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司玄鏡因為這個變故愣了一下,虛弱的聲音,帶著蓋不住的疲意。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逃。”

蕭芸沒有理會司玄鏡的道歉,這些東西似乎要有一個延遲,趁現在趕緊回到中心,再次關上開關才是最要緊的。

蕭芸注意到了司玄鏡的呆愣,頭疼不已但還是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袖子,帶著其一起跑。

“現在還沒到絕路,不必這麼絕望。”

蕭芸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鐵騎,他們兩人離中間的蠟燭只剩下幾米之遙。

只要關掉機關,一切就可以回到平靜。

蕭芸按下心中的不安,對著蠟燭釋放出精神力。

但是這一次卻沒用,蠟燭和鐵騎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我想我應該是知道你剛剛是用了什麼法子了,你想的不錯,這個蠟燭應該是開關,但是現在的鐵騎是因為我的觸碰而甦醒,並非是因為有人開啟了開關,關掉的開關更是不可能關上第二次的。”

司玄鏡悠悠點說著,哪怕燈光昏暗,但是蕭芸還是發現對方的面無血色。

也難怪如此,進了秘境之後司玄鏡馬不停蹄地尋找蕭芸,好不容易找到了人,便因為救人而受了一身傷,本來想著進了宮殿之後咬傷誰知道卻遇到了這一岔。

“那若是將開關再開啟呢,關大的開關不可能關上第二次,但是可以被開啟。”

蕭芸說著並控制精神力再度觸碰蠟燭,但依舊是徒勞無功。

“看來還是要拼命了。”

蕭芸嘆氣,如今司玄鏡已經失去了戰力,兩人只能一邊逃一邊應付攻擊,將希望全部放在那個不知是否子虛烏有的藥峰上了。

但是實力上的絕對差距並不是可以輕易改變的。

蕭芸再次中了一劍,那些看起來毫無分析的黃金劍這可以輕鬆的破開她的防禦。

若非蕭芸反應的及時,用清幽擋了一下,那她這個時候整個右手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但是像這般又能撐多長時間呢?

蕭芸晃了一下左手,她剛剛被反正震的虎口發麻,差點就連劍都拿不住了。

以一敵多,尤其是在自己實力本身就這樣的下方的情況下,蕭芸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於閻王奪命,更何況她身後還護著一個司玄鏡。

司玄鏡一言不發的跟著蕭芸躲閃,面色一派平靜,只有不斷閃爍的眸子能證明其心中現在有著何等的陶浪。

蕭芸看著朝自己脖子砍來的劍光,無奈的笑了,她剛才擋下了一整套連擊,左手虎口開裂,右手手腕發麻,連清幽都拿不穩了,更何況是擋劍呢。

看來今日是她要命絕於次,蕭芸冷靜點看著劍光,還是舉起了清幽。

死是一回事,但是反抗那是另外一回事。

在蕭芸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她擋下了這一擊。

蕭芸已經無心去顧及接下來的攻擊了,只是盯著手中的清幽,在清幽發出了一道凜冽的寒光之後,蕭芸毫不費力的擋下了那一倒對她來說堪稱致命的攻擊。

“謝謝。”

蕭芸握緊了劍柄,輕聲道謝。

司玄鏡看見蕭芸擋下了這一劍,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無聲的念著一個不知名字的咒語。

那些黃金鐵蹄在司玄鏡默唸咒語時,都不約而同的繞過了司玄鏡,好像不曾有這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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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在咒語很短,蕭芸甚至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司玄鏡掐好時機,在通向裡面的大門開啟之時,撲過去抓住了蕭芸的袖子,將對方帶離鐵蹄身旁,而那些黃金鐵蹄就像是被施了精神咒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連舉起的刀都沒有再往下移半分。

司玄鏡扯著蕭芸進入大門之後,便是一聲巨響,那是大門關閉的聲音。

在外面看來金碧輝煌的門扉。在裡面看卻是一塊毫無花紋的石板,除了厚重沒有任何的氣息。

在石門關閉之後,隱藏在牆壁中的暗格相繼彈出,就連地面都是這樣,蕭芸和司玄鏡跳到角落裡,看著從地面升起的巨大丹爐。

暗格之中則是藥材,蕭芸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罕見之至的珍品。

“看來你我並非命絕於此。”

蕭芸從剛才的驚險中回過神,渾身脫力的坐到地上,都已經到如今了,他也管不得那些所謂的形象了。

“你不該命絕於此。”

司玄鏡搖著頭,蕭芸聞聲看向他,發現靠著牆的人面如金紙,氣息紊亂,整個衣服更是血跡斑斑。

黃金鐵蹄是不會有血的,那這些血只有是可能是司玄鏡自己的。

“你是在質疑我嗎?”

蕭芸虎著臉看著他,按照這間房裡的藥材,別說吊住司玄鏡的命了,就算將痊癒也是十拿九穩的。

“我自然是不會質疑你,只是……兇險還未過去。”

蕭芸當即就站起了身子,死死的看著司玄鏡。

這次已經不用她問了,蕭芸看見丹爐上面盤旋的四隻巨獸站直了身子。

本來是面朝四方的模樣,如今因為單獨的旋轉亂了方向,失去了壓制。

“你快逃。司玄鏡看著巨獸,慘白的臉上露出苦笑。

“一起走。”蕭芸扯住司玄境的袖子, 打不過難道還逃不過了嗎?

“是的,我現在一身力氣全失,你留我在這裡還能做個 誘餌,帶上我的話,那只能你我一起葬身於此。”

司玄鏡甩開了蕭芸的手,那四隻巨獸在一旁打著圈圈,隨時都會撲過來。

蕭芸卻是不為所動。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逃呢,若是天朝的人沒有因為你傷了他一劍而退走,死的人就是你了,你為什麼不逃呢,你甚至本來都不用牽扯進來。”

蕭芸反問他,司玄鏡撇開目光不作回答。

“你當時都沒有逃,我現在又有什麼理由扔下你一個人獨自逃生。”

蕭芸向來是把愛恨分得很清楚的,司玄鏡的身受重傷和他脫不了關係,蕭芸自認為自己還是那種不知恩義的畜生。

司玄鏡失語,目光複雜的看著蕭芸,最終還是長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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