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
016
無需交流, 葉槭流就能意識到，眼前的黑犬就密大的3級遺物。
它看上去就像之前圖書館牽的狗的放大版，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那雙赤紅眼眸裡看不出半點野獸的殘暴和猙獰, 讓人心底生出寒意, 似乎萬事萬物都在它的眼神中凋零消逝。
衝去前門估計撞上學生和老師, 葉槭流和同伴對了個眼神，四個人整齊致地狂奔向圖書館的後方。阿維蘭在前面帶路, 他剛才就那邊翻/牆來的, 清楚那邊沒有人, 現在也算輕車熟路。
他們奪路而逃，身後聽不到黑犬追來的聲音, 只有靜默在他們身後蔓延。同蔓延的還有冰結的空氣，冰霜攀上了他們的皮膚和頭髮, 寒意彷彿要滲入骨髓, 依稀能聽到發脆的皮膚開裂的聲音。
死亡危機近在咫尺，四個人紛紛不要命樣狂奔, 就算只憑直覺，他們也清楚旦慢步恐怕就屍骨無存。
“這樣不行！”
葉槭流頭看了眼，黑犬圖書館屋頂躍而起，輕靈地越過了塔樓，三跳兩跳，很快穿過了屋頂複雜的地形結構, 躍下來追向他們。它的身形在飛躍中舒展出流暢的弧線，四足每次踏地都留下綻放的冰花，很快接近了落在後面的葉槭流和艾福。
論速度加西亞最快，葉槭流懷疑他敏捷那項成績快有a了, 而阿維蘭耐力更好，速度稍慢籌也不影響。這兩個人幾乎眨眼就躥出去了十來米，相比之下，葉槭流和艾福的速度和體力都只普通人水平，跑了沒多久就被拉下了截。
聽到葉槭流的聲音，加西亞猝然剎住腳步，轉身面向追來的黑犬。
他沒有解釋自己的行，壓低身形衝向黑犬，越過葉槭流，直接撞了上去。
黑暗中，葉槭流沒太看清他的作，只看見他像道單薄的影，在撞上黑犬的剎那變向，踩黑犬的前腿縱身飛上了它的脊背。他似乎根本沒有攀爬的過程，除了飛，葉槭流想不到麼詞來描述。
黑犬顯然注意到了加西亞的行，黑暗中，它的脊背上驀地爆出朵冰花，葉槭流看到冰花中間迸濺起微弱的火花，接道黑影黑犬背上滾了下來，落地時單手在地上撐，彷彿裝上了彈簧，身體直接彈了起來，秒不歇地追了上來。
雖然交鋒只有瞬，但加西亞還牽制了瞬間黑犬，而在他牽制黑犬時，阿維蘭趁機放慢速度，拎起艾福丟在肩上繼續逃跑，艾福本來就個不高，阿維蘭扛起他也沒增添多少負擔，依舊跑得飛快。
加西亞更健步如飛，明明落在後面截，葉槭流眨眼他就追了上來，看起來還有餘力追上前面的阿維蘭。
“拉你？”加西亞問。
葉槭流深吸氣：“算了，我可不艾福。我應該可以應對它小，你們跑。”
時間不夠加西亞多問，他點點頭，瞬間超越了葉槭流，消失在黑暗裡。
葉槭流知道加西亞覺得就算遇到危險，葉槭流也可以開門逃跑，所以才跑得這麼乾脆。
但說到這個，葉槭流只有內心苦的份。
剛才他已經試過了，就算跑出了圖書館，他也沒辦法憑空開門，而和在特殊庫房樣，似乎有麼影響了空間。
有關3級遺物的資料全部不普通學生能接觸的，不過現在看來，葉槭流已經窺見了些這件遺物的力量。
但葉槭流也不沒有底牌。起碼他斷後比其他人好，換成加西亞，萬被黑犬拍上爪，那鐵定不能活了，而他自己估計還能苟苟。
問題畢竟之前沒有嘗試過，葉槭流也沒有太多自己能夠擋住3級遺物的信心。
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身後的黑犬。
黑犬顯然沒有因為他孤身人放過他的意思，它抬起只燃燒綠火的前爪，向葉槭流拍下，作看上去甚至顯得輕柔。
