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成實送回另一間臥室,白川悠才離開毒島宅邸。

開著黑色八菱,在夜晚的東京內兜了幾圈,才直奔家的方向。

當他把車停進院子的車庫,拿出鑰匙回到家裡時,已經快到凌晨十二點了。

換好衣服撲上床,白川悠拿出手機,找到岡谷典子的號碼,把毒島宅邸的地址傳送過去——

【有一份重要的工作,希望你明天到這個地方去一趟。】

發完簡訊,白川悠把手機扔在一邊,在床上翻了個身。

關於這個去看護宮野明美的人選,也是經過白川悠深思熟慮的。

他認識的人中,可以勝任這種工作的女性有很多。

可忠誠度點滿,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只有岡谷典子一人。

畢竟這種工作雖說是照顧人,但整體而言,是有很多不方便別人知道的秘密的。

所以,被自己拯救過,且感情對自己像是信徒對神明一樣的岡谷典子,就是最佳的人選。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個最佳人選橘真夜。

不過橘真夜算是他的助手,御用密探,放出去每天只去照顧人,有種切水果用殺豬刀的奇妙違和感。

還有一點就是,橘真夜和自己走的太近,每天一起工作,一起處理情報。

這麼大個人突然消失,去照顧宮野明美……若是被赤井秀一或是組織察覺到什麼,可就不好了。

想到這,白川悠有些感嘆。

他突然感覺柯學世界的危險係數真心高,一旦被推到風口浪尖處,就算放個屁都得小心翼翼,跟玩諜戰似的。

表面平靜實則暗處殺機四伏。

槍戰爆破都是基本操作,殺人案只能算家常便飯。

各個勢力都有一定力量潛伏在這個城市,讓這小小的東京臥虎藏龍……簡直和學園都市,杜王町,哥譚市這些混亂地帶都有的一拼。

真是危險的可以。

……

翌日,早晨八點。

在橘真夜來之前,白川悠就洗漱整頓一番,離開情報屋。

例行帶了一些趁手的武器在身上,他用車鑰匙打火。

臨走之前,他彷彿回憶起了什麼,從玄關處抽出一把黑色雨傘,帶在車裡後,才開車出發。

到了研究所門口,隔著不遠,白川悠便看到了熟悉的保時捷356A。

推開車門,他靜靜的看向保時捷的方向。

很快,保時捷的副駕駛車門開啟,琴酒從裡面走了出來。

銀髮披在身後,今天的琴酒依然是那副經典皮膚——黑色禮帽外加黑色長擺風衣,裡面的藏著的武器像是小型軍火庫一樣多。

這些都沒什麼好奇怪的,琴酒無論何時都是這樣。

只是,讓白川悠稍微眯起眼睛的,是琴酒胸前佩戴的,明顯處於執行狀態的微型間諜攝像機。

這種攝像機,在執行狀態不會有什麼閃爍的明顯特徵。

如果不是開著【解析】能力,恐怕白川悠自己都會忽略。

琴酒又不是有著偷拍癖好的變態。

衣服上佩戴著這種東西,想必是組織中,有某個地位更高的存在,透過如此的方式,來確定這邊的動向吧?

透過【解析】,完全看透攝像機內部的玄機後,白川悠有些懷疑的想著。

宮野明美那次的任務結束後,組織裡居然一點風聲都沒透漏出來。

關於自己救人的種種要素,琴酒不但沒有懷疑,就連問都沒問。

這也太不正常了。

他可不相信組織的智商這麼低,隨便玩一手狸貓換太子的把戲,再留下赤井秀一的指紋,就能完全糊弄過去,讓他們和FBI掐架。

組織的真正的恐怖之處就在於,哪怕自己的利用超能力,完成不可能犯案,依然會惹得懷疑。

所以……

這次難不成是組織暗中揹著自己,有什麼超乎尋常的大動作?

就在今天的研究所?

