過多年都未能達到的境界。
越是憤怒,越是絕望,越是恐懼……咒力就越強。
禪院家的男慌不擇路奔襲逃命,但胸腔裡洶湧澎湃的怒火卻不由自主將他帶了另一道影子。
——全部,全部都是那兩個的錯!
五條悟的痛下殺手實是出乎意料,但仔細想來,能夠讓那男主動掀翻桌子的理由,無外乎是那個吃掉了特級咒的少年,以及另一個性別的【五條悟】。
木頭搭建的大廈即將傾倒,禪院家的這個男臨死前想要做的,則是將尚未完成的【五條悟】以及那個引子的死緩少年全部殺死。
彷彿唯有如此,才能證明他們的存還有幾分意義。
影子裡的獸開始咆哮,逐漸冰涼的身體卻即將迎來巔峰。瘋狂的絕望悉數轉化為咒力,男近乎亡靈般的視線越過明亮整潔的玻璃窗,落了纏著虎杖悠仁的年幼白髮孩身上。
詛咒般的視線,詛咒般的怨念,詛咒般的憤怒,詛咒般的殺意。
詛咒,詛咒,詛咒,詛咒。
除此外,一切都是多餘的。
全身的灌入詛咒,後——
“好的,到此為止。”
一隻大手按住了男的頭顱,方才大開殺戒的最強已經依靠瞬移術式追了上來。白髮藍眸的男捏緊五指,劇烈的疼痛頃刻間奪走了衣襬繡有禪院家家紋的男的意識。
五條悟站遍佈影子的幽暗巷內,蒼藍色的六眼輕易舉注意到方殺意的落點是自己的學與另一個變小了的性自己身上。前不久血洗了上層的咒術師瞪大眼睛,朦朧的白霧像是即將吞噬旁的兇獸,不復曾被虎杖悠仁讚歎過的瑰麗,是呈現出可怖冰冷的晦暗。
“雖你來就是死罪啦,但是——”
他拖了個長音,能夠解析術式的六眼立刻看穿方只能操控被自己雙手觸碰到的地方的影子。於是五條悟身體微微晃動,片刻後就發動術式準備從牆壁陰影裡潛逃的瞬間,砍下了那個男的雙手。
術式一旦發動就不能輕易解除。
身披禪院家家紋的男驚恐地瞪大眼睛,失雙手的他無法再次發動術式,換句話來說,除非有同樣精通影子術式的能夠進入影的世界帶他離開,否則他將會作為一個漂流,終一都影子的世界裡遊蕩至死,再也找不回出路。
他需要雙手發動術式,也需要雙手解除術式。五條悟特意等他發動術式後才砍掉他的雙手,約等於將男的往返車票全部撕碎,從此他既無法抵達目的地也無法返回,只能永遠留這輛無法檢票的列車裡,直至死亡。
惡毒的眼神如果可以殺,五條悟現就該死了。
可他只是如同審判間的神明,不帶任感情地伸手推了一把。
這一下,就將方推進了無間地獄。
“我可愛的學出手的話,死亡就不是懲罰,是解脫了。”
身披家紋的男消失了影子裡,連個波瀾都沒能泛。
五條悟低頭看了眼地上殘留的兩截斷手,自他腳底湧現出的咒力轉瞬間就將痕跡全部抹消。1米9的高個男隨手巷內掀一股狂風,吹散了所有的血腥與怨念。
陰暗的東西留陰暗的影子裡就好,沒必要讓這些糟的玩意兒繼續給別添堵。
這樣想著,五條悟他揉了揉臉,確認自己現是活潑開朗被大家喜歡的民教師,便前邁步,推開波洛咖啡廳的大門。風鈴叮噹的聲音格外清爽,像是夏日冰塊與玻璃杯碰撞的脆響。
白髮藍眸的男用那種特別歡快的語調,一邊打招呼一邊揮揮手。
“喲~好熱鬧啊,大家瞞著我玩什麼?”
“為什麼……五條師也來了……”
“嘁,麻煩的傢伙來了。”
“五條師,您好。”
“喔喔!是五條師誒!”
“哇!好高!”
兵荒馬亂的場攪和得像是什錦水果拼盤般混亂不堪,但五條悟看著這青春洋溢的畫卻極為快樂。縱伏黑惠露出天塌地陷的死魚眼,釘崎野薔薇一副嫌棄臉,吉野順平看上馬上就要逃跑,虎杖悠仁沒神經地跟著揮手打招呼,年幼【五條悟】吐著舌頭做鬼臉……但五條悟由衷覺得,這份熱鬧絕值得他為此付出一天的“努力”。
嗯,為了清理爛橘子,他今天真的很努力了。
所以這麼一想,他豈不是得犒勞一下自己?
不著調的最強咒術師伸手撈抱住虎杖悠仁小腿的矮小孩,跟擼貓似的揉了揉方的白髮。一大一小兩個五條悟湊一,雖是各種意義上都能毀滅世界的組合。但不得不讓承認的是,五條悟和年幼【五條悟】看來倒真挺像父檔。
“悟醬悟醬~要不要遊樂園玩呀?今天師請客喲~超大份的巴菲冰淇淋讓你吃到飽哦~”
1米9的大男特別快樂的給小孩來了個舉高高,年幼的【五條悟】不負眾望,特別果斷的點了頭。
“那我還要棉花糖!要那種彩色的,花花形狀的棉花糖!”
“好啊!今天我情好,你要什麼都買給你!”
“好耶!”
看著把年幼小孩扛肩上的五條悟,高專的他視一眼,隨後有志一同上攔住他。
“別做這種危險動作啊五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