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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覺得可行!

黑狼陛下齜牙咧嘴:“嗷嗚!”我覺得很不可行!

你們這群傢伙!居然想把你們偉大的皇帝陛下攆去耕地!你們還有良心, 還有王法嗎!

君陶雙手合十:“以前沒有機械也沒有耕地的牲畜的時候,我們人類就是自己拉著犁耕地。我和阿寶、阿咪、阿咕都是寶寶,沒辦法自己拉犁。黑犬哥拜託了。”

黑狼陛下繼續齜牙咧嘴。拜託也不行!你們是個寶寶就能欺負我了嗎!我也是寶寶!我是剛成年的大寶寶!男人至死都是寶寶!

君陶癟嘴,深深嘆了一口氣:“黑犬哥不願意就算了, 我再想想辦法。”

他蹲在田地旁, 伸手戳了戳結實的地面:【系統, 如果我讓黑犬哥他們用異能先把土松一邊, 再拿鋤頭犁地, 算我獨立工作嗎?】

【算。不如說, 你現在才想到這一點, 宿主你的智商受身體影響太嚴重。下一個任務已經變更為魚類美食任務。】

君陶哭笑不得。統子兄弟,你這是吐槽我該補腦了嗎?

君陶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對正在圍攻黑犬哥的三小只道:“阿寶阿咪阿咕, 黑犬哥不願意就算了, 不要勉強他。你們可以用異能把田地先翻一遍嗎?土翻松之後我再鋤地就不用太費勁了。”

君陶比了個亮肌肉的動作:“淨化田地的任務只需要我雙手握著鋤頭鋤一遍地就能完成, 先鬆土再鋤地也一樣。”

小白虎縱身一跳,飛起一腳踹黑狼陛下額頭上:“喵嗷嗷!”

你在乎個屁的面子!君陶陶這麼小的孩子就能為了我們這麼辛苦的鋤地,你犁個地會死嗎?!原始星球的貧困農民在犁地的時候都是自己上,現在我們在荒星落難, 就不能別講究那些面子嗎!

黑狼陛下腦袋趴在地上,雙爪捂著被小白虎踹的額頭不說話。

小貓頭鷹落到黑狼陛下的頭頂,不斷低頭,像小雞啄米一樣啄著黑狼陛下的大腦袋。

快去幫忙!別廢話!

熊貓寶寶坐在地上, 一邊嘆氣, 一邊用失望的眼神不斷掃射黑狼陛下。

陛下,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我們都落難了你還要什麼面子?何況陶陶如果能淨化這塊田地,對預防失心天災捲土重來的意義有多重大, 你真的不知道嗎?

黑狼陛下快被三隻幼崽下屬給懟哭了。

知道知道,我知道了,我去犁地!別唸了別唸了!我的耳朵要起繭子了!

不就是犁地嗎?不就是面向不知道哪個文明的觀眾直播犁地嗎?我幹!

黑狼陛下晃晃悠悠從地上站起來,兩眼無神的走到君陶面前:“汪嗚……”

君陶被黑狼陛下心如死灰的眼神逗笑了。

他摸了摸黑狼陛下的大耳朵:“不願意就算了。只要你們把地先松一遍,我鋤地其實不是太難了。”

說罷,君陶在一大三小只毛絨絨還未反應過來時,便拿出針刺破了手中的水泡,然後熟練的將乾淨的布條纏在手上。

他咬著布條的一頭,皺著眉單手給纏著手的布條打了個死結。

很疼,但可以忍受。

君陶摸了摸眼角自然疼出來的淚水,咧嘴笑了笑:“快,還在直播呢,咱們今天好歹要讓觀眾看到第一塊田地開墾完畢,不然觀眾們肯定不滿意。”

黑狼陛下看著君陶幹淨利落給自己纏布條的動作,和君陶泛紅的眼角與嘴邊的微笑,表情有點懵。

他低下頭,用頭頂拱了君陶一下:“汪。”我來犁地。

作為英明神武的皇帝,面子哪有愛護民眾重要。黑狼陛下心裡沉甸甸的,連尾巴都開始下垂著左右搖擺掃地了。

君陶道:“真的不用勉強。”

黑狼陛下抬起頭,不耐煩的又“汪”了一聲。

我說犁地就犁地,你廢話哪這麼多!快說,需要我幹什麼!

