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黑暗中的金色光芒
“所有人在走上前的時候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明，如果沒有就去左邊排隊等待檢驗。”
“達莫·馬塔”
“傑克·康納利”
“阿裡安·賓特”
……
這裡是洛杉磯最大的體育館斯臺普斯中心，全美洲最受歡迎的體育場地之一，
全場館最多可以容納一萬八千人。今天的斯臺普斯中心人聲鼎沸，原本這裡是作為官方籃球場地，但今日來到這裡的顯然並不算是球迷，他們清一色是面容稚嫩的少年。
亨格斯將這裡打包弄了下來，作為前幾步篩選的場地，可見為了這次繼承人挑選他花費了多少功夫。
距離徐言來到洛杉磯已經過去了三天，亨格斯的競賽篩選如期而至，徐言借用血鱷魚‘兒子’的身份輕鬆混了進來，只是在照片稽核的時候廢了好一陣功夫。
稽核人員根本就不信徐言的身份是真的，為此還親自與血鱷魚打電話確認，但得到的卻是血鱷魚親口認定的身份。對方給出的理由非常扯淡，他兒子最近迷戀東方的國度，把頭髮染成黑色，甚至還做了微整容讓自己更像那個國家的人。
稽核人員覺得這個理由就是扯淡，但也沒法反駁什麼，他們也只是收錢辦事，索性就直接把徐言放了進去。
徐言這邊的事情進展的蠻順利，但作為他搭檔的喬斯這兩天卻失去了蹤影，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要不是打電話時這傢伙還能接聽，他們甚至都以為這傢伙死在哪個女人的溫柔鄉裡了。
喬斯這傢伙在電話中告訴徐言他已經找到了線索，正在為繼續深入挖掘所努力，如果不是徐言耳朵很靈敏的聽到電話那邊還有女人說話夾雜著像是鼓掌的一些奇怪聲音，說不定就真的信了喬斯的鬼話。
事已至此查理已經沒得選擇，即使徐言是新手，但怎麼看都比喬斯要靠譜的多，所以他選擇相信了更靠譜的徐言。
由查理這邊繼續調查，徐言這邊負責行動和外勤的事情，二人之間相互配合，保持溝通，隨時交換有用的資訊。
至於不知道在哪鬼混的喬斯？查理決定這次任務之後就親自會面施耐德，把這傢伙發配到鳥不拉屎的卡塞爾學院分部去。
……
“現在能夠站在這裡的都是擁有本地居民證明的人，恭喜你們提前透過了第一關。”
徐言此時正站在一群半大青年中，這裡是與剛剛不同的場地，安裝著各種器械。
初次稽核直接刷掉了很多濫竽充數想用假證明糊弄的人，但在真正嚴格的機器面前他們的造假無處遁形。
能夠真正合格的其實就這麼多，兩百多個人，不多不少，洛杉磯本地願意報名且符合條件的青年就只有這些。
“第二步是體能稽核，這裡是測試你們體能情況的場地，我勸你們不要存在放水和隱藏實力這種無聊的想法，所有人都在咬著牙拼命的高分，可能最後的成績你就會以這點分數無緣前十名！”
“廢話說的有些多，現在開始五十人一組，從最左側的跑步機開始，測試完就可以去下一組。”
負責這一階段的是一個古板的中年男人，這傢伙應該是大兵出身，行為舉止之間毫不拖泥帶水，目光掃視宛如鷹梟，很多心理稍微懦弱的青年在被他的目光注視時都不自覺的低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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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幾步稽核有沒有心理性格這一關，這傢伙作為心理考核人員，只是在那裡站著就比一些測試要有效果的多。
考核陸續進行，隨著一開始這些人的完成，後續沒有居住證明那些人都進入了這關。
所謂的考核就是每次都會刷掉一半的人數，很顯然，亨格斯並不需要那種單方面非常優秀的孩子，無論是智力還是體質的單一強大都不會被受到青睞。
每一關的成績不相互影響，即使在體力測試這一關取得了好成績，在後面的關卡依舊有被刷掉的風險。
原本前後加起來有四千多人的隊伍，在經歷第一關的篩選之後就只剩下了兩千多人。徐言以一種中規中矩的成績晉級，這些試煉哪怕是任何一個卡塞爾學院成員都能取得名列前茅的成績，但可能他們會在體檢那一關遇到一些麻煩。
