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這包菜……百六？”
半小時後, 趙剛再次強調問。此時他和周霞霞站在小藍貨車前。
車裡放著近半車包菜。趙剛伸手拍了兩下，這些包菜通體渾圓，但再圓也包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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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剛又拍了兩下。
百六的包菜？
響聲和普通包菜樣啊。
趙剛準備繼續拍。
周霞霞連忙制止：“別拍壞了。”
周霞霞請了兩天假, 今天下午才聽說[廠子被騙][廠子熱搜]。她原沒當事, 直到同事陰陽怪氣——
“你們收了兩車包菜？真行。”
“大富靠命, 小富靠運。”
“哎, 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
周霞霞聽了好大會才白，他們在說自己。周霞霞聽的七葷八素, 直到車組長神色複雜：咱們廠子發的包菜百六, 上新聞了。
周霞霞連忙開啟手機。了半天後白：廠子發的包菜名為m32, 海外進口, 零售價百六十八……
六八！
周霞霞想自家包菜，也顧不得價格合理性，連忙打給趙剛。
趙剛關機，她直到晚上七點才打通。兩人結婚二十年，趙剛雖答應自己不賣包菜。但她越想越不放心, 熬到交接班。連忙打車家。現在兩人站在包菜車旁, 感覺自己的不包菜, 而堆金元寶。
“咱們收了多少包菜？”周霞霞問。
“我。”
趙剛開啟小貨箱。經過認真清點——
m32包菜：527棵。
紅燒牛肉：315箱。
清新綠茶：150箱。
……
趙剛拿計算器。
：527x2=1054元。
市場售價：527x168=88536元。
利潤：88536-1054=87482元。
利潤八萬七。趙剛敲了三遍，些不可置信的遞給周霞霞：“你算算。”
周霞霞噼裡啪啦敲了通：“按六八, 能賺八萬七。”
周霞霞說完，兩人均些發愣。他們不沒見過八萬, 但這些都早貪黑的辛苦錢，減去日常花銷，他們年底留兩萬都算厲害。
兩人著半車包菜，趙剛儘可能的平靜：“這些市場標價，咱們不定賣出去。”
“嗯。”周霞霞認同。
“我天賣二十？”趙剛嘗試問。這些進口包菜, 又剛上新聞，饒他賣了十年包菜，也不知道怎麼定價。
趙剛說完，周霞霞沒吭聲。
“高了？”趙剛問。他雖說二十，但心虛。兩塊進價賣二十……搶錢了。
思索中，只見周霞霞咬牙：“先不賣。”
“嗯？”
“收著，過兩天再賣。”
周霞霞刷了下午包菜。見博主分析，現在包菜口碑增長。要完全開啟，可能擁部分市場。周霞霞沒那麼大野心，她只希望包菜價格穩定住，能賣五十塊。
五十塊！
直接翻了二十五倍！
周霞霞感覺自己心在顫抖。兩人商量，後決定：先等三天。
這些包菜雖真空包裝。但他們對高科技不瞭解，擔心時長了變質。兩人決定觀望三天，要市場沒變化，三天後迅速脫手。
“我天先方和飲料賣了。”趙剛包菜搬到院子。
周霞霞跟著幫忙。等兩人徹底忙完，時也劃到了晚上十點。
他們租的城中村。此時包菜整齊的擺在牆角，在月光印襯下十分清新翠綠。
“去睡吧。”趙剛了時。他天去市場，周霞霞上班，兩人都熬不。
兩人房。因作息不同，他們都分房睡。半小時後，周霞霞披上外套出門。
她剛到院子，見趙剛點菸，出神的盯著包菜。
周霞霞嚇了跳：“你怎麼在這？”
趙剛抖了抖煙：“我怕包菜丟了。”他雖感覺六八包菜誇張，但要真能賣上價……不能丟啊。
“你怎麼出來了？”趙剛向周霞霞。