葉槭流注意到它的前爪似乎染上了火焰的綠色，這個發現似乎觸了他的靈感，有麼資訊在他腦海中劃過，但他時想不起來，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視野裡的資料上，搶在前爪落下前撲向側，摔在地上滾了圈，立刻翻身爬起來。
他爬起來就頭望去，與此同時他聽到聲巨響。
黑犬前爪落下的地方已經變了樣，地面赫然變成了個狗爪形狀的大坑，晶瑩的冰花迅速在地面上凝結，崩碎的石塊全部被冰霜凍住，定格在了空中，彷彿精美的藝術品。
能撂倒鄧肯完全取巧，不代表葉槭流的格鬥水平真的有那麼強，之後的格鬥課他依舊經常趴在地上喘氣。就好像加西亞能在黑犬反應之前攀到它背上，幾米高度落地也能毫無間隔地直接彈起，葉槭流就只能狼狽地就地翻滾，還要滾圈才能爬起來。
葉槭流腦海里閃過這些念頭，忽然看見不遠處的落葉迅速染上霜白，緊接它的顏色黯淡下去，只個呼吸就徹底透明，也徹底葉槭流的視線中消失，沒有留下點痕跡。
葉槭流瞳孔縮，條件反射地翻滾，然而他的身體不知何時僵硬了起來，翻滾的作也顯得滯澀，他的衣物結上了薄薄的冰霜，影響了他的作，只能看霜白無聲無息地蔓延而來。
【冬】象徵消逝與終結的道路，密大的3級遺物毫無疑問屬於冬之道路，然而葉槭流不冬的學生，對冬的瞭解少之又少，更不知道深入這條道路獲得怎樣的超凡能力……直到現在。
霜白不斷蔓延，四周的事物紛紛化作霜白之色，接逐漸透明，徹底世間消逝而去，黑犬沒有在看葉槭流，轉頭望向其他人逃跑的方向，步躍了出去。
有些勉強……但現在他還可以脫離冰結的範圍的……
雖然閃避受到了影響，但葉槭流的思維並沒有被凍結，結霜的也只他的衣服，他的身體似乎沒有麼異常，對比直接消逝的事物，他現在連衣服都在……呃……總之這似乎又個有力的證明，也給了葉槭流更多的信心。
他定下心，不去管迅速擴散的霜白，調全部的力量，猛地向側壓去，薄冰碎裂的聲音在葉槭流耳邊不斷響起，隨碎冰聲，他也感覺自己的身體重新靈活起來，不再有麼阻礙。
葉槭流迅速爬起來，追向躍出去的黑犬，他跑出兩步，覺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低頭看，發現自己的襯衣和外套正在黯淡，很快完全透明，也徹底離他而去，底下的長褲也在緩緩褪色，不過看起來還能撐。
……草草草。
看到這幕，葉槭流心裡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靜引起了黑犬的注意，它過頭，看到毫髮無損的葉槭流，身形稍稍滯，葉槭流它猩紅的眼睛裡看出了疑惑和好奇，這讓他心裡突。
看起來這件3級遺物似乎並不完全沒有意識的物品……但這怎麼可能……
目前為止，葉槭流瞭解到的關於遺物的知識裡都明確定義遺物工具，並不具備活的特性，但密大的這件3級遺物完全超出了葉槭流的認識，再聯絡起它的外形，個猜測迅速在葉槭流的腦海裡成形。
異種？
現在沒時間證實猜想，葉槭流已經追上了黑犬，而它——他似乎也有意放慢了步伐，像在葉槭流。比起逃跑的加西亞他們，他似乎對葉槭流更有興趣，只不過他的興趣表現在他更想留下點葉槭流身上的麼物件。
葉槭流不敢停下來和黑犬對峙，他估算牽制了黑犬幾十秒，應該足夠其他人逃跑了。他們鬧出這麼大靜，教授和安保人員找上來只時間問題，除非他們對3級遺物信心十足，相信黑犬能夠解決任何入侵者。
他絲毫沒有放慢速度，直接與躍躍欲試的黑犬擦肩而過，兔樣慌不擇路地竄了出去。
原本黑犬已經有些興奮地壓低了身體，打算給葉槭流來，誰知葉槭流看也不看他，拔腿就跑，黑犬反而被他的表現搞得愣了下，歪歪腦袋，幾秒後才過神，再度追了上去。
葉槭流都能感覺到身後冷冽的氣息了，更不敢停下來，拼了命地狂奔，恨不得多長出幾條腿來。