君陶使勁抱住黑狼陛下的大腦袋,心裡很是感動:“謝謝黑犬哥。黑犬哥最好了。”

黑狼陛下嫌棄的用狗爪子推開君陶的小胖臉。別撒嬌,我不喜歡小孩。不是要在直播時間內把這塊地犁完嗎?快點幹活!幹完活早點回家睡覺。小孩子不早點睡會長不高。

君陶忙和系統溝通。現在他們沒有犁地的工具,黑犬哥要怎麼加入犁地隊伍,才能算他自己在犁地。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家裡的毛絨絨先把地松一遍,然後他倒趴在黑犬哥的背上,雙手握著鋤頭充當犁地的工具。

“嗯嗯?”熊貓寶寶看著君陶的小身板,十分憂慮。

鋤頭鋤地時製造的阻力,不會把你從黑狗子身上“扯”下來?

君陶比劃:“可以把我捆在黑犬哥背上。”

家裡四隻毛絨絨都用無語的眼神看著君陶。

雖然這的確是個辦法,但想到這個辦法的君陶陶,你真是個鬼才。

君陶以為他們仍舊擔心繩子捆綁的力道不夠,又道:“阿寶阿咪和阿咕還可以坐在我身上,把我壓著,我就不會掉地上了!”

家裡四隻毛絨絨的眼神更加無語了。

雖然這的確也是個辦法,但君陶陶,你不怕被壓吐嗎?

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新的辦法,就只能按照君陶的異想天開嘗試。

小貓頭鷹衝進小河對岸茂密的小樹林,拽了一根結實的藤蔓回來。

君陶趴在黑狼陛下背上,臉朝著黑狼陛下屁股外面,讓家裡三隻小可愛把他和黑犬哥捆在了一起。

“哎呀,黑犬哥,尾巴垂下來,別搖。”君陶剛趴下,就被黑犬哥的大尾巴扇了兩巴掌,吃了一嘴毛。

黑狼陛下不悅的把尾巴垂了下去。

然後君陶一鋤頭正好砸在他尾巴上。

黑狼陛下:“汪汪汪!”君陶陶你注意點!不要挖我尾巴!

三小只圍在一起嘰嘰咕咕嗯嗯喵嗷。陛下的尾巴豎起來會把陶陶的臉埋了,垂下去又會拖地上,真麻煩。要不,把毛剃了?

黑狼陛下怒吼:“汪汪汪!”你們敢!

三小只搖頭。不敢不敢,開個玩笑。

最後他們把黑狼陛下的尾巴塞進了捆著君陶的藤蔓裡,把尾巴和君陶都困了起來,還能給君陶當墊肚子的軟墊。

黑狼陛下無語望天,很想淚流滿面。

明明他屁股上有毛毛,為什麼總有一種風吹蛋蛋涼的感覺?

真是太丟臉了。

“好了,開始!”君陶雙手緊緊握住鋤頭,把鋤頭砸進了被三小只松過一遍的土地裡。

熊貓寶寶和小白虎爬到了君陶的背上坐穩,充當壓著君陶的“秤砣”;小貓頭鷹停在了鋤頭上,用身體重量讓鋤頭保持陷入土地裡。

黑狼陛下就像牛一樣,鼻子噴了幾下氣,狗爪子在地上刨了兩下,開始在並不寬廣的田地上來回折返慢跑。

君陶咬著牙,雙手都僵直了。

背上被重物壓著,雙手還被迫伸直的姿勢非常難受。他的小胳膊有一種快被折斷的感覺。

不過現在比自己鋤地快得多,也輕鬆得多,君陶不認為自己該抱怨。

小貓頭鷹站在鋤頭上,正好和君陶四目相對。

他看到了君陶雙眼因難受溢位的淚水,嗅到了君陶雙手從布條中透出的鮮血的味道,也看到了君陶緊緊咬住牙關的倔強表情。

小貓頭鷹想,君陶有可能沒說謊。他可能是有些外星人口中“擁有前世記憶”的特殊存在。

一個單純的小寶寶,不會有這麼大的意志力,更不會為了剛結識不久的“家人”展現出這麼大的意志力。

“咕咕!”陶陶加油!

