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第二十章
加班工作還未結束就來了兼職, 宋安寧其實並排斥，賺錢的事然是要多多益善，為了未來八十年的養退休任務, 她必須在有限的間內，創造最大的價值。
但加班還未結束，兼職工作她只能遺憾拒絕。
“既然宋小姐工作忙，今天就打擾了, 天……我去接宋小姐。”
有人接用打車高興來及，宋安寧又怎麼會拒絕。
“好的, 天早上九點, 我在家等您。”
結束通話電話轉頭看向江鬱, 胃疼難受的人如今正一臉煩躁地坐在沙發上薅著頭髮，宋安寧心照宣地坐到他身側, 悉心問道：“胃還疼嗎？”
江鬱薅頭髮的手一頓，想起剛才趙斯昂打來的電話, 和天宋安寧要去做的兼職，心裡一股無名怒火憑空而起，順勢仰躺在沙發上，手捂著胸口方向，眉心緊蹙，氣若游絲吐出一個字：“疼。”
宋安寧看他捂著自己胸口的手，聲色握著他的手放到胃的地方, 也拆穿他。
江鬱尷尬捂著胃，偏頭將臉埋沙發靠背裡。
“我給你倒點蜂蜜水來。”
宋安寧起身去廚房倒了杯蜂蜜水給他, 又從書桌抽屜裡拿出紙筆，跪坐在茶几旁寫著麼。
江鬱喝著水，對她在寫些麼很是好奇, 但他那僅存的一點自尊心允許他過問這些。
“你有胃病，我寫的這些都是平你應該注意的事項，”宋安寧似乎頭頂長了眼睛，頭也沒抬邊寫邊解釋道：“以後如果想像今天這樣難受，就嚴格按照我說的去做，要任性，年紀輕輕的才二十幾歲胃就壞了，還有啊，胃病趁早去醫院看，很多病都是拖出來的，早看早治療，需要我幫你預約嗎？”
看著宋安寧認真書寫的側臉，江鬱有幾分恍惚，現在的宋安寧，和剛到他身邊的宋安寧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他心裡清楚，宋安寧拿錢辦事，在他面前做戲而已，沒有一分真情實感。
但他在公司工作也有半個月了，論工作，沒有見過哪位有宋安寧這麼敬業的。
宋安寧初知道自己只是秦凝的替身崩潰的模樣他歷歷在目，現在卻因為自己胃疼，盡心盡力照顧自己。江鬱心存僥倖，如果是宋安寧學乖了，現在只她換了另一引起自己注意的辦法呢？
“宋安寧。”
宋安寧抬頭看向江鬱，以眼神詢問他。
四目相對的瞬間，江鬱下意識將目光移至茶几的百合上，將嘴裡殘留的甜膩的味道咽了下去，“你喜歡我嗎？”
這麼害羞的問題，江鬱想知道聽到怎樣的答案呢？
宋安寧擱筆，單手託曬認真想了想。他問的是“宋安寧，你喜歡我嗎”，這個問題“宋安寧”應該會回答他：喜歡。
畢竟“宋安寧”曾經江鬱的溫柔矇蔽，認為他是愛自己的。
工作就是工作，她在扮演秦凝的同，還在扮演著“宋安寧”，前者能讓她獲豐厚的報酬，後者能讓她獲未來八十年無憂無慮的退休生活。
“然喜歡。”宋安寧笑望著他，“你是一直都知道嗎？”
聽到這個令人滿意的答覆，江鬱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曾發覺的微笑，“哦，我知道，我然知道。”
“知道還問？”
“能問？”
宋安寧笑，並說話，在紙上又寫了幾條注意事項，收筆，將紙交給江鬱，“看看。”
江鬱接過一看，紙上雋秀的筆記密密麻麻寫滿了胃病患者該做的。
比如，要注意保養，平少吃辛辣刺激油膩的食物，多吃蔬菜水果，規律飲食，細嚼慢咽，少喝酒少熬夜。
最重要的是，按體檢。
宋安寧拿出手機查了查，“我還是放心你的身體，這樣吧，我幫你預約下周一的體檢，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胃有麼毛病一查就清楚。”
“我去！”江鬱奪過宋安寧的手機。
搶人手機的舉實在是太幼稚了。
宋安寧無奈看著他，嘆了口氣，“阿鬱，我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這麼小孩子氣行行？大了下周一我陪你去檢查，好嗎？”
堅定移去做胃鏡的心莫名有幾分搖，但一想起小候壓在病床上做胃鏡的痛苦經歷，江鬱搖頭，“以前又是沒疼過，現在會工作壓力這麼大，誰沒點小毛病？為麼非去醫院檢查？宋安寧，你是是管太多了？”
“我剛來的候你疼臉都白了，還是小毛病？平能能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體？”宋安寧恨鐵成鋼瞪了他一眼，將手機搶了回來，“身份證號碼。”
“……”江鬱沉默抵抗。
“真的去？”
“用你管！”
“我管你誰管你？”她伸手捏了捏江鬱的臉頰，“身份證號碼。”
江鬱煩躁嘖了一聲，躲開了宋安寧的手，在她鍥而舍的目光注視下，將身份證號碼報了過去。
填寫完資料頁面操作後，宋安寧點選確定，“好了，已經幫你預約了下周一的體檢，到候我親自陪你去，害怕，只是胃鏡而已。”
江鬱看向她手機螢幕，還真是體檢預約成功的介面。
中央空調出口冷氣呼呼地刮著，宋安寧打了個哆嗦，起身將客廳裡空凋的溫度升高了幾度，又拿了條毯子給江鬱蓋上，坐在沙發另一頭用手機查著資料。
江鬱的胃早就疼了，躺在沙發上閒發慌，看著低頭玩著手機的宋安寧，問道：“你在看麼？”
“查你後天體檢的專案。”
江鬱神色莫辯，心情複雜看她聚精會神盯著手機的模樣，只“哦”了一聲。
