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堡的簡易府邸內,一名男子早已經被吵醒了。

他臉上帶著一絲憤怒,穿上要塞司令的軍官服,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色。太陽都還沒起來,就如此吵了,還讓人睡不睡覺。

他沉穩的走出了臥室,就見僕人一陣忙亂,且切說是慌張。

一個僕人立刻跑了上來,有些焦急的說道:“尊敬的羅納德·海伍德先生,外面有人在攻城!”

“知道了。”羅納德·海伍德冷冷的回答。

隨手整了整自己衣冠,便開門出來,他可經歷不少爭鬥,基本都活了下來,早已經學會了榮辱不驚,鎮定自若。

剛剛打開門。

“轟隆……!”

便見到海港上一艘伯爵級的戰列艦,發生巨大爆炸。

頓時,木屑橫飛,戰列艦的側面早已經被炸的破碎。大量的艦炮都落入道大海里,並露出巨大的口子,能看到裡面許多具屍體。

也有不少人匆忙的跳入到海中。

大量的海水灌入道船艙和夾板內部,很快船就發生側翻。

它前方有兩艘伯爵級戰列艦駛入黑色大海里,武裝商船也是如此,一些船桅杆上的公司旗幟都被丟了下來。

“該死的,為何會這樣,這是魔鬼,小偷的行為。”羅納德·海伍德手握了一下拳頭,冷冷的看著圍上來的灰色衣服士兵。

“我到現在不清楚他們是誰,不過可以確定他們不是當地土著…

更像是訓練有數的歐洲軍,但卻是亞洲面孔,應該是西內遜(和蘭對華人蔑稱)。”一個衛兵低著頭說道,臉上還帶著一些炮灰。

“知道了,你現在立刻讓個船長將船奪回來,拿不回來就炸沉。”羅納德·海伍德冷靜的命令道。

他大概知道是哪支軍隊了,就是前些日子,嘰嘰喳喳的一個小叛軍。

他一點也不相信,這麼一個小小的叛軍,居然擁有這麼大實力,這讓人感到驚訝。

不過羅納德·海伍德,認為他們是打不過和蘭東印度公司,畢竟現在公司依舊擁有客觀的殖民地與財富,以及大量的艦隊。

而這小小的叛軍能有什麼?

就噶瑪蘭一點不大不小的地方,與英吉利,法蘭西,普魯士貿貿易,騙騙無知他們,基本幹不了什麼大事。

要是清國過來,羅納德·海伍德還是要考慮幾分。

正在他前往城牆路上,王中正已經是好幾輪火炮了。

開花彈直接飛入牆上,然後爆成一團,大量的和蘭士兵都被炸死炸傷。

特別是炮彈裡面的小石子,讓許多人中彈,眼睛被粉碎,四肢出現血洞,或是身上出現密密麻麻的血印。

就連牆上的火炮都被打散架了五門。

而王中正陣地,只有兩門被敵方火炮擊中,直接變形,無法繼續使用。

並陣亡了二十三名戰士。其他都被護坡擋了回去,只要開花彈不落入護坡內,傷害不大。

此時。

羅納德·海伍德看著幾顆碩大的鐵球,在半空中飛到牆上,甚至還越過城牆。

然後在半空中破裂開來,噴出大量的鉛彈,直接射死一大片,城內下邊的士兵以及卑南人也都倒下一大片,其他人紛紛躲進屋內。

好幾處牆段出現無人真空地。

除了躲在女牆後的士兵,不過他們大部分都被打殘了,正在苟延殘喘。

“該死的,我的天,他們是向誰購買的榴霰彈?”

