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悅音嚇得驚叫起來,顯得異常驚恐。林坤來不及多作遲疑,果斷地抄起手中的犀角先生就砸了過去。而他心裡則更為後悔,連看都沒有看清楚,就將這上好的犀角先生砸了出去,不禁自責道:“罪過罪過,毀壞寶物,實在罪過啊!”

只見那犀角先生所及之處,突然閃出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飄飄然而且速度極快。曾悅音嚇得立即蹲在地上,躲在一個木箱子後面,驚慌失措地看著林坤。林坤此時也篤定這墓穴之中除了他們三人,確實還有其他的東西。

“音姐,你們在這兒別動,我去看看,千萬別出來啊!”林坤囑咐了一聲,便追著那影子跑了出去。

從墓室外面的石拱門進來,有兩個通道,一條筆直通往主墓室,另一條則通往墓穴的深處。林坤沒有多慮,直接追了出去,通道裡沒有燈光,而奔跑之時,手電的燈光又難以穩定的照射前方,因此,林坤跑了沒過多久,就感覺自己已經迷了路。

而那個影子早已經融入到了黑暗之中,無處可尋。林坤迫不得已,只得靠著模糊的印象返回,走走停停,卻怎麼了繞不出去。

“鬼打牆?”林坤心裡暗自詫異道。

“不會啊,那玩意要是鬼,它躲犀角先生幹嘛?”林坤捉摸了一下,似乎不足以肯定是鬼。

林坤不敢掉以輕心,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自己似乎已經陷入到對方為自己準備的籠子裡面,“都怪我一時輕敵,這下好了,徹底歇菜了。”

他只好按著逢三則退一,以二為進的內堂回進之法,慢慢地在裡面摸索。古代墓家以內堂作法建造陵墓,除了依形作法這樣的宏觀工程技術,也積累了一套稱為“操縱房份”的室內設計功夫。

由於山情不同,就決定了房份必然不均。這是八國山情決定,所以也後世承傳著一條頗有深意的救貧補山術,比如在豎碑前兩邊祭臺上,增加一塊磚,降低二塊磚,來調節山情的平行,極為靈驗。而這就涉及到了林坤所用的逢三去一,以二為進的方法。

正是因為墓穴設計者普遍採用了這樣一種方法,林坤才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希望能以此出去。一般山情不一,房份偏得太厲害,修墓的工匠都要平衡一下。又如,還可在墳土上挑土以補救之,包括穴內作條水溝的深淺等等。且這些都極為講究,須嚴格照著尺寸而作。然而林坤在裡面兜兜轉轉了好久,別說是三一不缺,就連路口轉角都無合尺寸的,這不禁使他既喪氣又驚疑。

他自然明白,靠著這個方法已經難有成效,可他也著實好奇,是怎麼樣的用心會使得墓家在建造這個古墓的時候特地與操縱房份的技法相左。

林坤晃著晃著,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墓穴深處。此時,他來到了一處兩側三連拱石門的地方,石門裡面應該都是墓室。“這種形制的墓室,一般會區分出生活區和倉儲區,要是沒有猜錯這兒應該就是古墓的倉庫了吧?”

林坤走到其中一側的石門處朝裡面望了望,裡面沒有棺材,地上散亂地擺放著幾個箱子。三連拱石門,林坤也還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這種石門有什麼內涵?”

他正準備轉身到另一邊的墓室看看,可是才剛一轉身,他便睜大了眼睛,遲遲不敢相信。從門外望去,墓室裡燭火通明,只見一張石質桌案上,這坐著一個女人,身上也沒穿什麼衣服,就光剩下垂下肩帶的胸罩還斜斜地掩蓋著一抹春色。

“我去,音姐!”林坤看得清楚,那坐在石案上的女人不就是曾悅音嗎,“她怎麼會在這兒?還——”林坤有些茫然,更感到無比的羞恥,整個臉頓時熱得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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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坤雖然不好意思進去,但他感覺實在太詭異了,“我不是讓你待在墓室裡別出來嗎?你怎麼會在這兒?”林坤試著走進去,輕輕地問道,他不敢冒犯她,所以一直沒有看她。

