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用“機槍”形容,只能使用“機炮”。

威力已經大得沒邊,怪不得裝退速度如此慢。

“怎麼樣,三叔我可沒有騙你吧?”三叔笑意滿滿。

這種“機炮”雖然後坐力強大,但殺傷的效果也是巨大。

特別是它能連發。

不遠處的草人早已經被打得支離破碎,若是在戰場上,一枚炮子彈估計能帶走兩三人。

鄭軒點點頭。

這樣的武器必須使用到戰場上。

不管黑槍白槍,能消滅敵方有生力量就是一把好槍。

不過鄭軒還是問道:“三叔,難道不能縮短這種東西裝填彈藥的時間?”

“你想得到是美,縮短時間,那還用打仗嗎?直接幾挺槍就能幹翻清軍。”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要不然一場仗打下來得死多少人呀?”

“你這是在想屁吃!有武器就已經不錯了,還要奢求這麼多幹什麼?”

三叔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倒是鄭軒依舊希望有這樣的滅世武器,如此一來便能保得自己實力的安全。

“有劍不用”和“無劍可用”是兩種不一樣的狀態。

他可不想將人浪費在大清對抗,若是有什麼滅世的武器,直接改朝換代,這樣就不用死去大量無辜百姓,豈不美哉。

就如原子彈在手,老子心裡不慌。

看回眼前的機炮。

雖然鄭軒現在依舊很嫌棄,但威力可是擺在眼前。

他只能喊著“真香”,然後訂了五十多挺,這可是機炮呀,只要一輪足以讓清軍嚇破膽子。

鄭軒順便將這種東西重新命名為“華制機炮甲型”。

接著後裝炮也訂購了大量六磅規格的,暫時作為飛剪船的艦炮使用。

緣由無他,飛剪船因為船體的因數,大型的艦炮無法上艦,若不然開火極易讓船體傾斜,甚至是翻船。

所以飛剪船隻能使用後坐力輕的六磅以下的小炮。

但前裝炮不太理想,射程短,威力小,而且彈種少。

若是與歐洲戰艦對抗,只有捱打的份,但現在有後裝炮就不一樣了。

炮管變長,射程就上去了。

這天之後宜蘭又變得忙碌起來,不僅僅是鐵軌的生產變得忙碌,就連兵工廠也在加緊生產著大量的新式武器。

食品加工工廠,生產出來的大量貨物也裝上船,就朝著福建開去。

……

幾天之後的鷹潭鎮。

光復軍與清軍依舊是這般模樣,雙方不斷進行試探,只是發生過幾場小規模的衝突。

清軍偶爾派人襲擊輜重,或是對陣地不斷尋找漏洞想要偷襲,可都被光復軍給打回去了。

而光復軍想要轟炸敵人營地的時候,清軍財大氣粗,炮火也猛烈地傾瀉出來。

一時間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清軍可是傾盡全力,幾乎把最好的家當都使用上了,一時間不好惹。

所以雙方就過上了這樣對峙的生活,天天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不過光復軍的日子也過得不錯。

黃宿與楊世昌是這樣認為的,如今他們桌面上放著加工食品,比如眼前這碗麵,泡過熱水之後,便是滿滿的一大碗。

“真的太香了,沒想到乾麵還有這種吃法,想必是油炸過的吧?窣……”

楊世昌說完之後,長長一口氣地將面吸到嘴裡,直到面被吸完了為止,跟著眨巴著嘴。

還伸出舌頭將嘴唇周圍清理乾淨。

很快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彷彿許久沒有吃過飯的乞丐一般。

黃宿看著他那副吃相,有種食慾大減的感覺。

但看到碗裡的面,又般聞著面的香味,口水又不斷地流了出來。

這種所謂的“泡麵”還附帶著大量的香料,用熱水泡一泡,就與普通的湯麵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比集市上所賣的還要好吃多了。

