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 126 章
看著意料中瘋癲了的歐靜, 雲叢霽表情淡然。
“這怎麼不可能呢?他就是爸爸和那個女人的親生兒子啊。”
“媽媽您不相信嗎?我這裡有親子鑑定報告你要不要看看?”
“您什麼不敢看呢?剛剛我就問過你,如果再你次機會,您會不會早接弟弟回來。”
“是不是直到剛才那刻, 您對他都毫無愧疚之心。”
歐靜捂著, 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她邊搖晃腦,邊抓自己的發:“他不可能是陳玉清的兒子, 他就是我領養來的,他是我命裡的貴人, 他是我上輩子的孩子, 這輩子本來應該是來找我報恩的。”
她邊嚷嚷著,邊發瘋樣的去晃雲叢熹的肩膀。
雲叢熹的唇角卻自始至終都掛著抹冷笑。
他知道當歐靜得知事相的時候,對自己的愛肯定會毫不保留地收回去。
不但會毫不保留地收回去,還會把它變成源源不斷的恨意。
雲叢熹這會兒突然就不害怕了。
沒錯,他的確是個是私生子。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至少他也是雲家的孩子。
哪怕他們再恨自己, 也沒有資格把自己趕出去。
他就喜歡這種,他們討厭自己, 卻趕不走自己的感覺。
因他的爸爸是親的,而且爸爸深愛著生母。
然而他得意的同時,卻不知道片刻後就被打了臉。
整個房裡都是歐靜發瘋的聲音,她這二十年來的信念全部在夕之崩塌了。
池映秋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卻並不覺得她值得同情。
這個女人可憐而又可恨, 自作聰明卻又愚昧無知。
再轉看向池同志,池同志的臉上更是毫無波瀾, 大概對他們早就失望透頂了。
這件事對所有人的衝擊, 無疑都是巨大的。
尤其是雲老爺子,他都活了八十多歲,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他對這個女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但整個房的人也只有他的腦還算清醒, 他用力拍了下桌子。
砰的聲巨響後,歐靜終於停止了發瘋。
老爺子沉聲問道:“把個孩子送到雲家來,不可能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叢霽,你再和我說說,這件事他是怎麼處的?”
雲叢霽說道:“爺爺,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
“其操作起來很簡單,這件事媽媽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他信奉的那個神隱閣,正是和陳玉清所在的那個教會是同個組織。”
“陳玉清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混到了那個組織的首腦位置。他利用那個組織的人脈,抹掉了自己兒子的資訊,又他新換了個身份,並送到了國內的家孤兒院。”
“後面的事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媽媽因信奉神隱閣,對那個人的話言聽計從。自從知道有個孩子可以成他的貴人以後,就想想千方設百計地去尋找。最後終於找到了那個孩子,並把它收養子。”
“至於收養那個孩子以後接二連三遇到的好事,那其都是可以操作的。其就連之前媽媽遇到的倒黴事,也是有人在背後操作的,並且我有證據。”
雲叢霽頓:“甚至連我弟弟的走失,都是人的因素。”
歐靜的情緒終於崩潰了。
她邊搖著邊看向自己的二兒子,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中喃喃自語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走失以後的那半年裡,我直都在找你。因你的走失,我也是大病場。我沒有拋棄你,這切都是他們的陰謀。”
池謹軒對她笑了笑說道:“那你又怎麼解釋,在我17歲那年,收到我養父母姓信的時候,什麼仍然沒有把我接回來?如果說之前都是別人的陰謀,那之後呢?甚至我回來以後,你也從來沒有把我放到心上過。還心意的,想讓我去聯姻你們換取好處。”
歐靜的情緒已經無法自控,她邊哭邊跪到了二兒子的面前:“對不起,我的心並不是這樣想的,我是沒有辦法。”
池謹軒卻出奇的冷靜:“你也不要難過,這件事已經這樣了,那就接受這個吧。我從來沒有指望過我的親生父母我什麼,因沒有過期待,所以也就不會失望。只是以後,請您也不要再以我的母親自居。母親是個神聖的詞,這樣您會玷汙了她。願您以後得償所願,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這個場面卻有失控,歐靜的瘋癲,雲叢熹的嗤笑,配上雲仲坤的迷茫,再搭上大伯父和大伯母看好戲的吃瓜姿態,竟然難得的相得益彰。
生回來的池映秋也算是看了場大戲。
他上輩子估計做夢也不會想到,雲家的眾人竟然有如此豐富多彩的眾生相。
池謹軒想甩開歐靜,卻被她直死死地抱著大腿。
他十分疼的說道:“您這又是何必呢?早知今,何必當初。”
歐靜此刻已經衣冠不整,披散發的坐在地上。
大伯母還他火上澆油:“弟妹,你這樣就不合適了吧?你的親生兒子不是在那邊坐著呢嗎?這個老二出生就不受你待見,不如就別要了吧?我們家剛好還缺個,我們了吧!”