可是曾悅音看到林坤時候的反應卻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行為,竟然猛地撲了上去。林坤哪裡知道曾悅音會如此的出格,毫無準備地便被她一下子撲倒在了石案上。

林坤被按在桌子上,雙目圓睜,驚慌地看著奇怪的曾悅音。此時的她極盡風騷,眼神中像是看到了鮮美的食物,食指大動起來。柔韌的舌頭在雙唇間吐露口水,進進出出,時而吮吸,時而舔舐。

林坤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馬上就要跳出來。曾悅音的長髮在火光的輝映下格外動人,有一兩絲遮掩在恬靜的臉上,彷彿鋪上了一層輕紗。兩隻手依偎在自己胸前,嬌滴滴地垂在那。微抿的嘴唇、濃密的睫毛、粉嫩的臉頰,林坤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夠坐懷不亂。

曾悅音整個人縮成一個球,修長的大腿富有光澤,令人遏制不住輕撫它的**。一個翻身,她又仰面躺著,在燭火掩映下,她的整個身材曲線是那樣妖嬈、婀娜,極具誘惑力,令人欲罷不能。在林坤看來曾悅音的姿色本就不差,即便她一副考古學家的樸素打扮也算得上是頗有姿色,可是林坤的心裡卻始終沒有動過任何這方面的念頭,現在曾悅音突然色誘,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來有些急不可待了,林坤突然猛地顫抖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瞬間被她奪了過去,用力地蓋在胸前。林坤慌亂地想要將手縮回來,可是卻沒想到竟把她整個人也拉了回來。曾悅音順勢就倒在了林坤的懷裡。

“來嘛,我給你按摩按摩,按摩按摩……”說著,曾悅音就把手搭在了林坤肩膀上,看到林坤沒有說話,又再一次開口道,她是真的有些急不可耐了。

林坤似乎任由其擺佈了,但是腦海裡卻飛速地思考著,“她絕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就算是發了春也該看看時候吧?”

“來,你躺下……”曾悅音滿意地笑了起來,朝著林坤開口道。

林坤順著她的意思先躺了下去,背脊貼在桌案那冰冷的巨大石板上,頓時感覺陣陣涼意襲來。

“把褲子脫了吧……”曾悅音似乎越來越駕輕就熟,一聽到脫褲子三個字,林坤不覺嚇了起來,心裡暗暗說道,“媽呀,真的要脫嗎?”

曾悅音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腰間,林坤整個都抗拒起來。這時候,曾悅音伏在他身上,緩緩褪下自己的褲子,白嫩光潔的大腿立刻就要展露無遺。和所有男人一樣,林坤也沒能逃過**的驅使,眼睛唰地一下瞟向了她的雙腿間。

可是他立即躲開了目光,內心深深地自責,“我他媽的在幹什麼!”可是,當他正對自己前一秒的不堪懊悔的時候,腦子裡卻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咦?”

林坤驚疑了一聲,誰知他竟然又昂起頭再次朝著曾悅音兩腿間看去。他不是有意為了那一方春色,卻是剛剛目光所及之處,發現了異樣。

“緬鈴!?”林坤驚訝道。

只見曾悅音已經把褲子拉到了膝蓋,從腿間露出一段紅色的繩子,那繩子如珠鏈,上面串著一個個金屬球。

此物名叫緬鈴。《金瓶梅》記載,此物大小猶如乒乓球,放入陰到能夠滾動、振動,極大地製造酥麻以增強快感。據說這個東西來自緬甸,所以叫緬鈴,有野史記載:“最上者值至數百金,中國珍為異寶。”可見,還是種奢侈產品,平常人用不起。

林坤恍然大悟,“一定是這個緬鈴的緣故。”想到這兒,他隨即將繩子一拉,生生將它扯了出來。曾悅音如同氣球洩了氣一般,一下子躺了下去。她突然驚恐地看著林坤,哆嗦道:“有怪物,有怪物!”

