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過後,諾諾反應過來。

“那個……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什麼涼的辣的可能都吃不了……”

“原來師姐想清淡一點,沒事,原味也行。”徐言笑著開口,“還有這新增的十張,師姐要不要先來點?”

“不玩了不玩了,太氣人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諾諾將手中剩下的牌一扔,胡亂的扯下臉上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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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世界你別賴皮啊,吃飽喝足是人生大事,這東西容不得馬虎!”徐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我現在不餓,先欠著,我先出去透透氣!”諾諾也不等臉上的紙條全部摘乾淨,迅速爬起來向著門外跑過去。

“人不齊,咱們玩不成了……”徐言看著繪梨衣,“需要我幫你摘下來麼?”

繪梨衣搖搖頭,迅速的將臉上的紙條摘下,這兩天她都已經輸出了摘紙條的技巧,動作又快又精準。

將紙條摘乾淨,繪梨衣從徐言的手中接過香皂,來到水池前輕輕洗去膠帶殘留的物質,最後由徐言拿著毛巾親手將她的臉龐擦拭乾淨。

一套流程行雲流水,這是每次鬥地主結束之後小姑娘都要進行的過程。

“也不知道要在這呆多久……”徐言將最後一縷水珠擦乾,看了眼門外,院落很大,天皇宮佔據整個區百分之十以上的面積不是沒有道理的的。

此時在院落中,凱撒和楚子航正赤著上身用竹劍決鬥,蘇茜目不轉睛的頂著二人對決的每一個細節。

一切都很平常,但過於平常就會枯燥無味,至少徐言現在是這麼覺得的。

“我相信哥哥,請徐言也相信哥哥。”繪梨衣握住徐言的手,她已經知道了這個計劃。

徐言沒有任何的隱瞞,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繪梨衣,小姑娘很理智的同意了這件事。

事實上對於徐言這種尊重的行為讓繪梨衣十分高興,能夠幫助源稚生和徐言也是繪梨衣想要做的,她根本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同意了這個計劃。

至於她自己的安危?

就像是徐言自己說的,在他的身旁就是最安全的,繪梨衣正是如此想的,所以在安全方面她從來就沒有擔心過。

就像是她說的那樣,相信源稚生,也相信徐言,更相信遇見徐言後成長了的自己。

“比起相信源稚生的計劃,我們更應該希望猛鬼眾不要被直接嚇得縮在角落裡徹底不出來……”

…………

“大人,有些事應該早早提上日程了……”

坐落於山頂的房舍,在皎潔月色的照耀下,一男子和衣而臥。

他的位置可以將山下所有的風景一覽無遺,透過這是一條筆直的臺階道路。在這條道路上設立重重鳥居,這裡竟然是一棟神社。

男人聞言,目光從山下的方向收回,轉過頭瞟了一眼說話的女人。

女人閉上了嘴巴,男人只是這簡單的一眼就足以讓她的內心生出多種複雜的情緒,愛慕、懼怕、崇敬……種種情緒混合,讓女人有種立刻昏過去的衝動。

“有些事情還是要看我自己的心情,你這種人也配對我指手畫腳?”男人冷哼一聲,口中吐出的言語讓原本思維混亂的女人如墮冰窟。

“可……這是王將大人的意願,那位大人的意思是,即使您最後失敗,也要給予對方足夠的……”

女人後退一步,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壓力……”

女人拼命的從牙縫中最後擠出兩個字,她已經無法繼續開口,因為原本還側躺在青石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起身,站在她的面前,一顆求神的花籤被男人精緻的手指夾在中央,靜靜的抵在女人的喉嚨前。

花籤可以在拜神時祈求神明降下祝福,但在此時卻是女人最害怕的要命利器。

男人的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她的容貌是那麼的俊美,在月光的照映下比起世間最美麗的女子還要俊美幾分,女人被迫揚起頭,不知不覺竟然看的痴了。