周霞霞沉默半晌：“我也怕丟了。”這麼多的包菜擺院子，根睡不著。
兩人從屋子搬出棉被，將包菜蓋的密不透風，等完全認不出包菜後，才滿的房休息。
後半夜，兩人又披著外套出門。現在三伏天，他們這次擔心包菜捂壞……
兩人就這麼來折騰，直到凌晨五點，他們後棵包菜搬進屋子，才徹底鬆氣。
這麼多包菜，還放眼皮底下安全。
終於可以睡覺了。
……
“小園包菜測評？”
就在周霞霞和趙剛疲憊睡覺的同時，深市羅源區棟高檔復式樓裡，呂樂樂邊喝咖啡，邊刷著果乎界。
呂樂樂深市小汪科技資深工程師。除了工作，大興趣就在果乎上分享些專業知識。現在果乎專業性不比從前，但娛樂性和新聞時效性增加。他這幾天從[霍大嫂摳門]開始吃瓜。以他專業眼光，這場針對性的新聞炒作。
呂樂樂開啟熱榜。熱榜第二：【如何待[小園田居]第72期影片】。
“觀影片的粉絲朋友們大家好……”影片開始，小園直接測評。
呂樂樂邊啃西瓜，邊隨著。小園優秀的影片博主，他原以為期和其他影片樣，只到後。神色些恍恍惚惚。
六八的包菜，測評路人滿票？
小園先前做過71期影片。票數多花香園蛋糕，69票。而現在……誇張了啊！
呂樂樂暈暈乎乎的完，開啟評論區。
熱評第：“歡迎收《華夏小廚神》真人版番外篇。【狗】【狗】”
《華夏小廚神》華夏古早美食動畫片。曾以誇張的美食製作+令人摳腳趾的品後感為代人的童年憶。此時熱評點贊3000+，下方復200+。
呂樂樂繼續點選。
“小廚神絕了！這麼好吃的包菜，會不會引來黑暗料理界？”
“小廚神，請前往華夏小漁市收集傳說中的香氣包菜吧！”
“中華小廚神動畫組，停更十二年。素材來了！”
………
復下方水的玩梗。還不少網友配上小廚神的bgm，小園測評和小廚神樣誇張。
不僅網友，就連呂樂樂也不相信包菜效果。
切都炒作。
呂樂樂將[霍大嫂被騙][霍大嫂員工]兩則話題完。這麼會，時也劃到凌晨六點。他個夜貓黨，準備休息補覺。
呂樂樂戴上眼罩。時點滴的過去，他以為自己迅速入睡。但腦海閃過無數碎片。
“你們包菜不個重量級……”
“藍盒子很好吃，但和紅盒不個級別。”
“實力懸殊，就算昧著良心也沒法投。”
……
這【小園影片】片段。
“奶奶少眠多夢，吃完睡的很好。”
“分量很大很好吃……”
“痘痘減少，愛上包菜了。”
……
這果乎員工評論。
雙方畫在腦海不斷閃現。
呂樂樂：……
他就不該刷包菜！完全睡不著！
呂樂樂從床上爬，搜尋淘寶商品：大江農副m32包菜。
他自認個理智派，但經過不斷的洗腦。他感覺自己中了消費陷阱，渾身充滿入手包菜的衝動。
呂樂樂開啟店鋪，準備購買。
普通包菜：已告罄。
精品包菜：已告罄。
特價貝殼：1。
精品火龍果：32。
……
現在大江包菜全部告罄，只特價貝殼和火龍果售。
貝殼單價1688元，火龍果388元。這就不正經價格，連村口二傻子都不會買！
呂樂樂重新整理商鋪。
特價貝殼：0。
精品火龍果：0。
呂樂樂：……
前後兩秒鐘，就沒了？
……
“蹲了三小時，終於遇到退貨了。”
“誰只拍不付款？能不能麻利點！”
“火龍果好貴，好想買……”
……
就在呂樂樂臉蒙圈的同時，不少網友鑽在被窩，彷彿百米衝刺的抱著手機。
他們都大江包菜搶購網友。除了少部分美食路人，眾人選購大江白菜的目的很簡單：裝x啊。
現在流行消費主義。炒鞋，炒手機，炒聯名款等各種‘炒炒’商品不斷出圈。雙鞋子動輒三四千，手機萬元步，他們就算錢包充足，也不定搶購功。與其相比，大江包菜太符合炒炒團的心思了。
包菜六八？貴！
六八？不貴。
用六八買棵包菜，拍個標籤，再發表朋友圈：【小園測評同款包菜。[笑哭]】【手欠買的包菜……】諸如此類，裝x效果絕對滿分！
擔心朋友背後議論自己傻x？要的就這個效果。
傻x近義詞就豪氣啊，大江包菜裝x效果等同於限量鞋裝x。
