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一些章節即可解除。  陸鋒稜心裡在掙扎的時候, 直播間另外兩個觀眾,已經抱著對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啊啊啊啊主播寶寶太慘了!快住手啊!不要再直播了!

“嗚嗚,嗝,雨潔姐, 他們是真的落難了嗎?”林欣打著哭嗝道。

李雨潔擦著眼淚咬牙切齒道:“不管他們是意外落難還是被迫落難, 但君陶寶寶肯定是真的落難了!”

她倆開啟私密模式之後, 登入全息網, 便可以進入一個像二人影院的小房間, 一起觀看直播。

最初她倆看見君陶和三隻毛絨絨幼崽“迫害”大黑犬的時候, 還笑得合不攏嘴。哪知道幾分鐘之後, 她倆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那個……那個就算他們背後有人,我們打賞的錢, 是不是也會讓他們好過一點?”林欣受不了了, “如果他們賺不到錢, 會不會更慘?”

李雨潔眉頭緊擰。她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直播間公告上明晃晃的寫著, 直播間人氣與打賞數目與君陶“金手指”之間的關係。這樣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這個直播間,就是一個殘忍的用折磨虐待小寶寶,逼迫觀眾給錢的“非法直播間”。

順著直播間幕後黑手的計劃打賞是助長幕後黑手的氣焰,可不打賞……

李雨潔狠狠的揉了一把柔順的棕長直頭髮:“打賞!為什麼不打賞!不但要打賞, 我們還要在星網上把這個神秘直播間id號公佈出去,讓更多的人進來!”

林欣吸著鼻子道:“雨潔姐的意思是,讓這個直播間鬧大?”

李雨潔冷笑:“只有三個觀眾,就算報警, 警察也不會相信咱們。我們讓它紅!鉅額觀看人數和鉅額打賞, 才能引起警方的重視,讓他們進監獄!”

林欣猶豫道:“可這樣拉人下水,是不是不太好?”

李雨潔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她的心底有一股怒火在燃燒, 怒火越旺盛,腦袋就越清醒。

“不會。這個直播間不是黃賭毒,只是野外求生,目前也沒有血腥殘忍的畫面。如果主播換成成年人,我倆肯定早就打賞了。”李雨潔冷靜分析道,“公告上白紙黑字寫著所有氪金條目,觀眾如果打賞,都是你情我願,咱倆可沒騙人。”

林欣咬了咬牙,狠狠點了一下頭:“對!願意打賞的人,肯定也是抱著和我們一樣的心情,希望主播寶寶能過得更好。我們怎麼做才能讓這個直播間引起別人注意?”

李雨潔挑眉:“論壇發帖照實說!一個只有特定人群才能搜尋到的荒星求生直播間,足以讓好奇的人嘗試進入了。輸個id又不麻煩。”

林欣握拳,秀目怒瞪:“我來寫!我在大學是學媒體的!我知道怎麼引起他們的好奇!”

李雨潔道:“我來買推廣。正好我在存錢換車。換什麼車,老孃我不換了!我把車錢換成鐐銬錢,送幕後黑手一堆鐵鏈鐲子!”

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林欣開始計算著自己的小金庫:“我也能勻出錢來,雖然不多……我先給寶寶打賞!”

……

有黑狼陛下幫忙,一畝地不到十分鐘就犁好了。

但君陶的小胖胳膊也差不多快廢了。

君陶坐在黑犬哥找來的石塊上,把衣袖高高挽起。

熊貓寶寶和小白虎坐在他的身旁,用肉墊子不斷搓著君陶的小胳膊,緩解君陶小胳膊的痠疼不適。

黑狼陛下圍繞著君陶來迴轉了好幾圈,最後停到了君陶的背後,給君陶當靠枕。

小貓頭鷹則不斷從對岸來回奔波,聽從君陶的指揮,從對岸找一些柔韌的枝條過來。

“我沒事,就是胳膊有一點點酸,沒有受傷,只有一點點使不上勁。”君陶安慰道,“我想到一個新辦法,等會兒我編個一邊開口的籃子,我坐在籃子裡,這樣幹活就不難受了。”

君陶開始描述他準備製作的新工具。

他準備用木頭製作一個環套在黑狼陛下肚子上;環左右兩邊各斜向下伸出一根長棍子,連線著一個籃子;籃子挨著地面,君陶坐在籃子裡的時候,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地面。

