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覺得我打算把所有階層的人得罪光了之後,趁機404,大家來評評理,我小學生是那麼沒節操的人嗎?(/□\)雖然我最近更新不夠給力,雖然本書一直沒有簽約,雖然收藏只有2000,雖然成績很差……總之本書的情況一直不怎麼好就是了,給人一種朝不保夕、提心吊膽、隨時可能太監的感覺,所以,有人懷疑我想趁機404其實也很有道理。(/□\)

而因為小說成績太差而乾脆太監的例子,也確實是太多太多了。。。

對此,我也沒啥好辦法。簽約是搞不定了,我也早就放棄了。我唯一能改變的,是我的更新速度,我承認我最近有些偷懶,勁頭不足。沒啥好說的,從今天開始,努力碼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大家且拭目以待吧。

這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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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卿哄女兒睡覺的時候,柳聞霆正在另一個房間裡和安雲天討論《英雄記》的拍攝事宜。

一部電影,當然不是有了劇本就萬事大吉了。同樣的劇本,交給不同的人來拍,能拍出兩個完全不同的故事。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些演員在挑片的時候總是出錯明明看劇本還好,結果拍出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惹來無數罵聲。

更不用說,《英雄記》的劇本,其實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確定。有些細節還很模糊。

比如說:

“曹操屠徐州這段,就不要拍了,跟故事主線關系不大,也不符合我們想要塑造的那時候的曹操的形象。”

曹操屠徐州發生在194年,那時候他還沒有迎獻帝入許都,更沒有跟大漢皇權產生難以調和的矛盾,所以,在安雲天和柳聞霆設計的劇本中,那時候的曹操,還是熱血愛國中年一枚。

而屠徐州這種事,不客氣的說,放到現代,跟南京大屠殺也不見得有啥區別總之都是滅絕人性的屠戮就是了。曹操的士兵,不見得就比鬼子更文明和更有人性一點,《後漢書》中說:“凡殺男女數十萬人,雞犬無餘,泗水為之不流,自是五縣城保,無復行跡。”

這裡的“數十萬人”,比之南京大屠殺的30萬死難者,也不遑多讓。

但這顯然又和劇本中曹操那時候熱血中年的人設不符,也會讓整部電影所渲染的曹操的悲劇性大大降低,某種程度上更會讓“英雄記”這個名字顯得有些滑稽這樣的人,也配稱英雄?你給這樣的人拍傳記片,把他描述成一個可憐的悲劇人物,真不覺得虧心?

所以,經過權衡之後,兩人決定,將這一段略去,或者說,只在臺詞裡簡略的提一下。到底如何取捨,到後期剪輯的時候再說。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說曹操和關羽之間,除了英雄的惺惺相惜,還有在女色上的英雄所見略同。當初曹操劉備合擊呂布,呂布部將秦宜祿的前妻杜夫人很漂亮,破城之前關羽和曹操說好,要他把杜夫人留給自己,曹操很痛快的答應了。後來關羽怕他忘了,又提了一次,曹操因此上了心,破城後見杜夫人果然貌美,就據為己有。史載關羽因此“心不自安”。

嚴格說起來,這件事並沒什麼問題,與關羽的人設沒啥衝突,與曹操人妻控的人設也沒啥矛盾。按照安雲天一開始的設想,把這段加進來,再把田獵之時關羽見曹操對獻帝不恭,怒而欲殺之的事蹟加進來,先簡單講述一下兩人的矛盾,後面再寫關羽斬顏良之後從容離開曹操,更能展現關羽的坦蕩傲然,光明磊落。

但柳聞霆反對這麼做,她的理由很簡單:“因為觀眾不會這麼想。一旦涉及男女桃色緋聞,觀眾就會變得很下流猥瑣。他們只會說關羽好色,只會調侃活該關二爺的經典造型是綠帽子綠戰袍,只會庸俗的揣測關羽之所以離開曹操,就是因為曹操搶了他看中的女人。他們會一邊喊著還原歷史,不要將歷史人物神化,一邊認為關羽喜歡女人就是不對,下意識的認為關羽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對女人有興趣。我們不要去挑戰觀眾的審美情趣,最好也不要去糾正,那純粹是吃力不討好。我們要做的,是迎合和引導他們的審美當然,僅限於那些比較正面的審美。”

