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璧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有些莞爾的收起手機。
林菲菲沒跟自己反饋有問題,那麼這個合作就算是徹底的完美開始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
等他周克天把所有的精力跟身家都賭在這個單子上,等到兩千萬的產量在庫房裡堆積著的時候。
到時候就該他趙璧出來除惡了,那一巴掌的代價,趙璧要讓他周克天百倍奉還。
“哎呀,別打電話了,難得出來玩,怎麼事情還這麼多呀。”一邊的秋白薇有些嘟囔著。
“不打不打了。”趙璧將手機丟進兜裡。
兩人在平江路上逛著,作為姑蘇歷史最為悠久的文化街道,南宋時候就已經極為繁華了。如今更是不遑多讓,遊人極多。
秋白薇還是穿著那件卡其色的長款風衣配牛仔褲,長髮半放半挽著,塗著微潤的口紅,比往常時候更顯一些成熟。
此刻,她手中正拿著一串糖葫蘆,一口一個的咬著。
趙璧肩上揹著一個小揹包,是秋白薇的。
兩人並肩走在河邊的路上,秋白薇親暱的挽著趙璧的胳膊。
“誰打的電話,急不急?”秋白薇將糖葫蘆伸到趙璧嘴前,問著。
趙璧咬下一顆糖葫蘆笑道:“沒事,百里的電話,不管他,我們玩我們的。”
“呀,那邊有個算命先生,我們去看看。”秋白薇拉著趙璧的手直接往右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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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攤子,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左側立著一個布帆,上面寫著四個繁體字,算無遺策。桌子上鋪著布,上面繪著八卦圖案。
桌子後面坐著一個老頭,穿著馬褂,身材清瘦,蓄著長長的白鬚,戴著舊時代款式的黑色小鏡框墨鏡。
“老先生,請問你算命厲害嗎?”秋白薇好奇的問著。
老頭捋著鬍鬚:“小老兒研究易學數十載,還算厲害。”
趙璧一邊站著,並沒有出聲阻止。其一是秋白薇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自己理當陪同。
其二,上輩子他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其實是一直不相信的,重生之後,對這些也算是多了一些敬畏,至少不會抱著一點都不信的態度。
這時,秋白薇突然用手中的糖葫蘆朝老頭的眼前刺去,最後在他的眼鏡前停了下來。
老頭下一激靈,差點一屁股沒坐穩往後翻過去。
“原來老先生你看得見呀。”秋白薇一臉歉意的說著:“那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還以為專業的算命先生都是盲人呢。”
老頭臉上的皺紋有些難受的擠壓在一起,回了句:“沒有大礙的。”
秋白薇又奇怪的問道:“可是你不是算命先生嘛?為什麼我剛才刺你你沒算到呢?”
老頭:“......”
他上下的掃視著著秋白薇,要不是看她這麼年輕,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是競爭對手派來搗亂的。
“是這樣的,算命者不自測,這是規矩。”老頭調整心態,捋著鬍鬚說道:“姑娘是想算什麼呢,禍福吉凶,前程姻緣我這通通能算。”
“我想算姻緣。”秋白薇說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先生應該就是你的姻緣。”老頭將視線看著趙璧,可是很快,他就驚疑道:“咦,奇怪,先生可否上前,讓小老兒好好看看你的面相。”
趙璧愣了一下,走上前,看著老頭。
後者仔細的端詳起趙璧的面容,手中不停的掐著指頭,最後才說道:“奇怪,我看先生面相,事業上中年之前應該都是磕磕絆絆才是。可是現在現在先生身上隱隱透著貴氣,想來事業極為順利才是。”
趙璧有些訝異的看著這個算命先生,好像真的兩把刷子的樣子?
這不是正是自己前世跟今生的寫照嘛。
“先生還看出了什麼嘛?”趙璧追問著。
老頭顧左右而言他:“兩位面相般配,一看就是千古良緣!他日舉案齊眉,伉儷情深。”
秋白薇笑眯眯的聽著,她才不管什麼科學原理,好聽就行。一點不小氣的直接拿出一張五十塊面值的人民幣放在桌子上。
老頭的臉都要笑裂開了,接著不停的說出一些好話。
趙璧十分無語,最後還是他直接把秋白薇拉著,這妮子一張一張的往外掏錢,這不是典型的人傻錢多嘛。
可是剛把秋白薇拉走沒多遠,趙璧卻越想越不對勁。
這老頭好像故意這樣,他回頭看去,連人帶攤直接消失不見。
臥槽!趙璧心裡一驚,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怎麼了?”秋白薇問著。
“沒事。”趙璧甩了甩腦袋,約莫是自己這兩天想多了事情。
“哎呀,沒事的,我剛才給他那麼多錢,他不能白要的。一定會默默的祝福我們的,嘻嘻。”秋白薇笑著說著。
趙璧給了她一個爆慄:“這是你這麼大方的原因嗎。”
“所有對你我之間的祝福我都欣然接受,並不在意話語之後的本質。”秋白薇如是說著。
“被你感動了。”趙璧一把摟過秋白薇的肩膀,摸了摸她那聰明的小腦袋。
兩人被擁擠的人流一路往前走著,左側小河上不時有小船劃過,十分的熱鬧。
“早知道人這麼多,就不來這裡了。”秋白薇小聲的抱怨著。
“來,我們坐下歇會。”趙璧拉著秋白薇往一旁小巷口的畫攤走去。
這是一處幫顧客寫生的攤位,攤主是一位留著長髮的男子,看起來倒是蠻有藝術範的。
“老闆,畫肖像多少錢。”趙璧問道。
“素描二十,精修五十。”藝術男回道。
趙璧笑道:“那這樣,我自己畫可以嗎?錢我照給,就當借你畫具了。”
“當然。”攤主笑著回道。
趙璧沒再客氣,把秋白薇按在一邊的小凳子上,說道:“坐好了。”
“你還會畫畫嘛?”看著趙璧坐在畫板前鼓搗著畫具,秋白薇一臉好奇的問著。
“會倒是談不上,只能說略懂一二。”趙璧笑道:“不瞞你說,胖小孩的商標就是我自己畫的。”
“呀,你都沒告訴我。”秋白薇眯著眼笑著。
“好了,保持姿勢不要動啊,我很快的。”
趙璧鋪好白紙,拿起鉛筆細細的描繪起來。他畫畫的技術確實不能算得上精通,但也還湊合,一手素描也算不錯。
巷子口有棵樹,冬日的陽光透了下來,星星點點。
秋白薇坐著,雙肘撐在腿上,雙掌支著小小的下巴,笑著,眯著眼,梨渦淺淺的看著趙璧。
偶爾有風吹拂,將她鬢上的髮絲吹到一些貼在額前,她並沒有去撥弄,任由風兒塑造。
趙璧認真的看著,然後畫著。一邊的攤主也忍不住坐在另一個畫板前,描摹著趙璧。
外側喧囂吵鬧,與這靜謐的攤子呈鮮明的對比。
趙璧在畫秋白薇,攤主在畫畫秋白薇的趙璧。
當陽光把秋白薇的影子拉長一些後,趙璧才停下手中的筆,朝著她招手。
於是,秋白薇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然後蹬蹬的來到趙璧身邊。
畫板上是一幅素描畫作,將簡略的線條勾勒出秋白薇的輪廓,穿著風衣撐著下巴的秋白薇巧笑嫣然的展現在畫紙上。
右下角趙璧還非常的騷包的落款了時間跟姓名。
“怎麼樣,還行吧。”趙璧有些自信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