這樣,君陶在做後續播種、澆水等工作時,就不用那麼累了。

黑狼陛下和他三隻幼崽軍團中認為這個方法可行。君陶只是坐在籃子裡撒種子澆水,應該不會再受傷了。

現在被君陶耕好的那一小塊土地上散發出潔淨的自然之力,讓他們開始信任君陶的確有“系統”或者“異能”。

君陶可能是徹底讓失心天災的苗頭消失的希望。他們會竭盡全力幫助君陶。

當然,這個前提是君陶不能再受傷了。

小白虎一邊用肉粉色的小肉球,充當貓爪按摩器揉搓著君陶的小胖胳膊,一邊嘴裡“喵嗷喵嗷”罵罵咧咧。

混賬君陶陶!不給虎省心!你要是我親兒子,早就被我揍得屁股開花!以後有什麼事都先和我們商量!就算我們仨的腦子被硬體限制了,那只大黑狗的腦子還沒壞!

“那只大黑狗”把下巴擱在君陶頭頂,給君陶擋太陽。

他很是心虛。

他腦袋的確沒壞。但他沒有野外生活經驗啊。讓他提意見,他估計不太行。

黑狼陛下下定決心,以後會好好充當苦力,不再嚎叫著面子問題。他估計只能做到這麼多了。

黑狼陛下用下巴蹭了蹭君陶的頭頂:“汪!”以後要費勁的事,都交給我!

君陶眯著眼,轉動了一下腦袋,用頭頂蹭了蹭黑狼陛下的下巴:“好。”

他又不是自虐狂,當然能不受傷就不受傷。這次受傷只是意外,他只是還沒找回以前成熟的腦子。

現在其實他的腦子好像也沒從重生中甦醒。不過系統決定擔負起當他腦袋的重擔,這個方法也是系統提醒的。

君陶知道自己本來就不算聰明。他能在末世活下來,活得比普羅大眾還稍稍舒坦一些,是因為他有一個半聰明的大腦袋——系統算一個,他算半個。

“好了,我的手臂已經不痠疼了。”雖然被熊掌和貓肉球按摩很舒服,但現在還在直播中,君陶不能讓觀眾們看著他發呆。

他的直播間只有三個人,少一個人就是跌了三分之一的流量。

一個都不能少!

“我來編籃子……啊,別打別打,我給你們說怎麼編,我在一旁休息。”君陶被小貓頭鷹用翅膀扇了一巴掌,慫慫道,“雖然我的手臂現在還沒辦法使勁,但畫圖還是沒問題。”

一大三小只站在君陶面前,用嚴肅的表情警告他好好休息,不準亂來。

編籃子什麼的,他們用異能操控這些材料,可比君陶的雙手靈活許多。

編籃子很簡單,就是一個機械動作熟練活。

人手編籃子需要熟練度,但顯然一大三小只會異能的毛絨絨用異能操控起枝條來,比人手精確許多。

君陶胳膊肘放在膝蓋上,小胖手託著肉嘟嘟的下巴發呆。

手工活在前世是一個很好的直播才藝展示點。不知道他現在面向的觀眾老爺們,會不會喜歡看。

他正思考著,突然三筆打賞進賬,打賞的都是一萬系統幣。

這是直播間升級前,每天單人最高打賞限額。

君陶高興得從地上蹦了起來:“黑犬哥!阿寶、阿咪、阿咕!我們有打賞了!”

正在編籃子的四隻毛絨絨迷惑回頭。

君陶已經展開雙臂,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蹦來蹦去:“開門紅開門紅!謝謝各位觀眾老爺們!唔嘛=3=!”

四隻毛絨絨迷惑撓頭,連小貓頭鷹都做出用翅膀拍打自己腦袋的舉動。

“咳,現在直播間等級低,你們還不能和我直接交流,我不知道你們想看什麼。”君陶一邊蹦跳一邊高興得笑道,“我給大家唱首歌好不好?我唱歌謝謝大家打賞!”

黑狼陛下:“汪?”你還會唱歌?誰教的?

君陶道:“我們老家的歌,我老家是一個……唔,很遙遠很遙遠,大概已經回不去的星球。”

君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漸漸冷靜下來。

雖然家鄉被末世攪得一團亂麻,但人類還是堅韌的活了下來,迎來了新的紀元。他能在沐浴著黎明的曙光闔上雙眼,這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

逝者已逝,包括過去的自己。現在眼前的,是他即將展開的新人生。

不過偶爾懷舊一下,應該也無所謂吧。

君陶道:“我給大家唱一首《老男孩,老女孩》吧。現在這裡沒有樂器,我就清唱了。”

他清了清嗓子,家裡四隻毛絨絨停下了工作,抬頭看著他。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啊,到底我該如何表達?他會接受我嗎?”

