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欺人太甚
別看在海盜吧雙方是打架鬥毆，可到了派出所則有著本質的區別，一方是成年人，一方是未成年人，本不該讓未成年人進入的場所進了未成年人，海盜吧的罰款以及所謂整頓是必不可少了，這時機的選擇可見那小開的睿智，高估一些麻煩，低估一些麻煩，這個度他掌控得很好，看似一場普通的打架不該這麼處理，連累了整個海盜吧，實則當這件事情處理完畢後，海盜吧的老闆對兒子滿意程度達到了頂點。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本來很好處理的小案子，雙方調解一下，通知一下家屬，該拿醫藥費的拿醫藥費，該追究責任的追究責任。普通人可以如此，現場的雙方是普通人嗎？賈雯也許曾經是，可在這件事情發了以後，她不是了。
一方吃虧卻是理虧在先，本以為生子會大事化小誰知還沒等文昊這邊發起攻勢，他到先打了電話，這很不符合他的脾性，也源自最近心情不順與那當女人的母親鬧了點矛盾，快四十歲的女人給一個男人當了十幾年的女人，生子不平衡，尤其是在周遭狐朋狗友的吹捧下更是不平衡，怎麼我借不到一點勢，為什麼？
也怪他倒黴，發洩內心暴虐的時機選擇的不是時候，偏偏選擇了他自認為足夠立棍的後起之秀文昊身上，註定了某些專屬於他的悲劇必然性發生。
派出所值班辦公室的電話連續響起，門口也隨著幾輛計程車的出現隱隱約約聚集了一批叼著煙站在黑暗中的身影。
門路，人情，錢。有如齊天大聖手中的金箍棒，橫掃六合。正在一張床上休息的生子母親和那已經過氣但依舊勢力不俗的老家夥，松江市八十年代的風雲人物老豹子，枕邊風一吹，拿起電話幾個電話打出去下面自然有人幫著做事，這在他們的世界中稀鬆平常，娛樂場所發生矛盾各自找場子。派出所方面一個副所長的關係運用起來，所謂黑白顛倒不過是話鋒一轉筆頭一轉。
文昊口中檢驗體內藥劑的要求直接被否定，雙方也被定性為正常打架治安事件，生子和他的同伴受傷，民警直接告知文昊找家長來解決問題。
冉三透過關係也進入了派出所，臉色不太好看的告訴文昊外面聚集了很多人，衛紫看了幾眼穆天賜對方沒有主動開口提出要求幫忙，以她的驕傲自不會開口相求，找了個電話撥通出去，幾聲叔叔叫出去，松江市公安局長家裡的電話幾分鐘後響起……
文昊看著一臉公正嚴明的民警與得意洋洋的生子，剛剛在門診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後迫切要看到文昊被收拾的他第一時間趕了回來，至於醫院的鑑定傷勢早就安排妥了，不僅要教訓還要弄出一筆錢，這或許是‘辦事’的特定規矩，出動了這麼多兄弟吃頓飯買點煙玩一玩應該吧，畢竟老豹子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上，有些事情也要學會變通，年輕一輩的兄弟們給面子你自然要接著，這筆錢哪裡出，當然要對立方出。
“我去找人溝通一下。”冉三握了握拳，眼中狠辣之色閃出。
“我已經找到人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衛紫略微有些焦急，她知道自己找的人肯定能夠輕鬆擺平此事，只不過距離這小小派出所的層面差了太多，層層溝通下來肯定會耽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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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昊看著有些被今天場面嚇到的賈雯，心中暗自替她和賈利達下了一個決定，搖了搖頭露出淡淡笑容說道：“我想不需要了，有些代價不會這麼輕的。”
文昊的話讓賈雯也感覺有些迷茫，不知道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很快就有了答案，當著民警的面撥通了他們口中家裡大人的電話，已經躺下了的賈利達和羅雅靜聽到電話聲響接起。
“我和賈雯現在在家附近的派出所，晚上出去玩有人給她下藥，她嚇到了。”
“有麻煩？”賈利達的聲音很平靜，十幾年的驕傲在為了文昊開口撥通家裡電話後，有些東西可以改變了，早一天晚一天差別不大。
“很麻煩。”文昊沒有低估這個讓如此多人認識帶著幾分忌憚的生子所蘊含的實力。
“拖幾分鐘時間，我馬上就到。”賈利達平靜的放下電話與妻子對視了一眼，羅雅靜點點頭：“十六歲了，是時候回去了，小雯這孩子本質不錯，早點受點那方面的薰陶也是好事。”
