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一個本不該出現的聲音,透過某個特殊的監獄,傳遞到了首長們的耳中。

本是沒有資格,本是已經徹底失去了話語的權利,卻因對方特殊的身份而不得不傳遞這番話。

“我文運昂甘願放棄一切,只求為子嗣保得最後的一份尊嚴。”

聽到了這句重複的話語,一位首長沉默了,在此刻他不得不佩服這世界真有種人,忠誠的瘋狂。

對文運昂,三代領導都曾經深度剖析過這個人,是個典型的瘋子,多年的觀察大家都認可,瘋狂歸瘋狂,犯錯歸犯錯,甚至於在某些特殊的環境下犯罪也稀鬆平常,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文運昂對國家和民族的忠誠是真的,也是牢不可摧的。

無數次的事件、無數次的收買證明,文運昂是不會被利益所驅使收買的,威脅更是不可能。

在集體報復事件出爐後,影響極壞,尤其是文運昂的瘋狂的做出一些足夠被抓捕的行徑後,國家已經準備再一次的扣押他,這個瘋子他有病,就不能承受輕鬆的環境,就必須做出逆天的事情才甘心。

沒有人能夠猜透他的心,或許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此刻卻不在國內,她的女兒回來了,以文運昂繼承人的身份回來了,以成為國家一份子的身份繼承了文運昂那龐大的商業帝國。當不少人以為文運昂是要放棄一切來尋得自由時,他卻自主選擇了給自己增加罪惡,將最後的量刑也達到了最重,當時他將所有的明暗兩條線內的資源全部貢獻了出來,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上面的話。

“我文運昂甘願放棄一切,只求為子嗣保得最後的一份尊嚴。”

也有人懷疑,是否文運昂知曉文宇的行徑,甚至是否就是他在幕後主使,很快這份猜疑被否定,老一輩的幾個領導都發出了言論,相信文運昂不是那樣的人。

當被剝奪了政治權利的文運昂發出這句話後,只說了一句話:“我事後知道的,我生了他,就該為他負責。”

這兩個字負責,不禁讓人好笑,你文運昂還敢提責任這兩個字?多少的女人被你所傷,多少的孩子不曾擁有父親,你還敢談責任。

沒有人能夠替文運昂解釋,他自己也無法解釋,他只知道所有因為自己而出生的孩子,哪怕沒有得到承認,也都會有一份足夠保證所處層次的小康生活。

是農民,家的土地肯定是最多的;是工人,買彩票中獎是正常的;是白領,升職加薪並不一定需要能力;是富家子,那你很幸運的會享受到做買賣容易成功的喜悅……

文運昂的資源,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劃分,百餘名子嗣都有專門的心腹來負責暗中監管他們的生活,一個人管十個,保證他們生活無憂,至於六個承認的子嗣,文景要人脈、常兼泊要舞臺、文宇要地位、文昊要自由、混血兒要資金、文清要留名。

文運昂所能做的,即是儘量給予他們所需要的一切,哪怕不被理解,因為他從來都不在乎,因為他從來都不解釋,被人誤會至深即使如此,他真正做到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這一份尊嚴,文運昂想要給予文宇,背叛國家是無可饒恕的罪名,只希望在審訊無果後能夠給他一個尊嚴的死法,這是文運昂為六個擺在臺面上子嗣留下的最後一份饋贈。

能嗎?

答案不言自明,此時此刻不要說是文運昂了,任何人都不可能給文宇一個不需要開口的機會,他是唯一一個知曉幕後主使者的人,他要是不開口如何獲得證據和線索。

很多人都猜不透,為何文宇會在這般境地下還是閉口不言,他的母親生活無憂,在那個家族雖說沒有地位可也絕不是下人,而那個家族在文宇被捕的同時就表明了立場,文宇的行為純屬個人行為,與家族沒有任何關聯。並且第一時間要求國家介入家族調查,無條件開放所有便利條件接受調查表明自身清白。