“也許永遠都不會跟他說出那句話,註定我要浪跡天涯,怎麼能有牽掛?”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

《老男孩,老女孩》,其實就是前世君陶世界裡,筷子兄弟演唱的《老男孩》。

大橋卓彌譜曲,王太利作詞,再經由筷子兄弟那經歷過滄桑的大叔音唱出來,曾經唱哭了不少小年輕。

君陶也曾經為這首歌憂傷過。

但當他進入末世世界,真的一路失去的時候,他再唱這首歌,卻哭不出來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辛棄疾一首《醜奴兒》道盡了一切。

還好,現在他重生了,有了新的家人新的人生新的希望,又可以將這首歌唱出來了。

《老男孩》的歌詞中對性別沒有太強烈的指向,這個“ta”可以是“她”,也可以是“他”。“曾經志在四方少年”雖然指年輕男子,但也可以指代“少年時期”。

並且,押韻嘛,“少女”就不好唱了。

君陶就改了個歌名,就當這首歌是送給所有性別的觀眾了。

咳,希望自己面向的觀眾性別群體是男女,可別來個第三性別第四性別。那他這自作聰明的改歌名,就要得罪人了。

君陶沒什麼唱歌技巧,但音準把握的極好。

兒童清亮的嗓音,與君陶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滄桑與世故情緒相融合,讓這首懷念過去的歌曲聽在耳畔有些彆扭,彆扭到自己不由跟著哼唱了起來。

黑狼陛下兩前爪交疊,狗頭趴在爪背上,毛絨絨的大尾巴隨著君陶的歌聲不斷打節拍,喉嚨裡也發出小聲的“嗷嗚嗷嗚”,彷彿在為君陶和音。

他一直在注視著君陶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君陶以前的眼神十分清澈明亮,就像是清澈的小溪流。

在唱這首歌的時候,君陶清澈如小溪的眼神仍舊十分清澈,卻多了幾分厚重和深沉,彷彿小溪匯聚成了大河,大河沉澱為了大海。

這不是一個孩子該擁有的眼神。

或許,君陶如他本人所說,內在的確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宿慧”。

黑狼陛下曾經聽到過類似的事。

宿慧是祝福,也是詛咒。它是祝福還是詛咒,全看擁有宿慧的人自己的選擇。

有點意思。黑狼陛下繼續甩尾巴打節拍,落在君陶身上的視線,少了幾分審視戒備,多了幾分興趣盎然。

……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當初的願望實現了嗎?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嗎?任歲月風乾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親愛的。”陸鋒稜跟著唱道。

唱著唱著,他笑了。

真是神奇的孩子。他從未聽過如此“喪”的歌,“喪”到他心裡沉寂的熱血,居然重新躍躍流動。

明明是憂傷和沮喪,為什麼會讓人聽著聽著,就不甘寂寞了呢?

陸鋒稜不是音樂家,也不是心理學家。他不知道這內在的科學道理。

他只知道,這首歌很好聽,他想學會這首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唱給自己聽。

以及,他下定了決心。

大不了在十年後、二十年後、百年後,再唱一次這首歌。

然而現在,他還年輕,他還熱血未冷。

“喵嗷嗷嗷嗷嗷!”像一個白毛糰子的小虎球終於用爪子勾住了地面,停了下來。他淒厲大叫,陶陶啊!陶陶還在籃子裡!

“嘭!”小貓頭鷹球腦袋朝下撞到了樹上,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熊貓寶寶一個激靈。

對啊!君陶陶還在陛下身後的籃子裡!陛下你悠著點啊!

他急出了兔子跳,瘋狂往對岸蹦躂。

他剛跑到河底,就撞上了一層結界。

黑狼陛下保護屬下保護得滴水不漏,在自己衝過對岸的時候,還沒忘記設下雙向異能結界。

熊貓寶寶急得站起來,熊爪子使勁捶打結界,嘴裡的“嗯嗯”聲都變成了狗叫聲。

陛下!君陶陶!別忘記君陶陶!

正一爪子把狂暴獸一巴掌打老遠的黑狼陛下聽到熊貓幼崽軍團長的狗叫聲,身體一僵。

嗷!我把君陶忘記了!

