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一行雖說是鎩羽而歸,但也總算是在阿強的支援下得以保全,回去之後,許倩立馬進入到了大張旗鼓地情報搜集工作,發誓一定要找到了蛛絲馬跡,把這廖三手背後僱主給揪出來。

想那廖三手不過是個江洋大盜,靠著樑上君子的本事在江湖中混得即便再怎麼風生水起,想要在手底下弄出一夥武裝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在那古平崗老宅中有很多事情存有蹊蹺,一來那堂中豎棺過於詭異,整個宅子遍佈屍氣,顯然是一處陰宅;二來林坤檢查門鎖時,門鎖並未有開啟過的痕跡,廖三手等人又是如何進入?還有就是那些面色陰沉的同夥,他們這種拿錢辦事之人最重性命才是,可為何偏偏一個個都跟不要命似的?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奇怪的,佛姐明明將廖三手打暈,林坤將其綁在了閣樓上,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讓他悄無聲息地消失了?難不成這傢伙真的有穿牆之術?

許倩整日外出搜集情報,常常半天不見人影,林坤他們幾個這段日子一直沒閒著,準備再去一趟古平崗老宅摸一點線索。夢姐由於已經顯懷,不宜再多行動,林坤安排妲蒂留下照顧她,幾人準備好傢伙事便開車出發。

林坤料想那老宅已經暴露,廖三手即便膽子再大也不可能還待在那裡,人去樓空,但蛛絲馬跡卻並不會完全抹掉,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林坤誓不罷休。佛姐也對著一箭之仇耿耿於懷,她是那種有仇報仇的性子,廖三手是被她抓的,現在人丟了,她心裡最自責,這幾天一直愁眉緊鎖。

“怎麼了佛姐,還在想上次那件事啊,那跟你沒關係,人是我綁的,可能是我沒綁緊也說不定,讓那小子逃走了。”林坤安慰道。

“我當時真該直接一槍殺了他,現在也就沒那麼多事了。”

“這擺明了是對方的一個圈套,就是沒想到他們是怎麼設計得如此精妙的,故意把我們引到了那裡。”林坤思索不通,搖了搖頭,“我們在博物館設計了一出好戲,本打算放長線釣大魚的,難道說廖三手和他背後的人一早就知道我們的行動,所以故意來了個將計就計?”

陳梓?皺了皺眉,問道:“我們當時在外面轉了好幾圈,沒看到還有什麼可疑的人啊?”

林坤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道:“很多人你看到了也未必會覺得可疑,就像是路邊隨便一個賣冰棒的,你怎麼知道他就不會是一個世外高人?”

陳梓?聽完笑了笑,“你這麼一說,倒還覺得有幾分道理。”

林坤他們很快就再次開進了這個陰森的荒村,同樣的荒村景象其實他們不知道見過多少了,不過這一次,林坤心裡感覺還是慌兮兮的,大概是在這裡摔過一個跟頭的緣故,有了心理陰影。

到了洋樓外邊一看,果不其然,裡面已經人去樓空,地上遺棄了不少的垃圾,看樣子他們這些天躲在屋內,一直把垃圾收集起來,還沒有清理過,這個保密工作做的確實很嚴密。裡面的情況和上次來基本沒什麼兩樣,但是佛姐卻發現這裡有點不同。

院子裡有一棵老槐樹,佛姐一看這情景,就覺得不太對勁,槐樹主陰,槐花被歷代醫家視為“涼血要藥”,性味苦涼,無毒,歸肝、大腸經,具有清熱瀉火、涼血止血的作用。這處古宅之中屍臭瀰漫,聚陰之地,確實適合它的生長,但是細看之下,這棵樹卻並不見得多麼的茂盛,就在這個時候,陳梓?給什麼東西拌了一下,差點摔倒。林坤忙扶住他,轉過身一看,原來是腳下地面有一塊凸起。

佛姐一看,立刻嚴肅起來:“那是什麼?”

林坤已經將上面的土挖開,沒過多久便挖出來了一根骨頭,一看就知道是人的腿骨,這要是在挖下去,還不知道能挖到什麼。林坤嘆了口氣,“這棟洋樓的風水有很大的問題,古平崗下面是亂葬崗,或許是真的,但是現在一棟陽宅裡頭又莫名奇妙地出現了如此明顯的屍氣,這其中必然有大大的文章。”

這時候,佛姐已經起身去檢視了樓道口的那個鐵門,上面的鎖已經鏽蝕,即便是有鑰匙也可能打不開了,她反覆鼓搗了幾遍,確認已經鏽死了,林坤百思不得其解,倘若廖三手真的是從那裡上去的,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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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坤,你說這裡的玄機會不會跟堂中的那口豎棺有關?”這時,程逸芸突然說道,她似乎對那堂中的豎棺特別感興趣。當初林坤他們未免麻煩,特意繞開了那裡,看來這一次是無法在避免了。

“說的也是,倒不如進去看看究竟。”林坤打定主意,準備破門而入。

他心想如今自己已經重獲禁戒,任憑這豎棺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又能耐他何?說完,林坤便一腳將大門踢開,隨著房門落地,一陣煙塵便伴著濃重的屍臭味撲面而來。

林坤捏著鼻子進去,裡面到處佈滿了蜘蛛網,他正忙著將蜘蛛網弄掉,不想突然身後陳梓?大叫了一聲“有人!”

