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號糧行銷售了三天,餵飽了半個杭州城的百姓,價格依舊是一斤六文錢,幾乎沒有漲過價格。

而且每日還有大量的供應。

足夠放開來賣。

百姓內心充滿感激,對於高價賣糧的奸商更是深惡痛絕。

每日都會有人偷偷摸摸地用石頭砸他們的店,以解心頭的怒火。

甚至有人還拿著米在他們面前晃悠,“掌櫃你看,我們都不用餓死了,這是國營的米,一斤只要六文錢呦。”

頓時氣得奸商糧行掌櫃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自從國字號糧行開張以來,他們的收益幾乎為零。

就連之前許多光顧的老顧客,幾乎全跑到了國字號糧行購買米食。

他們只能早點關門歇業,之後將這件事情報告給自己的老闆。

依舊是江南園林府邸。

關老闆此時鬱悶地坐著喝茶。

旁邊的商人個個都面露苦澀:“關兄,你可要想想法子啊,再這樣下去,我們全都虧啦!”

“對呀,我可投了不少的錢,如今血本無歸,糧行開了好幾日,都無人問津。”

就連之前支援他的田老闆,也是傷感春秋,“關兄,他們說得沒錯,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了,這些國字號糧行似乎存庫量大,能夠讓全城老百姓吃到秋糧收起,

到時候我們真的是血本無歸,根本競爭不過,倒不如現在先把本錢撈回來,能收回多少是多少?”

眾人紛紛點頭支援。

之前八文錢收購的米,現在不管怎麼賣都是虧的。

關老闆只能咬了咬牙,狠心的點頭道:“老子他娘的賣一斤五文錢!”

眾人聽聞大驚失色,但也是無奈之舉,如果不壓低價格出售的話,可是連本金都收不回來。

到時候一斤八文錢的糧,全都要自己扛了。

翌日。

城中又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訊息。

奸商們的糧行瘋狂降價,有人降到一斤四文錢,有人降到一斤三文錢。

原本不屑的百姓們,此刻也只能厚著臉皮,買他們的大米,因為便宜呀!

奸商們快速地回本。

但他們依舊在這場活動中虧了一半的錢,頓時落淚地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存下來的米被人買走。

鄭軒站在城牆上看著這些奸商。

看著他們熱鬧非凡的糧行。

露出了一抹微笑,這時鄧世安走了過來,“首長這也太便宜了糧行老闆,他們之前賺的虧心錢不少,現在讓他們降價出售,也不能讓他們元氣大傷呀!”

鄭軒輕描淡寫道:“反正老百姓不吃虧就夠了,不過他們也支撐不了多久,從我們身上囤了這麼多糧食,

我估計他們至少也得虧十幾萬兩白銀。”

“這……”

鄧世安還是覺得太便宜這些奸商了,沒有抄家就已經過分。

陳南這時候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別杞人憂天了,首長肯定有其他辦法,咱們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呢?”

鄭軒依舊保持著微笑,頷首。

另一邊。

各個糧行奸商痛苦不已,之前好幾日時間,國字號糧行就已經餵飽了大部分城中百姓。

如今這市場逐漸飽和。

所以即便他們降價,出售的米糧也不是太多,只能不斷壓低價格,吸引百姓來購買。

第一日五文錢。

第二日四文錢。

第三日三文錢。

到了第四日,掌櫃就來報告了,“老爺,不能再降價了,再這樣下去血本無歸呀!”

可眾多位老闆無可奈何。

因為購買糧食的人越來越少,而他們倉庫還存著大量的米,花幾個月時間也未必能賣得完。

隨後有人提議,在米裡面摻雜大量的沙子,就能繼續降價出售,這樣的做法並不虧本。

“這法子可行!”糧行老闆滿心歡喜。

最終的價格被定到一斤二文錢。

許多百姓趁著便宜的價格,不斷來購買,頓時搶購風潮又起。

許多人滿心歡喜帶著米糧回家。

但到翌日。

這些奸商的糧行頓時擠滿了一大堆人,“你們這些狗東西,賣我一斤糧,裡面有一半都是沙子!”

“你們真是作孽!遲早會被天收!”

百姓們不斷叫囂起來,指著他們鼻子罵得那是狗血淋頭,甚至有人將米掃在地上,一半是沙子,一半是粗米。

掌櫃也是毫不客氣地回懟過去。

“你們莫要血口噴人,肯定是你們黑心,想要誣衊我們本店,所以才往米裡摻沙子,然後說是我們弄的!”

百姓被氣得想要打人。

更多的人告官府。

一時間奸商們賣米摻沙子的訊息,傳遍了整個杭州城,特別是有人故意推波助瀾下,連城外面的百姓也都知道了這些訊息。

整個衙門頓時擠滿了人。

人頭湧湧。

光復軍也出動維持秩序。

在公堂之上,鄧世安坐在縣老爺的位置,瞧著地上的眾人,旁邊的衙差全都換成光復軍。

鄧世安正了正喉嚨,開口問道:“所謂何事?”

許多買米的百姓直接哭訴道,“大人你要為我們做主,這些無良的米家,在賣給我們的大米上,摻了大量沙子!”

“就是啊!我們白花花的錢都被這些奸商都貪沒了。”

說得那是熱淚盈眶。

外面觀看的百姓議論紛紛,甚至有人偷偷摸摸地詛咒這些奸商。

而掌櫃一副不屑的樣子,“你們莫要血口噴人,我們糧行在此地經營多年,向來以誠信著稱,怎麼會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我懷疑是你們汙衊,大人,我要告他們,這些刁民只會拿小便宜。”

鄧世安皺了一下眉頭。

之後看著那名掌櫃,繼續問:“你家老闆呢?怎麼不見他出來?”

那名掌櫃依舊理直氣壯,“我家老爺當然在府上,這些事情用不著老爺。”

按照大清律例。

確實如此,在公堂之上,有錢的老爺確實能讓下人代表自己,甚至連行刑的時候也能讓下人代表自己。

而他們悠閒地坐在府邸上,喝著茶聊著天。

但普羅大眾,貧困百姓,那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只能是實打實地自己來,要是行刑的話也是自己上。

鄧世安眉頭皺得更深。

頓時拍了一下桌子,大聲怒罵道:“放肆!這裡早已經不是大清了,別跟我用大清律例,我現在就要傳喚你家老闆,若不然別怪我派人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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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頓時被嚇了一跳。

再看看旁邊凶神惡煞的光復軍,發現此地早已經不是大清了,更無法為虎作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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