這不關我的錯!這是我多年戰場的條件反射!君陶還沒有進入我的條件反射中!

一旦接近狂暴獸,要擺脫狂暴獸的追擊就十分困難。黑狼陛下現在精神體雖然有“強制婚約”保護,戰勝這只狂暴獸不算太難。但他也不敢把後背亮給狂暴獸。

何況君陶還在他後面,他完全沒有機會先把君陶放下去。

黑狼陛下只好給身後的籃子丟了結界,然後咬著繼續廝殺。

身體虛弱的他,無法直接丟地圖炮,只能將異能融入利爪尖牙中,用最原始的方式與狂暴獸搏鬥。

每次搏鬥之後,他還要用異能把失心病毒隔離包裹並消滅,以免自己被感染。

黑狼陛下的行動快得如一團殘影,每一次和狂暴獸的碰撞,都有血肉濺出。

熊貓寶寶眼睛都急紅了。

就算君陶沒有受傷,近距離接觸如此血腥的場景,他一定嚇壞了吧?

小孩子受了太多驚嚇,會像他以前養過的兔子一樣,直接被嚇死啊。

就算不被嚇死,什麼高燒、夢魘……他們現在沒藥沒醫生啊。

陛下!!!!!你好歹和君陶陶說句話,讓他把眼睛閉上啊!

小白虎也從小虎球狀態中恢復過來,歪歪倒倒跑到防護罩處,也和熊貓寶寶一起敲防護罩。

小貓頭鷹寶寶也試圖爬起來起飛,然後剛撲騰了兩下就砸到了地上。

緩緩,我再緩緩,暈很了,有點飛不起來。

雖然我很感謝陛下您保護我們舉措,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現在這可憐的幼崽體型?特別我還是鳥!我特別輕!

黑狼陛下忘記了,黑狼陛下疏忽了,黑狼陛下心很虛,爪牙動作更加迅捷猛烈。

快給我死啦死啦的!打死了你,我好把背後的胖小子帶回去!三個養崽的幼崽下屬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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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獸在黑狼陛下猛烈的攻擊下,不甘得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它聞到了超級好聞的味道,可以讓它從焦躁中緩解出來的味道。它想吃掉那個味道,吃掉面前這只黑漆漆的動物背後細嫩的血肉。

一口……我就吃一口……就給我吃一口……

狂暴獸慘叫了一聲,失去了聲息。

它死前迸發出的強烈精神力,讓防護罩裡的三隻幼崽軍團長,隔著河岸都感覺到了它想說的話。

我就吃一口……

呃,你想吃什麼?他們的視線齊齊投向黑狼陛下身後過於堅固,激烈戰鬥了這麼久都沒有散架的籃子。

這只狂暴獸,說的還不會是君陶陶吧?

黑狼陛下蹲在地上,表情邪魅狷狂的舔著自己爪子上的血液,不斷用異能沖刷身體淨化病毒:“嗷嗚。”

君陶陶,他想吃你。要不你給他吃一口,就當祭奠了?

在黑狼陛下衝出去的時候,就死死抱住籃子的邊緣,緊咬牙關不敢叫出聲的君陶陶,終於發出了聲音。

他兩隻小胖手緊緊捂住嘴:“嘔……”

暈、暈狗了!

聽見君陶的嘔吐聲,黑狼陛下忙用異能把君陶轉移到地上。

到了地面上,君陶就更忍不住了。

他雙手撐在地上,“哇”的把今天喝的營養液全部吐了出來。

血腥場景殘酷戰鬥,君陶上輩子早就司空見慣。但他這具嬌弱的幼童身體,實在是經受不住快過上躥下跳的黑狗過山車的摧殘。

不,過山車都沒有這麼兇殘。他家黑犬哥可是猛地跳到半空中,在一分鐘內連續在空中連續打了三個滾,以此搓出了一個旋轉能量波。

嘔……這哪裡是黑狗過山車,這是黑狗洗衣機甩幹機啊!

黑狼陛下蹲坐在狂吐的君陶面前,表情嚴肅正經中,帶著些許不符合他年齡的慈愛:“嗷嗚嗷。”

弱君陶,第一次見到血腥場面,吐一吐就舒服了。

君陶“哇”的又吐了一口之後,胖胖的手指指著黑狼陛下咆哮:“我吐是被你顛出來的!嘔!我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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