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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門到結束,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了結了一樁百鬼鬧宅事件。邵卿塵覺得最近下的這兩次副本自己是走了狗屎運,要不然為什麼一次賽著一次像過家家?

上次也就算了,碰上個小魔操作不了終極法器,讓他撿了個大便宜。這次竟然碰上了高階大魔,竟然被重創成了一縷殘魂!又讓他撿了個大便宜!邵卿塵覺得上輩子他的好運氣肯定是都積攢到這輩子來用了。不過這兩次能毫髮無損的脫身也是純屬僥倖,大徒弟的身上還有傷呢,這也是為了救他而受的傷。

邵卿塵覺得應該多多協助大徒弟修煉,督促二徒弟用功了。這兩次是運氣好,但不可能每次運氣都這麼好。邵卿塵收了黑玉犀角和白老,說道:“問題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遲尉點了點頭,示意範修言去取車。範修言會意,剛欲轉身,就被亦筱給攔住了:“哎各位大神別走啊!你們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不好好請你們坐下來吃頓好的,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剛剛大家忙活了半天,總得給我個機會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邵卿塵一臉懷疑的望著亦筱,心道你小子心裡要是沒鬼會這麼殷勤?於是直截了當的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看在你小子那麼盡職盡責幫我賺錢的份上,我會酌情考慮要不要繼續幫忙的。

亦筱一臉被看穿的尷尬,摸著頭不好意思道:“這個,要不我們邊吃邊聊?”

邵卿塵看了看天,此刻夕陽漸漸西下,也確實是到了飯點兒。於是點了點頭,對徒弟們道:“走吧!”

蹭飯這種事,對於臉皮厚的邵卿塵來說毫無壓力,以前窮的當褲子,常常厚著臉皮這邊蹭一頓那邊蹭一頓。好在他人緣好,蹭兩頓飯就能交上朋友,也算是一項特殊的社交技巧。就是他這個臉盲症總是給他惹麻煩,有時候中午剛蹭了飯晚上就不認識了。於是夸人一轉眼就帥出了新高度成了他緩解尷尬的殺手鐧,而且屢試不爽,十分有效!

這頓飯亦筱可謂是拿出了自己十足的誠意。這座宅子平常是他自己住的,因為他的各種探險找刺激癖好,除了定時過來打掃衛生的鍾點工和他那幫小弟之外很少有人光顧。今晚他這豪宅的大門首次大敞,他叔叔主宅那邊的老管家也被請了過來。

邵卿塵入了主席,遲尉和範修言左右坐了。然後流水一般的餐車由青一色的大廚推了進來,亦筱親自把一盤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極品菜餚一一端上桌。老管家上前開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紅酒,先給邵卿塵倒上,依次是大師兄和二師兄。

亦筱很有禮貌的對老管家點頭致謝,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老管家便帶領著所有大廚又重新推著餐車走了出去。

邵卿塵有點不自在,從小到大沒吃過大餐,這麼講究的更是見所未見。他覺得自己還是適合土裡刨食,吃的這麼精緻也是讓人難以忍受。

待老管家離開後亦筱彷彿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抱怨道:“本來是想帶落凡塵大大和師兄們出去下館子的,我叔叔聽說我訂了金凰巢的雅間非要說我這麼招待貴客不禮貌。愣是把秦叔和他那一個排的廚師派了過來。你們是不知道,每次和我叔叔吃飯都要講究諸多禮儀。他們雖然寵我,對家教這方面的要求卻高的要命。”

難怪難怪,看樣子亦筱之所以沒長成“我爸是李剛”式的紈絝富二代,和他叔叔的教養估計是分不開的。不過這孩子可能沒啥當貴族的天分,倆叔叔拼了老命的教育,還是教育出一個小痞子。邵卿塵對於孩子行端立正方面的要求倒不高,他一直覺得一個人只要三觀正品性好,沒有必要非得過的一板一眼。

