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舔完頭後的啟南風和蘇意致好像冷靜了一點, 腳也不那麼軟了。
但是下一刻,俞幼悠便慫恿他們抱住巨狼的腿,其曰“搭順風狼”。
啟南風跟蘇意致的臉白像中了蘇留白的毒。
但是再如何抗拒, 他們是被俞幼悠不斷催促著,硬著頭皮一人抱住了一隻狼腿。
巨狼似乎有點不自在, 不過是抓著這兩隻新的流浪崽子洞了。
啟南風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強行吞嚥了水才勉強開:“老二, 你說這頭狼真的是妖皇嗎?”
蘇意致說話。
啟南風深呼吸,被近距離的妖皇威壓弄呼吸不暢,繼續問:“老二,你說小魚跟妖皇到底是什麼親戚?”
蘇意致依沉默。
啟南風一緊張就話多, 噼裡啪啦說了好一通, 最後才艱難地看向對面……
淦!蘇意致早就被嚇暈過去, 現在是妖皇拿爪子抓著他在飛啊!
而俞幼悠則是靈敏地沿著巖壁一路縱躍,雖不如妖皇那般厲害,但也是順當地越過飛瀑抵達了狼穴中。
她朝著那邊的兩人走去,啟南風正在拼命給蘇意致掐人中。
俞幼悠愣了愣:“他怎麼了?”
啟南風:“嚇暈了。”
“……”行吧, 不愧是最怕的蘇老二。
俞幼悠蹲地上,在蘇意致耳邊似魔鬼一般輕輕說了一聲——
“你的靈石都被踏雪吃了。”
“不行!快給我吐出來!”蘇意致飛一般地躥了起來, 愣了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騙了。
他東張西望了一會兒, 在看清山洞裡全是閃亮的靈石, 呼吸都變急促了。而在視線落到不遠處的巨狼身上後, 又馬上縮了去。
俞幼悠跟著頭看了一眼, 妖皇剛剛本來想教這兩隻新崽子攀巖的, 結果被她制止了,這會兒正化身憂鬱大狼默默地看著洞外的那圈圓月。
俞幼悠不再管它,席地坐在兩好友面前, 也不敘舊,直接進入了丹修狀態。
“先前給你們說的那些藥你們都去找來對照了嗎?”
“嗯,除了有幾種五品靈藥和異獸不好找外,其他的我們都在寶庫找到了。”啟南風將裝著那些藥材的芥子囊拋給俞幼悠。
蘇意致也隨之摸出厚厚的一疊紙,認真道:“若有猜錯的話,你上次拿到的附骨草就是他們一直在用的主藥,而其他那些用於安神和鎮靜的靈藥也因為有附骨草在,所以藥效從好變壞了。”
啟南風:“不過既我們都來了這兒,不如近距離地替妖皇檢視下狀況,以便配製解藥。”
這句話一出,蘇意致的表情馬上變驚恐起來:“能給他放點血拿來檢查嗎?要不拔點毛過來也行。”
放血是不可能的,拔毛也拔不動,於是俞幼悠直接走過去,推著巨狼走到兩人身邊。
蘇意致翻了白眼,直挺挺地躺下了。
啟南風嚇了一大跳:“他又被嚇暈了!”
俞幼悠殘忍地把蘇意致揪起來:“別裝了,我修為比你高,一眼就看穿了。”
蘇意致只能提心吊膽地爬起來,認命地開始扒拉著狼毛給妖皇檢查毛上的毒粉。不過他手抖有點厲害,原本就什麼耐心的妖皇忍住,低低地嗷了兩聲,差點把他原地送走。
三人一起為妖皇貼身檢查了許久,從尾巴一直查到了爪子,果又找出了幾種被俞幼悠漏掉的藥末。
俞幼悠皺眉,為自己的失誤懊惱:“遭了,了這幾種藥怕是不太好弄。”
而蘇意致卻意地從芥子囊裡又掏出一堆藥:“巧了,為了以防萬一,這型別所有的藥材我都拿了一份進來!”