他們的位置已經能看到學校後面的圍牆，葉槭流遠遠看到加西亞趴在牆頭伸手拉艾福，艾福踩在阿維蘭肩膀上往上爬，他被拉上去，阿維蘭踩牆磚三兩步竄上了牆頭，快得像蛇在牆上遊走，三米高的圍牆就跟臺階樣，輕鬆被他爬了上去。
他們都看到了狂奔的葉槭流，遠遠在牆頭上衝他揮手。
這工夫，葉槭流也跑到了牆下，顧不上自己壓根沒爬過牆，急急忙忙往上竄。
興許危機讓他爆發出了潛力，葉槭流居然趕在黑犬追上來之前爬上了兩米高，加西亞和阿維蘭都在上面伸手拉他，差步就能爬上牆頭。
就在這時，身後捲來寒風，以黑犬的高度，三米的圍牆就和門檻差不多，他直接低下頭，張嘴咬向葉槭流。
眼看血盆大落下，加西亞和阿維蘭趕緊向兩側撲，只聽見“轟隆”巨響，圍牆直接被黑犬咬碎！
磚石簌簌滾落，煙塵四起，圍牆直接垮了半，黑暗裡兩個人看不清葉槭流在哪，剛想跳下去找，就看見磚石裡突然爬出來個人影，頭也不地衝向學校外的河，他們對視眼，也跳了下去。
四個人被狗追得午夜狂奔，前方就環繞密大的河，他們衝上去，“噗通”幾聲，跳了河裡。
黑犬沒有再追上來，只停在圍牆內，注視他們跳河的方向。
過了，他裂開嘴，搖起了尾巴。
……
河裡爬上來已經後半夜的事情了。
葉槭流他們跳河後沒多久，密大就騷亂了起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幾乎傳到了校外，圖書館附近更燈火通明，光聽聲音就能聽出很多人都在趕往那裡。
密大的河後門流向前門的，葉槭流他們在河裡漂了陣，前門的橋下爬了上來，因為走的水路，完美避開了圈監控，至於到後門那段路本來就沒有監控，撇開他們被狗追得跳河這幕，他們今晚的計劃還成功了的。
不過就算沒有偷到書，葉槭流也覺得今晚很有收穫。
“3級遺物的威力不止今晚表現出的這點吧？”他問自己的朋友。
艾福正在擰衣服的水，聞言點頭：“當然，如果3級遺物完全甦醒，最少也能影響整座城市，不過具體效果要看遺物的功能。”
每件遺物的用途都不樣的，不過都能窺見所屬道路象徵部分規則，正常來說，3級遺物的力量已經接近於神靈了，他們能這麼輕易逃出來，完全因為黑犬沒他們看在眼裡。
葉槭流其實也有感覺。爬牆的時候，他被黑犬咬住了小腿，不過意料之中，黑犬不但沒有咬斷葉槭流的腿，還被咯到了牙，葉槭流抓住機，腳踹在黑犬牙上，成功掙脫黑犬。但之後，黑犬其實完全可以影響到加西亞他們，如果那時候霜白蔓延，葉槭流覺得加西亞他們不可能活下來。
可黑犬並沒有這麼做，考慮今晚的經歷，葉槭流更傾向於他只在玩。
只……在玩捕獵遊戲的狗，只不過這只狗的體型大了點。
唯讓葉槭流有點不確定的，就這件3級遺物到底有沒有自我意識，能不能和人類交流。如果能的話，他們幾個恐怕被開除在即了。
但現在想這些已經晚了，怪就怪他時昏頭答應了作死吧。
“你們的討論很有深度，但這不你們扒我褲的理由吧？”阿維蘭在後面很可憐地抗議。
可惜沒有人理他，包括艾福在內，三個人都在很冷酷地擰衣服，讓自己不那麼溼漉漉。
還在河裡時，葉槭流就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完全消逝了，連最後的尊嚴都沒給他留下。這樣他當然不可能宿舍，於上岸，他就向其他人借褲，起碼不要上岸就當變態。
而他和加西亞艾福對視眼，三個人就默默將目光轉向了正在解襯衣紐扣的阿維蘭。
阿維蘭：“？”
……沒多，加西亞和葉槭流就齊心協力按住了阿維蘭，他的褲扒了下來。
葉槭流套上時還感慨了下，阿維蘭不愧富二代出身的，哪怕晚上都在狂奔，他的褲也沒有撕裂，穿起來仍然很舒服，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畢竟阿維蘭才提議偷狗的那個人，葉槭流淪落到現在的地步，絕對有他的部分責任，因此扒他的褲，三個人都毫無負罪感。
