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紫色的天雷帶著讓窒息的壓迫感現。
俞不滅的眼前只有那炫目的紫光, 他後背涼,心臟驟然停滯跳動。
為何?!
他明明是想將修為壓制,為何身上靈力竟好似不受控制般爆發那麼可怕的力量!
那瞬間除了迷茫和驚懼外, 他心中亦了絲僥倖。
難道……飛昇成功了?
可惜他未體驗到那不可思議現的強大力量,下刻它便迅速衰退, 落回了剛渡劫時的修為。
同時落下的, 有被那股強盛靈力引來的可怕天雷——
俞不滅的瞳孔驟然緊縮, 然而他連馭使法寶抵擋都來不及,那道摧天裂地的天雷便將他的視線籠為紫色。
“啊!!!!”
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從劍谷前方傳來。
先前傲立在劍谷的俞不滅身軀在天雷之下劇烈顫抖,面目猙獰地痛呼著,身上寸寸血肉原被靈力淬鍊得堅若金石, 然而在這道天雷之下竟脆弱紙!
俞不滅轟然癱倒在地, 死不知。
那道天雷的餘威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掃蕩著俞不滅周邊的所有事物, 幾乎將整個劍谷和周圍的眾峰夷為平地。
這邊的動靜太可怕了,雲華劍派眾弟子和長老敢過來探看動靜,反而集體避得更遠些。
俞幼悠閃身避開塊被天雷劈碎的巨石,死死地叼著那條銀色手鍊化成的繩子, 另頭則綁著俞不滅的斷指。
在化成的銀色巨狼現那瞬間,遠處的崔能便情大變, 旋即毫不猶豫祭法寶朝著俞幼悠飛襲而來。
崔能身後的眾女修亦是反應過來, 們不敢上去幫俞不滅擋天雷, 只能齊齊手想要阻攔那只銀狼。
各色法寶光輝和招式劈向銀狼, 然而它幽藍色的眸卻冷冷然不半點驚惶, 似乎早有預料。
俞幼悠的巨牙間藏著張隨機傳送符。
當初百里空山說他是中州遺, 是靠著唯枚隨機傳送符被送古城中的小結界後,俞幼悠順便將隱蜂交予自己的那枚秘符篆給他看了,結果被告之這枚也是隨機傳送符。
四境尋常的傳送符都需要以傳送陣為依託點, 而且距離越是遙遠,需要的靈陣就越龐大,只有古中州才能製作隨身攜帶卻又能傳送萬里之外的隨機傳送符。
說實話,當時俞幼悠聽到答案後有點遺憾。
要是等同偽仙器的攻擊符篆,直接在俞不滅度雷劫時砸下去,那不就萬事清淨了嗎?
然而管它何種符篆,能派上場的符篆就是好符篆。
在將斷指奪過來的那瞬間,俞幼悠也咬碎了藏著的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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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崔能的攻擊越來越近,股強烈的靈力亦同時自身上綻放,在心中默默倒數著,直視那些法寶光澤,不避不讓——
最後,整片空間好似被某種秘力量扭曲般,方才帶著凜冽氣勢的銀狼微微眯眼,彷彿朝著遠處的崔能露了個容。
剎那間,它好似從未現過,徹底消失在眾眼前。
寒風凜然,竟連根狼毛都留下。
崔能身形搖晃了幾下,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恐懼和後怕,回想著那頭巨狼最後的模樣,腦中浮現無數道畫面,面色蒼白金紙。
最後是被聲驚呼喚醒的。
崔能從銀狼帶來的恐懼中倉惶抬頭,怔怔地看向正前方,卻距離劍谷最近的十多座山峰全被天雷削平了,不滅峰也在其中。
而位於中心的劍谷早被沙石斷木填平,那個頂天立地敢傲然與天爭的男,卻是和死狗般被壓在不滅峰飛來的根雕梁之下動彈不得。
更可怕的是,他身上高深的修為竟然在不斷地下跌。
在俞不滅的修為跌回化境時,天穹上方的劫雲便已經煙消雲散。
外門那邊的劍修們心中忐忑無比,就聽得噼裡啪啦的動靜過後,小心翼翼地探著頭往天上看。
有個外門弟子小心翼翼:“師妹,劍谷那邊的雷在劈嗎?”
