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在那憤憤地罵著,嘴裡稀碎個不停,看樣子她應該是自認為栽面不小。劉璐生氣地在她腳邊踢了一下,說道:“喂,你說他這麼一直充血,人還昏了過去,會不會出事兒啊?”

“哎呀,這我可就說不準了,這男的在床上厲害的不少,但這麼折騰還金槍不倒的倒是真沒見過。”王靜看著躺在地上的林坤,也沒了主意,說道:“按說這交而不射對前列腺特別不好,你說這以後會不會影響他那個啊?”

“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管他以後?”劉璐白了她一眼,冷哼道:“他要是一直躺著不醒,咱們怎麼出去啊?”

“是啊,這深山老林的。”王靜望了望頭頂的天空,林木遮住天空,只有窄窄的、碎裂的天空從樹梢上露出來。

小晴乘著她們倆說話的時候,趕緊穿上了衣服,她不經意地轉過來一看,發現倆人還是沒啥動靜,王靜的褲子只套進了一隻腳,劉璐還在漫不經心地翻袖子。

“你們......不冷嗎?”她羞赧地看著她倆,有些不好意思。

“哎喲,小晴,你看看你啊,怎麼還在穿這種少女文胸呀,跟你說多少次了要解放女人的天性,不要束縛它,豐滿是雌性原始的美懂不啦?”王靜打量了小晴胸前一眼,半嘲笑地說道。

“是啊,可不是我說你啊,這回你嫂子說得沒錯,你這個——也太小了點。”劉璐甚至帶著些鄙夷的語氣說道。

“可是——”小晴被說得臉漲得通紅,欲言又止,自卑地向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低著頭,小聲啜泣起來。

“嘿嘿嘿,幹嘛呢?”王靜走了過去,問道:“哭了?”

“哎喲,我們就是提醒提醒你,不然你以後追悔莫及的知不知道,你怎麼還哭了呢?你說說這個事情鬧得。”

“有什麼好哭的,現在做整形的多的是,辦法多的是。”劉璐冷笑道,“你嫂子不是也到了豐乳針嗎,完了還三天兩頭挺著胸在我面前炫耀。”

“哎哎哎,不是說好不準提這件事嗎?”王靜一聽劉璐揭了她的老大,立即暴跳如雷,便要和劉璐算賬,突然小晴大叫一聲,“行了,你倆別吵了!”

她這麼一吼,劉璐和王靜倒是立刻安靜了下來,緊張地看著小晴,怕是她情緒有什麼波動。劉璐小聲說道:“算了,先把衣服穿上吧。”

“這丫頭,受什麼刺激了這麼嚇人。”王靜一邊麻利地將線衫套上,一邊和劉璐小聲嘀咕道。劉璐把褲子一提,走到小晴身邊,問道:“怎麼了?還生氣呢?”

“璐姐,我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你說我們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會不會......”

“哎喲,我倒你怎麼了,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當是一次豔遇嘛,這年代了誰還管貞操、處子之身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劉璐安慰道。

接著,王靜也收拾完了,說道:“就是啊,關鍵是你要玩的開心,再說了他又不虧。”她說完話的時候,眉頭挑動一下,咯咯一笑。

“算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快走吧,要不然他醒過來以後,咱們還怎麼相處啊?”小晴一直皺著眉頭,怕是已對剛剛自己的衝動後悔莫及。

“這有什麼不好相處的?”

“就是,你說咱們都出來這麼多天了,總得有點生理需求的吧?”

“可是——”小晴本欲反駁,卻話還沒說便失去了勇氣,小聲說道:“能是一回事嗎?”

“怎麼不是一回事?”王靜正要好好跟她理論,卻被劉璐一把抓住了,說道:“算了算了,人小姑娘心思重,你別逼她。”

“哎,我怎麼是逼她呢?”王靜被劉璐勸住,只好把話憋了回去,“那你說怎麼辦,她說要走,可就憑咱們仨,能走的出去嗎?”

“我看這雨也停了,咱們在這山裡也走了大半天了,估計再往前走走應該能看到出去的路了吧?”

“應該?”王靜不屑道,“這也太兒戲了吧。”

“可你也不想想,這事都沒成,他等會要是醒過來一生氣甩下我們怎麼辦?我們還不是照樣得靠自己?”