男人狹長的手指向前遞進,那木質的花籤更進一步,邊緣光滑的籤頂本事沒有危險的,但在這個男人手中卻成為了致命的利器。

勃頸的刺痛讓女人回過神來,她惶恐的想要後退,可是腿腳卻不聽使喚,最後在恐慌之中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狼狽至極。

“哈哈哈……王將就讓你這種廢物來找我?他不會是想讓我把你殺了之後以此為藉口對我動手吧?他大可不必的……”男人開懷的大笑,就像是舞臺上最豔麗的戲子,張狂美麗的讓人一眼沉淪。

“沒想到你對我的誤解如此的深,這可真是讓我有些傷心……”一道溫和的聲音突兀的出現,緊接著就是一名穿著銀灰色禮服的男人出現。

身形挺拔,站在陰影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公卿面具,月光的陰影將他的半張臉隱藏,只露出更像是笑著的半張面具。

如果是徐言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個傢伙的身份,正是之前被他一劍梟首的王將。

無論是說話語氣亦或是那張臉都是笑著的,但王將的聲音卻能在一瞬間激起一個人內心的恐懼,讓人不自覺的感到毛骨悚然。

從王將出現那一刻,這個地方的主角就已經變更了,哪怕此時俊美男人的氣場比王將更加可怕。

王將只是站在那裡,所有的人都會被他壓下一頭。

“怎麼,覺得這個女人會死在我手上,你捨不得了?還是你根本就沒把握讓我出手,所以親自來找我?”

“不不不……”王將從陰影中走出,走到男人面前,“這種連棋子都算不上的消耗品,怎麼會被我過多在意?就像是這樣……”

王將的手掌向後揮動,在女人不可置信的表情下,他的手掌落在了女人的腦袋上。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女人的腦袋程九十度向後翻折,最後無助的耷拉下來。

俊美男人似乎沒有為這種事情意外,他瞭解王將,做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十分平常,就像是尋常人早餐喝著牛奶多吃了一個小麵包一樣隨意。

“不愧是你,對於沒有用的棋子說扔就扔,根本不會在乎。”男人譏笑道。

“不,孩子你錯了,在我的眼中他們都是棋子,但你不是,你是傑作,是我最欣賞的存在之一,有人會親手打碎自己創造出的瑰寶麼?匠人最劣質的作品都會被他們所重視,更何況你又是那麼的出色。”

王將撫著掌,眼睛打量著面前這個瑰麗的存在。

“匠人?你可真會為自己臉上貼金,你只不過是一個遮頭掩面的怪物,如今你親自前來,是不是證明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被我再次擊殺一次?”男人眼中殺氣凜然,幾乎要凝成實質。

“隨你心意,我從來不會對你進行苛刻要求,你想殺就可以動手,但我還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上杉家主最近的情況太穩定了,我要你去逼迫她動手,讓她產生龍血紊亂的後遺症。”

王將的要求聽起來很無厘頭,但最瞭解王將的男人明白,這看似沒有道理的一個行為往往會在某一時刻發揮出巨大的作用,這一作用甚至有可能瞬間顛覆整個戰局。

“我還能說什麼?遵命,王將大人……”男人手中閃爍一抹寒光,一把短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手中。

寒光閃過,短刀輕鬆透過王將的勃頸,一顆大好頭顱飛起,王將依舊是笑著,即使是頭顱落地他的目光也不曾離開這個讓他滿意的傑作。

男人厭惡的將短刀刺進王將佇立的身軀中,正中心臟,之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去,重新坐在之前那一方青石上。

他知道這個怪物是無法這麼簡單被殺死的,這麼多年他嘗試了無數次,無論哪一次都與正常擊殺無異,但王將就是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就像是世間有千萬個王將,他擊殺的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多次的擊殺讓他從一開始的激動和無法置信到現在的麻木,一開始他還會將王將的屍體徹底分割,但現在他不會這麼做,因為他明白這是無意義的。

輕緩的腳步聲在男人身後響起,男人頭也不回就知道是誰。

“大人,這是您這次行動的一些重要資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拿過來吧。”

男人接過薄薄一疊裝訂好的資料,粗略的翻了幾下,在繪梨衣和徐言各自的那一頁他有所停留,仔細端詳了一會,其他的角色都是一筆掠過,即使是源稚生他都沒有過多關注。

“大人,您……真的要去麼?”女人站在男人身後,語氣中滿是憂心。

“怎麼?對我沒有信心?”