林坤還沒來得及看,直接將陳梓?拉了過來,如臨大敵,也不禁懊悔起自己剛才大意了,待他去看來人到底何處時,卻並未發現任何影子,再看陳梓?只見她嘴唇泛白,臉色發青,抓在林坤手上的手不停地打戰。

“梓?,梓?你沒事吧?”林坤連叫了她幾聲,她才抬起頭來,哭喪著臉說:“我……我剛看見一個人影嗖的一下飄過去,然後人就不見了!”

林坤一聽雞皮疙瘩立馬起了一身,追問道:“你確定?”

陳梓?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林坤再看看兩邊的佛姐和程逸芸,佛姐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看見。”

程逸芸則冷笑了一聲,“這麼小的膽子就別到這種地方來了,以後你就在家負責帶孩子吧。”

“不騙你!”陳梓?抓住林坤的手,並沒有理會程逸芸的挖苦,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看見了!”

林坤若有所思,屋裡面的光線不足,只是隱約能看出個大概。因為長期沒有人打理,已經生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灰。屋裡的傢俱擺設上面都蓋著白布,地上鋪的是木質的紅漆地板。牆上好像掛了幾幅油畫,距離的關係看不太清楚畫上的內容。

陳梓?確實有可能看走眼,但是這屋裡的豎棺卻值得重視。林坤一步一步地朝那口豎棺走去,老式木地板被踩得嘎吱嘎吱地響。林坤試著將左手摸了上去,這不摸不要緊,一摸還真嚇了一跳,只見那左手上面的禁戒刷的一下就亮了起來,林坤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說道:“大家小心,這裡有東西!”

大白天的陽宅之中要想出現什麼髒東西,那這東西肯定不時簡單的道行。陳梓?被他這麼一說,全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這時候,林坤也不再顧忌那麼多,快打斬亂麻,抬起一腳就往豎棺上踢去。

“嘣”的一聲,那棺材應聲炸裂。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立即朝林坤撲了上來,林坤倒也沒有任由它囂張,見其膽敢撲上來,左手劍指直接就朝著它來的方向刺了過去,兩個身影一交匯,突然間,林坤踉蹌了一下,剛剛發現的黑影,竟然憑空不見了,自己撲了一個空。

“屮,那東西去哪兒了?”林坤自己都不敢相信。

然後,他就聽到身後陳梓?喘著大氣說:“林......林坤,我怎麼感覺我脖子後面......涼颼颼的?”

“媽的!”林坤立即轉身,這時猛地看到陳梓?的肩膀上面這趴著一個面貌醜陋的小孩,像是一個還沒有發育完全的胎兒,朝著林坤露出一個陰邪的的笑容。

突然,程逸芸卻從一邊閃了出來,一把將攀在陳梓?肩膀上的幼屍甩了上去,陳梓?立刻驚叫連連,她一刻也不敢停留,玩兒命地跑到了外面,直到前面出現了一道亮光,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林坤走到那東西的旁邊,一股腥臭無比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邊刺,它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像一隻被剝了皮的小猴子。

林坤心中一震,“難道這豎棺裡的是一個未出生的嬰孩?什麼人會做如此歹毒的事情,難怪要把房子建在聚陰背陽的萬人坑上,為的就是借當地百年不散的陰氣把嬰孩的怨氣封住,是一種借力摧力的歹毒法子,極損陰德。”

程逸芸說道:“它還沒死。”

林坤低頭去看,果然那軟爛如泥的身體正在一上一下有規律地起伏,像在呼吸一樣。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人話?”林坤對著那小東西說道,只見它的身上不住地往下滴水,兩隻眼睛還沒睜開,嘴巴一張一合。

林坤想把它帶走,但是沒等到他們想到法子,這東西已經死了,徹底的死了,它本就是怨氣不散的死胎,有這樣的結局也算是圓滿了。

“還是走吧。”林坤擔心陳梓?出什麼意外,便匆匆折返,路上林坤又接到了許倩打來的電話,問他們人在那裡,林坤告訴她他們去了古平崗,說有意外收穫,而許倩那裡也傳來了好消息,說她挖出背後的保護~傘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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