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裡,徐言基本都是再和繪梨衣閒聊中度過,二人膩來膩去聊得全是沒營養的話題。

源稚生依舊是那樣,在那次翹家之後,他會特意的抽時間每星期陪繪梨衣出去閒逛,但這並不代表源稚生就很閒。相反,正是因為這一天幾乎什麼事都無法處理,在平時源稚生才會更加忙碌。

這也導致平時兄妹兩人的交流經常出現斷層,再加上繪梨衣接通了源氏大樓與外界的聯通網路,在網路這個陌生的地方,對一切都感到新奇的繪梨衣見識到了很多過去不曾見過的東西。

這次的情侶感情攻略就是其中之一,說不定之前還有別的東西,但是小姑娘不肯說。

小姑娘雖然依舊對徐言說的話深深信服,但不同的是如今她有了自己對事物的獨特看法,這種變化既讓徐言欣慰,又讓他覺得憂心忡忡。

徐言不能時時刻刻的幫助繪梨衣把關,網路的花花世界並非全是美好,有些東西徐言還是不希望繪梨衣去學習。

現在的繪梨衣對於很多事物並沒有明確的分辨能力,聰明和懂事是兩碼事,即使再怎麼聰明,沒有正常的教育,對於很多事情就會失去應有的自我分析。

原本徐言覺得一切還早,總會有一天他親手教會繪梨衣這些,但這次的變故著實打亂了他的計劃,繪梨衣更早的獨自觸碰到了更多的東西,她的思想已經不是外人能夠輕易左右的。

對於這件事,徐言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能做的也只是在今後的道路上更好的引導,至於作為兄長的源稚生?

他自己不忙的焦頭爛額就不錯了,天生的操勞命,自己的手下又不爭氣,徐言不指望對方能起到什麼作用。

透過和繪梨衣的聊天,徐言還瞭解到了一個訊息,最近源氏大廈到來了幾位年輕人,繪梨衣出房間閒逛的時候看到了正好看到自家兄長的手下帶著幾個年輕人走進大廈。

讓繪梨衣最印象深刻的是一個有著紅頭髮的女孩和一個金色頭髮的男人,不是因為他們特殊,而是四個人中只有他們的頭髮帶著顏色,其餘兩個人都是黑髮,還板著一張冰山臉。

經過繪梨衣這麼描述,徐言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一行人的身份,金髮的男人是凱撒,紅髮的女孩就是同為學生會成員的諾諾。

至於那兩個繃著臉的年輕人,其中一個肯定是凱撒的宿敵楚子航,另外一個大機率是諾諾的好閨蜜蘇茜。

這一行人幾乎算得上是卡塞爾學院這一屆的最巔峰苗子,在這個關頭被扔到蛇岐八家那個鳥地方,本部不知道又在謀劃著什麼。

讓徐言奇怪的是,他事先並不知情,但在翻閱留言記錄的時候才發現楚子航和諾諾分別給他發過資訊,只是那幾天忙的沒有時間看手機,資訊直接被批次處理掉。

楚子航的資訊很簡單,通知徐言自己即將去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就只是簡單的通知,一個字都沒有多說,地地道道的楚子航風格。

諾諾的資訊就比較駁雜,除了問一些注意事項以外,她還詢問了徐言在分部那裡有什麼有趣的地方,但是這些資訊都被徐言忽略了。

算算時間現在回訊息有種馬後炮的嫌疑,大機率會捱罵,所以徐言直接裝作沒看到。

能夠一次性出動這四個人,估計在蛇岐八家那邊又藥油什麼大事發生,至於為什麼沒有聯絡徐言。

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已經在一個任務中,另外一個原因應該就是徐言在蛇岐八家那地方的名聲實在是不怎麼樣,到了那裡估計不等雙方和善打招呼,一些脾氣暴躁的家主直接就會忍不住拔刀子。

大概是出於這兩個原因,卡塞爾那邊才沒有通知徐言。

說不好這邊也在害怕徐言再次上演一場拐跑黑道公主的大戲,那樣就不是去解決問題,而是去製造新的問題。

沒能乘著公事去見見繪梨衣,徐言有些遺憾,不過問題不大,他和繪梨衣約定了在暑假的時候去找她,到時候他就是本部前往蛇岐八家拜訪的客人,會見上杉家主,名正言順。

……

時間又過去四天,距離任務結束已經過去了整整一週。

在這短短一週的時間裡,普通人不會發生什麼變化,但徐言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將自己的傷勢養的七七八八,就連最嚴重的斷裂肋骨和腿骨輕微骨裂都恢復的差不多,他只需要在之後一段時間自我調理就可以徹底痊癒。