君陶露出一個“我沒問題”的笑容。

小貓頭鷹歪了歪頭。

不管陶陶是否擁有前世的記憶,現在陶陶就是他們養的乖崽崽,是他們新結識的家人。

……

陸鋒稜摸了一下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臉上已經被淚水浸溼了。

作為前刑警高材生,觀察別人微表情,是他已經變成習慣的能力。

而君陶這個小寶寶,他的表情特別豐富,一點都不擅長隱藏自己的心情,所以陸鋒稜認為自己一眼就能看透他——君陶周圍的確沒有其他人,君陶所說的“落難”也是真的。

那麼這就只有兩個可能性。

第一個可能是最荒謬但也是最童話的。

君陶他們一行人的確在一個不知道在哪的荒星落難了。他們的光腦正在以直播的方式,向外散發求助訊號。

第二個可能,則是最黑暗的。

那就是君陶他們自以為落難了,但其實這都是一個犯罪團伙製造的“假象”。君陶和那些動物,只是不自知的演員。

無論哪種可能,這個小孩與他身邊的動物們,都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我想幫助他們。

陸鋒稜開啟警用光腦,準備申請辦案。但在開啟警用光腦的那一刻,他的情緒冷靜下來,又猶豫了。

他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從州局刑警隊,被下放到這裡來當片警。

因為他同情受害人,在刑警隊前輩已經“結案”的情況下,擅自以個人名義追查案件,並越級向上面打報告。

陸鋒稜嘴唇緊抿。

“喵嗷嗷嗷嗷嗷!”像一個白毛糰子的小虎球終於用爪子勾住了地面,停了下來。他淒厲大叫,陶陶啊!陶陶還在籃子裡!

“嘭!”小貓頭鷹球腦袋朝下撞到了樹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熊貓寶寶一個激靈。

對啊!君陶陶還在陛下身後的籃子裡!陛下你悠著點啊!

他急出了兔子跳,瘋狂往對岸蹦躂。

他剛跑到河底,就撞上了一層結界。

黑狼陛下保護屬下保護得滴水不漏,在自己衝過對岸的時候,還沒忘記設下雙向異能結界。

熊貓寶寶急得站起來,熊爪子使勁捶打結界,嘴裡的“嗯嗯”聲都變成了狗叫聲。

陛下!君陶陶!別忘記君陶陶!

正一爪子把狂暴獸一巴掌打老遠的黑狼陛下聽到熊貓幼崽軍團長的狗叫聲,身體一僵。

嗷!我把君陶忘記了!

這不關我的錯!這是我多年戰場的條件反射!君陶還沒有進入我的條件反射中!

一旦接近狂暴獸,要擺脫狂暴獸的追擊就十分困難。黑狼陛下現在精神體雖然有“強制婚約”保護,戰勝這只狂暴獸不算太難。但他也不敢把後背亮給狂暴獸。

何況君陶還在他後面,他完全沒有機會先把君陶放下去。

黑狼陛下只好給身後的籃子丟了結界,然後咬著繼續廝殺。

身體虛弱的他,無法直接丟地圖炮,只能將異能融入利爪尖牙中,用最原始的方式與狂暴獸搏鬥。

每次搏鬥之後,他還要用異能把失心病毒隔離包裹並消滅,以免自己被感染。

黑狼陛下的行動快得如一團殘影,每一次和狂暴獸的碰撞,都有血肉濺出。

熊貓寶寶眼睛都急紅了。

就算君陶沒有受傷,近距離接觸如此血腥的場景,他一定嚇壞了吧?

小孩子受了太多驚嚇,會像他以前養過的兔子一樣,直接被嚇死啊。

就算不被嚇死,什麼高燒、夢魘……他們現在沒藥沒醫生啊。

陛下!!!!!你好歹和君陶陶說句話,讓他把眼睛閉上啊!

小白虎也從小虎球狀態中恢復過來,歪歪倒倒跑到防護罩處,也和熊貓寶寶一起敲防護罩。

小貓頭鷹寶寶也試圖爬起來起飛,然後剛撲騰了兩下就砸到了地上。

緩緩,我再緩緩,暈很了,有點飛不起來。

雖然我很感謝陛下您保護我們舉措,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現在這可憐的幼崽體型?特別我還是鳥!我特別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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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陛下忘記了,黑狼陛下疏忽了,黑狼陛下心很虛,爪牙動作更加迅捷猛烈。

快給我死啦死啦的!打死了你,我好把背後的胖小子帶回去!三個養崽的幼崽下屬要瘋了!

狂暴獸在黑狼陛下猛烈的攻擊下,不甘得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它聞到了超級好聞的味道,可以讓它從焦躁中緩解出來的味道。它想吃掉那個味道,吃掉面前這只黑漆漆的動物背後細嫩的血肉。

一口……我就吃一口……就給我吃一口……

狂暴獸慘叫了一聲,失去了聲息。

它死前迸發出的強烈精神力,讓防護罩裡的三隻幼崽軍團長,隔著河岸都感覺到了它想說的話。

我就吃一口……

呃,你想吃什麼?他們的視線齊齊投向黑狼陛下身後過於堅固,激烈戰鬥了這麼久都沒有散架的籃子。

這只狂暴獸,說的還不會是君陶陶吧?

