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大樓外的庭院裡。

源夕月一出來,風魔家主就五體投地跪拜道:“夕月大人,卑職有罪。”

源夕月嘆了口氣,把老人從雪地裡攙扶了起來。

“事情前因後果我大概也猜到了,”他拍了拍風魔家主膝蓋上的雪花道,“老實說,您這事做得不太好。”

“如果只是想洗刷伢子曾經加入猛鬼眾這個汙點,風魔家主您只要跟我說一句,我還能不同意不成?”

風魔家主卻搖了搖頭道:“家族自有制度在此,我不能因私廢公,如果我同自己風魔家主的身份,為自己的孫女以權謀私,那麼我如何有臉面對其他家族成員,又如何服眾。”

源夕月揉了揉眉心,這就是他沒辦法朝風魔家主發火的原因。

雖然風魔家主選擇伢子作為繪梨衣的母體有著自己的一些私心,可無論是誰哪怕是源夕月也沒有閒話可說,因為這是真正的拿命去拼。

原因很簡單,源夕月在邦達列夫的秘密實驗室裡找到繪梨衣的胚胎時,就發現她已經被龍血侵蝕了。

在邦達列夫的筆記本中,他說那枚代號“ξ”(柯西)的胚胎在列寧號上沾染了龍王胚胎的胎血。

之前負責培養繪梨衣胚胎的宮本安教授斷言,這個胚胎有可能會發育成純血的龍類,而不是人。

這意味著,作為繪梨衣母體的人有可能會死——一旦胚胎發育成龍,就會撕開母體子宮和肚皮爬出來。

哪怕源夕月堅持提前為還未出生的胚胎取名為繪梨衣,堅信她會變成他最愛的那個小怪獸。

“不管怎麼說,為了確保不會有意外發生,風魔家主還請您加強伢子和繪梨衣那裡的安保,”源夕月說道。

“嗨依,夕月大人您放心。”風魔家主躬身道:“我會親自帶領忍者部隊在此駐守,不惜一切代價確保繪梨衣小姐的安全。”

源夕月想了想,又從儲物空間拿出一個裝滿灰黑色霧氣的透明水晶瓶,遞給了風魔家主。

“這是一件名叫‘詭計之霧’的鍊金道具,使用後你和方圓1米內的人都會進入隱身狀態,持續15分鐘。”源夕月吩咐道:“如果遭遇了棘手的敵人,你就用它帶著伢子和繪梨衣到安全的地方等待增援。”

風魔家主點點頭,鄭重地從源夕月手中接過詭計之霧,小心地收起。

“夕月,按照預定規劃,一個小時後飛機就要起飛了。”源夕月身邊的霍爾金娜提醒道:“如果我們錯過了起飛時間,家族的私人飛機就要重新申請航線了。”

“好,那我們出發吧。”源夕月點點頭道。

在風魔家主與忍者們的恭送之下,源夕月帶著蕾娜塔和霍爾金娜坐上了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幾輛賓士轎車的護送下前往成田機場。

車上,源夕月思來想去還是感覺不放心,於是打通了上杉越的電話。

“莫西莫西,”電話裡傳來了上杉越的聲音,以及小孩子的笑聲。

自從恢復上杉家主的身份迴歸蛇岐八家後,上杉越過上了每天帶孩子的奶爸生活。

憑藉一幅老帥哥的長相,他很輕易地就獲得了稚生和稚女這對兄弟的認同,成了他們的老爹。

於是蛇岐八家的成員們便經常能看到,這位前任大家長每天馱著稚生和稚女兄弟,玩騎馬打仗的遊戲。

很明顯,電話那頭的上杉越估計正在和往常一樣給稚生稚女這對兄弟當牛做馬。

“是上杉家主嗎?我是源夕月,離開日本前有些事要特別拜託您。”

源夕月暗暗嘆了口氣,有些懷疑上杉越到底能不能在自己離開日本前往華國的這段時間裡,幹好代理大家長的工作。

“是夕月啊,有什麼事你說吧。”上杉越回道。

“我不在的日子裡,我希望您能夠代替我關照下繪梨衣,我擔心有人會趁我不在對她不利。”源夕月請求道。

“放心,繪梨衣也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人傷害到她的。”上杉越有些奇怪地問道:“話說回來你這也太多疑了,猛鬼眾的總部才剛被你摧毀,還會有誰敢在這個時間點冒出來挑釁家族?”

“我懷疑赫爾佐格沒死,至於赫爾佐格是誰,你去我房間看下放在書桌上的黑色筆記本,裡面有大概的記載。”源夕月說道,“看完後你大概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忌憚他了。”

“好,有時間我會看的,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我要帶稚生和稚女去遊樂場玩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揚聲器裡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源夕月搖了搖頭,心想稚生和稚女這對兄弟會不會被上杉越養歪。

不過不管怎麼說,比起原著裡赫爾佐格扮演的橘政宗和王將,上杉越作為父親的角色絕對是更合格的。

哪怕上杉越三觀比較歪,哪怕上杉越是個不靠譜的二百五,起碼他對稚生和稚女是真心的,是真的把他們兄弟當自己的兒子而不是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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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越肯定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源夕月覺得他倒是勉強算得上是個好爸爸。

不久,車隊到達了成田機場。

在漫天飛雪中,蛇岐八家的私人飛機載著源夕月一行人緩緩起飛,向著海對岸的華國飛去。

對於源夕月這位大家長的離去,有人淡然,有人不捨,有人……蠢蠢欲動!

但這一切,暫時都與飛機上的源夕月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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