這種奇葩的恢復速度一度讓徐言的主治醫師拍手驚歎,當初徐言要出院是他極力阻止,但在一番檢查後得到結果的醫生開始懷疑自己的醫師生涯。

這位醫生對卡塞爾學院真正的內幕有些許瞭解,在這家醫院他見過了很多體格堪比牛犢子卻身受重創的患者,和他們的身體素質一樣,這些人的恢復速度也同樣可怕,但像是徐言這樣恐怖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與之前那些患者相對比,徐言可真算得上是一個‘怪物’。

“徐言專員,歡迎你出院,我以為你會在那張床上多躺幾個星期。”

徐言的電話鈴聲響起,在話筒中傳來了施耐德教授的沙啞聲音。

“教授說笑了,怎麼會有人喜歡一直待在那個房間中……”徐言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他想起了自己出院之前看到的隔壁喬斯躺在床上當大爺的模樣。

在病床旁邊的女富豪心疼的眼眶通紅,不知道喬斯藉著這次機會給對方又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是沒有人賴在病床上,只要那個人臉皮夠厚,這種事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我不喜歡廢話,關於這次任務的一些細節,我希望能夠在你回到學院後與我進行一次面談。”

施耐德直接表明來意,這是他的獨特風格,開門見山效率至上。換作是喬斯估計還要再拉著對方聊半天家常才會進入主題。

二者各有優劣,徐言無法評判。

“好的,學院接下來對我的安排是什麼?”

來的時候徐言是跟著喬斯,但回去的路上大機率只有他自己。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幫你訂好回來的機票。”

結束通話電話的徐言回到隔壁的病房看望了依舊躺在床上的喬斯。這傢伙傷的也很嚴重,聽醫生說如果那個傷口再偏一點點就會帶走喬斯的一個腰子,雖然不致命,但對今後的生活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我要走了,你不和我一起?”徐言象徵性的問道,他非常清楚喬斯的選擇。

“怎麼可能,好不容易有了申請工傷的機會,我要好好休息幾天。”

喬斯的回答完全再徐言意料之內,以混血種的身體素質為基礎,喬斯這些傷根本影響不了行動力。

事實也正是如此,作為病人的喬斯精神飽滿,實在讓人看不出受傷的模樣,在和徐言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了像嘴裡扔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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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咱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有句話不知道當將不當講。”喬斯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扔給徐言。

“我聽著,說。”

“你沒必要為了執行部這些任務積極的跑來跑去,雖然兄弟我也是執行部的人,但還是要勸你學會偷點懶,一次任務的獎金就那麼多,沒必要一直玩命。”

這句戶很不符合喬斯執行部王牌成員的身份,更恰當的說這句話就不應該從喬斯的嘴裡說出來,這已經是完全違背了執行部的理念。

徐言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完成執行部的任務這種行為讓喬斯很是不解,在他看來徐言還是一名學生,也許在未來他會成為執行部的王牌,那也只是在畢業之後。

早學生階段就奔波於這些危險的任務,喬斯真的怕哪一天徐言這個上等的苗子斷在哪次任務中,這是卡塞爾學院和執行部都不能承受的損失。

喬斯並不是在將自己憊懶的態度教給徐言,而是提醒對方要適度,如今的徐言還有很大的成長性,應該將目光放向未來。

“我覺得還好,任務之中總會有突發情況嘛,更何況這次回去我就放暑假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偷懶。”

徐言大概清楚喬斯的意思,但不得不說喬斯確實有些看錯徐言。

和喬斯一樣,徐言也是憊懶的性格,只不過在做正經事的時候會認真起來,在這之外能偷懶徐言絕對不會主動找事做。

“我也不多說,你明白就好,別和施耐德部長說這些啊,會死人的……”

見徐言明白自己的意思,喬斯開始裝傻,這種話也只能私下說一說,這要是讓施耐德知道了,或許他不會掏出槍,但第二天很有可能收到關於被調到某個鳥不拉屎分部的資訊。

“行了,我就是道個別,記得結婚的時候給我發請帖,我要是有事導致人到不了,份子錢肯定能到位。”

徐言將蘋果扔回去,他行李都打包好了,總不能拿著一個蘋果坐飛機。

“Bay,有時間把你那個小女朋友領到本部,讓兄弟見識見識。”喬斯點燃一支煙,向徐言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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