黑狼陛下蹲在地上,表情邪魅狷狂的舔著自己爪子上的血液,不斷用異能沖刷身體淨化病毒:“嗷嗚。”

君陶陶,他想吃你。要不你給他吃一口,就當祭奠了?

在黑狼陛下衝出去的時候,就死死抱住籃子的邊緣,緊咬牙關不敢叫出聲的君陶陶,終於發出了聲音。

他兩隻小胖手緊緊捂住嘴:“嘔……”

暈、暈狗了!

聽見君陶的嘔吐聲,黑狼陛下忙用異能把君陶轉移到地上。

到了地面上,君陶就更忍不住了。

他雙手撐在地上,“哇”的把今天喝的營養液全部吐了出來。

血腥場景殘酷戰鬥,君陶上輩子早就司空見慣。但他這具嬌弱的幼童身體,實在是經受不住快過上躥下跳的黑狗過山車的摧殘。

不,過山車都沒有這麼兇殘。他家黑犬哥可是猛地跳到半空中,在一分鐘內連續在空中連續打了三個滾,以此搓出了一個旋轉能量波。

嘔……這哪裡是黑狗過山車,這是黑狗洗衣機甩幹機啊!

黑狼陛下蹲坐在狂吐的君陶面前,表情嚴肅正經中,帶著些許不符合他年齡的慈愛:“嗷嗚嗷。”

弱君陶,第一次見到血腥場面,吐一吐就舒服了。

君陶“哇”的又吐了一口之後,胖胖的手指指著黑狼陛下咆哮:“我吐是被你顛出來的!嘔!我暈狗!”

黑狼陛下歪頭:“汪。”

對岸的能量罩撤掉後,三隻幼崽軍團長終於跑了過來。

他們拿出許多營養液,試圖讓君陶漱口補水。

君陶制止了他們的浪費。他把系統給的澆水的水桶拿出來,讓家裡三隻幼崽去河裡幫他打水。經過系統水桶的淨化,喝水中的有害物質會被祛除。雖然不一定達到飲用標準,漱個口問題不大。

“嗯嗯嗯。”“喵喵貓。”“咕咕咕。”

陶陶嚇壞了吧?三隻幼崽圍著漱口的君陶,焦急的喊叫。

君陶漱口了好幾次之後,才從踩著雲端的眩暈感中稍稍緩解。

他笑著安慰家裡三隻幼崽道:“不害怕。我,唔,我見慣了。我現在只是暈狗子。”

他想起現在在直播,沒有說出自己擁有成年人靈魂的話。

君陶瞪了黑狼陛下一眼:“黑犬哥打架也太華麗了,每次發能量波,都要在空中打好幾個滾。你能不能樸實無華一點?直接橫衝直撞,我都沒這麼慘……嘔……”

黑狼陛下歪頭:“汪。”

三隻幼崽軍團中扶額。利用身體旋轉,將有限的異能儘可能凝結打出,並且兼顧有旋轉撕裂特效,陛下戰鬥時的動作並沒有問題。

唯一的問題是,陛下忘記了背後還有只君陶陶小娃娃。

還好他們找來的狂暴植物材料足夠堅韌,沒在黑狼陛下劇烈動作的時候斷裂。

不然君陶陶就要隨著籃子,被黑狼陛下“發射”出去。那畫面慘得他們不敢想象。

即使他們相信,籃子飛出去了,黑狼陛下也能保護好君陶陶,但這得給孩子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委屈你了君陶陶,都是陛下不好。來,摸摸,抱抱。

連平時不準君陶隨意抱隨意擼的小白虎,都露出了自己軟乎乎的肚子,讓君陶隨意蹭。

君陶被治癒了。

君陶認為這場狗子洗衣機甩幹機坐得值了。

啊啊啊啊我家的幼崽真的好可愛,蹭蹭,摸摸,吸吸。

深呼吸深呼吸!好軟的毛毛,好順滑的羽毛。

君陶抱了這只抱那只,蹭了這只蹭那只,最後試圖用他短小的手臂把三隻幼崽毛絨糰子都抱進懷裡一起蹭,彷彿一個花心濫情坐享齊人之福的渣男。

黑狼陛下清理好自己身上的血腥氣,扭扭捏捏的走到君陶身邊,用大尾巴圍住了君陶。

嗯,我屈尊降貴的向你道歉了。下次我一定把你納入我的條件反射。

君陶笑著抬頭:“好了,我又沒怪你。謝謝你黑犬哥,你真厲害!謝謝你保護了我們大家,以後也要繼續依仗你了。”系統給的護院黑狗果然是ssr!

