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運動場附近找了半天, 奈奈子還是沒有找到女子籃球部的訓練場地。
時間已有晚了,她還得要去投喂花袋,最終只能暫時放棄了尋找籃球場, 繞了一圈走出了校門,搭上了前往偵探社方向的公交車。
今天的花袋也圓滾滾地存活著, 確認了花袋的存活狀態,奈奈子回了偵探社寫作業。開的第二天,一些科目的老師已開始佈置課後作業了,但都是最基礎的題目, 並不會花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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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坐空置的辦公椅上寫作業,咬著棒棒糖玩手機遊戲的亂步突叫了她一, 語很隨意地問道:“奈奈子, 你下午的時候是不是報警了?”
他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來自青木警部的訊息。
青木警部的一個下屬剛出警回來, 只是一起校園裡的生盜竊這不算大的案件, 不過知道是奈奈子報的警, 雖事和奈奈子完全沒關係, 但她也習慣性地和亂步打了招呼。
埋頭抄寫單詞的奈奈子抬起了腦袋,轉頭回答他:“嗯,放的時候,校裡看見有人偷東西。”
“喔。”亂步也不是很上, 隨口對她交代了一句,“報警的時候記得要小躲遠一, 不要發現了, 有危險自己先跑走。”
奈奈子頭,了兩秒,感覺亂步好像沒什麼要說的了,繼續寫她的作業去了。
第二天一早, 她照常揹著書包去校上。
今天要交英語的單詞抄寫本和數的習題冊,奈奈子到教室的時候,她的桌上已歪七扭八地堆起兩沓不厚的作業本了。
課桌不夠大,兩沓作業本堆桌面上有佔位置,奈奈子把放到了她桌面上的作業本收拾了一下,放到了課椅邊的地面上,後把自己的作業本也放了上去。
從書包裡掏出了李小狼幫她買的物理五三,奈奈子拿出了草稿紙和筆,十分珍重地開始寫題。
畢竟是稅了的五三,比一般的五三要更加珍貴那麼一。
拿著習題冊和單詞本,隔壁排的堀尾走了過來交作業,他把自己的作業本放到了兩沓作業上,視線漫無目的地隨便亂掃,一下子瞥見了奈奈子正寫的東西。
他頓時驚呆了,下意識地問奈奈子:“這這這是什麼?!”
正扒拉草稿紙畫軌跡分析圖,奈奈子拿著鉛筆,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後收回了視線,一邊繼續慢吞吞地畫圓弧,一邊回答他:“……物理題目。”
“物、物理……?但是這個、這個……上面的這些題目……”他看著題目裡那一大段的漢文,感覺自己眼冒金星,不管是物理題還是漢字,看起來都複雜得要命。
奈奈子想了想,後給了他一個更詳細一的回答:“洛倫磁力的題目。”
【洛倫磁力】的日語說法是國木田教她的。
堀尾終於捋順了舌頭,大叫起來:“所以什麼你會這裡做這高中……大?高中?——總言之這個聽起來不是初一的物理題吧!還有那個漢字是怎麼回事!你竟能看得懂嗎!”
“……”奈奈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手裡的筆停頓了一下。
後決定假裝沒聽見堀尾說的話。
她頭也不抬地繼續草稿紙上劃拉了起來。
“……算了。”
沒聽見奈奈子的回答,甚至連奈奈子的臉都看不見,堀尾悻悻地交了作業,但很快又眉飛色舞了起來,大著嗓門說起了話。
“話說回來!你們知道嗎!昨天放的時候,我去網球部參加社團活動,網球部發生了一起大事件!”站過道中間,堀尾的眉毛都誇張地聳了起來。
邊上有幾個同他的話勾起了興趣,追問起了他。
“咦?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嗎?”
“說起來,我昨天足球部,也聽見了網球部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對對、我棒球場也聽見了!好像還有警察來了!”
“我也看見警察了!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了幾個其他運動社的同附和他的話,一時間更多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十分享受成焦的感覺,堀尾眾人包圍了中間,很快把昨天網球部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有幾個二年級的長偷了某個部員的球拍,結果不知道是誰報警了,警察來了網球部調查,不僅是教練,後來連校長和理事長都來了。
“只是偷球拍怎麼也會驚動警察?”
一個同有些不解,馬上有人給他科普:“專業的球拍要好幾萬日元呢!”
“沒錯。”堀尾抱著胳膊,了頭,補充道,“——且不是一個、是三個昂貴的專業球拍!”
對運動裝置不熟悉的一些同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
隨著臨近上課時間,越來越多的生到了教室,堀尾已說起了自己警察詢問做筆錄的形。
其事和他沒什麼關係,警察也只是將社團裡的所有人都例行詢問過去,期間問到了他幾句話已。
面對警察的時候,他嚇得連話都說得磕磕巴巴,但這一也不妨礙他不知的同面前吹噓,說一些自己給警方提供了重要幫助之類的話。
“說起來、”有人注意到了邊上剛到教室的越前龍馬,也好奇地詢問他,“我記得越前你也是網球部的吧?真的是這樣嗎!那幾個長勒令停課了?”