他心裡抗拒去醫院體檢，但宋安寧事無巨細的模樣，心裡那點抗拒，又沒那麼抗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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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疼痛折騰了他大半的力氣，躺在沙發上的江鬱盯著頭頂昏黃的射燈，眼皮越來越重，神智也越來越模糊，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查完資料的宋安寧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白天跳舞，晚上加班，實在有些累還有些困了。
現在間十點半，在堅持一個半小就能下班了。
她打起精神，揉了揉痠痛的脖子，開啟自己的銀行卡賬戶，粗略算了算迄今為止賺到的錢，近百萬。
短短半個月收入近百萬，這個賺錢的速度宋安寧其實是滿意的，距離兩年的工作間還有二十三個半月，努努力，億萬小富婆是夢。
夜色寂寥，最近是難的好陽光，連帶市中心的晚上也罕見地出現了點點星光。
雖然那繁星只有兩三點，也足以讓少行色匆匆的路人稍稍駐足驚歎。
江鬱是一陣手機振聲吵醒的，身上的毛毯滑落到了地上，抬頭一看，宋安寧靠坐在沙發上，仰頭就這麼睡著了，手邊滑落在沙發上的手機正嗡嗡振著。
幾點了？
他轉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錶，十一點五十。
他緩緩坐起身，想推醒宋安寧，可看她睡覺平穩的呼吸與安靜的面容，換了個主意，將手機振取消，坐在她身側，手肘倚在沙發靠背上，手背支著頭饒有興趣看著她，沒驚她。
相比於白天在沈鷺行那跳舞的宋安寧，睡著了的宋安寧要可愛多，懷裡一個抱枕雙手抱著緊緊放，似乎夢到了麼眉心並安寧。
其實如果宋安寧能像從前那樣乖一點，聽話一點，他介意以後對她好一點，想要的管是錢還是愛，他都可以給她一些。
客廳裡靜謐落針可聞，只聽見鍾走沙沙的聲音。
江鬱眉心輕挑，突然想到了麼，看了眼牆上鐘錶的分鐘即將轉到十二，拿出手機給宋安寧拍了個影片，並將現在的間也拍了去。
加班間睡覺，他倒要看看，宋安寧待會怎麼狡辯。
停止錄影叮的一聲吵醒了宋安寧。
眼皮下眼球稍稍滾，她眉心緊蹙，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恰好與江鬱似笑非笑的眼睛對個正著。
“……”宋安寧深吸口氣，平緩自己江鬱嚇到的情緒，問道：“幾點了？”
“十二點了。”
“十二點？”她抬頭看了眼鐘錶上的間，將懷裡的抱枕放到一側，“板，間到了，我下班了。”
“等等，”江鬱叫住她，將剛才自己錄下來的影片給她看，“加班間睡覺，宋安寧，怎麼解釋？”
宋安寧剛睡醒，頭腦還清醒，臉上一片茫然看向江鬱。
從前上班睡覺怎麼罰來著？
她小聲問：“是要罰款嗎？”
江鬱似笑非笑看著她，“你睡了多久？”
“大概……半個小？”
“半個小工資多少你算算。”
宋安寧想了想，“元。”
江鬱說話。
宋安寧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那好吧，我把罰款給您轉過去。”
說著拿出手機開啟支付寶介面，輸入金額就要給江鬱轉賬。
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算了，看在你今晚工作辛苦的份上，下為例。”
輸入的金額下一秒刪除，宋安寧上手機，微笑道：“謝謝板。那我先走了。”
“這麼晚了，你去哪？”
“回家。”
江鬱看了眼窗外漆黑濃稠的夜色，伸手見五指，“行了，今天太晚了，回去了，隨便挑間客房睡吧。”
“板，這合適吧？”
“怎麼合適？又是沒睡過？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想法，在我這你很安全，我讓你睡在這完全是看在你今晚工作辛苦的份上才讓你睡一晚。”
宋安寧重重打了個哈欠，睏意席捲而來，實在撐住了，“那就謝謝板了。”
找了間客臥倒頭就睡。
江鬱在客廳裡轉了一圈，看著水槽裡還堆著盛過面的湯碗，開啟水龍頭在湯碗上滋了滋，汙漬油膩膩地掛在碗壁，根本衝乾淨。
有些潔癖的江鬱避之及，將水龍頭上。
算了，天請個阿姨吧。
回房前看了眼客臥的房，想起宋安寧戒備的眼神，舌尖舔舐著後槽牙，低聲笑了笑。
這一晚宋安寧和江鬱都睡格外香甜。
翌日窗外大亮，窗簾遮乾乾淨淨照一點光亮的房間依然黑暗。
一陣嗡嗡的手機鈴聲在枕下響起。
宋安寧眉心緊蹙，模模糊糊間一隻手在枕頭下摸索著，半睡半醒間接通了電話。
“喂？”
斯文有禮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過來，“宋小姐，我在你家樓下。”
聽到趙斯昂的聲音，宋安寧瞬間清醒，拿開手機看了眼螢幕上的間，八點五十。
“好意思趙先生，我現在在家。”
“那你現在在哪？”
宋安寧掀開子起身，“我在江先生這，昨晚加班太累就睡在這邊的，您稍等一會，我馬上過來。”
“著急，”趙斯昂說：“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