“我去——”王靜突然睜大眼睛看著劉璐,“原來你還藏了一手啊,你拉上小晴竟然是為了利用她?!”

“你小點聲!”劉璐極力壓制住王靜的聲音,說道:“這麼做也是為了保險起見,你懂不懂啊?”

王靜沒有辦法,忍氣吞聲道:“我算是上了你的惡當,好事你都要插一腳,結果全拿人家小晴當墊背,真沒想到你這人心機這麼深。”

劉璐冷笑道:“彼此彼此吧。”

“那好,你說咱們怎麼辦?把他留在這裡,萬一他要是醒不了呢?要是指不定要蛇給咬了,野獸叼走了呢?”

“你是不是真傻啊,電影看多了吧?他都能把我們從洪水裡撈上來,還能在這丟了小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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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倒也是!”

王靜和劉璐一拍即和,於是決定道:“小晴,我們合計了一下,你說得對,咱們得自己走。”

“真的?”小晴還是有些揣度不定,“哦,我的意思是咱們會不會恩將仇報了一點啊?畢竟是人家捨身救了我們。”

“對啊,他捨命護花,咱們以身相許,現在兩清了,互不相欠,以後你也不必對此耿耿於懷了。”

誰知小晴聽了她倆的歪理,還真的迷亂了心智,果斷地接受了這種說法,“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快些走吧。”

三個人急急忙忙地消失在密林深處,只剩下林坤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就這麼躺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身上涼涼的,才猛地驚覺自己沒穿衣服。褲子草草地蓋上上面。

他細思極恐,方才的場景似乎一下子湧上了腦海,緊接著就是一陣眩暈,腦袋要炸裂一般的疼。他只覺得兩個白乎乎的身子在眼中晃動,但是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分辨。

“我這是怎麼了?”

林坤無精打采地站起身來,一隻手儘量護著脖子,他感覺腦袋已經沉得快要把脖子折斷。

“他媽的,那兩個臭婆娘呢!?”林坤心裡憤恨道。

他從包裡取出水瓶,猛灌了幾口,意識稍稍清醒了些。林子裡悶熱無比,十分難耐,他不敢多耽擱,拖著揹包慢慢地往前走。

也不知道拖著疲累的雙腿走了多久,他突然看見山道下面有一片廣闊的原野,原野上種滿槐樹,都盛開了花。只不過,那原野看著離他挺近,實則隔著一條溪流,要想過去還得繞很大一段路。

幽靜的山道蔓延無盡,像是好久未經足跡的樣子。林坤忽聞山道一端,陣陣的馬蹄聲悠悠的傳來,尋聲望去一位老農正一輛馬車正緩緩前行。馬車上裝滿了草料,看樣子運的是牲口吃的飼料。老農坐在馬車前面手裡拿著一根鞭子。

林坤實在走不動了,停下來歇了一口氣,對著老農喊道:“老伯,捎我一程怎麼樣?”

“俺這是裝草料的車,小夥子你要是不怕髒就上來吧。”

“沒事,我不怕髒。”說著,林坤便爬上了馬車,草料鬆軟不實,躺在上面比沙發還舒服。

“小夥子你旅遊的吧?這裡路可不好走,外面路都堵死了,進也進不來,出也出不去,你是咋到的這裡啊?”老農問道。

“我是在山羊峽遇的險,要說咋地來這兒了,我可說不清了!”

“山羊峽?哎喲,小夥子,你可了不得了,在那鬼門關出了事還能死裡逃生,哎呀,厲害的緊啊!”

“嘿嘿,僥倖僥倖,祖宗保佑的好。”林坤笑了笑,他們一路有說有笑的,陽光照在臉上也不覺得曬了。他們嘻嘻哈哈地一路前行,就快要走到那片槐花林。他們隱約看到裡面有幾個女生正在嬉笑打鬧著採摘著槐樹上的槐花。

微風緩緩吹來,花香陣陣,到處洋溢著歡快的氣息。那老農笑道:“這個時候啊,這山裡人一般不到這林子裡來,因為花開了正是蜜蜂採蜜的時候,人來這裡容易出事情,這幾個娃肯定不是山裡人。”

林坤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循聲望去,那幾個人正興高采烈時,沒想到一個不小心驚擾到了槐樹上的野蜂巢。一瞬間,蜂巢的野蜂傾巢而出,“嗡嗡”的咆哮著直撲向她們。

那老農失聲叫道:“哎呀,壞了她們捅了蜂巢了!”