黑狼陛下驕傲的揚起頭。

沒錯,我就是這麼厲害,你儘管依仗我!

……

在直播間的私人聊天室裡,四位觀眾嚇得臉色慘白。

林欣拽著李雨潔衣角的雙手,從頭到尾顫抖都沒停過。

她的牙齒都在打顫了:“雨、雨潔姐,那是什麼?”

李雨潔深呼吸了好幾下,努力讓自己變得鎮定一些:“看起來不像是表演效果。”

在省局待過的陸鋒稜知道的比常人多一點:“有點像狂暴獸。”

林欣顫抖道:“狂暴獸?從移民星爆發的失心天災?”

陸鋒稜點了點頭:“為了不引起民眾恐慌,雖然失心天災持續了多年,但官方並沒有向民眾公佈太多戰鬥資料。我在警校的時候見過類似的動物。”

荀雅蘭道:“狂暴獸的含義是感染了失心病毒的異獸,所以每一隻狂暴獸的模樣可能都不同。你確定這是狂暴獸?”

陸鋒稜搖頭:“我不確定。只是看那種瘋狂的樣子有點像。官方要鑑定狂暴獸,也得用專業的儀器檢測失心病毒的含量。”

李雨潔皺眉:“不是說失心天災已經結束了嗎?”

陸鋒稜繼續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四人沉思了許久,直到君陶從嘔吐狀態中緩解,開始抱著三隻小毛絨糰子挨挨蹭蹭,他們才重新恢復了笑容。

林欣深呼吸了幾下,揉了揉臉,道:“如果真的是狂暴獸,這可能是一顆我們還未發現的擁有失心病原體的無人荒星?那我們更應該將這件事傳出去。”

李雨潔則擔心道:“官方知道這裡有失心病毒,會不會放棄拯救孩子們?”

四人臉上的笑容又再次消失。

半晌,荀雅蘭想起自己還在讀博士的時候,曾經在失心天災期間,給老師打下手的時候,聽到的訊息。

“能輕鬆戰勝狂暴獸,並且不受失心病毒影響,一定是頂級的強者。這種強者,獸星不會棄之不理。”荀雅蘭分析道,“要麼,這個直播間只是找來類似狂暴獸的動物襲擊他們,製造噱頭;要麼,他們可能是失心天災戰爭期間,意外走散落難的強者。”

其他三人也回過神來。

也對,失心病毒那麼厲害,那大黑狗卻跟沒事人似的,還在舔爪子。

那小男孩的心理素質也極強,經歷了這麼慘烈血腥的戰鬥之後,現在又開始繼續播種澆水了。

“他們可能是戰士遺孤?”林欣猜測道。

陸鋒稜道:“這是最好的可能。最差的可能是,他們一直被直播間幕後黑手置於這麼危險惡劣的環境下生存,已經習慣了。”

李雨潔看向又開始哼著小曲,滿臉開心的胖寶寶:“無論哪種,只要讓直播間紅,總有人會幫我們找出真相。”

四人齊齊點頭。

……

“啊,對不起啊,突發狀況,突發狀況。”君陶一邊播種,一邊不忘安慰直播間觀眾。

希望系統給直播間打了碼或者分了級,他可別引來直播間觀眾的投訴,導致直播間下架啊。

嗯?直播間的投訴按鈕已經被他摳掉了。哦哦哦,那沒事了。

君陶十分得意。摳掉投訴按鈕,是他做得最英明的一件事。誰還說他變成幼童之後智商就降低了。他不仍舊很聰明嗎?