比如說現在的徐言。
經過將近一天的篩選，徐言和一百多個人脫穎而出，他們只需要經過體檢和心理測試就能篩選出最終的十個人，最後十人將擁有見到亨格斯的機會，由那位老人親自選出最終的人選。
原本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但徐言被卡在了體檢這一關。別人都很輕鬆過去的體重測試卻卡住了徐言。
一百多人輪流進入一串密閉的房間，在每間房間裡面都有一個專門負責某一項體檢的醫生。
負責檢測體重的是一個中年男醫生，此時的他看著幾乎滿偏的體重秤陷入了沉思。
醫生是洛杉磯中心醫院剛上崗沒多久的一名醫師，因為人手不夠被安排到了這個很簡單的測試環節，在他看到徐言走上稱臺的場景之後，對於自己十多年的醫師經歷產生了懷疑。
誰能告訴他這個看起來瘦瘦的小夥子在電子秤上顯示三百多斤是怎麼一回事？
“小夥子你先下來。”醫生徐言走下來自己站了上去，一百三十斤，示數很正常。
再輪到徐言，又變成了三百多斤。
電子體重秤沒有壞，那問題就出在眼前這個小夥子的身上。年輕醫生很不明白，這個傢伙是扛著一頭會隱身的豬站在電子秤上麼？
“小哥，很抱歉，這一關我不能給你透過，你的體重不符合要求。”年輕醫生遺憾的說道，能走到這一關的都是優秀的人，但這傢伙的體重實在是太詭異了。
徐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混血種的骨質密度、內臟、甚至血液成分都是和普通人不同的，所以他早就留了後手。
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把匕首，徐言將刀刃架在年輕醫生的脖子上。
“醫生，我們來好好談談。”
在這一瞬間，年輕醫生臉上的表情直接凝固，下一面這傢伙就瞬間變了臉色，幾乎要將‘臥槽’兩個字寫在臉上。
要知道在進入這裡之前都會被搜去所有物品，帶進來一根木棍都辦不到，更別說是掏出一把匕首。
面前這傢伙是把這麼大個東西藏在哪裡帶進來的？醫生表示他太年輕，根本想不明白。
但當下並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只用了兩秒鐘的思考時間，年輕醫生就在徐言的體檢報告上打下了‘pass’，這是透過的印章。
徐言拿著自己的體檢單滿意的點點頭，將匕首收起來後，有把一個棕色錢包扔給了年輕醫生。
“你的選擇很正確，對了，你年輕時候的髮型真的遜斃了。”
年輕醫生接住棕色錢包，他這才發現這是自己放在口袋裡的錢包，在這裡面還有他的身份卡片和醫師證件，上面記錄著他的詳細信息。
身份卡上是一個蘑菇頭的男人緊張的面容，徐言吐槽的正是這個照片。
再回過頭品味徐言臨走那句話，年輕醫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如果自己敢把這個訊息洩露出去，估計對方就會找上門來算賬，再想想徐言那藏匕首以及神不知鬼不覺拿到自己錢包的本事，年輕醫生摸了摸自己的小捲髮，他打算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接下來的幾關體檢徐言如法炮製，能夠直接透過的就接受檢測，不能直接透過的就很乾脆的直接威脅。這群醫生都是拿了錢在這裡進行這項工作，在受到威脅之後都十分乾脆的打上透過，並且表示自己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就這樣，徐言來到了最後一關，雖然過程有些小波折，但整體來看的結果還是很不錯的。
此時能夠站在這裡的只有二十餘人，他們在精神，身體這兩方面都近乎完美，上一關的體檢中，除了徐言一路走過來十分輕鬆，其他人都經歷了嚴格的檢查，有任何一絲隱藏的疾病隱患都會被直接淘汰。
不得不說刀子有時候是最好的溝通方式，至少當前這個場景是這樣。
二十餘人來到了最後的試煉，精神，玄之又玄的東西。
