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納無奈地瞥了眼卡米切爾先生,卻沒有感到太多氣憤,從他得自伏地魔的記憶中,他比任何人想像中地更明白特林布一家的狀況,對方崇拜黑魔法的力量,與從前的食死徒勢力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似乎也曾參與過幾次麻瓜屠殺,與國會zhèng fǔ控制事件,可稱得上是惡貫滿盈,因此他也很樂意出來暫當個擋箭牌。

“你好,特林布先生。”凡爾納微笑著伸出手來。

德摩斯蹙著眉,對於他人的禮節並未予以回應,只是上下打量著凡爾納的身形樣貌,唇邊劃出一道不屑為伍的蔑笑,緩緩地說道:“歐娜跟我提過你。”

“哦,那是我的榮幸。”凡爾納收回了手。

德摩斯微微頷首,嘆道:“看來你還不錯,有些自知之明。那‘的確’是你的榮幸,切記你的身分,我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

聞言,卡米切爾先生沉下了臉,他也沒料到凡爾納還未說上兩句話,德摩斯的敵意就會如此之重。事實上,他小看了德摩斯對歐娜的在意程度,其中實有真摯的情感在,但是不可否認地,德摩斯對他的前任妻子也曾是如此重視。

對於德摩斯而言,愛情的火焰本就是熾烈灼人,稍一不是,就會把原先的美好變作曾經……

拍了拍正要上前斥責的卡米切爾先生,凡爾納淡淡一笑,睥睨著德摩斯,說道:“的確,你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

此刻,德摩斯先是一愣,隨後怒火中燒,原本傲慢的笑容早已消失無蹤,轉趨幾分猙獰,“有些人就是這樣,在遙望險峰時,總是自言能輕鬆攀越,但直到開始赴諸行事,卻只能躺在冰涼的溝塹之中。”

“我亦有同感。”凡爾納聳著肩道,差點讓一旁窺視熱鬧的貴族們笑出聲來,在他們的觀點中,雖討厭凡爾納這名汙穢的麻瓜種,但也同樣不喜那個過度膜拜黑魔法的特林布一族。

“看來你很會說話,但不知道魔法實力如何?”德摩斯僵著臉面,昂聲說道,“我,德摩斯.特林布,願意賜予你這名低賤的血脈一個公平的機會,巫師的決鬥,賭上你我的尊嚴,要知道這已是最優惠的待遇,在平時,一百個你也比不上我的一根指頭。”

聞言,凡爾納先是錯愕片許,緊接著竟是哧笑出聲,他從未想過竟會有如此的三流戲碼在他的人生中出現,他一直以為“決鬥爭美”只是存在於傳說中之事,或是在諷刺文學中出現而已,但這一刻看來卻非是如此。

隨即,凡爾納只感到身後長袍一緊,回首望去,只見卡米切爾先生正怪責似地盯著他,對此他愣了愣,接著隱密地掃了眼四周群眾的不滿神情,這才想起如今仍是二十世紀末葉,而巫師界中的文化革新速度更是遠遜於麻瓜,決鬥一事確實是時常可見,尤其莊嚴隆重,不容他人褻瀆。

“看來又是前世觀念作祟,我早該明白才對,之前哈利與德拉科午夜決鬥的舉動,一向理智的赫敏雖然反對,但卻沒有嘲笑,而‘未來三年後’德拉科從後方偷襲哈利,更引來穆迪的過度懲處,現在想來除了是故意找對方麻煩外,未嘗不是有著決鬥道德的影響。”凡爾納想道。

“歉意萬分,我剛才不小心想到了一個笑話,害我笑了出來。”對於凡爾納的解釋,眾人均是暗自腹誹,而提出決鬥要求的德摩斯更是鐵青著臉,高聲問道:“果然血源決定表現,粗鄙之徒,你還記得我剛才的‘邀約’嗎?請不要再讓我替你新增一個‘膽小鬼’的外號了。”

凡爾納臉sè微沉,對於德摩斯一直攻訐他血統的舉動,終於感到憤怒,他眯起了眼楮,正yù答應,卻見人群陡然分開兩旁,他的學生-弗雷斯克.特斯海姆以及一位容貌相似的中年男子,正匆匆走近。