“不,我對您有十足的信心,但對方畢竟人多勢眾,而且看這次對方的佈置,大機率是有所防範,更有可能是早已佈置好的,只等著您主動踩到陷阱中去。”女人分析的很全面,可見她對這次任務做足了功課。

“櫻井,我再告訴你一個道理。”男人將一疊檔案扔到一旁,站起身來。

“您說。”

“所有的意外和事故都是因為當事人能力不足才會形成,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一切的佈置都是無用的。更何況,這次我並不是單獨破陣。”男人轉過身,笑容中滿是自信。

山上不知怎地突然吹起一陣風,放置在青石上的紙張被層層吹動,吹的男人寬大豔麗的服飾獵獵作響。此刻山下的萬家燈火在他身後,男人背對著光明,面向著黑暗。

櫻井小暮愛極了這個自信強大又俊美的男人,從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深深愛上了,直到今天,她默默的跟隨,這份愛意沒有減少一分一毫。

風間琉璃,猛鬼眾的龍王,他是世間最豔麗的戲子,又是冷酷的殺人鬼,比起源稚生,他才更像是一位混血皇帝。

“準備一下吧,我會在兩天後親自去破關,將蛇岐八家所謂的佈置打碎。”

“是!”櫻井小暮的眼中流露出狂熱的愛慕,她轉身離開,幾分鐘後,穿著西裝的男人帶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

風間琉璃揚起頭,看向面前漆黑一片的神社,這是已經很久沒有人拜訪過的荒廢神社,如果不是櫻井小暮派人修繕這裡早就被荒廢了。

就連神明都有被他們的信徒拋棄的一天,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恆久真實的呢。

風間琉璃自嘲的笑了笑,他瞥見櫻井小暮帶來的資料,風恰好吹動到徐言的那一頁。

‘徐言,本部卡塞爾學院一年級學生。

疑似皇級混血種,與上杉家主疑似戀人關係。

曾因上杉家主與蛇岐八家源氏家主源稚生出手搏殺,結果以惜敗告終。

言靈疑似剎那,階數未知。

危險程度與源氏家主源稚生相當,成長能力驚人,戰鬥意識以及戰鬥技巧嫻熟。

以上資料皆源自六個月之前,現今資料未知。

“徐言麼,有意思,真的很期待你與上杉家主之間是否有著比神明信徒更加牢固的感情。”

…………

“阿嚏!阿嚏!”正圍坐在火鍋桌子前面的徐言猛地用紙巾捂住口鼻,打了兩個噴嚏。

“怎麼了?”繪梨衣投來關切的目光。

“沒事……”徐言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鬱悶的說道:“不知道哪個傢伙在背後罵我,在我們老家那邊連續打兩個噴嚏就是有人在背後偷偷說壞話,被罵的那個人就會心生感應。”

“這麼神奇!?”繪梨衣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她頓時起了好奇心。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別的說法呢,你想不想聽?”

“想!繪梨衣想聽!”繪梨衣抓著徐言的袖子,眼睛放光。

徐言開始給繪梨衣講一些玄之又玄的民間說法,甚至最後連手相、算命這些玄學說法都搬了出來。

“他平時就是這麼撩小姑娘的?”諾諾湊近楚子航的身邊,開口問道。

楚子航冷著一張面癱臉,一隻手拿著筷子夾肉片,另一只手端著醬料碗,對於諾諾的提問他是始料未及的,他不由得愣住了。

“你問我做什麼,我又不清楚。”

“你和他不是高中就認識了麼,怎麼會不清楚?”凱撒也好奇的湊過來。

“……”楚子航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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