短短一個照面,看到間諜攝像機的白川悠,把思緒放空,心中浮現出七八種不同的猜測。

但表面上,白川悠卻一言不發。

帶著那副萬能的笑臉,他緩緩靠近琴酒,元氣滿滿打招呼道:

“早啊琴醬~!”

“今天特意邀請我來研究所……是要給我開慶功宴麼?”

琴酒聞聲轉過身,目光冰冷的打量白川悠。

從對方身上,他看不出一絲異樣。

完全不像是一個剛救下宮野明美的叛徒,更不像是即將跟雪莉有什麼聯絡的二五仔。

琴酒心裡感覺有些複雜。

可一想到這是朗姆的意思,他也就堅定起來,保持著那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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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叫你來的,而是雪莉。”他言簡意賅的說。

“雪莉……?”白川悠微微一愣。

“就是那個茶色短髮的研究員小丫頭……組織把宮野明美的死訊散步給她後,她作為宮野明美的親妹妹,用停止開發藥物工作作為前置條件,想要詢問你一些問題。”

琴酒點燃一根香菸,沉聲說道。

到目前為止,白川悠的反應與表現,和朗姆猜測的反應,基本完全相同。

用朗姆的話來說,沒有一絲異樣,所作所為一切都很自然,毫無破綻……才是最大的不正常之處。

太過完美就是最大的不完美。

而且,克什瓦瑟是善於觀察,善於注重細節的傢伙。

沒有主動詢問關於任務的結果,說明對方已經對結果瞭然於心——順著琴酒第一視角觀察的朗姆,是這樣思考的。

現在沒有什麼好的證據,能證明克什瓦瑟救人。

——當然,這裡值得一提的是,這裡說的證據,並不是指常規意義上,警察辦案的那種證據。

組織從來不是什麼講道理講法律的地方。

幹部想殺叛徒,向來不需要完整的證據,只要發現了足夠讓叛徒死的緣由或條件,就可以下手滅殺。

而白川悠的情況,就是連這些微小的條件,或是救人的動機都不具備。

打個比方。

就好比米國總統在洛杉磯被刺殺時,小明在輕井澤的別墅裡睡大覺……

這根本不是有沒有證據的問題。

這種情況,案件和小明壓根八竿子打不著,硬說邏輯都說不通。

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

在旁人的視角中——

無論是動機方面,還是邏輯方面……除非白川悠有超自然的能力,不然不可能救得了宮野明美。

除此之外,偏偏最有嫌疑的赤井秀一,不光當著所有人的面,玩了手大變活人,還幾乎存在著情報上的不足,不具備什麼嫌疑。

再加上廠房一直處於組織的監視中,宮野明美又不能自己跑了……

所以朗姆才會懷疑上克什瓦瑟。

並且從綜合情報分析,克什瓦瑟這個成員,一直以來就很刺頭。

貝爾摩德和龍舌蘭的事件中,也是和這傢伙看似沒關係,但實際上,卻多少有這傢伙摻合的影子。

——曝光身份的龍舌蘭,曾與克什瓦瑟發生爭執,大打出手,被削斷一根小手指。

失去音訊的貝爾摩德,來到東京以後,私自動用力量,調查了不少關於克什瓦瑟的情報……

如此看來,做一個大資料的分析,克什瓦瑟的問題就很大了。

明明是個組織中的不定隱患,可偏偏組織還找不到什麼理由肅清他。

——因為他的表現太完美了,做事永遠沒有破綻。

所以朗姆現在要做的,就是對克什瓦瑟使勁查,抱著“必須查出點什麼異常的東西”的心態,進行徹頭徹尾的調查。

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這個。

據他推測。

對方既然救下了宮野明美,就一定不會對心灰意冷的雪莉坐視不管。

只要仔細觀察這倆人在一起的狀態,提前佈置好計劃,朗姆自認為,一定可以窺探到一些蛛絲馬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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