小蛛兒從他懷裡鑽了出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又一臉沒興趣的縮了回去。

其實邵卿塵對於亦筱還是很有共鳴感的,可能因為他倆都從小是孤兒。幸運的是亦筱有個疼愛他的叔叔,而邵卿塵卻從小孤苦伶仃長大。依稀記得他父母似乎並沒有什麼親人,因為他們好像是私奔到他們住的那個村子裡去的。

畢竟叔叔再疼愛,也不能抵消痛失父母的傷痛。邵卿塵衝著他揚了揚酒杯,說道:“你叔叔也是為你好,他們要是再不約束著你點兒,估計你小子就要上房揭瓦了。”

遲尉很從容的給邵卿塵夾了一粒黃牛肉放到他盤子裡,邵卿塵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淡定的夾起黃牛肉塞到了嘴裡。吃到第一口就被這菜餚的美味驚豔到了,他從高中起就在餐館打工,雖然廚藝從來沒點滿過,但吃好東西的機會從來不少。大學甚至在五星級酒店做過挺長一段時間的服務生,但那所謂的五星級酒店做的菜和他剛剛吃到的這粒黃牛肉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於是邵卿塵由衷的誇了一句:“你叔叔的廚師真不錯。”

知道內情的範修言道:“那還用說,蘇北亦家的廚師,肯定個頂個的出身名字。”

蘇北亦家?邵卿塵聽這個家族有點耳熟。這是來自原主的記憶,他猛然記起來了。蘇北亦家該不就是那個曾經收復整個華夏行政區,成立第一個華夏政權的那個家族嗎?星際大華夏區也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君主立憲制政權時期,而將華夏區收復統一的人正是一個姓亦的將軍。可是後來他發現君主立憲制並不適合如今的社會發展,而且他的族人們也是各藏私心。於是他毅然解放維持了十幾年的政權,卻以民眾的全票透過當選為第一任行政區長。

這位亦將軍真的是一個傳奇人物,直到現在也是婦孺皆知,每個人提起他都會豎起大拇指。自古以來打下江山的英雄多不盛數,但是為了民眾發展而拱手讓江山的又有幾個?而且這位亦將軍不是無奈,也不為私心,僅僅是為了民眾發展而考虎。

邵卿塵看亦筱的神色變了變,說道:“你是亦家的後人?”姓亦的人能有多少?邵卿塵之所以一開始沒想到,完全是他對原主的記憶掌控的不是很全面。現在想起來,也完全是因為星際從小學到大學,充滿了這位偉人傳奇色採的教學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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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筱摸著後腦勺說道:“哎呀我哪能跟□□父比,我也就是遊戲人間,吃喝玩兒樂找刺激。好吧……這是我叔叔對我的評價。”

邵卿塵點了點頭,覺得亦筱可能並不是他表面上看到的那麼頑劣,他也只是愛玩兒罷了。

再看旁邊的大徒弟遲尉,竟然仍然是一臉的淡定從容,毫無驚訝。邵卿塵覺得大徒弟肯定早就知道亦筱的身份,就是憋著沒說。這個大徒弟也是個難捉摸的,這麼看起來竟然老二最單純?那個擁有星際最大工業基地的基地主最單純?邵卿塵也是醉了。

據說亦家的人聽從亦老將軍的家訓不參政,所以一直從商。看來亦家的後人不論幹什麼都挺有一套,看這偌大的家業,估計生意也是做的風生水起。

亦筱熱情的招呼眾人:“秦叔走了,我們該吃吃該喝喝。哎落凡塵大大,您嚐嚐這只嫩雞,這是我叔叔親自養的。平常我要吃他都捨不得呢,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送過來給我招待客人。”

