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陳霄的話以後,塗娟和俞最的臉上都浮現出了喜色。

那個夢魘對於真理協會來說,無疑是至關重要的東西,只要能夠想辦法將其處理掉,那麼他們就可以從那幾個被抓到的真理協會的能力者身上榨出所有相關情報了。

於是塗娟忙問道:“你把那個夢魘藏在哪兒了?”

“藏在一個只有我能夠抵達的地方。”陳霄如是說道。

塗娟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接著她似乎是誤解了什麼,推了推眼鏡,問道:

“你想要多少錢?”

“你誤會了。”

陳霄搖了搖頭,啞然笑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那個東西在白天我也暫時沒法移動它,所以今天晚上,我打算直接破壞掉那個夢魘。”

“組長、俞副,你們看。”聽到陳霄的話以後,鄒世林立刻對塗娟和俞最說道:“我之前就說了,陳哥他是一個很純粹的人吧。”

俞最拍了一下鄒世林的後腦勺,示意他別多嘴,而塗娟則在沉吟片刻以後,對陳霄說道:“那個夢魘,沒辦法轉移給我們長耳鴞嗎?”

“沒辦法,夜長夢多嘛。”

陳霄回答道:

“那東西雖然在我這裡,但是真理協會的人依然被它的規則束縛著,如果到了晚上,他們中有個不怕死的主動違規,那麼我就留不住這只夢魘了。所以還是儘早處理掉為好。”

“我知道了。”

塗娟點了點頭,然後道:

“今天晚上,你打算在哪個地方處理這個夢魘?我會讓我的人來幫你。”

“不用。”陳霄搖頭道:“這方面的事情我挺熟練的,而且這個夢魘的實體比較小,也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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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真理協會的人說不定會過來找你。”

塗娟說道:

“你抓住了他們的命脈,而且正打算將之徹底摧毀,那些人一定會拼盡全力地來尋找你,阻止你的。”

“這倒也是。”

聽到塗娟的話,陳霄贊同道。

真理協會的人手中說不定還掌握著其他奇奇怪怪的夢魘,要找到他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還是算了吧。”陳霄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塗娟的提議:“如果您能夠勻出人手,那我倒更希望您幫我保護好我的家人們。”

“你想自己應付真理協會?”塗娟上下看了看陳霄,皺眉道:“別小看他們,雖然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但他們的成員最起碼都是基盤的能力者,更何況,我們並不知道他們還剩下多少人。”

“我知道。”陳霄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但是他們也同樣不知道,我住的那個地方,到了晚上到底會有多少的夢魘……甚至就連你們都不知道,不是嗎?”

塗娟和陳霄靜靜地對視了數秒,接著她收回了目光,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把這件事作為一個委託發給你。但我希望,那個夢魘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破壞掉,可以嗎?”

“當然可以。”陳霄道:“這也是我的目的。”

“那就好。”塗娟思忖了一下,又對陳霄說道:“如果你有需要的武器裝備,也可以向我們申請,在今晚的行動中,只要是特遣組有的裝備,我們都可以向你提供。”

陳霄本來下意識地想拒絕,不過他隨即想到自己光拿著小手槍根本奈何不了會長,於是他說道:

“好,我的確有些想要的東西。”

“那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塗娟說道:“到了基地,你想要什麼,我會讓人帶你去提。”

……

下午四點過,川西市郊外的高速公路旁。

在雜草叢生的林子裡,有一處廢棄的廠房,光從外面看的話,人們肯定會認為這處廢棄廠房早已變成蟲子、野草和各種野生動物們的樂園,但現在這座廠房的內部,卻被人清掃得乾乾淨淨,甚至是裝修成了一座俱樂部的樣子。

會長坐在這間廠房內的一張沙發上,將一疊厚厚的檔案扔進了面前的壁爐,看著壁爐中的火焰將這些紙張吞噬乾淨。

而在他的身邊,金髮及肩的導師正坐在一張靠背椅上,藉著身邊的一盞檯燈,一臉虔誠地翻看著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本經書。

這時,旁邊的一扇門忽然被人開啟,接著,一名穿著打扮宛如服務生的男人走進來,對兩人說道:

“會長、導師,大家都到了。”

聽到他的話以後,導師依然專注地看著書本,而會長則微微抬頭,對他說道:

“讓他們都進來吧。”

“是。”

會長吩咐下去以後不久,這個服務生一般的男人便帶著七個人走了進來。

會長抬頭掃了一圈,然後皺眉問道:“就這麼些人了?小六呢?”

“他之前出去完成指標的時候,讓貓頭鷹給抓了。”

人群之中,一名染著紅色短髮的男子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是嗎?”

會長面色平靜地應了一句,看不出來悲喜。

這進來的七人在這間俱樂部似的工廠內各自找好了位置,或站或坐,而之前那個說話的紅髮男子又看著會長和導師問道:

“所以說,尊敬的會長老爺和導師女士,突然叫我們大家集合起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沒什麼。”

會長平靜地說道:

“本部被端了而已。”

“切,就這麼點事?”

紅發男子嗤笑了一聲,抱著胳膊不屑道:

“反正和你們一起駐守在本部的那幾個人,也都是一群廢物罷了,也就那個姓古的稍微有點戰鬥力,被端了就被端了吧,你們兩個不是跑出來了嗎?”

“可不能這麼說哦,言國先生。”聽到紅發男子的話,正在研讀經書的金髮導師笑盈盈地抬起頭,說道:

“無論是小古還是小麗他們,都是我們的兄弟姊妹啊,他們或死或被囚,我們於情於理,都應該感到悲傷才是。”

“那麼,導師您現在很悲傷嗎?”紅發男子反問道。

“我當然很悲傷了。”金髮的導師眨了眨眼,很俏皮地答道:“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的悲痛嗎?”

“呵。”紅發男子衝她冷笑了一聲,然後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會長,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最近那些貓頭鷹們查的嚴得很,我們這邊也不好離開太久的。”

“嗯,其實也沒什麼。”會長停頓了兩秒,然後說道:“有個蟊賊把我們的‘誓言之釜’給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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