劍修師妹謹慎地觀望了許久,最後選擇同樣躲在外門的長老:“師伯,您看現在咱們安全了嗎?這雷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那位長老平時只負責雲華劍派的內務,但好歹對各峰的事宜都算清楚,亦知曉眼下各位峰只有俞不滅在門內,而他又好像快要突破了……
長老拍手,頓悟過來了。
他喜不自勝道:“這雷是俞峰引來的,知道了,他是在度雷劫準備飛昇了!”
那年輕女劍修也跟著喜道:“那俞峰這是渡劫成功了?們雲華劍派有了飛昇強者,東境被守下了?!”
長老遲疑了下,也不好說飛昇可能失敗這種掃興話,只含糊道:“們先去恭賀俞峰吧。”
這話,隔壁院中的各個劍修也聽到了動靜,萬分歡喜地從外門的各個角落和洞府中鑽來。
有好事者邊招呼著叫上其他同門起去恭賀不滅劍成功飛昇,邊喜不自勝地同去了萬古之森的師兄師姐們傳訊。
“師兄,不滅劍關便飛昇了!”
“師姐別怕,俞峰成功飛昇,咱們東境有救了!”
鎮東郡內。
幾乎所有負傷的修士都躺在丹鼎宗在郡城的駐地內,此時前線告急,丹鼎宗可不給什麼特殊對待,所有不管元嬰期的大宗長老是築基期的散修,都按著傷勢緩急被分在不同的區域。
忽然之間,斷手區衝來個,朝著斷腿區驚喜歡呼:“師父,俞師伯……不,是不滅劍飛昇!咱們四境有救了!”
這嗓子傳遍了各個病患區域,不多時,便由傳訊符傳到了東境各個角落。
修界這幾年在異獸的侵襲下太過悽慘,這訊息似天外喜訊,幾乎在個時辰內傳了東境,連其他三境都聽說了這訊息。
俞不滅成功飛昇了!
正在和異獸戰鬥的修士們自然不知曉,但是其他的各宗修士已經開始思索該何時前去雲華劍派贈上賀禮了……
然而雲華劍派內。
因為是大喜事,所以此刻眾劍修也不分外門弟子是內門弟子了,尚在宗門的數百齊刷刷地御劍飛往劍谷方向,準備給俞不滅賀喜。
然而待他們飛到劍谷前方,看清那恍廢墟的幕時,都傻眼了。
彼時昏死過去的俞不滅剛被那群道侶從那根巨木之下搬來,渾身好似被鮮血浸透,身後血痕拖了地,身上血肉爛糊團,似乎根根骨頭都碎裂了。
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修為……竟然已經跌落到了化中期!
眾修都察覺到了不對,驚恐地看著前方,有很輕地了句:“這難道……是飛昇失敗了嗎?”
無回答,但是眾心中都有了答案。
為首的那位長老倒吸了口冷氣。
他修為較高,能清晰地辨俞不滅眼下的傷勢。
斷手斷腳也就罷了,肺腑肝臟都裂開重傷也罷了,俞不滅的五條靈脈,竟也全被天雷劈碎了!
長老和其他所有弟子都驚恐僵在原地,時不時便有腰間的傳訊符亮起,約莫是有在傳訊打聽俞不滅飛昇的事。
然而此刻,誰敢拿起傳訊符說俞不滅飛昇失敗了啊!
