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森林裡最危險的地方是什麼,那肯定是綠精靈的聚居地,因為那裡必然充斥著無數訓練有素的精銳戰士,而且又有數不清的可怕陷阱歡迎著每一個不速之客。

但是要問森林裡最聖潔安全的地方在哪裡,那毫無疑問還是綠精靈的駐地,因為那裡擁有著最純淨的自然力量源泉——月亮井和太陽井,更是擁有著無數善良和喜愛和平的綠精靈子民。

這樣一個矛盾集中的地方,的確不是誰都願意來的,但坎帕斯現在卻是無可奈何,為了能儘早透過精靈之森,他只能與這裡的主人先商量一下了。

被蒙著眼睛的坎帕斯在迷迷糊糊中抵達了精靈們的駐地,這才被撤去了眼罩。

“到了嗎?”坎帕斯看著四周那些奇異風格的建築問道。

“嗯,到了,這裡就是綠精靈的駐地,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們的月祭祀,一位美麗的女士。”女遊俠加快了腳步往其中一個完全融入到大樹裡面的建築走去。

那隱藏在樹葉之間的箭頭閃著寒光,但是卻沒有射擊,估計是看到了女遊俠,所以沒有那麼快動手吧。

“女士,不知道可否為您效勞?”一個精靈彬彬有禮地出現在了那建築的外面,對著女遊俠說道,而對一旁的坎帕斯卻好像是直接忽略了,連多看一眼都不肯。

“我要見你們的月祭祀希爾赫本,麻煩通傳一下。”女遊俠附身微微做了個前傾的姿勢說道。

“真的很抱歉,月祭祀說您可以見她,但是這個狗頭人卻必須得待在外面,並且必須得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活動才行。”那個精靈繼續說道。

“這恐怕不行啊,實話說了吧,我這次帶這位狗頭人先生前來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能見到月祭祀女士!知道嗎?我不希望你們的和平和安寧被打破。”女遊俠搖了搖頭道。

“好吧,既然您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攔著,那麼請進吧,月祭祀就在裡面等著。”

“多謝。”女遊俠並沒有說太多話,邁開腳步就走進了樹屋之內,而坎帕斯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從外面看,樹屋不過就是一座大樹上雕刻著一些窗戶和木門,進去之後才發現真的是別有洞天。

這裡面不僅僅有齊整的生活器具,甚至還有匯聚著月光之力的月亮井和月華之樹。

樹中之樹恐怕也就只能在綠精靈的營地中可以見到了,這絕對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奇觀。

不過坎帕斯並沒有太多興致去關心這些奇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見到了月祭祀希爾赫本之後該如何交談的想法,畢竟這還是第一次和綠精靈打交道,或多或少有些緊張。

見到月祭祀的第一眼,坎帕斯就覺得這位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性擁有著非常雍容華貴的氣質,就好像天生的貴族或者女神一般。

這樣的女性是比較容易交往的,但同時也是很難說服的,因為她們往往比較高傲和自負。

“老朋友,你這次可是給我出了大難題了。”月祭祀並沒有看坎帕斯,只是將目光毫不吝嗇地投在了年老的女遊俠身上。

“說一句不好聽的話,綠精靈一直都是愛好和平的種族,可是你們這次利用暴風雪將一群可憐的狗頭人苦工困在這個地方,為的僅僅是一場血腥的屠殺,我真的很懷疑你們的美德是否已經隨著那場詛咒戰爭而離去了。”女遊俠的這番話並不客氣。

月祭祀微微變了變臉色,然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並不是我希望的,但你也明白,狗頭人作為獸人的一個部族,在曾經的戰爭中不知道屠殺過我們多少的子民,而且我們和人類是盟友,他們提出了這麼一點要求,如果我們也無法答應,那……”

“可據我所知,狗頭人在每一次的戰爭中不過都是炮灰而已,別說殘殺你們綠精靈了,恐怕死在他們尖牙利嘴之下的人類士兵都沒有多少。至於你們和人類盟友的事情,我就不好多做置評了,不過我倒是沒聽說過月祭祀會因為人類的威脅而放棄自己的原則,這一次難道是我看錯了?”女遊俠雖然老了,可是這嘴巴上的功夫卻一點也沒有退步,竟然是那麼的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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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老朋友,你已經將我說服了。不過讓我們就這樣放走這群狗頭人是不可能的,我需要他們留下一樣東西來作為保障,以保證未來不會對我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比如將戰火蔓延到我們的部族之中。”月祭祀希爾赫本笑著說道。

“敢問月祭祀閣下想要我留下什麼東西?”坎帕斯問道。

“你可以代表這些狗頭人嗎?”