她話音未落,只見眼前燈火突然一顫,一陣陰風直逼林坤而來。林坤順勢用手擋了一下眼睛,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也著實吃了一驚。

只見眼前立著一個人形模樣的東西,人面散發,雙腿彎曲,弓背,與人身有迥然詫異,但身高體型較之人類還是比較接近。更奇特的是,亂髮下垂下兩條蛇形狀的器官,細看之下才發現是耳垂。

“奢比屍?”林坤詫異道,“還是女的?”

之所以說是奢比女屍,那是因為,其胸膛裸露,垂下兩團肉球。憑藉這一特徵,林坤做出這個判斷並不奇怪,令他意外的是,還是這奢比屍。說起奢比屍若非精通上古歷史多半不知道它是何方神聖,它就是十二祖巫中肉身最強的巫。

中國神話傳說中,殭屍一直被認為是被天詛咒的種族,它們天生就擁有無盡的生命和毀天滅地的神力,殭屍在盤古開天隕落之後由十二滴精血化成十二祖巫,十二祖巫因為沒有元神,只能修肉身,其始祖為奢比屍。

曾悅音膽怯地拉了拉林坤的手,“這是什麼東西?”

“奢比屍。”林坤淡淡道。

“有很多人都認後蚩尤就是最強的巫,但是跟奢比屍比較那就是天與螞蟻一樣,奢比屍全身皆骨,沒有一絲血。《大荒東經》載:‘有神,人面、犬耳、獸身,珥兩青蛇,名曰奢比屍’。”

“可......”曾悅音嚇得說不出話來,“那會是真的嗎?”

林坤搖搖頭,“《海外東經》載:‘奢比屍國在其北,獸身、人面、大耳,珥兩青蛇。一曰肝榆之屍,在大人北。’贛榆之地在夏以前屬九夷,商屬人方,西周屬莒、祝其二國。也就是說,要是《海外東經》成書於秦,奢比屍國位於今之贛榆;要是成書於漢代,奢比屍國有可能位於古鬱洲,就是現在的連雲港市。可是這個墓明明就是個宋墓,這不是扯淡嗎!”

《山海經·大荒東經》說它是神,長著人的頭顱和野獸的身體,一對大耳朵上戴著兩條青蛇。但實際上,卻不然。這無疑又是一次神話與現實的較量,事實上,林坤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眼前這個與《山海經》中描繪的出奇一致的東西是奢比屍。

原因就在於她如此戲弄曾悅音,居心叵測,甚至有些變態。這就絕不是一個所謂的殭屍會做的舉動。

“我實在很好奇,你是個什麼東西?”林坤冷笑道。

那東西突然抖動了一下,怕是也有些心虛,隨即她便發狂起來,暴躁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脯,衝著林坤嘶吼。

她越是狂暴,林坤越是沉得住氣,“果然被我說中了,這玩意兒又是個冒牌貨。”林坤心裡暗自嘀咕道,“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直接送你去報到。”林坤在身後把劍指豎起,禁戒發出微微的紫色光芒。

隨著左手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之後,林坤突然感覺到背後陰風陣陣,他迅速轉過身,右手瞬間扔出準備好的飛刀。

銀針準確無誤的射中目標。

一支在頭上,另一支在身上。

那東西和林坤面對的那只一般模樣,林坤笑道:“這玩意兒還有孿生的不成?”

話音未落,兩隻東西即刻一前一後夾擊過來,林坤不慌不忙,左手的劍指早就蓄勢待發,她們主動撲了過來,就等於自己往槍口上撞,林坤樂道:“我還正愁沒這個機會呢!”

說著,林坤一把拉過曾悅音,順勢把她往室外一推,喊道:“快走!”

曾悅音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一群蝙蝠從她頭頂掠過,嚇得她加快了步伐,她連續摔倒三次,把衣服完全弄髒後再也跑不動了,見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追來,便不跑了,隨便靠在一個牆角上喘著粗氣。冰冷的觸感又讓她趕緊離開,閉上眼睛,渾身都痛,地上涼涼的,加上她總是懷疑這黑暗中有奇奇怪怪的聲音,讓她不敢閉眼。

然後,曾悅音也發現了一個更嚴峻的問題:迷路了。

只有自己孤獨的影子,進進出出的都是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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