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燃燒的火焰裡面並沒有燒焦的屍體,甚至連那種難聞的氣味都很淡,這只能說明火焰箭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剛剛進入峽谷的那支狼人部隊並沒有遭受到任何打擊。

幻覺?

不可能,就算是幻覺也不可能這麼真實,而且也沒聽說狼人的部隊裡有什麼強大的幻術師啊。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

坎帕斯使勁地抓著地上的一把雜草,似乎恨不得把這可憐的小草當做敵人撕成碎片。

“薩滿,到底發現什麼了?”一旁的軍官問道。

“很奇怪,沒有看到任何燒焦的屍體,但是我的小老鼠卻能明顯感覺到附近存在大量的生命能量。”坎帕斯搖了搖頭,腦子卻始終沒有從思考中停下來。

“那您慢慢想吧,我帶幾個兄弟下去看看。”那個軍官一看坎帕斯遲遲拿不出結論,以為對方只是膽小,所以乾脆藉著天使之翼飛了下去,企圖親自調查個清楚。

與他一起下去的還有其他幾個狗頭人士兵,他們的天使之翼符咒只用了一張,所以還有機會浪費。

坎帕斯想攔住這些莽撞的傢伙的時候已經遲了,他們很快就已經飛到了距離谷底大約十來米的半空中,朝著火焰的峽谷觀察著。

“大家準備好,一旦發生什麼事情,首要的任務就是讓他們安全撤退,其它的都可以放到一邊。”坎帕斯一見來不及阻止了,無奈之下只好對剩下的狗頭人士兵下達了命令。

“遵命。”並不是每個士兵都敢挑戰坎帕斯的權威的,畢竟經過幾場陰謀和戰鬥,他們已經知道了坎帕斯的厲害和神奇。

然而坎帕斯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下面的火焰已經漸漸熄滅,可是仍舊沒有看到任何狼人的出現。出去偵查的狗頭人軍官帶領著幾個狗頭人士兵找到已經熄滅火焰的空地上站穩,開始仔細搜尋附近區域。

“不好!”坎帕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急忙給下面的狗頭人軍官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趕緊撤回來,快點。”

由於他是透過精神力直接下命令的,所以也不至於暴露自己的位置。

可是狗頭人軍官並不領情,依舊我行我素地在那裡找來找去,卻不料原本堅硬的地面突然好想流沙一般沉了下去,一時沒能踩穩的狗頭人軍官和幾個士兵都被拽進了流沙之中,越掙扎下沉的反而越快。

“我早該想到的,座狼最擅長的土系魔法,雖然在物理戰鬥能力上遠遠不如血狼,可是玩沙子方面卻是專家。”坎帕斯咬了咬牙,命令屬下重新準備好了箭支,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使用燃燒符,而是改用了引爆符,那些流沙雖然滑溜,也不過就是魔法造出來的,只需要利用引爆符就能夠將躲在下面的狼人給炸出來。

“不行啊薩滿大師,我們的士兵也在流沙之下。”

“那就是不聽命令的懲罰,不能因為幾個違反紀律的傢伙害的軍營遭到打擊,現在就給我狠狠地射。”坎帕斯咬了咬牙,早就想除掉那幾個不聽話的傢伙了,正好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誰也怪不到他。

“是!”

終於明白坎帕斯厲害的狗頭人士兵們哪裡還敢再違反命令,一個個噤若寒蟬地拉開了弓弦,狠狠將附著了引爆符的箭支射了出去。

一陣翻天覆地的巨響,彷彿突然間爆發了地震似得,峽谷內的土塊和岩石全部都被掀翻過來,原本躲在下面的狼人也紛紛被炸了出來,有的一出來就已經缺胳膊少腿了,有的甚至連個完整的樣子都看不出來,徹底被炸成了爛肉泥。

“上面的狗頭人聽著,趕快住手,不然我們就殺了這幾個俘虜。”狼人似乎是被炸得不行了,急忙吼道。

坎帕斯對此不聞不問,咬了咬牙道:“不要聽那些傢伙的話,給我射,狠狠的射,一定要讓這些狼人知道此路不通。”

此刻的坎帕斯說是鐵石心腸也一點都不過分,因為他很明白,軟弱和同情只會傷害自己,讓自己陷入艱難的境地之中。

如果他現在救了那幾個違反紀律的傢伙,不僅不會被感激,反而可能引起一場內訌,那些傢伙甚至可能去特羅斯那裡告狀,說他不顧他們的死活。

與其那樣,倒不如現在就殺了這幾個笨蛋更簡單一些。

一聲爆炸聲過後,喊話的狼人已經被炸成了兩半,而在他附近的狗頭人也面目全非,混在狼人的屍體之中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撤!”狼人在谷底根本就攻擊不到峭壁上的坎帕斯等狗頭人,無奈之下只好撤退,留下遍地的殘值斷臂狼狽逃回了沃夫草原。

