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這麼認為嗎?”林坤看著前方,那裡是黑黢黢的倉庫,充滿未知的詭異,靳東明手上的禁戒閃著幽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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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不能再有人犧牲了。”林坤說道,“我知道。”

“既然這樣,我一個人去吧,你沒有禁戒,去了也幫不上忙的。”

“其實你也想到了吧,這些蛇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兒,它們應該是被飼養的,裡面的東西在以蛇的靈為食。”林坤說道,“這種情況下,你認為今晚我們在這裡休息,它有可能放過這麼好的一頓每餐嗎?”

靳東明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說服不了林坤,於是,他們裝點好武器彈藥之後,便毅然出發。

前面的味道更濃了,非常噁心,估計前面有動物屍骨,也許是蜥蜴的,心陡然突突跳。走到一個鐵門前,林坤站住了,原來就在門前,盤著一條巨大的蛇。

“媽的。”靳東明有些懊惱,“這裡哪來的蟒蛇?”

“這下相信我了吧。”

“我什麼時候不相信你了,我就是納悶了,這是怎麼進來的?”

“沒成年之前就進來了,我估計是專門來給裡面那東西看家護院的。”

自然界最大的蛇是森蚺,最長可達數十米,成年森蚺能吞下兩米多長的鱷魚。蟒蛇沒有毒,發現獵物後就把獵物纏緊,能擠碎獵物骨骼,等其窒息死亡便慢慢吞食。

“眼前這條應該是蟒,不管是什麼,趁它沒醒,先下手為強!”

靳東明深深吸口氣,關掉礦燈。以最緩的動作,像電影中的慢鏡頭,輕輕放下電筒、放下包,悄悄掏出槍。屏住呼吸,踮起腳,一點一點靠近。眼

林坤感覺前昏蒙蒙,胸口像被氣撐開,硬鼓鼓憋漲,不敢弄出一絲聲響,連心跳都是累贅。每一秒都提心吊膽,每一步都關係生死……

終於到跟前,靳東明緩緩伸長胳膊,槍對準巨蛇腦袋,手不停顫。近在咫尺,看得清清楚楚,這腦袋僅比人類的頭小一圈,與碩大的身軀極不協調。

好一陣,沒有動靜,安靜得出奇。心在忐忑中折磨、煎熬,手心全是滑膩膩冷汗,未知的等待摧殘著每一根神經。

就在靳東明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那蟒蛇竟突然間昂起了頭,蛇全身貼地,對震動異常敏感,地震前蛇會逃上地面,因為它們能感知地層下幾千米深處細微的震動。所以,哪怕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它都能夠感受到。

林坤和靳東明僵住了。蛇幾乎沒有視力,而是依靠蛇信辨識物體,哪怕站住不動也是死路一條。

“怎麼辦?”林坤大駭。

“千萬別輕舉妄動!”靳東明吩咐道,“聽我說,亞馬遜叢林裡的土著有一個捕殺森蚺的辦法,先兩手握緊砍刀,接著躺地上裝死,兩腿併攏,兩條胳膊護住頭。躺地上森蚺無法去纏,以為獵物死了,便慢慢吞食。由於手中有刀,它無法下口,所以只能從腿開始吞。等剛剛吞到腰部,森蚺的嘴張到最大,飛速把砍刀貼緊肚皮,雙臂陡然發力,狠推開去,切菜一般,森蚺的上顎連同頭便被削掉!整個過程必須始終保持不動,直至最後發力!”

“啊?”林坤聽的頭皮發麻,“這怎麼可能?”

整個過程中,當在兩腿被吞下時,腿部受到擠壓,血被往上擠,腦袋會因充血而暈厥。很多人因為暈厥真的被活活吞下了。一旦腰被吞下,內臟受到擠壓,便萬劫不復,只能眼睜睜等死。

“我們必須分工。”

“什麼?”

“我負責引誘它吞下我,你負責配合我,萬一我——”

“沒這種萬一!我們再想辦法——”

“就這麼定了,來不及了。”

靳東明順勢躺下,突然,他兩隻腳一緊,血猛烈衝上頭。林坤看得裂目,那蟒蛇在靳東明身上爬了一圈之後,真的開始吞了!

吞得很慢,從腳緩緩向上,吞一點停一下,靳東明兩條腿像被夾緊,肌肉僵挺,擠得難受,又有點癢。漸漸地,一種深沉麻木感傳遍大腿,木頭般沒有知覺,只剩光禿禿擠壓,從四面往裡擠,血管、肉、骨頭,擠成實實木頭,腿彷彿脫離了身體。

一秒秒下來,林坤提心吊膽。

突然,巨蛇身子一動,一段木樁似軀體貼著靳東明的臉壓來,橫在胸口,使得靳東明頓時像有千斤墜,喘不過氣。現在,靳東明的小半個身子在蛇嘴裡。

“譁——咔!”聲音輕細,林坤猛然打個激靈。

“就是現在!”

蟒蛇的嘴已經張到最大,靳東明飛速把砍刀貼緊肚皮,雙臂陡然發力,林坤瞅準時機,一刀對準它的透露,狠紮下去,直接插進腦漿。林坤把刀拔出,腦漿也迸濺了出來。這蟒蛇正要殊死掙扎,靳東明眼疾手快,一刀下去,將它的上顎連同頭整個削掉。

“東哥,你沒事吧?”林坤費力第把靳東明從蛇腹中拉出來。

“好險。”

“走吧。”

開啟鐵門一看,兩人腿不由顫抖,蹍緊地面。黑魆魆的透出一股懾人的蕭殺冷峻。抬起電筒一照,牆壁上到處爬著蜥蜴。

林坤趕緊關了電筒,這才感到手心黏糊糊全身冷汗。思考再三,開亮電筒。瘦弱的光束被黑暗裹緊,只能照亮一小塊,映得周圍昏朦陰森,像在鬼片裡。

“這——”

“這沒想到這才幾年光景,就變成這個鬼樣子了。”靳東明後悔道,“早知道就好好地檢查檢查這裡了。”

他倆快步到對面,一步步走,前面不時傳來蜥蜴慌亂的腳步聲。林坤腿一麻,像被電擊,起一身雞皮疙瘩。這兩聲像黑夜裡的炸雷,針一般刺扎神經。屏住呼吸,愣了幾秒,沒有一絲聲響。

“說實話,沒了禁戒,我膽子小了不少。”

“那你咋不找姒小姐配一枚?”

“她說得等。”

忽然,吹來一陣陰風。

倆人不再說話。

依舊死氣沉沉,靜得只剩自己的心跳,濃濃的黑壓在胸口,大口喘氣。

喊了幾遍,恐懼消減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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