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

這兩個字在這個時候就意味著計劃無法達到預定的目標。

中年神色大變,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他不敢多想,火急火燎地就快步離開。

半個小時的時間一閃而過。

大堂恢復一片肅靜的氣氛。

熊寒嘴角帶著一絲嘲諷,都到了這個時候,什麼家族大會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他所派出的人能失手?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也絕不可能發生。

“家族大會繼續!”

老太爺用柺杖敲了敲地面,宛如鐘聲般迴響在人群中,全場安靜下來。

“老太爺,這少主都那麼長時間沒有連線了,還要繼續召開家族大會,有必要嗎?”

熊寒陰陽怪氣地坐在位置上,翹著二郎腿,說道。

“就是老家主,王殘為救少主犧牲自己性命,還是提早入土,讓死者為安比較好。”

“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我們卻在這浪費時間,如果讓死去的王殘知道,這該對神武家族有多麼失望啊。”

風老頗有微詞地嘀咕兩句,卻是把老太爺放在了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

如果什麼都不顧繼續開下去,勢必家族內部會對老太爺有異議。

正所謂死者為大,王殘如今已死,不僅不準備喪事,反倒是拿他做文章,不管是誰都會忍不住有異議。

“兇手自然會有專門的人在外搜尋,但是單單因為死者入土這件事情讓家族內部某些圖謀不軌的人逃過一劫,這才是對家族的不負責任。”

“而且,誰說墨兒不會連回來的?”

老太爺擲地有聲地說道。

而這句話,也頓時逗笑了熊寒。

連回來?

如果能連回來,老母豬都會上樹了。

他揚起下巴,宛如一名凱旋歸來,乞求表揚與讚賞的將軍般對老太爺說道:“我說老太爺,墨少主究竟能不能連回來,大家心裡都有個數!”

“到底啊心裡有鬼,做賊心虛,還是真的斷線,哼,明白人,終究是明白的。”

“所以再開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老太爺,散了吧!”

“散了?”

老太爺不屑一笑。

你熊寒大先生作為前任太子爺的親信,掌控著海島上數不盡的資源人力,想請你一次難如登天,好不容易把你搞到這裡,說散就散?

你以為這是你的演唱會?

“熊寒,你就真這麼確定墨兒不會連回來?”

老太爺忽然語重心長地問道,這一問,就如一把雙刃劍似的。

你這麼確定?

為什麼?

你憑什麼確定,難道是你做的手腳?

熊寒打著笑聲回應道:“我可不確定,老太爺,只是墨少爺的行為太過古怪了而已,關鍵時候,就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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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心裡沒有點鬼,我可不信。”

他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從眾人身前的幃幕上傳來。

“熊寒啊熊寒,你可真是好手段。”

就在這時,帷幕上,陳墨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呃……”

熊寒臉色煞白,頓時尷尬地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特意地去揉了揉。

這不是夢境!

這是真的。

裝置修好了,並且家族大會剛開始的時候傳來了。

所有人都為陳墨的歸來松了一口氣,如果他沒來,反倒會給眾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但是他來了,先前熊寒所說的一切,也就不攻自破。

其中當屬風老最為難受。

熊寒?說好的不會連上來呢?我費盡心思陪你演一齣戲,沉著陳墨不在,提前抹黑他,再藉著輿論把王殘下葬,把這件事情給掩蓋過去,沒想到剛到最後最關鍵的時候,陳墨又回來了。

看見熊寒驚詫的目光,陳墨淡然一笑,反問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回來,哦不,是你壓根就不認為我會回來,是嗎熊寒?”

熊寒臉色擺出僵硬的笑容,他自然不希望陳墨回來,可事實無法改變,陳墨回來了,他卻不能露出半點馬腳。

“少主說笑了,我怎麼知道你究竟會不會回來?”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陳墨諷刺地說道:“我看啊,今年這奧斯卡小金人演員獎非你莫屬,有些東西,我不說,你不承認,不代表沒有人知道,熊寒,好自為之啊!”

“少主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熊寒乾笑兩聲,心裡實際上早已把那名自稱頂尖駭客的痘痘男罵得狗血淋頭。

王殘的失誤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外。

為了補救這一意外,熊寒連夜制定了這一計劃,想要反將陳墨一軍。

不過是剛才汙衊的說辭,還是裝置損壞的事情,都是事先已經準備好的。

但沒有想到的是,天算不如人料,他們,還是低估了陳墨的運氣。

“聽不懂?”

陳墨知道熊寒在裝傻,看向荊刃,將裝載影片的平板電腦拿來,放在手中。

電腦中的影片,不是什麼演唱會,正是荊刃在當晚錄製下的一切。

“熊寒,你聽不懂,總不能看也看不見吧!”

“諸位,現在我就將當晚所發生的一切播放給你們看。”

說罷,陳墨在平板上點選下播放的案件,很快,影片中的時間線開始向後推進。

夜色中,星光黯淡,冷色的雨微起。

“砰!”

槍聲在茂密的森林中轟然響起,宛如雷鳴一般。

那是王殘的第一槍,接著是荊刃的第二槍。

狙擊手與狙擊手之間的對決,即便沒有親身經歷,光是看著影片就能感受島當時的情況究竟有多麼緊張。

而在所有人都在疑惑那開向陳墨的子彈到底是誰的時候,王殘出現了!

他下了山,拿著狙擊槍,衝向木屋,顯然,他想殺了陳墨。

王殘破窗而入。

陳墨開門逃跑。

王殘緊跟而上,開槍擊殺,卻被荊刃射中大腿。

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臉色,也愈發難看與嚴肅,其中,最要屬熊寒明顯。

直到王殘說出那一句句發自肺腑的話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熊寒。

雖然那些話沒有明確指明是地熊寒指示的,但誰都知道,王殘被派去機場與陳墨發出衝突,除了熊寒命令的,還會有誰?

“過分!”

王老怒拍長桌,死死地瞪著熊寒。

指向熊寒的長矛,在此刻,展現了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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