重新拿起電話，分別撥通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本地軍分區，一個是七大軍區之一的加密電話。
賈利達來的很快，那副眼鏡之下的書卷氣少了很多，淡淡的上位者氣息讓派出所的副所長面對他時也留了點心眼，沒有擺出強硬的模樣。
“你就是這他們的家長？看看吧，給我打成這個樣子，腦袋很迷糊，我馬上要去住院，掏錢吧。”生子站在派出所的視窗，眼神向外瞟了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賈利達來的時候看到了門口聚集的人，也明白蛇鼠一窩的概念是什麼，可還是要最後確認一下：“警官，我女兒要求進行體內藥劑檢查為何你們不同意？”
“啊……現在不少青少年圖刺激，那樣藏汙納垢的地方什麼沒有，有證人證實賈雯是自己主動的，沒有人逼迫她什麼，這位同志，我們要客觀的看待問題，自己的兒女沒有教育好我們先要自我檢討，不要將問題都拋給別人和社會，打鐵還需自身硬……”帶著淡淡的不屑和諷刺，副所長叼著煙給賈利達上了一課，那意思很明顯，你女兒也不是什麼好孩子否則怎麼回去那種地方，現在吃點虧就叫嚷著別人欺負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也許是看到了文昊和賈雯的家裡並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也許是老豹子那邊給了更多的實惠，派出所竟然要暫時關押幾個當事人，胡鬧都不分場合和那身警服了，賈利達知道文昊的提醒是對的，這麻煩確實不小，對方竟然將最基本的一點法律都不講了，看來是吃定我們了。
“警官，我自首，我們兩個剛才打架了。”
“警官，我也自首，我們幾個剛才喝多了損壞了街道上的公用垃圾箱。”
接連走進派出所七八個社會份子，都二十出頭打扮囂張，什麼叫主動自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派出所只有一間空閒的多用途審訊室，也只有這間屋子內外都有欄杆焊死，關這一宿，文昊和賈雯將要遭遇什麼可想而知。
“生子，做事留一線。”冉三陰沉著臉怒火上揚，生子或許會對冉三懼怕幾分，那些來自真正社會上的傢伙豈會懼怕什麼，笑著對冉三不屑的說道：“冉三，要不你也進來玩玩？”
囂張到極致的表現，騎脖頸子拉－屎已經不能滿足了還非要拉稀，如是普通人面對這一切除了屈服還能做什麼？
衛紫跺了下腳，心中暗罵穆天賜，等這件事過去看老孃怎麼收拾你，這個時候裝孫子躲起來不幫忙。衛紫絲毫沒有意識到，穆天賜如此不怕得罪自己是為了什麼，她這般的焦急程度早已超出了平日裡的狀態，如果穆天賜知道她會為了文昊如此緊張，哪怕心中再不情願也會伸把手給衛紫這個面子。現在是衛紫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文昊的關心已經超過了普通朋友那個度。
“文昊，給他點錢就當是打發要飯的了。”情急之下衛紫擠上前給文昊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屈服，後賬以後再算，好漢不吃眼前虧。
“呦，小妞條真好，是不是也犯事了，警官趕緊把我們關在一起吧，晚上我們好一起對著八個大字懺悔，順變探討一下人生。”那幾個自首的傢伙打了個呼哨挑釁衛紫，就算關在一起他們也不敢真的做什麼，派出所不會讓事情超出一個極限，口舌手上佔些便宜是在所難免。
“滾你大爺的，舌頭不想要了說話，老孃成全你，就你那小身板子，十分鐘你還站得起來嗎？”
“哦！還是個硬碴子，哥幾個，有點意思。”
“哈哈哈……”
壞人之中也有好人，派出所內一個年輕的民警趁著屋內有些混亂湊到了賈利達的身邊勸了一句：“好漢不吃眼前虧，破財免災吧，別給自己和家人找不自在。”
看到賈利達半天沒有反應，那副所長瞪了下眼下達命令示意先將這些人關起來，明天早上集體處理。
沒毛病頂多是個處理不得當，副所長不傻，話柄不會留下，殊不知就在此刻，分局穆天賜的父親穆海正在車中趕來，派出所的所長也從家裡疾步而來。
同一時間，松江市委書記家中電話也響起，當兵出身的他反應很快第一時間接起電話，隨後面色陰沉的點頭，一分鐘後結束通話電話，直接撥通了松江市局局長的電話，剛剛結束通話電話的局長本是接到省廳領導的電話正火燒眉毛，書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小的派出所，究竟招惹到了怎麼樣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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