崔能等無暇追殺那只不知何時現的銀狼了。
將俞不滅半托著想帶他站起來,然而卻無能為力,最後只能把俞不滅抱起來。
回頭,原本恍若仙境的不滅峰已經坍塌了,內門其他各峰也都在天雷的影響下變得殘破不堪,崔能等只能暫時將俞不滅帶到客院所在的峰頭上,勉強尋了處大些的院子將他安置好。
後方的眾女修都擠在房中望著俞不滅,或是流淚或是心痛哭訴,而有幾則面色略微妙,不像是傷心的樣子。
崔能卻無心顧暇這些女到底在打什麼意了,不滅峰被毀,們身上也多少傷藥,方才喂了療傷丹也無,俞不滅的修為是在不斷跌落。
心中片倉惶和迷茫,然而就在這時,的傳訊符亮了起來。
拿起後道狂喜的聲音從中傳——
“能,聽說女婿竟然飛昇成功了?你且等著,馬上帶著你母親和哥哥他們起攜重禮來東境!”
崔能險些破口罵聲,但是依然強壓著怒意,寒聲:“誰告訴你的?”
那邊崔家家依然歡喜不已:“現在四境都傳遍了!已有不少家族傳訊想同起來拜女婿……”
“別來了。”
崔能只艱難地吐這三字,便斷了傳訊符,將其死死的攥在手中。
不,傳訊符又瘋狂地閃動起來,崔能咬牙,靈力徹底爆發,將其捏了個粉碎。
世界衝歸於清淨後,崔能回看眼被眾女包圍的俞不滅,憂愁不已地走門外。
此刻其他弟子全都識趣地散了,只有那位內務長老滿是忐忑地站在院外等待著。
崔能深吸了口氣:“去丹鼎宗請位長老來,不管對方多苛刻的要求,都要請長老來!”
內務長老卻面露為難之色:“可是據說丹鼎宗山門大陣已封閉,全部弟子……就連煉氣期的都傳送過去了,怕是找不到丹修來。”
崔能身形晃。
對著內務長老揮了揮手示意退下,步履蹣跚地回到室內。
俞不滅的氣息尚存,然而修為在不斷下跌,室內的所有女修都知曉他的靈脈被毀,怕是等不了幾日就徹底從高高在上的不滅劍變成介凡了。
屋內有個美貌女子起身,匆匆道:“這就回西境,請靈藥谷的長老手救不滅!”
不多時,又有個女修起身:“師父與位隱世醫相熟,現在便回去求他!”
俞不滅的白月光柔也站了起來,也不多言自己要做什麼,乾脆利落便去了。
……
眾女修都是來歷不凡,最後留在屋內的竟然只剩下崔能和那個來自凡間的大小姐。
崔能深深地看了俞不滅眼,最後對那位凡道:“你先和外面那位長老照顧他。”
那位少女驚慌道:“姐姐,那你呢?”
崔能面色沉重道:“要去北境懸壺派請蘇,那是唯能正救下不滅的了!”
……
俞不滅陷入了昏死之中。
他只覺得自己彷彿墜入了深淵之底,被沉重而黏膩的淤泥包裹著無法掙脫。
俞不滅尚存的那絲理智在瘋狂地喊著讓自己清醒過來,然而附骨草正它的名字那般死死地紮根在他每存骨血之中,在其他靈毒的堆疊和催動下,毫不留情地發揮著它的作。
附骨草能讓沉陷於內心深處最恐懼的噩夢中。
俞不滅眼前的畫面不斷扭曲,先是頭可怕的銀色巨狼在月夜之下將他踩在巨爪之下,而後又是頭元嬰期的異獸衝他的頭咬下,最後卻是化作了片刺眼的紫。
他分不清這是幻境是實,只看到那道可怕的紫色天雷又朝著自己劈下來。
而且這次他竟然能暈過去,而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肉被天雷劈爛,那五條靈脈也在瞬息間粉碎,靈力好似洩閘的洪水般奔湧而。
從那至高無上的渡劫境掉到化期,再落到元嬰,金丹……最後又重新變回了凡。
變成了誰都可以揉捏,誰都能將他踩在腳下的凡!昔日那些恭敬稱他為不滅劍的今嗤著叫他廢物,那些不入流的散修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俞不滅終於知曉自己最畏懼的是什麼了。
他的理智瘋狂地呼喊著這是夢,這不是的,然而就在他即將從幻境中掙脫來時,那些同附骨之疽的靈毒再次無聲無息地將他的理智淹。
又是道紫色天雷落下……
“啊!”