歐靜此刻哪還有心思和大伯母打嘴仗,她把鼻涕把淚地抱著池謹軒的大腿不放手。
有時候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說她蠢。
但是這時候大伯母突然做起人來了。
她臉悲憫的看著歐靜:“你說說你,本來是副好牌,卻讓你打成這樣。你嫁進雲家,本來就是攀了。你對待老二嚴格,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你也要知道,婚姻本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想必我的出身你也是知道的,和雲家本來就是門當戶對。可你也看到了,我也得忍吞聲。還是那句話,你想撈好處就得有付出。你如果想要愛。又何必嫁雲仲坤呢?”
“他出軌也好冷落你也罷,只要你還想當這個雲,你也只能忍他這。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自己的兒子扔到外面。我們只當你們是的找不到,沒想到是找到了不往回接。”
“你自己作孽作成這樣,在還指望孩子可以原諒你嗎?弟妹呀,老聽大嫂說句話吧!就如今這個情況,我都沒臉再待下去。”
說完大伯母起身,手個領著兩個孫子走了。
大伯父看大伯母走了,也灰溜溜地拍屁股跟了上去。
這個熱鬧他們是瞧夠了,但看著也糟心。
老二在折騰成這樣,怕是不會簡單地就處了。
果然待他們走後,雲老爺子終於站起了身。
他走到了歐靜的面前,對雲叢霽說道:“去把你媽媽扶起來。”
雲叢霽照做了,將歐靜扶到了椅子上。
從始至終,雲叢熹都沒有來和這個疼他愛他的母親說過句話。
甚至他的唇角還噙著絲冷笑。
那是冷笑,就彷彿是對歐靜明目張膽的嘲諷。
這時她突然想到了前幾天她做的那個噩夢?。
這種情況,不正是她的兩個兒子站到了她的對立面,而她最疼愛的養子卻在旁嘲諷她嗎?
原來老天爺早就過她提示。
而且在這之前,她的大兒子也說過無數次的讓她對二兒子好。
甚至在他揭發養子之前,還曾問過自己,如果事情來次,她還會不會把小兒子送走。
她從始至終都沒想過把小兒子送走。
但她也確犯了個讓人不可饒恕的錯誤。
可是她仍然不甘心,就這樣和自己的兩個孩子劃清界線。
就算被雲叢霽扶著作到了椅子上,仍然哭訴道:“你爸出軌的那幾年,我的特別難受。每天都渾渾噩噩,生不如死。你不是我送走的,的不是我送走的。你走失的那段時,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在我願意彌補,你可以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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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謹軒的不知道該怎樣徹底的拒絕她。
他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說道:“您在我十七歲那年,曾經收到過我養父母的來信對不對?”
歐靜了:“那時是我鬼迷心竅,被那個□□組織騙了。”
池謹軒直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說道:“這個不要,的。不如我您講個故事吧?是關於我的故事。十七歲時我的養父母去世了,我也患上了很嚴的創傷後遺症。”
“雖然我考上了大,但是我根本沒辦法讀下去。有同發我莫名其妙就站到了窗邊,經常用刀片割自己的手。”
“我知道自己這個情況不對勁,也想找個方法轉移下自己的注意力。我就去看了個心醫生,但是那個心醫生好像不是很正規。”
“不過因他宜,所以我也去了。他告訴我可以用個極端的方法,治癒另種極端的情緒。比如放縱自己,只有徹底的放縱自己,才能擺脫那種負面的極端情緒。”
屋裡所有的人,情緒全部都被吊了起來。
他們緊張又害怕地聽著池謹軒講那個關於自己,卻又冷靜到彷彿只是別人的故事。
尤其是雲叢霽,他連呼吸都停駐了。
池謹軒接著說道:“你們不是直都很好奇秋秋的另位父親是誰嗎?當年我聽從了心醫生的建議,跑去用種極端的方式放縱自己,以期逃離出那種極度痛苦的狀態。”
“你們猜的沒有錯,我當時找了個富豪做工具人,把自己出賣他半年。半年後我離開,才發有了秋秋。”
“所以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原諒你?十七歲那年,我明明可以不必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