“等等、等等,兩位尊敬的先生,請讓我說幾句話,”中年男子步入對峙的兩人之間,昂聲道,“兩位都是特斯海姆的貴客,也是我畢弗隆斯的好友,請不要因為一時意氣,而傷了彼此間的情誼。”

這時,弗雷斯克走到了凡爾納的身前,問道:“教授,發生了什麼事,特林布家的人為什麼要和你決鬥?”他瞥了凡爾納握著魔杖的左手一眼,微微地皺起了眉。

凡爾納淡然地笑了笑,不發一言。見狀,弗雷斯克說道:“不要緊,教授,這件事我會請父親處……”話未說完,德摩斯挑釁的話語又傳了過來,而畢弗隆斯則是滿面無奈地立在一旁。

“那個凱德蒙,你的答覆呢!”

還未等凡爾納回應,弗雷斯克就搶先說道:“特林布先生,收回你的無禮,我並不認為你有資格挑戰我的老師!”

“資格?挑戰?”德摩斯怒火更甚,而畢弗隆斯更是斥道:“注意你的口氣,弗雷斯克!”接著,他又再度勸道:“特林布先生,如果你與凱德蒙先生有什麼誤會的話,在場絕對有很多人願意出面調解的。對吧,卡米切爾先生?”

對於此言,卡米切爾先生只能無奈苦笑,導火線就是起自於他,他又有何資格出來仲裁。而就在他準備硬著頭皮說幾句勸言時,凡爾納卻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挺身而出。

“特林布先生,我答應這場決鬥的邀約,你要找副手嗎?”同時,凡爾納斜覷了眼滿面擔憂的弗雷斯克,暗暗皺了皺眉。

“很好,看來你並不像你的血統一般這麼無用,還有幾分勇氣,”德摩斯又逐漸恢復了冷靜,“但在決鬥之前,或許你可以用你那難堪重用的腦子,不去想什麼笑話,而是去回憶這場決鬥的初衷,”他冷冷一笑,“為了美麗且高貴的歐娜,這種決鬥還找副手只是對她的褻瀆!當然,如果你想找副手,甚至是幫手,我也不介意,只是為你未來的妻子感到難堪罷了,哦……我差點忘了,你或許已經沒有‘將來’能讓我見到了。”

“特林布先生……”凡爾納輕笑一聲:“你的確有很大的機率,見不到我的未來。”聞言,終於有幾位純寫巫師忍不住鬨笑出聲。

藉由今rì晚宴中的這一番應酬與唇槍舌戰,凡爾納發現到魔法界的貴族似乎偏好用各種修辭手法來言詞,話中總要拐上幾個彎來表達意思,或許這能顯現出他們與眾不同的優雅和風度,但有時候卻也會因為話語過於冗長繁瑣,產生不少語病,讓爭論時自討苦吃,遠不比常人一句粗俗的髒話還來得有效。

“哼!”德摩斯的面sè愈加yīn沉,“伶牙俐齒的傢伙往往也就只有嘴上功夫而已,甚至連做出承諾的勇氣也沒有,凱德蒙,我現在已經沒有興趣與你多嘴爭論,只想再問你一句,決鬥前,你敢不敢和我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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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者,就永遠不得與歐娜相見!”

“哦?”凡爾納這時終於瞭解到德摩斯決鬥的真正用意,“不破誓”是一種極為深奧的契約魔法,一旦立約者違背誓詞,便將遭逢死亡的厄運。原著中,愛子心切的納西莎.馬爾福,為了保證德拉科在執行伏地魔所佈置的任務時不被傷害,就與斯內普定下了如此約束,希望對方代為接下殺害鄧不利多的工作。

“我並不認為拿一個不在場的女子做為契約條件,是一個有紳士的做法,歐娜是人,而非死物,更不屬於你我。”凡爾納凝視著面露嘲諷之sè的德摩斯,補充道:“當然,如果她的祖父-卡米切爾先生不介意,甚至承諾擔任見證人(Bonder)的話,我自然願意應許。”

德摩斯面容一愕,隨即轉而望向卡米切爾先生。同時,凡爾納的耳中也傳入一個細若蚊蚋的聲音:“你有幾成把握讓這個討厭的傢伙閉嘴?”

聽得此問,凡爾納淡然一笑,“您是說暫時閉嘴,還是……”

“永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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