屋內的俞不滅發痛苦的嘶吼,原本在邊上照看的那個少女臉色蒼白地躲去了,指著裡面的驚慌道:“他……他好像瘋了。”
“瘋了?!”
難不成是被天雷劈壞了腦子?內務長老連忙進去檢視。
然而長老眼望過去,臉色便又蒼白了些。
俞不滅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屋內的所有東西都被他暴動的靈力摧得粉碎,想來方才那少女要是慢步來,怕都要死在他手上了。
然而讓長老驚懼的不是這個,而是俞不滅的修為。
才過這麼功夫,他竟然又跌落個境界了。
……
西境那位渡劫境的老佛修收回靈力。
他察覺到了,方才那只躁動不安好似隨時都衝深淵的可怕渡劫境異獸能掙脫深淵的束縛,它在不甘的嘶吼之後,又潛回了深淵底層。
老佛修護著後方的修士後撤,他暗暗地看了眼頭頂逐漸凝聚的劫雲,聲長嘆後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到了化境巔峰。
劫雲退散。
然而也就在這時,他聽後方有呼喊:“東境雲華劍派的不滅劍飛昇成功了!”
下方的金色結界後面傳歡喜的呼喊聲,然而老佛修卻逐漸皺起眉,疑惑地看向了東邊。
不對,若是有飛昇成功,自降下靈雨澤沐蒼大地,哪這麼平靜呢?
萬古之森東境範圍內。
異獸潮依然在瘋狂肆虐,然而在內圍的眾修士卻隱約察覺到了絲不同。
方才他們明顯可察覺到靈力在消失,但是現在卻突然止住了。
而先前直在自行坍塌的中州古城牆竟然也不再潰敗,仍然存留的那幾段高聳城牆立在幽暗的叢林之下,古城最裡面,那些即將湧來的異獸好似在覬覦著什麼,又慢慢地縮了回去。
然而已經衝來的那些化期異獸卻不選擇回去,而是不要命地朝著外圍衝來。
天盾門掌門扛著面巨盾吃力地在後面追趕著,順便大著嗓門呼喊——
“百里道友啊!等等老子啊!前面有群元嬰期的異獸啊!臥槽有三隻化期異獸!”
後面丹鼎宗的掌門和馬長老就追得更慢了,畢竟是丹修,跟同階的盾修和劍修比起來是太柔弱了。
天盾門的狂長老回頭看了眼,急得只想跺腳。
最後,天盾門的兩個盾修扛起了丹鼎宗的兩個丹修就往前衝。
丹鼎宗的掌門是個身著七彩袍的長髮老頭,他被盾修的舉動驚到了:“你們要幹嘛!”
盾修粗聲解釋:“扛著跑更快啊!”
馬長老竟然罵,他想起了四境大上俞幼悠三組被狂浪他們扛著跑的畫面,時間安靜雞。
原來你們天盾門不論地位和修為,都是些鐵憨憨。
結果天盾門的盾修嫌棄他們:“你們丹修也是,平時別整日地窩在丹房裡抱著丹爐不撒手,多少也該注意點煉體,順便多練習下御空術,被異獸追的時候都能飛快點啊!”
馬長老正打算罵罵咧咧,丹鼎宗的掌門先開口了——
“再多說句,待被異獸傷了救你們。”
倆盾修老頭閉嘴了。
馬長老樂了,對下面的狂長老催促:“老狂你他娘的快些啊,駕!”