從大大的網球包裡拿出了作業本,越前隨手把作業準確地丟到了奈奈子課椅邊的作業堆上,語滿不乎地含糊回答了一句:“啊,好像是吧。”
作“偷球拍”的苦主,他本來都已做好用松了線的破舊球拍,和那幾個“前輩”好好打一局的準備了,結果他拿著舊球拍,人還沒走到場地上,那幾個“前輩”警察叫走問話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幫他報的警,習慣用網球解決事的越前有複雜。
更多的生圍了堀尾的邊,聽他翻來覆去地說昨天網球部發生的事,三輪也這個時候揹著書包進了教室。
“發生什麼事了?”看見眾人圍中正滔滔不絕的堀尾,三輪奇怪地問奈奈子。
沒奈奈子回答她,耳尖的堀尾聽見了她的話,後激澎湃地又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稍稍過了他藝術加工的那。
三輪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果太過囂張的前輩最後還是會制裁的!”堀尾最後這麼總結到。
“嗯……”三輪敷衍地用幾個語詞含混了過去。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奈奈子,偵探社打過工,她總覺得這個操作聽起來有那麼一耳熟。
仰著一張沒有表的小臉,奈奈子面無表地仰頭和三輪對視,黝黑的圓眼睛裡毫無波瀾,像是口深不見底的井,彷彿完全沒感覺到三輪想什麼。
晨會課下課後,奈奈子要把收到的作業搬去老師的辦公室。
大概是因這是初中第一次交作業,因此班上的所有人都上課前,把作業都交了過來。
班上一共也只有二十四個生,作業搬起來不算很重。
三輪的幫助下,她們一人搬著一科的作業,進了教職工辦公室,把作業放到了對應科目老師的辦公桌上,這樣算是完成了任務,奈奈子覺得這份工作還是挺輕鬆的。
不管是走廊上還是教室裡,到處都是人來人往,不適合說話。
雖很想知道是不是奈奈子報的警,但三輪還是抓撓肝地憋了一個上午,才午休的時候,拉著奈奈子便當盒,跑到了教樓後頭偏僻的地方,一臉糾結地問奈奈子:
“奈奈子,堀尾君早上班上說的網球部的事……不會你報的警吧?”
“嗯。”奈奈子老老地頭了。
三輪:……otz
不知道什麼她真是一都不覺得意外。
完全沒有把報警的事放上,畢竟她和越前也不熟,因此奈奈子還是更意籃球部的事一。
“三輪,你有籃球部開除嗎?”奈奈子問道。
擺了擺手,三輪語還算輕鬆地回答她:“沒事啦,那幾個前輩已教練處罰了。教練說如果她們再犯的話,會直接開除她們,還狠狠地罵了她們一頓。”
原話大概是“本事沒有惹事不少,球打得爛還不知道安分”、“這麼能上躥下跳怎麼不見你們賽場上多扣幾個籃”、“看看你們這些‘前輩’這兩年打出來的狗屁成績,吊個香蕉籃筐上,連只猴都打得比你們好”……諸如此類的暴躁發言。
總言之這個教練的脾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三輪看起來已完全沒有昨天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奈奈子也沒有提去籃球場找她的事,她們互相分享了便當,吃完午飯後回教室去了。
“對了。”上樓的時候,三輪又突想了起來,有好奇地問奈奈子,“奈奈子你知道是誰的球拍偷了嗎?”
奈奈子想了一下後桌那個男生的名字,後回答她:“好像是那個……越前,我聽見了一他們說的話。”
對越前的球拍還有餘悸,三輪頓時倒吸一口涼:“……膽子真大啊。”
她們迎面撞上了揹著網球包下樓來的越前龍馬。
三輪:“……”
突三輪拉著退出了兩米遠,奈奈子還有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站樓道上,手裡拿著一罐芬達,越前龍馬看著一下子退遠了的兩個女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上。
很正常的制服。
很正常的網球包。
很正常的鞋子。
……好像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既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他也沒有意那兩個女生到底是什麼突退遠了。他徑直走下樓,路過奈奈子和三輪的時候,將手裡拿著的芬達舉了起來。
“……謝了。”
他突開口說道,腳步停頓了一下,把手中拿著的芬達朝著奈奈子的方向拋了過去。
下一秒、
“噗通”一,飲料罐摔掉了地上。
沒能接住芬達,奈奈子還維持著下意識地伸出手的姿勢,低下了腦袋,垂頭看著滾到腳邊不遠處的飲料罐。
罐子摔爆了一個裂口,橙色的液從口子裡汩汩流出,很快漫延成了一灘。
越前:“……”
奈奈子:“……”
三輪:“……啊這。”
越前龍馬萬萬沒能想到,這麼近的距離下,竟還有人會接不住拋過去的一罐飲料。
只不過是大約一米遠的距離已。
“……你丟的。”奈奈抬頭,看著越前龍馬,漆黑的眼睛裡一波動也沒有。
越前:“……嗯。”
真的是他丟的,完全沒有辯駁的餘地,雖他也並沒有打算推卸責任是了。
“你擦乾淨。”奈奈子繼續說道,語調平板,毫無起伏,像是陳述一件既定的事。
越前龍馬按著腦袋,沉默地看了幾秒地上漫延得越來越廣的飲料,最終揹著網球包,認命地又轉回樓上拿清潔工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