“什麼?”林坤也慌了起來,他站到草堆上,遠遠望去,只見一團黑乎乎的雲狀物正追著三個女生飛舞,“是她們?”林坤看得分明,那三個女生正是劉璐一行。

“臥槽,還真是惡有惡報時候未到啊!”林坤心裡暗暗罵道:“活該!”

但是,她們哪跑得過這群受驚的野蜂,本就嚇得手足無措,不管不顧地只想著奪路而逃,結果沒跑出幾步路就陷入了絕境。看到呼嘯而來的野蜂,三個人全都嚇蒙了。

這時,老農著急地喊道:“蹲下,快蹲下!”

林坤突然也瞪大了眼珠子,原來那原野竟是一片山崖上的臺地,雖然面積挺大的而且非常平整,但一過了這片林子地勢就一下子沉降下去,形成一段崖壁,林坤不禁背上滲出了冷汗,“媽的,畢竟是我冒死把你們救上來的,這麼讓你們死了,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林坤還是動了惻隱之心,跳下馬車,朝著她們狂奔過去,老農在後面提醒道:“哎,小夥子,這野蜂毒得很,可得小心著點,莫給叮了!”

小晴腳下被突然石頭一崴,慘叫一聲,劉璐和王靜本想拉她一把卻被蜂群嚇住,竟不顧她落單,撒腿就跑。危急關頭,林坤及時出現,一把將她抱起,沒了命得跑出五六十米,可那蜂群緊追不捨,眼看蜂群就要靠近他們,林坤急中生智,連忙把栓在腰間的外套解下來,披在倆人頭上,一動不動地蹲在那兒。

兩個人的心“砰砰”跳著,比平常不知快幾倍,彼此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嗡嗡”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林坤知道蜂群正在他們頭頂上方盤旋,而他額頭和手心裡全是汗,心冒到嗓子眼上。

“我怕!”小晴驚恐道。

“如果現在倉皇而逃,蜂群一定會窮追不捨,我們打死也跑不過它們的,到時候咱倆被蜇傷不說,說不定還得把命搭上。”

“啊?!”小晴頓時嚇得說不出話,只好蹲在那裡一動不動,連大氣也不敢出。時間太過漫長,每一秒都在煎熬,好像一對蝸牛在進行長跑比賽,不知什麼時候能結束這一場噩夢。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呼聲,“好像是璐姐的聲音!”小晴警覺道,“她倆不會——”

“媽的,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林坤憤憤道。

“對不起——”小晴正想道歉,此時忽然從衣服下面冒進一陣煙霧,兩人都咳嗽了起來,嗆得刺鼻。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坤聽到了那個老農的聲音,“哎,你倆沒事吧?”

“沒事!”林坤趕緊從裡面探出頭來,發現老農點了一捆草料,危急關頭燻走了野蜂。老農笑道:“這蜂子都怕煙火,我說你這個人膽子還真大,就真敢這麼衝上去救人哪?”

“慚愧,慚愧,要不是有您關鍵時候出手相救,我想我倆就算蹲到天亮也不見得能脫險啊!”

林坤看老農的臉色,本來還洋溢著笑容,可忽然一下子僵硬起來,他望著林子的邊緣,那裡是懸崖邊上,林坤一下子反應過來,“不好!”

他們立即跑了過去,懸崖邊空無一人,“糟了,我嫂子和璐姐會不會掉下去了啊?”

“媽的,我早該想到的,剛才那一聲叫......”林坤轉頭問老農道,“老伯,這懸崖有多高?”

“哎,這可說不好了。”

林坤往下望了望,腳下是一面長滿野草的坡地,坡地一直延伸到崖底。老農講,這下面是一條公路,按理說有這片坡地,人就算摔下去也出不了什麼大事,但是這山坡是炸山的碎石堆起來的,沒有路還容易滑坡,連山裡的人都不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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