很快的,他們追上了前方的百里空山。
驚鴻劍的劍氣縱橫在異獸群之間,地殺條血路,而那道黑色的身影則不斷朝著前方殺去,將那些有理智的異獸地攔截在劍氣建構的防線之後。
那三隻異獸被他的劍氣阻,而後便似尋到了集火的目標,齊齊朝著百里空山襲來。
然而他有半點驚恐。
自記憶伊始,他這便在不斷地同異獸廝殺,是只幼狼時,他就敢孤身深入異獸群中,而後回到四境後,萬古之森中便直有這樣道孤單而強大的身影。
正他回答掌劍那句話,他的劍是為了斬殺異獸而存在。
就在百里空山準備持劍對上異獸時,兩面巨盾砰地矗立在他前方,與此同時層防禦結界也現在他的周身。
底下的兩個盾修喘著粗氣,以全力維持著防禦結界。
他們大喊:“百里道友,放心上,們給你牽制住!”
與此同時,數枚丹藥也被飛擲到百里空山的手上。
丹鼎宗的兩個老丹修邊丹爐粗暴地砸著邊上的元嬰期異獸,邊高聲道:“這是增益的靈丹,不收你錢,快吃!”
眼下萬古之森的靈力連外界都不,不吃藥的不行了。
百里空山的劍只停頓了片刻,他嚥下那數枚靈丹,而後飛身迎上最近的那只異獸。
忽然之間,只化期異獸猛地踏腳,卻幾位修士的腳下驟然現了無數根利刺。
底下持盾維持防禦結界的盾修也好,正邊砸異獸邊煉製異獸血的丹修也罷,都被這地底的尖刺打了個猝不及防。
與此同時,另只化期異獸倏然轉向,兇惡地朝著底下四衝擊而去。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際,百里空山硬地轉變了劍勢,將自己的後背無防備地朝著方才正在激戰的那只異獸,義無反顧地持劍飛向底下的那只異獸!
驚鴻劍上凝無數的寒霜,被暗紅色的血洇得無比妖冶。
那持劍的劍修似風般擋在四前方,揚劍狠狠斬!
當劍下意識轉變方向的這瞬,他好像有了第二個題的答案。
……
俞幼悠的腦子昏昏沉沉,身體亦是沉重得無法挪動。
為了將靈毒完美送入俞不滅的體內,將靈毒死死地藏匿在自己的靈力之中,以至於也被侵染了些許靈毒。
也不知究竟是哪幾味毒中得最深,此刻俞幼悠整個同被火燒般灼痛難忍。
在強烈的眩暈感過後,的身體好似被撕裂般,最後現在了片密林的上空。
“砰!”
銀色巨狼的身體連續砸斷了好幾根樹枝,最後重重地跌落在片枯枝爛葉之中。
它甩了甩腦袋恢復智,勉強化回形,而後鬆開嘴。
那條銀色的繩子剛才被死死咬著,另外那頭被綁著的斷指和戒指也丟。
俞幼悠想把戒指從斷指上扒拉下來,卻怎麼也法,只能暫時作罷,先將它藏回了芥子囊中。
隨後,顫抖著手將先前備好的諸多解藥大把大把地塞入口中。
只是這些靈毒都是奔著無解的方向去的,所以俞幼悠這些解藥也治不了根,只能勉強緩解現在的痛苦。
俞幼悠靠在古樹上,邊喘著粗氣,邊。
自己這才沾上點就難受成這樣,那享受了絕大部分靈毒的俞不滅該得多舒服啊?
靈力被壓榨得只剩丁點,這靈毒又在發作,連手都快抬不起了。
俞幼悠大口嚼完把靈丹,無力辨別自己是在何處了,最後只能摸雙爐,催化它變大後將自己罩在裡面。
這玩意是偽仙器,又有的烙印在,比什麼防禦法寶都好。
在那片七彩的光芒中,俞幼悠安心地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