“這裡面好多是五品的藥材和元嬰期乃至化神期的異獸,你們到底從哪兒搞來的?”
啟南風笑陽光燦爛,舉著紫色的功勳晶石晃了晃:“刷晶石拿出來的啊。”
兩人損友不忘拍拍她的肩膀,體貼叮囑:“你記錢給親衛一隊的隊長,畢竟這些藥可都是用在你親戚身上的,我倆貪汙半分。”
俞幼悠:“……”
明明給人看病能掙錢,結果遇到病人是親戚只被迫貼錢進來,為什麼貧窮總是纏繞著她?
俞幼悠忽略掉錢二字,徑自拿出那株儲存了許久的附骨草,說:“妖皇身上的毒藥已經散太多了,我們重新弄出那靈毒,試驗出具體的症狀後再配出解藥。”
要配置毒藥並不難,俞幼悠摳搜了折了小半根附骨草下來,催化了粉末,再一一混入其他的藥粉,不多時,一小瓶灰色的混合粉末便出現在她手上。
只不過靈毒顯不能再讓妖皇用了,啟南風挽起袖子準備接過去:“我來試,你們準備記錄我的症狀。”
而俞幼悠只是瞟了他一眼,隨後便倒了一點粉末進中。
啟南風和蘇意致被她驚嚇了一大跳,俞幼悠倒是很冷靜,耐心解釋:“這藥並不是烈性毒,妖皇是被毒了十多了才會變這樣,而且他當初被天雷劈奄奄一息這才中了附骨草的毒,我就用一點不會……”
話音戛而止。
俞幼悠目光逐漸變無神,彷彿神遊天外般定定地看著前方。
邊上兩人心中一緊,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魚?”
俞幼悠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應了:“幹嘛?”
“好好,認人就好。”蘇意致松了氣。
不過俞幼悠這表情越看越傻,於是擔憂的兩人對視一眼,試探著考她:“你記辟穀丹是什麼味嗎?”
俞幼悠懶懶地躺倒在了地上,打了哈欠:“不知道,洗洗睡吧。”
“……”
陷入睡夢中的俞幼悠噩夢不斷,在夢裡被喪屍和異獸輪流追殺了一整晚後,總算醒過來了。
陽光穿過瀑布映到山洞裡,和靈石的光輝交錯在一起。
俞幼悠眯著眼適應了一下,視線聚焦後,就看到蹲在邊上的兩頂著黑眼圈在看自己。
她甩了甩沉重的腦袋,讓意識恢復過來:“你們看著我幹嘛?”
“你昨晚吃了藥就突睡過去了,我們怕你突變那樣的傻狼。”啟南風指了指那邊的巨狼,後者這會兒正抬起後腿,在認真地舔舐著腳丫。
俞幼悠:“……倒也不至於傻這樣。”
她不再糾結這些,飛快地拿起紙紀錄起自己的體驗。
“藥剛剛下去,就覺身體變輕飄飄的,腦子也開始放空,眼前出現了可怕的幻覺。對了,一直做噩夢,夢裡都是我最怕的東西,而且無比真實。”
啟南風愣了愣:“你都金丹期了會做噩夢,的確不太正常。”
“這樣看來應該就是影響了神識和五感,最後慢慢地侵蝕理智,讓人分不清現實是幻境。”蘇意致精準地分析,悄悄地看了眼在舔毛的妖皇,又壓低聲音補充一句:“可能會損傷腦子,把人變傻。”
“對,昨天小魚就挺傻的。”
俞幼悠無力反駁了。
啟南風把帶來的藥材全部都翻出來放好:“所以我們可以先嘗試煉製點有利於恢復神魂有強化五感的靈藥,補腦子的也加上。”
這對於最擅長煉製各種增益丹藥的丹鼎宗弟子來說不算太難,尤其是三人組都熱愛瞎研究新丹方,他們很快便用現有的藥材煉出了幾種靈丹。
因為趕時間,所以仨人的丹都弄奇醜,且來及測試藥效。
俞幼悠伸著脖子去看那邊假寐的巨狼,略遲疑:“我先試試藥吧?”