【小園影片】曝光，質量黨們還在分析影片路人反應。裝x黨們沒這個顧慮，直接買買買。
包菜好吃了大賺。就算交了智商稅，也能拍個朋友圈。橫豎都大賺！
裝x們將其搶購空。質量黨們雖遺憾，但沒太過糾結。
大江農副開店做生，現在包菜售完，等白天重新上架就行。難道還需要千里迢迢的找代購？
哈哈，不需要。
這麼貴的包菜，肯定量產，怎麼可能用代購。
……
宿主姓名：江朝。
當前任務：探索天空之海。（剩27天）
個人揹包：[蔬菜解鎖]x3。
系統積分：56w+
……
就在網友認真期待的同時，天空農場，江朝開啟系統界。此時系統積分26w+，當前任務剩餘27天。
江朝切換至小店經營情況。
我的小店：大江農副。
小店上架：普通包菜x20，中級包菜x20，變異火龍果x20。
小店訂單：中級包菜x5000，變異火龍果x500。【待發貨】
淘寶訂單：普通包菜x500，中級包菜x500，變異火龍果x500。【待發貨】
……
小店資料簡潔了。江朝完，將目光放在的淘寶訂單。自[霍大嫂摳門]登上熱搜，淘寶店點選量增加，但網友們大多只不買。三天過去，淘寶店零星接到十筆訂單。
他昨天離開白雲市場，直接前往經委會。
霍大嫂代表團已經到場。經過雙方洽談，簽訂先前訂單5000。按約定，大江將於三天內交貨。
合同簽完已晚上十點，江朝房換好衣服，就直接馬不停蹄的來到農場。他在氣球上睡了覺，直沒關注淘寶狀態。直到現在……淘寶訂單怎麼多了？
淘寶設定三天內發貨。
江朝簡單計算，現農場五百棵包菜。他這三天需種出5500棵包菜，1000枚火龍果。火龍果還需變異品種……
現農田十畝。
江朝著農田，又著小店訂單。識到個嚴肅問題，他這兩天用力接單。好像沒……考慮農場實際生產力？
大了。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江朝將所時都耗在農場。為了能更加效率的完任務，江朝又購買20畝農田。包菜不斷的使用[進階生長泉]。三天後，農場功種植：中級包菜x6000，變異火龍果x300。
變異火龍果用天空之海澆灌，變異機率20%。為了於灌溉，江朝在海岸線邊開墾了五畝火龍果田，饒這樣，他來運水也累得不輕。
不僅江朝，大丁大金小金三隻農場土著同樣忙忙碌碌。
兩天後，江朝將包菜和火龍果上架，直接癱在海灘上。此時江朝只個想法：量力而行。
他打算賣完這批貨物，將農場每月生產力認真規整下。
就在這左思右想中，小金在天邊飛了圈：“啾！”
小金太小，這三天與其說勞作，倒像個高昂的指揮官。江朝感覺農場收不住小金了……
人雕玩了會。
江朝了日子，現在已經九月上旬。
……
“啊啊啊，還沒上架？”就在江朝海邊鹹魚趟的同時，不少網友刷著淘寶界。
現在大江測評不斷流出，測評好評率100%，已經比xx神藥還要誇張了。
裝x黨翹首等待，質量黨心癢難耐。而隨著網上熱討，眾人發現市上的大江包菜越來越少。至於大江農副店……自助包菜早在三天前銷售空。
大江包菜就像天邊的圓月。眾人只聞其名，但味道如何，好不好吃依舊不得而知。
大江包菜已由上週詐騙包菜進階神秘代名詞。
……
“五百二十七個包菜，你全要？”就在這網上議論紛紛的同時，哈市處簡陋出租房裡。趙剛著前男子，些暈乎道。
男子名為袁才，哈市寧海貿易店老板。兩人在個市場擺攤，但接觸不深。此時袁才到來的目的很簡單：收購大江包菜。
收購價格：120元/棵。
“趙老闆，百二低了點，但我這門路。也省得你來折騰……”袁才熱情說道。
趙剛聽的暈暈乎乎。
他想到周霞霞那句話。
再等三天。
他這三天除了去醫院，剩下時都守著包菜。自己等了三天，居真的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