“直播間中有手動打碼功能,四位管理員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唔,咳,還是直接叫美女帥哥吧。”君陶晃了晃腳丫子,道,“四位管理員美女帥哥們,有新的觀眾進來,記得讓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觀眾開啟手動打碼功能。”

直播間私人聊天室中的四人立刻順著君陶的話,去看直播間的觀眾許可權。

直播間還真有一個“手動打碼”。只要開啟了這個功能,系統就會為觀眾過濾血腥內容。

直播直接打碼遮蔽?這個功能一點都不科學。不過這個直播間已經夠不科學了,也不在乎這一項。

“他們還想得挺周到。”李雨潔笑道,“你們有沒有發現,觀看直播的時候,總感覺這個直播間不是什麼邪惡的存在。”

其他三人點頭。

如果直播間不是邪惡的存在,那麼他們更要想方設法把直播間傳播出去。

他們要拯救這些可愛的寶寶。

……

第二天,一個直播間推薦帖子悄然走紅。

不過看到這個帖子的人的基數大了,總有無聊手賤的人輸入這個直播間的id號,然後截圖“直播間不存在”,跟帖嘲笑這個引流的廣告貼發錯了id號。

當許多人人都截圖“直播間不存在”之後,這個帖子的樓層悄然被頂高,進入了更多人的視線。

他們全都在吃瓜,猜測這個帖子是發錯id號了,還是純粹耍網友玩。

直到一個認證了的較為知名的博主截圖了一張照片:“我的頁面怎麼和你不一樣?”

吃瓜群眾:“嗯?”

有一就有二,又蓋了十幾層樓之後,又有人上來弱弱道:“我也進入那個直播間了,不會是什麼病毒吧?”

當出現了好幾個一臉懵逼說自己真的進入了一個有著小男孩照片的直播間之後,樓主編輯主樓。

“這個荒星求生直播間的確存在,但似乎用的不是獸星的網路訊號,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我們懇請能夠進入直播間的人講直播間id號推薦給更多的人,這樣雖然警方搜不到這個直播間,也可能因為觀看人數過多而注意到這個這件事。”

樓主還張貼了打碼了的報警訊息,以證明自己的話。

但是,因為能進入直播間的人太少了,所以她的話並沒有人相信。

有些人還起鬨,讓樓主放出真實身份“自證”。

李雨潔沒有理睬這群人。

她所發的帖子想要面向的人,不是那群進不去直播間的人。

只要進入了直播間的人,相信她所說的話,願意把這個直播間推廣給更多人,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李雨潔認為,自己的目的肯定能達到。

因為一個“只有少數人能進入”的直播間,即使許多人知道這其中可能有危險,也一定受不了這個誘惑。

看一眼,我就看一眼,只要我不打賞,不點進陌生連結,我就不會被騙!

陸鋒稜老實道:“電信詐騙犯就是利用受害者的這種心理,頻頻得手。”

三位女士怒斥:“你閉嘴!”

管理員中唯一的男人老實閉嘴。

帖子的熱度發酵了一段時間之後,被人舉報“虛假訊息”封掉了。

李雨潔看著自己打了水漂的錢,深呼吸了幾下,不斷告訴自己不虧。

只要吸引了人進來,就不虧!

“只要進入了這個直播間,他們就別想下船了!”李雨潔陰惻惻道,“君陶寶寶多可愛,熊貓寶寶、白虎寶寶、雕鴞寶寶多可愛,他們肯定也會和我一樣成為自來水,到處發帖拉人進入直播間。”

林欣舉起粉拳頭附和自家前輩:“對!一傳十,十傳百,病毒式擴散!”

警察小哥陸鋒稜小聲道:“這不但是電信詐騙,還是傳銷了。”

荀雅蘭潔白的翅膀打了自家愛人一下:“親愛的,你什麼時候開始擔任吐槽角色了?”

陸鋒稜委屈。他也不想啊,但是職業病,沒辦法。

雖然這沒有違法亂紀,但他總有很心虛的感覺。

應該大概或許沒問題?

再次上線的時候,陸鋒稜看著直播間突破三位數的觀眾,和終於熱鬧起來的直播間彈幕,他把心裡的擔憂拋到了一邊。

就算有問題,只要能救出直播間裡這群孩子,他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到時候,如果有人追查此事,他就把所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說是他指使的。

只是又苦了雅蘭,又得跟著他過苦日子。

……

“昨天已經播完種,今天除了澆水,就不需要管田地了。我們今天繼續蓋房子。”君陶一邊介紹,一邊抬頭看了一眼系統提示,然後捧臉尖叫,“啊!為什麼觀眾突然這麼多了!”

直播間裡的四位管理員看著君陶驚喜的樣子,都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啊啊啊啊黑犬哥!阿寶!阿咪!阿咕!我們要發達了!我們有三百四十五個觀眾了!過百了啊!”君陶蹦蹦跳跳,像一隻充滿彈性的肉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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