“不用擔心,雖是新的配方,但全是增益的藥物,絕對不會吃出問題。”啟南風站起身來想去喂大狼吃藥,但一看到妖皇就腿軟,飛快把藥匣子拋給俞幼悠。
“你親戚你自己喂。”
俞幼悠只好硬著頭皮上,試圖給自家外喂丹藥,可惜巨狼無論如何也不張,只高冷地看著她。
辦法了。
俞幼悠面無表情地把所有丹藥弄粉,灑在自己腦袋上湊了過去。
巨狼眯眼看了看,果又開始舔她腦袋了。
等到俞幼悠的腦瓜子被舔溼漉漉後,巨狼也心滿意足地翻身睡覺去了。
她默默地蹲在山洞用瀑布洗頭,一邊叮囑啟南風和蘇意致注意看妖皇的反應。
兩遠遠看了許久,最後出結論:“什麼反應,睡挺香,都在吧唧嘴了。”
那藥對妖皇好像是什麼用,巨狼依每日都優哉遊哉地舔毛外加訓練小崽子攀巖,全了只失了智的野狼。
這幾日裡,三人組每天都換著方子給巨狼煉藥,可惜效用為零,而他們帶來的靈藥卻快見底了。
俞幼悠起身,對兩好友道:“我託了烏前輩送藥過來,要一趟山腳下,你們倆在這兒好好呆著別亂跑。”
說著,她又從芥子囊中取出這幾日煉製的強效昏睡丹,叮囑道:“我離去這會兒它若是又瘋,就拿這丹把它藥暈過去。”
啟南風和蘇意致好不容易盯習慣了和巨狼相處,在聽到它居會逐漸瘋的訊息後,原本平靜的心臟逐漸失去控制。
在俞幼悠離去後,原本沉睡的巨狼也睜開了眼,幽藍色的狼目冷冷地盯著他們,而後緩緩起身。
啟南風和蘇意致靠在了一起,話都說不太清楚了。
“它朝我們走過來了,要不要藥暈它?”
“它好像瘋,可能只是過來給我們舔毛。”
“……”
而巨狼並有傷人,也有為他們舔毛,只是靜立在二人跟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們,那姿態和視線與先前的野狼模樣全不符。
過了一會兒,它輕輕地用爪子把他們的尾巴刨下來,嗅了嗅上面的狼毛。
而後轉身走向山洞,垂眸注視著下方的那只狼崽子的身影。
小狼崽子爪邁飛快,動作精準而迅猛地在陡峭的石壁上飛踏而過,最後徑直衝到了灌木叢中。
雖跳不怎麼優雅,但總算是學會基本的做狼技巧了。
因為擔心狼穴裡的人,所以俞幼悠化出原型跑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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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將抵達山腳時,她竄進灌木叢,胡亂地拿啟南風的胭脂擦出大紅臉,後裹上衣服往山腳下去了。
下山之前她和龜承項和白寧都提前說了,這會兒二人都在山腳下的石窟裡等她。
白寧很喪氣:“這都快一月了,我把雲中山脈給逛完,就更別說去尋找陛下的蹤影替他療傷了。”
龜承項也慢慢道:“我也是。”
後他又轉過頭看俞幼悠:“對了,禿道友你在山裡見過豹絕嗎?我看他的住處無人,而且也不見他的蹤影,很是奇怪,難不他被陛下……”
“不會。”俞幼悠想著不知道被誰拴在樹上的豹子,很淡定道:“要是陛下又失去理智,咱們肯定會感受到暴動的威壓的。”
另外兩人往山上看了看,皆以為。
三人閒聊著各自在雲中山脈的見聞,順便分享俞幼悠拿出的糖豆,不多時,遠處的山腳傳送陣便閃過數道光芒。
先前烏未央等人離去時,將龜承項的水族晶石一併帶走了,這次倒是可以順利前來。
這次進來的依是三隊長。
烏未央的眼睛掃過俞幼悠,想起從百里空山那兒聽來的她的可憐身世,總是冰冷的眼神都柔和了許多。
一月不見,她的小殿下好像又長高了一些,而且也很有活力的樣子,吃糖豆的模樣也很可愛……
結果下一刻,俞幼悠便賊兮兮地朝烏未央跑了過來,開第一句就是——
“烏大人,這些藥材走的是私賬是賬?”