校門已經沒麼人了，四個人又避監控，偷偷摸摸到了學校裡，路過圖書館時他們遠遠看，圖書館門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人，穿睡衣的校長正匆匆鑽人群。
現在宿舍就顯得很突兀，四個人對視眼，默契地混入人群，開始圍觀。
沒他們看到管理員揉後頸臉色漆黑地走出來，看上去沒麼大礙。
黑犬似乎壓根就沒出現，直到校長帶幾個教授皺眉走出來，讓學生們安心宿舍，葉槭流他們才終於能確認今晚的作死行的確沒有被抓住馬腳。
“接下來要避開湊在起的杯道路的學生，”艾福告誡阿維蘭和葉槭流，“否則以你們現在的樣被強制拉去的。”
這確實很恐怖，葉槭流和阿維蘭迅速嚴肅了神情，點點頭表示明白。
他們保持警惕，跟其他學生起到了宿舍，在葉槭流那邊分完書搬宿舍，才各自去洗漱了。
沒多久，葉槭流擦半溼不幹的頭髮坐到了桌前，伸手擰亮檯燈，翻開面前的古籍。
加西亞的“很有意思”似乎真的，阿維蘭和艾福忙忙碌碌搬走了大半的書，他好像對這些珍貴的古籍毫無興趣，洗漱之後他就到了床上，對平板劃了幾道，不知道點到了麼新聞，宿舍裡立刻響起了記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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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於加尼葉歌劇院的演出結束後，被譽為‘塞納河夜鶯’的法國歌唱家費雯·麗斯特流露出了引退的意思，現在整個巴黎都在焦急地待做出決定。據其經紀人發言，費雯麗的家族直虔誠的輝光教信徒，這次或許為了接任最近卸職的父親，獻身於輝光教……”
聽了幾條新聞，加西亞就如既往作息規律地睡覺了，只留下葉槭流個人挑燈夜讀，也不擔心葉槭流發瘋半夜幹掉他，這份作死的信任實讓人感。
對葉槭流來說，目前他最需要的啟道路的晉升方法，可惜和馬弗教授說過的樣，就算在特殊庫房，他也沒有找到關於啟的書籍，只能多杯的書架上抽幾本書。
眼下他翻開的就本論述玫瑰十字教義的研討文獻，象徵杯的教派“聖盃教”在世界各地擁有大大小小的分支教派，這個教派似乎就其中之。葉槭流寄希望於能在這本書裡找到有關晉升儀式的描述，奧格的問題解決掉。
如果杯道路的學生，其實完全不需要這麼麻煩，只要提交申請，申請透過就可以直接獲知晉升儀式。可惜葉槭流和杯沒啥關係，只能自己啃書，苦哈哈地中嘗試解讀出儀式。
平心而論，葉槭流很容易沉浸在知識裡的型別。原本他沒有打算看太久，不過翻了幾頁後，他就漸漸看了去，擦頭髮的手也不知不覺放下，拉過旁的筆記本，邊讀邊隨手記筆記。
和葉槭流想的樣，他的確在這本書裡找到了關於杯的晉升儀式的描述。
對於開啟道路的天命之人來說，晉升個複雜的過程，就算積攢了足夠的知識，也需要準備許多東西，最終才能行晉升儀式，在儀式的尾聲祈求神靈行見證，最終獲得晉升。
但這樣解釋實在太繞圈了，葉槭流覺得奧格根本聽不懂，他邊看邊寫寫畫畫，很快整理出了個公式來。
晉升=密傳+影響+遺物+存在見證神靈氣息的物品+儀式。
密傳很好理解，指的對應道路的知識，往往能透過閱讀獲得。對般人來說光想獲得密傳就難上加難，不過對坐擁圖書館的密大學生來說這完全不問題。
但這也為麼光閱讀古籍就讓學生精神失常——光理解低階密傳就搖人的精神，直接朗讀高階密傳甚至讓聽眾發瘋。
葉槭流想了想，奧格小朋友很顯然個文盲，讓他看書別想了，估計要自己解讀出杯的密傳，再教給他……光想想就痛苦了起來。