依舊是單個人進入，徐言排在第十六位，每個人在房間中停留的時間都不同，但他們走出來的時候都是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看他們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裡面被人逼著生吞了一直蛤蟆。
輪到徐言，他推開了那扇房間的門，裡面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源。
黑暗確實能夠給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但如果只是這種程度，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要在這裡很長時間才能達到瀕臨崩潰那種程度，想要在短時間內讓之前那群人精神萎靡，當下這種情景顯然是做不到的。
在下一刻，徐言感受到了一股近乎無形的精神領域正在張開，這波動他再熟悉不過了，每個混血種開啟黃金瞳時都會產生這種精神波動。
黃金瞳是混血種的血統和精神力混合物的俱現化，所以在開啟的時候必定會伴隨精神領域的擴張，從而對其他血統孱弱的生物產生精神層面的壓制力。
這東西其實用處不大，除非雙方血統的差距達到特別大的程度，不然點亮這東西不但沒用，消耗的還是自己的精神力。據芬格爾所說，黃金瞳點亮兩個小時，之後的狀態甚至比不上大戰三百回合後的男人，那狀態要多虛有多虛。
但這東西也並非是毫無用處，在雙方血統擁有極大差距的時候，這東西的用處就能體現。就像是混血種在面對龍王時不敢揮劍，亦或者是像繪梨衣那樣，點燃黃金瞳後氣質渾然大變，那群執行局所謂的精英在她面前都像是臣子覲見女皇。
此時這間屋子裡的精神領域正是黃金瞳點燃時產生的，在前方的黑暗中，一雙金色的眸子亮起。
只是一雙麼？不，又是一個領域波動產生，另一雙比前者更加璀璨一些的眸子亮起。
三雙，四雙，五雙……
一共五雙閃著金色的黃金瞳依次出現在黑暗中，五個精神領域相互疊加，一股無形的精神壓力充斥著整間屋子。
徐言能夠感覺到這五個傢伙在打量著自己，那眼神過於肆無忌憚，像是在挑選豬肉的屠夫，看的徐言很不舒服。
現在他算是清楚為什麼之前那群人都這麼萎靡不振了，五雙黃金瞳共同盯著一個人，就算是血統較差的混血種都會感到一陣不適，更別說之前那群普通青年。
這場所謂了子嗣選拔果然和混血種組織有關，知道現在他們才露出馬腳來，如果不是混血種，根本就不知道這五雙眸子代表什麼，他們或許還會認為這只是十隻冒黃光的電燈泡。
徐言秉承著放長線釣大魚的想法，他並沒有直接戳穿對面的五個混血種，他要見到亨格斯，那家夥才是大魚，面前這幾個傢伙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誠然，徐言可以現在掏出匕首剁了面前的五個傢伙，甚至去逼問他們背後的組織，但這也會打草驚蛇，那群老鼠聽到風聲後會重新縮回下水道中不肯露面，這樣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默默的計算好時間，徐言裝作一副虛脫的樣子從房間退了出去，他在房間中停留的時間是之前十五人中最長時間的兩倍，想必在之後也不會有人超過他的紀錄。
果不其然，最後幾個人依次經過精神試煉，徐言取得了最優異的成績，從上至下選擇了十名堅持時間較長的青年，剩餘的人面色疲憊的遺憾退場。
這時，在第二關出現的那個精悍男人又一次出現，他是亨格斯的保鏢頭子，也是這次選拔的主要負責人，作為亨格斯的心腹，這男人將負責這次競賽發生的全部事情，包括最後帶領這十個脫穎而出的青年會見亨格斯。
“你們很優秀，能走到這一步，說明你們放眼整個國家都是頂尖優秀那一批人，所以你們擁有了面見亨格斯先生的資格。”男人掃視著面前的十個青年，雖然他們此刻都是面容慘敗的虛脫模樣，但這次沒有再出現不敢直視他的目光那種存在。
“我將會帶領你們前往亨格斯先生名下最豪華的酒店休息一天，在那裡所有的東西應有盡有，在明天晚上，你們將穿上名貴的禮服，在一艘遊輪上接受亨格斯先生的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