烏未央唇角那一抹笑僵住,她深吸了一氣才保持冷靜,皮笑肉不笑道:“有扣你的,用的都是我的功勳。”
俞幼悠的表情如遭雷擊:“當初說好了你的功勳會付給我當藥費,這不是花的我的嗎……”
“……”
烏未央的手指逐漸握拳,在心裡默唸了無數次“她是小殿下,她是主親生的”,這才勉強冷靜下來。
她把裝著藥材的芥子囊拋給俞幼悠後,就再也不想跟後者說話了。
俞幼悠抬頭看了眼烏未央,悄悄地往她掌心裡塞了把糖豆,後者目不斜視,卻不露聲色地把糖豆收進了芥子囊裡。
獅子匆站在傳送陣最外圍,催促著兩人離去:“趕緊走,莫要再驚擾了陛下。”
他們三人的修為太強,上一次來的時候便讓妖皇將其視之為威脅,甚至差點直接從山頂衝下來襲擊,這次也儘快離去才對。
而豹厲卻並未轉身,反而掃了兩人一眼,理直氣壯道:“我兒豹絕已有數日不曾有音訊了,為人父自擔憂,待我去找到他再走不遲。”
龜承項聞言,雖急卻緩地解釋:“豹大人,這些日子陛下都未顯身影,想來豹絕也安全……”
而豹厲看也不看他,徑直朝著雲中山脈的方向走去,甚至已經肆無忌憚地化了豹形。
獅子匆怒喝一聲想要制止:“豹厲你給我來!你這是想讓陛下被激傷勢更重嗎!”
“他就是知道我們怕刺激到陛下不敢阻攔,所以才這般狂肆。”烏未央眯了眯眼,冷望著豹厲,而後利落地摸出長弓,頭微微後仰,拉動弓弦。
“豹厲,你若再往前一步,大家都別好過。”
獅子匆馬上跟著亮了亮自己的斧頭,怒道:“反正你這樣會讓陛下失控,那加上我和她也一樣,我不如先把你小子給宰了呢!”
豹厲止步,仰頭衝著雲中山頂的方向昂首咆哮了一聲,片刻後,才不緊不慢地化了人形。
他原本陰沉的臉上突出現了笑意。
“陛下會失控嗎?好像有。”
烏未央持弓的手一緊,才意識到一問題。
先前他們每次來,都會引妖皇忌憚,釋放出威壓驅逐,而這一次卻寂靜無聲,山中有半點動靜。
所有人都想到了那最大的可能……
妖皇定是病入膏肓,要麼天雷折磨無法起身,要麼就是徹底失去意識,了一頭純粹的野狼了。
豹厲抬頭看了眼山脈的方向,雖不知道豹絕為何有蹤影,但是既妖皇已經連釋放威壓都做不到,就說明他應該是功了,指不定現在正緊張萬分地窺伺著妖皇,不便露面。
完這一番合理推測後,豹厲挑眉隱喜,返身朝著傳送陣走去。
妖皇既已不中用到了這地步,那接下來便是他在妖都大展手腳的時候了!