這時的羅納德·海伍德有些沉不住氣了,眉頭開始皺了起來,這裡就像歐洲戰爭,只是地方在亞洲。

他不相信眼前看到,這些叛軍居然有這些東西。

榴霰彈可不是一般的開花彈,鏈彈或是艦炮霰彈。必須有些科學基礎,比如空氣動力學,彈道計算等一些基礎科學才能製造。

而且榴霰彈不同的距離,殺傷範圍是不一樣地,這都要數學公式計算。

他們可沒有牛頓與伽利略,更沒有《數學與機械藝術》。

如今整個清國,或是叛軍都不可能有基礎科學。那些驕傲自滿的西內遜認為這些都是雜學,甚至是奇技淫巧。

一心只學習哪些該死的哲學。

他立刻拉來一個衛兵,命令道:

“你立刻安排日本僱傭軍,卑南戰士,死守門口,其他人將炮塔上的火炮轉移到,北,西兩牆,印度僱傭軍先上城牆,讓他們擋住炮火。”

此時的羅納德·海伍德在調整心態,這已經不是以前在爪哇島與土著戰鬥,更是不是大清海域海盜之間的戰鬥。

對方拼的不是人數,而是火器先進程度以及數量。

“該死的英吉利,為了與我們作對,培養了什麼怪物。”羅納德·海伍德鬱悶的罵道,心想英吉利真是世界的攪屎棍。

士兵走了沒多久,又是一輪火炮攻擊。

直接掀翻了兩門火炮,而這時城牆上的和蘭士兵,已經十不存五。

雖然說這裡部署了三千和蘭士兵,但其中一千是水手,但他們陸戰不擅長。而且還有五百印度僱傭軍,兩百名日本僱傭武士,也被算在和蘭軍裡。

如今城牆上,又是實心球,又是開花彈,就連榴霰彈都有,誰還敢往前衝。

若是對方只有七八門,這不足為懼,二十多門,這些就有些誇張。

王中正的兩處陣地,遭遇到炮火越來越少,只有零星三兩顆炮彈,有護坡保護,傷害幾乎很小,偶爾有一兩個人被跳彈擊中,當場犧牲。

此刻羅納德·海伍德看著印度僱傭兵也畏畏縮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印度僱傭軍實力可是跟和蘭士兵差上一大截。隨便一百個日本武士,都能把他們揍得滿地找牙。

要不是便宜,公司的財政出現問題,他寧願自殺也不想僱傭這些阿三。

“報告長官。北面敵軍只有十二門野戰炮,四門前裝臼炮,約一千多人。而西面敵軍有十八門野戰炮,六門臼炮,相同人數。”

一個灰色和蘭公司士兵,將地圖開啟,拿出鵝毛筆畫出了王中正的陣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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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納德·海伍德看著地圖沉思一會,不時有粉塵飛下,然後拍了拍地圖上的粉塵。

簡單的問了一句:“我們還有多少馬匹?”

“報告長官,除掉死去的,感謝上帝,我們還有一百二十三匹馬。”

“他們有騎兵嗎?”

“報告長官,沒有,都是炮兵與步兵”

羅納德·海伍德點了點頭,最後用沉重的聲音開口道:“看來上帝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剩下的馬匹快速逐漸一支騎兵隊…

調集兩百個士兵,四百印度僱傭軍,兩百卑南土著,兩百日本僱傭軍組成一支隊伍,從南門出發,快速插入他們右側…

南面牆的火炮轉移至西面牆,掩護這支隊伍,打掉他們阻擊的隊伍,和火炮…

海防炮塔的火炮負責支援北面牆,他們北面火力弱,若是海軍回來,讓他們立刻掃蕩北面西內遜火炮陣地…

務必把這些該死的西內遜摧毀,他們是上帝的敵人,只要我們擊破他們其中一個陣地,我們將會取得勝利,去吧。”

羅納德·海伍德像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抉擇一般。

然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沒有自己想想的如此難打。

唯一遺憾的是,被那些該死的混蛋偷走了兩隻伯爵級的海船,還有兩艘武裝船,可要被和蘭東印度公司高層奚落一陣。

公司裡面都是一群該是混蛋,腐朽墮落,貪汙盛行,導致公司常年虧損,不得不賣船。

羅納德·海伍德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再想公司裡面的糟心事。

然後拿出一塊懷錶,懷錶蓋子背面可是一張素描的婦人頭像。

羅納德·海伍德仔細的擦了擦懷錶上的灰塵,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5點多了,瞧了一下外面,太陽雖然沒有出來,但天逐漸的變藍。

此刻他在等著勝利的訊息,並拿出了一塊雪茄,悠閒的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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