一邊的範修言想象了一下亦筱的叔叔亦箖那張刻板冷硬不苟言笑的臉拿著小米餵雞的場景,夾著的一隻大蝦撲通一聲掉進了眼前的那小盅佛跳牆濃湯裡。

他跟亦箖以及他的伴侶蘇夏經常有生意上的往來,可以說整個星際的科技產品銷售渠道全部屬於亦箖。每個月從亦家那裡拿到的訂單就能破百億,可以說亦箖掌控著整個華夏行政區大部分的流動資金。而且他的生意涉獵甚廣,凡是貼著亦家的竹節徽章的,全部都屬於亦家產業。

邵卿塵回憶著,他平常所用的生活用品,好像多數都有竹節徽章。所以亦筱和亦箖這個名字,也是和他們的家族徽章有關了?都是竹子的意思,隱喻謙謙君子?不過就憑亦家先祖的風節,也確實配得上君子二字。

遲尉又給邵卿塵夾了一隻油汪汪的油燜大蝦,先是把蝦殼剝了又放到他面前的盤子裡。然後用手旁的溼毛巾擦了擦手,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似的。說起來,他也是很長時間沒見亦家這兩位長輩了。小時候和亦筱應該也是見過的,就是那個時候亦筱長的跟個小姑娘似的,粉嫩嫩一小團,現在看看,倒也還能找到小時候的幾分清秀。

邵卿塵吃了遲尉給他剝的那只大蝦,說道:“好了,可以說你有什麼事了。趁著我今天吃的高興,明天你再來求我估計就沒那麼容易了。”

亦筱猶猶豫豫的站了起來,磨磨蹭蹭的走到邵卿塵身邊,然後砰的一聲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說道:“我要拜您為師,跟著您學修仙!”

邵卿塵就知道,亦筱這小子打的肯定是這個主意。

範修言嘿嘿冷笑了兩聲,說道:“你不是要打我們的臉嗎?現在怎麼又上趕著跑來學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自己這臉打的疼不疼?”

亦筱扁了扁嘴道:“如果是你你敢相信嗎?我活了二十年,叔伯父輩們給我提供的全部都是正統的科技無神論教育。你讓我相信這些修仙修道,總要有個過程吧!更何況我跟你們鸝山醫院一趟回來也算是共患難了,一大堆陰鬼魂怪纏了我好幾天我也是嚇的吃不下睡不著,該有的懲罰也都有過了,難道這樣還不算嗎?”

範修言道:“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知不知道拜師是要有誠意的?拿出你的誠意來,看看怎樣才能感動師父,否則被你質疑+惡作劇的前科就這麼算了嗎?”

亦筱咬了咬嘴唇,說道:“好!既然師父要誠意,我就拿出我的誠意。”說著亦筱走出門去,跪在院子裡那片竹林旁邊衝著屋內喊道:“師父,我就跪在這裡,跪到你同意為止!”

邵卿塵看了一眼亦筱,拿起筷子繼續吃飯,說道:“好吧!那可是你自己說的啊!”然後他對兩個徒弟招了招手道:“來來來,這麼多好吃的,咱們也別跟亦筱大大客氣了。多吃點多吃點,不能辜負了亦筱叔叔的好意。”

於是同門三人推杯換盞,吃得不亦樂乎。其間範修言更是誇張的誇讚食物和美酒的味道,滿屋子的酒香肉香,亦筱卻一口東西都吃不到,這種感覺也是磨人。

邵卿塵其實並不是有意要折騰這個孩子,亦筱雖然號稱自己是探險達人,但他之前所去的那些地方根本就是去遊山玩水鬧著玩兒的。那些鬼屋,那些山谷,那些深山老林。除了多點蚊子蒼蠅野獸之外,基本沒什麼危險的,營造點直播氣氛很容易。看鸝山醫院那天真正遇到危險時會怎麼樣就知道,這孩子的應急事件處理經驗為零。甚至不如遲尉的十分之一。

說什麼也是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娃,一開始收徒弟的時候根本就是鬧著玩兒,沒考慮到這些,他甚至都不相信自己講的那些東西是真的。收了徒弟也只覺得是名義上的,自己根本教不了他們任何東西。誰知道他懷揣秘笈,竟然得了個大大的金手指呢?

