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在窗臺上繼續扭動身子。
他一搖一擺的走到婭娜身邊，先將她化作一張侍神卡收了起來，這才走到臺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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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下方的臺階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蟲子。
柳平舉著雙手，學著蟲子的模樣，一步跨上臺階，又一步跨上另一級臺階。
他開始在蟲群中穿梭。
那些蟲子安靜的呆在原地，低低的鳴叫著，偶爾才有幾隻蟲子起身爬動。
——沒有外敵的時候，它們彷彿進入了蟄伏的狀態。
柳平一邊走，一邊發出低低的鳴叫。
一行行燃燒的小字浮現在他眼前：
“你嘗試發動了神秘技：摸魚者。”
——看來這裡距離地面不遠。
柳平如釋重負，長長的松了口氣。
誰能想到，約克城的地下，竟然有一個囚徒？
婭娜的聲音忽然響起：
“柳平，你是不是招惹了什麼厲害的傢伙。”
“怎麼了？”柳平問。
“你身上有一種極其厲害的追蹤印記。”婭娜道。
“——可能是之前逃出隧道的時候，那個追殺我的怪物給我下的。”柳平道。
自己使用了無存之巖，然後又潛入冰封的錫蘭王國，這才擺脫了那個傢伙。
一隻秀氣白皙的小手從虛空伸出來，在柳平的肩膀上飛快的拍了下。
“行了，那個追蹤術我已經破掉了。”婭娜道。
“破掉了？”柳平大喜過望道。
“是的，但我太累了……可能……要睡一會兒……”婭娜疲憊不堪的道。
“那根鞭子似乎耗費了很大的力量喚醒你，為何你還是這麼疲憊？”柳平不解道。
“它為我補充的是魂力，能強制讓我醒來，但我本體經歷了太久的詛咒折磨，又從煉獄隕落至永夜，好不容易等到詛咒解開，又陷入了沉眠——我的體力快支撐不住了。”婭娜道。
柳平想了想，忽然問道：“神聖力量的加持，對你有用嗎？”
“確實可以補充一些力量，畢竟我曾是聖騎士，對於神聖側的力量非常親和——但具備神聖力量的寶物很少見，怎麼，你這裡有？”婭娜道。
柳平四下一望，說道：
“這裡還算安全，你不如就在這裡吃點東西，補充一下消耗？”
“吃東西？”婭娜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驚奇。
柳平雙手浮現出聖潔的光芒，輕聲念道：
“為了大地上的愛與正義，我在此召喚神聖的餐食，代表上天的慈悲，將這些聖餐無償的贈予爾等。”
一滿桌豐盛的食物出現在長長的餐桌上，散發出食物的芬芳。
餐桌上甚至還點了蠟燭。
婭娜悄然顯現，凝視著一滿桌的食物，喃喃道：“聖餐術。”
“是的，這些都是神聖屬性的食物，吃了可以補充消耗——我猜你需要吃點東西。”柳平道。
婭娜一言不發，坐在餐桌前，開始吃起東西來。
她吃東西的動作十分優雅，但餐桌上的食物消失的非常快，不一會兒便吃掉了近一半的食物。
“我是不是很能吃？”婭娜停了停，不好意思的笑道。1
“能補充你的體力嗎？”柳平問。1
“神聖屬性的東西最適合我，吃下去就感覺身上有了力量。”婭娜道。
她臉上的疲憊褪去了些許，渾身上下漸漸多了一絲絲光芒。
柳平看著她美麗的容顏，忽然問道：“你有多久沒有全力跟人交手了？”
“太久了。”婭娜道。
“我聽說聖騎士不能殺生，你當年是怎麼戰鬥的？”柳平好奇道。1
“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呀，我們不殺生，但我們可以讓人痛不欲生呀。”婭娜瞪著美麗的雙眼，柔聲說道。6
“……這就是折磨的範疇了吧。”柳平道。
“死亡是對敵人的恩賜，折磨才是懲罰，不是嗎？”婭娜道。1
她的聲音漸漸變得有力，甚至多了一絲威嚴之意。1
“倒也是有道理，特別是在煉獄和永夜之中。”柳平道。
“力量只是力量，關鍵看用的人——比如我，成為折磨女神也只是為了擺脫那個因果律詛咒，但還是沒能成功。”婭娜道。
“幸好，在登神戰的時候，那個詛咒被解除了。”柳平感慨道。
婭娜彷彿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我記得聖餐術有許多種，其中一些種類是要收費的。”1
“啊，你甦醒就是對我最大的饋贈了，不要談錢的事。”柳平擺手道。
婭娜笑了笑，端起一杯牛奶喝了起來。
“多吃點，早點恢復，我現在極其需要幫手。”柳平道。
“嗯，我儘量。”
婭娜伸手拿起一個蘋果，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完。
婭娜臉上多了一絲光彩，輕聲道：“再吃上幾頓神聖屬性的餐食，我估計自己就可以緩過來了。”
“現在去休息吧，這次你可以好好睡一覺，晚飯的時候我叫你。”柳平道。
“恩，對了，柳平。”
“什麼？”
“謝謝你。”
“謝我什麼，我還要謝謝你及時出現，救了我一命。”
“不是這件事，是那個時候，你沒有回到六道輪迴去，而是留了下來，從奧德裡奇手上救了我——所以你現在只能呆在永夜，再也回不去了。”婭娜看著他道。
柳平卻不在意的說：“卡牌師本就要照顧好自己的侍神，不是嗎？”8
婭娜咬著嘴唇，定定的看著他。2
柳平道：“去睡覺吧，吃晚飯的時候我喊你。”
“嗯。”
婭娜應了一聲，身周浮現虛幻的方框，迅速化作一張卡牌，飛落在柳平手中。
柳平收起了侍神牌，卻將另一張卡牌拋了出去。
嘭！
魔鬼領主出現在他面前，驚疑不定的道：
“你剛才救了我？等等，你是收取了我——我怎麼成你的奴隸了？”15
第五十九章 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