至於影響，這個葉槭流之前在課堂上聽過的概念。
在這個世界，任何人的任何舉都造成“影響”，謀殺，背叛，成為明星，教授知識……這樣的行為都帶來相應的影響，根據影響的強烈程度，可以和遺物樣劃分為4階，只不過任何影響都在段時間後漸漸消失。
只葉槭流沒想到，“影響”居然晉升所需的條件之。
而“杯”的晉升，需要的當然也就杯的影響，只晉升到第階，1階的杯影響就可以滿足。
讀到這裡，葉槭流忽然想起麼，暫時推開書，開啟了自己的墨綠桌面。
他略過雜七雜八的卡牌，在奧格的卡牌周圍掃了圈，果然發現了張卡牌。
【赤紅的食慾(1階影響)】
【描述：感知有如針刺敏銳，情緒有如潮水湧。】
這個影響似乎在奧格殺死了地牢守衛之後出現的，只不過葉槭流當時沒有仔細看。不過目前看來，這種影響正好適用於奧格的晉升，只奧格必須抓緊時間，趕在影響消失之前完成晉升。
遺物則指具有神奇力量的工具，目前葉槭流還不知道這種物品怎麼製作的，也不知道該哪裡獲取。
然後儀式……嗯，杯的儀式真非常有杯的風格……第階只需要飲用升以上的新鮮血液就行，話說氣喝升血不覺得脹得慌嗎……
掃了圈，葉槭流覺得最難搞的還“存在見證神靈氣息的物品”。
毫無疑問，作為葉槭流的信徒，奧格和葉槭流存在深刻的聯絡，然而般信徒的晉升儀式都由他們所信仰的神靈見證的，如果奧格找個別的神靈見證儀式，萬神靈發現他信仰的葉槭流這個假冒邪神，到時候別說奧格了，連葉槭流都有可能完蛋……
要不要試試自己來當這個見證儀式的神靈？葉槭流思維開始活躍起來。
材料準備齊了試試好了，存在自己氣息的物品啊，不知道自己入奧格的意識時摸點麼東西能不能行，他總不能自己的私人物品給奧格快遞過去……
葉槭流直琢磨到了合上書上床睡覺，入睡前，他的心情都還算不錯。
雖然沒有找到啟的儀式，不過葉槭流猜測應該和其他道路的晉升儀式大差不離，只不過他還需要證據來支撐自己的猜測。
看起來真的有必要發展個三大教的信徒了……
入睡夢之前，葉槭流這麼想。
……
不知過了多久，葉槭流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意識無比清醒，沒有任何在夢中的模糊感，但他的眼前似乎有鈷藍色正在緩慢褪去，彷彿他見到了麼之後的殘影。
但更重要的，葉槭流很熟悉這種感覺。
就像入奧格時樣，他入了另個身體裡。
葉槭流看向周圍，他似乎躺在片廢墟裡，到處斷壁殘垣，依稀能看出曾經這裡座優美的莊園。零星的火焰在廢墟間熊熊燃燒，夜空被火光映成震撼人心的橘紅色，除了噼裡啪啦的燃燒聲，還能看見毫無生氣的黑影在廢墟間蹣跚走。
在葉槭流轉眼睛觀察四周時，這具身體裡的意識沒有發出任何靜。
在寂靜之中，葉槭流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
他在奧格身體裡醒來時，奧格其實已經瀕死了，只他的甦醒似乎定程度上修復了奧格，也就說，他現在很可能也在具瀕死的身體裡。
爬起來看看吧，起碼看看周圍徘徊的那些黑影到底麼……葉槭流想。
他想要伸出手撐起身體，意識指令發出，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嗯，怎麼事？葉槭流有些不解地往下看。
他稍用力，視角直接晃起來，骨碌碌滾了幾圈，才卡在了廢墟裡。
滾的靜在廢墟上傳開，不遠處的黑影紛紛停滯下來，停頓片刻，開始向葉槭流的方向移。
葉槭流怔了怔，意識到了他面臨的惡劣局面。
——他現在所處的身體，只剩下了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