烏未央不安地看向山脈的方向,心中擔憂越來越濃,往前走了兩步,差點忍住飛向山中去探視妖皇。
而就在這時,她看見俞幼悠衝自己眨了眨眼,於是懸著的心瞬間放下。
對了,俞幼悠一直都在妖皇身邊,若真是有什麼大礙,早該告知自己了。
她放心下來,臉上卻繼續維持著擔憂的神情,跟在豹厲身後踏入了傳送陣。
俞幼悠拿到了藥材後,同白寧和龜承項簡單地道了別,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前去巡山了。
當,俞幼悠選擇直奔向狼穴的位置。
她變狼後飛快地穿梭在灌木叢裡,不多時便重新抵達了瀑布。
狼崽子仰頭看向瀑布頂端,往後退了兩步助力,連續縱躍數十次,最後功鑽進了山洞裡。
見到啟南風和蘇意致都好好地坐在地上研究新的藥方,而巨狼也照舊趴在靈石上睡覺,她松了氣。
俞幼悠鑽到一邊的洞裡變人出來,把裝著藥材的芥子囊拋給兩人,順問:“你們剛剛給它用昏睡丹了?”
“。”啟南風頭也不抬,將藥材都整理出來放好,忙不行。
蘇意致倒是抽空和俞幼悠說了下:“它瘋,和往日一樣很安靜地看了會兒風景,後就趴著睡了。”
奇怪了,那怎麼對豹厲明晃晃的挑釁都有反應呢?難道真的徹底變傻了嗎?
俞幼悠有點擔憂,走到巨狼身邊仔細地用靈力探查它的身體。
巨狼睜開幽藍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她。
俞幼悠猝不及防地和這雙眼睛對上,愣了。
怎麼感覺這眼神……變聰明了?
黑石塔內。
烏未央邁著大步朝著藥師殿的方向走去,這幾日俞幼悠那邊藥材的消耗量越來越可怕,就連原本在養傷的百里空山都默默地出去尋藥外加獵殺異獸了。
她站在藥師殿外,有進去,那邊的隱蜂見到她以後,快速走了過來。
“大人。”
烏未央:“都安排好了嗎?”
隱蜂點頭,略興奮道:“都摸出來了,我已經把所有動過手的都偷偷控制住,就等著後面慢慢處置他們了。”
烏未央遲疑了一下,是沉重地問:“我們翼族有問題嗎?”
隱蜂眼中顯出些許驕傲:“大人,有!”
聽到這答案,烏未央心中總算安定下來,又問:“豹族那邊呢?”
“他們現在暫時察覺到異常,豹族那邊也有什麼反應。”
豹厲當有反應了,因為他已經用不著在藥師殿偷偷摸摸了,現在的他越肆無忌憚,已經開始明著開始拉攏各大部落,爭奪整妖都的控制權了。
看樣子他是認定陛下不行了。
烏未央面無表情地將那頭烏黑的長束起,將金弓化出,凝眸默默地打量著自己的武器。
若是陛下在豹厲動手前仍未清醒,那她也只能像百里空山所說的那樣,放棄溫和態度,採用最直接的手段了。
這弓是妖皇親手所制,弓弦是天狼尾毛制,除了將其烙印過的她,便只有天狼一脈能拉動了。
當初她也正是靠著俞幼悠手賤撥動的那一箭,才試探出了最後的結果。
而現在,她要用這把弓去保護她的陛下和小殿下了。
……
妖都最近好像有點亂,就連身為外人的十三人小隊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狂浪生頭看了一眼正在打架的兩妖族:“我記他們那些大部落的好像都愛動動嘴皮子,一般不動手,怎麼剛剛打起來了?”
張浣月默默地握緊了靈劍,亦是神情凝重:“最近黑石塔中大部分值守的妖兵都換了豹妖,你們現?”
踏雪嗚了一聲,很識相地縮在御雅逸身邊亂跑。
俞長安微微皺起眉,想起好幾日都有音訊的俞幼悠,擔憂道:“眼下妖族漸亂,也不知道俞師妹他們三人去了哪裡,處境又如何了……”
御雅逸摸著踏雪的腦袋哼了一聲:“就是,她先前知道每天晚上和大夥兒傳訊聊天,現在都五天訊息了!”
趙師兄抱著劍搖頭:“這小丫頭賊良心!”
周師兄持著盾嘆氣:“不是我們的好魚了!”
石洞裡忙蓬頭垢面的俞幼悠從靈力耗盡的昏沉中驚醒,猛地打了噴嚏。
“誰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