安雲天道:“可是,這樣一來,關羽的形象就會越發的高大全,觀眾就會越發的不能容忍他的不完美,而像杜夫人這樣的事情又是真實存在,一旦有人拿這種事來攻擊他,很容易造成反噬。讓關羽直接從神壇跌落到糞坑裡去。”

柳聞霆道:“你的假設不成立。關羽形象越發高大全的前提是,《英雄記》這部電影獲得巨大成功。但如果你試圖往電影裡加入這些東西,讓一部本該簡單明快、熱血上頭的電影變得節奏緩慢、理智清明,就會極大的減少電影的代入感和爽感,觀眾就不會買賬,《英雄記》就不會成功。你所謂的對關羽形象的影響,純粹是自作多情因為根本就沒多少人看這部電影,關羽的形象是好是壞,也沒人關心。”

就這樣,在討論過程中,安雲天和柳聞霆,不斷的做減法,把一些枝枝葉葉、與主線關係不那麼緊密的劇情,全都刪減掉了。按照之前那個原始劇本,《英雄記》的時長得超過3小時,雖然很全面很理智,但臃腫冗長,娛樂性很低。刪減後的劇本,2個小時就能拍出來,這樣一來,主要角色的人設便不免單一片面,不夠立體,與真實歷史有所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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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一部商業大片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曹操這輩子做了那麼多事,有好事也有壞事,每件事拿出來都能拍一部電影。《英雄記》只有2個小時,我們怎麼可能拍的那麼全面?曹操這個人也非常復雜,要想把這個人說明白,別說一部電影,十部都不夠。我們不要妄想去完成我們根本做不到的事。

我們要做的,只是從無數歷史素材中,挑選出我們需要的、跟電影主題相合、跟曹操人設相符的素材出來,適當的組織加工後,拍成電影。

《英雄記》的主題是:歌頌祖先英雄,勾起觀眾對偉大中華文明的嚮往和崇拜。

曹操的人設是:衣帶詔之前是熱血中年,衣帶詔之後是無奈黑化的悲劇英雄。

凡是跟主題不相合、跟曹操人設不相符的素材,我們就當它不存在,包括徐州大屠殺這件事。”

柳聞霆這番話,讓安雲天啞然失笑:“你這話說的,大有新時代‘兩個凡是’的意思。”

柳聞霆也笑道:“‘兩個凡是’未必不好,關鍵看你怎麼包裝。還是那句話,觀眾進電影院,不是去接受歷史文化薰陶的雖然我們會這麼包裝。他們看電影,就是為了發洩情緒積極的、消極的、熱血的、婉約的、悲傷的、高興的……等等等等。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遊戲:你讓我爽,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理。你讓我不爽,我就罵死你。

如果以真實的歷史來評判,《英雄記》顯然不能算是真理,因為我們對歷史進行了加工和改編,著重突出英雄們光輝的一面,而刻意忽略他們的陰暗面,某種程度上,還有煽動民族主義和大漢沙文主義的嫌疑。但觀眾爽了,就會說這部電影拍的真好,把真實的三國拍出來了雖然這很不真實。

但如果我們把那些枝枝葉葉的東西加進去,《英雄記》倒是全面了,真實了,但卻會因此得罪觀眾,你就會捱罵雖然你很委屈,說我這麼尊重歷史,尊重那些死去的祖先,把曹操關羽真實的一面都展現出來,免得對你們造成誤導,你們不領情也就罷了,還罵我,這算怎麼回事?!”

安雲天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歷史是歷史,電影是電影。真正對歷史感興趣的人,不會傻到把電影當真。而那些滿足於對歷史一知半解的人,我們把歷史拍的再真實,對他們來說也沒意義。行吧,你一向比我有決斷,就這麼辦!”

看看被塗改的一塌糊塗的劇本,再想想前世看過的《赤壁》,他又笑道:“說實話,哪怕把這篇嚴重篡改歷史的劇本拿出去,也算得上是非常尊重歷史了,尤其在吳羽森這位同行的襯托下。咱們的《英雄記》只是取材片面,很少虛構,他那部《赤壁》,就完全是胡編亂造了。我是越來越期待,明年兩部電影上映後,口碑和票房分別會有怎樣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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