可是既然入了仙門,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小打小鬧了。能者多勞,有仙就有魔,他這一腳還沒邁進仙門,就遇到兩次危險。這次還好,有驚無險,上次是真的差點被那只小魔幹掉。如果不是遲尉檔在了他身前,就憑他這一身半吊子符籙,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入門之前這點小考驗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讓他知道,入得仙門,就要當得責任。雖說並不是讓他當什麼大英雄斬妖除魔,但遇到妖魔必須保證能全身而退。

酒足飯飽,邵卿塵誇張的打了個哈欠,大聲喊道:“好睏啊!亦筱大大,借你們家沙發一用。”說完竟然真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範修言跑到院子裡去調戲亦筱,遲尉則席地坐在沙發前,就地盤腿修煉起來。經過這次受傷事件和邵卿塵差點遇襲事件之後,遲尉覺得自己的法力還是太低微。堪堪進入築基期,連那種低等的小魔都能輕易的傷他。師父沒有法力,只能靠著自己保護。而且自己能力的高低關乎師父能否擁有休閒資質,所以不可懈怠。

遲尉深深看了一眼邵卿塵,忍不住勾唇笑了笑。這個師父還真是有意思,行為做事率性灑脫。身懷絕技卻只懂教學,自己根本沒有資格修煉。其實從一開始知道邵卿塵沒有修煉資質時他就有所懷疑,眼前這個師父年紀輕輕為什麼會懂那麼多修仙法門?要麼有奇遇,要麼有高人指點。可是他們同居那麼長時間了,也沒見哪個高人出沒過,看樣子是有奇遇了?

不論什麼奇遇,都是天大的緣份。而自己和遇到奇遇的他相遇,也是天大的緣份。華夏古代有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師父比自己小,但既然已經拜他為師,選擇相信他,就會無條件的相信他,保護他,日後也好助他修煉。更何況,他一直在盡職盡責的幫自己修煉,如他們那天所說,這不僅僅是各取所需,更是一種羈絆。

師徒間的,夥伴間的,朋友間的,一種冥冥之中註定的羈絆。

範修言可能是覺得調戲跪在那裡杵著跟木頭樁子似的亦筱沒什麼意思,於是回來也開始打坐修煉。最近範修言修煉得挺勤快,這是好現象。

於是遲尉閉上眼睛,進入冥想狀態。已經結丹的他修煉速度比之前更快,兩道氣流在他體內此消彼長,循環往復,如枯木逢春一般,遇風則長,一發不可收拾。

半夜韶卿塵似乎聽到了滴噠滴噠的聲音,卻覺得越睡越舒服,暖轟轟的,身旁還有個安心的體溫。醒來時天色大亮,才發現自己正貼在遲尉的背上,顯然遲尉是怕他從沙發上掉下去。自己的睡相邵卿塵再清楚不過了,曾經一度室友不敢讓他睡上鋪,他掉下來事小,砸到人可就不好了。

邵卿塵坐起來迷茫了一陣子,遲尉起身叫了聲師父,見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低低笑了笑,起身去廚房準備食物了。

邵卿塵忽然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什麼事來著?咦,自己這是睡在了哪兒?直到門外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時,邵卿塵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把亦筱扔在門外跪了一夜。他本來打算半夜睡醒一覺把他叫進來的,沒成想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貌似昨天還下雨了?

要死……

那清冷的聲音裡透著幾分的驚訝,說道:“嗯?亦筱,你這是在自醒?還是在自虐?這性格可不像你,你不是一向由著性子來嗎?”

另外一個稍顯靈動活潑的聲音說道:“筱筱你撞邪了?跪在這裡幹什麼?還淋了一夜的雨?趕快起來進去喝點熱水。你這是作的什麼死?別感冒了。”

邵卿塵:還真跪了一夜嗎?死定了,虐待人家侄子卻被人家叔叔嬸嬸撞了個正著,這下該怎麼跟人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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