“當然。作為這支軍隊的大薩滿,我擁有著最終的決定權。”事實上就是這樣,大薩滿的實際控制力比族長甚至還要大得多。

“那麼請你將自己的血液滴在這塊月亮石上,然後宣誓永遠不與我們的部族為敵。”月祭祀指了指她身旁一塊泛著淡藍色光芒的石頭說道。

“對不起月祭祀閣下,我只能保證永遠不會主動與你們為敵,但如果你們先攻擊了我們,那我是不可能不反擊的。”坎帕斯知道,有些條件可以答應,但有些卻是絕對不能答應的。

“當然,我的原意也是這個,只是沒說明白而已。”月祭祀點了點頭笑道。

她笑起來真的很美,但美麗的笑顏中總是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味道,這讓坎帕斯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坎帕斯輕輕吐了口氣,別過臉不去看月祭祀希爾赫本的表情,將自己的手指咬破之後滴了一滴鮮血在那月亮石之上,然後又對著月亮石發誓,誓言自然是希爾赫本制定的,只不過坎帕斯對細節部分做了一些改進而已。

“好了,您的要求我已經履行了,那麼接下來該您做些什麼了吧?”坎帕斯直視著月祭祀希爾赫本說道。

“當然,我現在就可以撤去外面的暴風雪……不過需要提醒你們一句,我上一次施展暴風雪魔法的時候不幸創造出了一頭兇猛的冰晶獸,原本這冰晶獸在很久之前已經消失不見了,可是這次施展暴風雪的時候它又出現了,而且還襲擊了我們的一個營地,吞噬我們不少的東西,由於暴風雪讓它的實力大幅度提升,我也不能保證是否可以戰勝它,所以你自己小心把,祈禱它最好能夠在暴風雪停止之後也跟著消失,不然的話你們的前進之路恐怕會很困難的。”月祭祀希爾赫本提醒道。

“你說的是不是一頭形似雪猿,但卻是冰晶肌膚,沒有皮毛,體型巨大的怪物?”女遊俠突然問道。

“對啊,它的身高大約五米,算是比較龐大的怪物了。”月祭祀希爾赫本點了點頭道。

“該死的,那東西居然是你弄出來的!”女遊俠跺了跺腳道,“你知道嗎,我的地圖殘片被那東西給吞進肚子裡去了。”

“您說的不會是上次詛咒之戰結束後流傳在聯盟中的那張地圖吧?”

“廢話,不是那個是什麼?當年為了保證地圖不被詛咒軍團的餘孽奪走,我們是將其分成了四份,我的祖輩就儲存了其中的一份。”女遊俠有點暴躁地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們的部族之中也流傳著這麼一張地圖殘片,只是後來我們擔心留著始終是個麻煩,所以乾脆就把它給銷燬了。”月祭祀想了想道。

“銷燬?”女遊俠皺了皺眉問道。

“對啊,要我說既然害怕詛咒軍團的餘孽奪走地圖,為什麼不乾脆毀了呢?”月祭祀儘管年齡比較大,但也沒有經歷詛咒之戰,所以並不知道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

“我的老朋友啊,你們真是瘋了,那地圖是死靈之王但丁透過自己的死亡之力製作出來的,不管你銷燬多少次都會重新復原,而且復原之後的地圖會直接出現在但丁之墓中。這也是我們的祖輩為什麼將他分開的緣故。”作為一個孤獨的遊俠,顯然這位女士對於祖輩的意志繼承的更加完善。

“但丁之墓就在精靈之森中,或許我們還有機會找到它。”詛咒戰爭時期的精靈之森中有很多地方都是被亡靈控制的,到處都是有毒的沼澤和泥潭,而死靈之王但丁戰死之後就被葬在了某處。

“那就趕緊派你的綠精靈去找吧,你們對精靈之森應該很熟悉,找到但丁之墓恐怕不難,不過還是要小心些,不要讓亡靈伏擊了。”女遊俠提醒道。

“當然,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另外那只冰晶獸我也會幫你收拾掉的,只要掌控了其中一塊地圖碎片,應該就不會擔心了吧?”月祭祀嚴肅地說道。

女遊俠和月祭祀希爾赫本的對話被坎帕斯完完整整地聽在了耳朵裡面,儘管從實力上講他不如這兩位,但他的優勢是已經擁有了殘片中的兩張,而這些殘片之間是有感應的,所以要說誰最先能找到那只冰晶獸,那肯定就是他了,而但丁之墓也是一樣的,只要那座墓室在精靈之森內,坎帕斯就一定可以趕在女遊俠和月祭祀之前找到它。

這簡直就是個天賜良機,而且從女遊俠那模糊的述說中可以聽出,這張地圖絕對隱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這讓坎帕斯對它的興趣也越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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