“首長也真是太奢侈了。”黃宿看著湯麵漂浮著油,也忍不住地大吃特吃起來。

開啟玻璃瓶,從裡面嚼出了幾塊燻肉,吃上幾口,感覺人生都已經滿足了。

“還是首長大方,回去之後要與首長要多幾箱這種乾麵,這是我這輩子中吃過最好吃的。”

楊世昌此時面紅耳赤,特別是吃辣椒味,還伴隨著酸菜,那酸爽無比美妙。

此時底下的士兵也是如此。

在塹壕內部蹲了起來,幾個人圍著一小桌,將水給煮沸,然後泡上幾碗面,十分享受地吃了起來。

“好吃!”

“這新的軍糧果真絕了!”

“真是讓人感動,咱們在這裡居然吃著這麼好的東西,若是還打不贏,真是沒臉回去。”

戰士們個個熱淚盈眶。

如今是苦戰階段,雙方都僵持起來,這時候的伙食應該好不到哪去。

他們也做好了吃苦的準備,可沒想到的是最新送過來的軍糧。

看上去普普通通,連面都是嘎嘣脆,還有大量的幹餅。原以為會非常難吃,沒想到泡了水之後竟然是如此美味。

而且乾麵聞起來特別香,即便不用泡水也帶有嚼勁,只是容易上火。

如今他們能夠想象,自己在前線艱苦奮戰,而後方也加大馬力生產這種美味的食品,源源不斷地供給給前線,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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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這場仗就不覺得苦了。

內心想著,嘴巴不停地吃著,就連鐵碗都舔得乾乾淨淨。

……

然而對面可沒有如此好的待遇。

永琰桌案上擺放著烤兔烤羊烤鴨,徐嗣曾面前則是一碗大米飯以及幾道菜。

火器營,鍵銳營的滿兵,吃著都是麵條糊粥,偶爾還能喝點羊湯。

底下的綠營兵則是一塊堅硬無比的大饅頭加上條鹹菜,再喝點水就是一頓了。

他們都已經司空見慣,甚至覺得這已經是最好的伙食了,即便在家裡也吃不到這麼好的一頓。

可就在這時。

“你快來聞聞!”

突然一名清兵在河水邊上大聲喊道。

登時引來了大量的綠營兵。

另一位綠營兵罵罵咧咧道:“有什麼好聞的,不就是河水嗎,難道能聞出什麼花樣來不成?”

可當他蹲下來之後,立刻驚呼,“什麼味道!真他娘的香!”

頓時引來更多的綠營兵過來。

光復軍陣地可是位於錦江上游,而清軍營地可是位於下游。

現在光復軍用完餐,將食物殘渣倒入河內或是在河裡洗碗,再經過河水的稀釋,味道本來就已經很淡了。

可是一直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綠營兵,鼻子卻出奇地靈敏,幾乎難以察覺的味道,他們十分輕易地聞出來。

一時間一大幫人就蹲在河邊聞著香味。

口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甚至有人大口喝水,但味道已經被稀釋得毫無味道可言,很快他便腹脹。

“有辣椒味,還有燻肉,炸面,對面吃如此豐盛嗎?”

一些鼻子更靈的小夥子,很快就辨認出味道。

這些東西,都是大老爺吃剩倒出來,他有幸撿來吃,所以才知道這些食物的味道。

為什麼不吃小販的?

因為要錢,而且小販做的伙食好吃不到哪去。

但大老爺有錢買香料,所以家中的菜味道更足,重要是這些剩菜剩飯都不用錢,只要有點關係,便能在潲水桶弄到一些。

“哪知道,有可能是賊人的頭目吃的,老子可不信,下面的兵能吃這麼好?”

“可是味道也太大了吧,賊人頭目吃不了這麼多。”

“或許賊人頭目有上百個?”

他們一邊聞著,一邊議論起來,很快肚子就傳來咕嚕咕嚕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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