看著狼人完全撤退之後,坎帕斯冷冷對身邊的士兵們說道:“都記住了,不按照命令行事的傢伙,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必須接受悲慘的命運,就算我不處罰你們,偉大的神蛙也會讓你們不得好死的。”

“是!”狗頭人們戰戰兢兢,低著頭連坎帕斯看都不敢看一眼。

過了片刻之後,才有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從隊伍中走了出來:“薩滿大師,有件事情我想告訴您,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坎帕斯點了點頭,吩咐其他士兵繼續提高警惕,然後就跟著那個尖嘴猴腮的狗頭人走到了一邊。

“到底什麼事情?”

“薩滿大師,剛剛被炸死的那個軍官是特羅斯將軍的親弟弟……”

“什麼!?你剛剛怎麼不早說?”坎帕斯一把揪住那狗頭人的衣襟低聲吼道,將聲音全部都壓在了喉嚨裡面。

“薩滿大師饒命,饒命啊。”

坎帕斯淡淡看了看眼前長相令人憎惡的傢伙,忽然笑了笑,然後又將對方的衣襟抹平:“不用害怕,我只是太激動了……想必你現在告訴我這件事情應該有自己的理由和用意吧?”

“小的名叫別饊,原本是特羅斯帳下的輔佐官,可是以你為長相醜陋,所以就被特羅斯和那個死去的混蛋一併聯手罷免了,只能躋身普通士兵之間,希冀有朝一日能夠重頭再來。”

“癟三?你這名字可真夠藝術的,只是不知道你這番話究竟是真是假?”坎帕斯笑了笑,他大概也能想到自己把對方的名字聽錯音了,不過他並不想改,就叫癟三更加順口一些。

“薩滿大師,我如果撒謊,就讓神蛙將我一口吞了。”癟三發誓道,“而且我的事情東路軍的士兵們大都知道,您只需要打聽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不用了,我相信你,現在說說你告訴我這一切的用意吧。”坎帕斯笑了笑,直覺讓他重用這個其貌不揚的狗頭人,所以他也就懶得浪費時間調查了。

“在所有的獸族部落中,薩滿大師的地位都是比酋長更高的。現在您是隨軍薩滿,地位應該高於特羅斯才對,可那個傢伙竟然對您呼來喝去……”

“行了,這種拍馬屁的話少說為妙,還是說說正題吧。”不管別人怎麼樣,坎帕斯對於那些噁心的拍馬溜須是非常厭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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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希望您能取代特羅斯掌控東路軍大權,因為只有您才是那酋長莫漢和大薩滿桑奇的對手,特羅斯根本就不行。”癟三有點尷尬地說道。

“這又是什麼道理?”

“首先,您夠狠,而且明顯對狗頭人的一些古老規定根本就不在乎,正因為這點,您可以做出一些他們都無法預料的事情;其次,您的智謀和魔法都是特羅斯無法比擬的,作為特羅斯曾經的輔佐官,我很清楚那個矮小的傢伙,雖然作戰英勇,而且戰鬥智慧很高,可是政治上卻是個白痴,根本鬥不過莫漢和桑奇;還有一點就是您比特羅斯更加謹慎,更加小心,不會在某些事情上翻船,這就決定了您比特羅斯活得更長。”

“道理分析的還算不錯,那麼照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呢?”坎帕斯笑了笑道。

“殺了特羅斯!”

“大膽,特羅斯可是東路軍的總指揮,我殺了他豈不是等於葬送了東路軍的前途?”坎帕斯怒道。

“不,您錯了,特羅斯雖然執掌東路軍很多年,可是他脾氣暴躁,做事有非常吝嗇,所以得罪了不少下屬,只要他一死,相信沒有多少狗頭人會為他鳴冤的。”癟三搖了搖頭道。

“癟三啊,你誤會了。我說的錯了並不是指這些,你應該明白,現在東路軍從總體上是弱於酋長莫漢的聯軍的,一旦特羅斯死了,部隊肯定會四分五裂,那時莫漢便可以講咱們各個擊破了。”坎帕斯嘆了口氣道。

“這個絕對不是問題,您知道我在擔任東路軍輔佐官之前是幹什麼的嗎?”癟三笑著問道。

“幹什麼的?”

“我曾經是西路軍的軍團長,不過當時西路軍的總指揮並不是那個巴斯特而已。”癟三很得意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仍舊跟西路軍有聯絡?”坎帕斯問道。

“沒錯,為了復仇,我一直跟過去的舊部聯絡著,目前在西路軍最起碼有一個軍團的兵力會因為我而倒戈,這一點我還是有絕對自信的。”癟三很是自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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