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坤走出警署的時候,外面已經有十幾個記者等在那邊了,長槍短炮的對著他就是一頓猛拍。

換成其他人,或許不會適應,但是鄭坤卻面色如常。

不就是懟臉拍嗎?我這張平平無奇的臉還怕這個?

“威廉Sir,你也來啦?”

“你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我能不來嗎?”

威廉看了鄭坤一眼,目光之中透著一絲異樣,湊到他的身旁,低聲問道,“阿坤,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得罪人?沒有啊,我這個人一向與人為善,這個大家都知道。”鄭坤眼神中充滿了無辜。

“那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威廉略顯煩躁。

“我哪知道啊?”鄭坤給他還要煩躁,徑直走到記者的面前。

看到鄭坤過來,一幫子記者全都興奮了起來,有些人甚至開始朝著鄭坤招起手來。

“鄭Sir,鄭Sir,這邊這邊……!”

“鄭Sir,請問你對行屍運毒案有什麼看法?真的有行屍嗎?”

“鄭Sir,聽說你正在和靳輕小姐同居,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鄭Sir,有訊息稱你這次破案的時候並沒有拿到搜查證就直接破門而入,請問是不是這樣?”

“鄭Sir,聽說你在健身會所暴力執法,還將嫌疑人打成了重傷,你對這件事有什麼解釋嗎?”

…………

……

見到鄭坤朝他們走過來,這邊的記者頓時七嘴八舌地叫了起來,口水四濺,將各種各樣的問題都勢了出來。

看著一根根快要懟到自己嘴邊上的話筒,鄭坤強忍著將在場所有的記者打死的想法,帶著溫和的微笑,他抬起雙手,往下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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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你們看,這麼多位記者,這麼多的問題,我只有一個人,一張嘴不了這麼多的問題

所以請大家一個一個的來,不要急,不要急,我們的時間還是很多的。

面對這些記者時,鄭坤一點慌亂的樣子都沒有,面色溫和,帶著微笑,語氣也十分的輕鬆。

頓時記者群中的幾名女記者就有了倒戈的跡象。

鄭坤的目光在一眾記者中掃了一翻,然後指著其中一名女記者道,“這位小姐,你先來吧,女士優先嘛!”

那女記者立刻就興奮了起來,面上微熱,擠到了鄭坤的身前,“鄭Sir你好,我是南華報的記者徐瑩,有傳言說上次鄭Sir破的藥品案裡,那些藥販子是用行屍運毒,是不是真的?!”

“行屍運毒?”鄭坤笑了笑道,“徐小姐的想象還真是豐富,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行屍?這些都是迷信,運毒的的確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力氣比較大的女筋肉人,我的同事因為沒有經驗,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制服她,被人拍到了,所以才會以訛傳訛,越傳越離奇。”

“所以就沒有行屍運毒這回事了?”

“當然沒有。”正坤達的斬釘截鐵,“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不過我建議你以後聽到這樣的訊息,不要相信。

什麼行屍運毒啊,什麼鬼上身啊,這些都是謠言,謠言止於智者。

我相信在場的每一位記者都是智者,應該不會相信這些謠言的。

好了,這位。”

說話間,鄭坤又點了一名跳的最兇的記者。

這是一個年約20多歲的男子,留著一頭長髮,一聽鄭坤點到自己,面上立刻露出了狂喜之色,擠到了鄭的面前。

“鄭Sir,我聽說你們這一次辦案的時候沒有搜查證,就直接闖入了嫌疑犯的家裡,請問有沒有這回事?”

“沒有,絕對沒有!”

鄭坤的斷然否決,面不改色。

“可是嫌疑人周比利的律師已經就此提出了質疑,你的意思是那位律師在說謊嗎?”

“我的意思是那位嫌疑人可能誤導了他的律師。”鄭坤繞過了記者所提的陷阱,這種話可不能亂接。

港島有兩群瘋狗,狗仔和律師。

一個說話不小心,就會遭到群攻,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事實是我們從嫌疑犯艾迪那裡,得到了一些線索,沿著線索找到了犯罪現場。

但是到了那裡之後,犯罪現場內部發生了火併,還響起了槍聲。

因為現場發生過激烈的打鬥,我和我的搭檔害怕屋內有人受傷,所以就衝了進去,畢竟我們皇家港島警察,是以保護市民安全為第一原則的。

我們衝入了現場的時候,嫌疑犯正好殺了他的老闆,還想搶老闆的貨,也就是我們繳獲的那二十公斤的藥品,被我們抓了個現行。

不過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嫌疑人已經殺死了他的老闆。

最後我們抓捕了嫌疑人,並且將藥品帶了回來。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

“可是嫌疑人不是這麼說的,他說……!”

“他是一個藥販子!”鄭坤打斷了記者的問話道,“我覺得港島警察的公信力應該比藥販子要強,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還要等法官來判,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另外,這個案子將會公開審理,如果你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申請到庭旁聽,到時候真相如何,就一目瞭然了,就算你不相信我們警察,難道還不相信檢察官,不相信法官嗎?”

冠冕堂皇的話堵的記者啞口無言。

“鄭Sir,聽說這次的毒品案牽扯到東番的毒品網路,請問是不是真的?”

“到目前為止,我們只抓住了兩名嫌疑人,不過他們都是小角色,知道的不多,至於是不是牽扯到毒品網路的問題?這就不是我能夠回答的了,因為這個案子已經歸到毒品調查科,基於保密的原則,他們並沒有跟我說過關於這個案子的後續事件。”

“鄭Sir,聽說你是千門傳人,還在澳門的一場賭局上贏了鬼王聶傲天,現在你是賭壇的新鬼王,請問屬實嗎?!”

“千門?!”鄭坤呵呵的笑了起來,“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相信這個?我聽說過八卦、詠春、白鶴這些江湖門派,但是千門,這是一個正經的江湖門派嗎?既然不是正經的江湖門派,又何來傳人一說?”

“當然,我在澳門和聶傲天先生賭了一局,這是事實,不過我贏的也不多,也就是一百多萬罷了,這些收入回港之後,我都向上級進行了報備。

港島和澳門一衣帶水,就隔著一條淺淺的海峽,港島人只要有空有閒有錢,都會過海去玩上一兩把,我利用休假的時間到澳門去轉一圈,和一個熟人小賭一把,也是很正常的,是不是?”

“至於什麼鬼王不鬼王的,說實在的,老頭兒都八十多了,手也抖了、耳朵也聾了,腦子也不大好使了,能有什麼賭技?如果不是他非要和我賭的話,我都不好意思贏他的錢。”

“賭桌上輸贏都很正常,我在澳門贏了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這沒什麼可炫耀的?只能說我當時的運氣不錯。我在八鄉的時候和同事玩牌,曾經連輸了九把,把一個月的工資都輸光了,怎麼沒有人問我這個問題了?”

“我要真是那什麼千門傳人,會輸這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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