似乎文宇除了母親之外應該沒什麼能夠讓他還閉口的因素,有人猜測是否是女人還有孩子,這可能性有但以文宇的性格,應該不足以威脅他,猜不透。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悲催的人,將整個家族都拖入泥潭的傢伙白意天,當他被逮捕的時候,正在房間中胡天胡地,吸-粉、玩女人、開大型的混亂派對。

沒人對他動粗,甚至都還沒有將他帶回到審訊地點,當時正處於極度迷-幻狀態的白意天由於吸食過多的毒-品,再經受抓捕人員亮出身份的驚嚇,一口氣沒倒上來,心臟從偷停到了直接停止,長時間的禍害身體,各種刺激性的藥物早已將他那身體腐蝕得千瘡百孔。承受著巨大心理壓力的他這段時間更加瘋狂,在知曉了幾人謀劃的事情可能敗露的訊息後,更是嚇得出身名門的白意天魂魄飛走大半,回來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繼續糜爛生活,可那顆心臟卻始終高高懸著,一天多的時間總感覺呼吸困哪精神壓力太大,最終選擇了更為瘋狂的舉動,在混亂派對中多種藥物在身體中混雜一處,整個人迷迷糊糊,突然間抓捕人員亮出身份,知道事情敗露的他活活被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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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死了,留給白家的麻煩事數不勝數,雖然知曉與他們並沒有什麼關聯,可在目前這種誰都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樣的環境中,恨屋及烏的事情自然不可少,上面首長的怒火沒處發洩,事後也該有相當一大部分的人承受這一次重大事件,白家不可避免的成為其中之一,還是眾人眼中的重中之重。

白意天死後連屍體返回家中的資格都沒有。整個白家也處於一種沉悶的氣氛中,白驚天的升職報告被壓了下來,正職的團長也暫時被部隊放了假,處在實權或是一把手位置的白家子弟第一時間被放假或是學習,暫時停止工作,那些還在工作崗位的也都是謹小慎微膽戰心驚。整個白家,一片死寂。

整個京城,陰雲密布。

而此時的香港,也就成為了眾多目光集中的地方,審訊沒什麼效果,就看那邊殺人魔事件如何處理了,是否可以給媒體一個相當滿意的答案,不給世界輿論一個針對華夏的契機。

給文昊六人調了一臺專機,從京城出發,第一時間到達廣州機場,然後進入香港,飛機上文昊始終閉著眼睛一言不發,韋猛等人猜不透文昊有何種辦法化解這場危機,軍人的心讓他們沒有想過為何要接下這個爛攤子的問題,身為軍人就應該完全的服從命令,與其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不如好好想著怎麼把任務完成的更好。

當文昊幾人到了廣州之後,二丫的電話打了過來,近段時間這些涉及到國家的大事頗多,她這個智囊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多,也不方便,利用自己的知識和所學給他一些建議可以,二丫不會將自己知道的機密事件分析到事件當中。

“佩服!”二丫只在電話中說了兩個字,臨危授命本就非常人之舉,能夠在受了委屈的狀態下依舊做出如此選擇,知道文昊不是那種為了大義放棄一切的人,能做到這樣實屬難能可貴,這一聲佩服,不夾帶一點的雜質。

文昊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在選擇接受這個任務後他就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暗夜的小夜,一個是臺灣的羅胖子,這出大戲內的群眾演員還需要這兩個人出,如果是純粹一些的軍人絕不會做出這種選擇,太過殘忍了,可文昊是誰地獄小隊是誰,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是要有人做的,文昊不會帶領著地獄小隊選擇立牌坊,儘管他們不當婊-子。

殺戮是罪,哪怕這罪,罪逆深重,也要有人揹負,文昊不會躲避,從重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會逃避這罪,寧可揹負。

一輛香港駐防部隊的軍車在關口等著他們,上車後車上放置了幾套防暴部隊的服裝,都是趁著飛機在空中的時候臨時趕製的,槍支也準備好了,文昊六人換了衣服帶上只露出眼睛的頭罩,靜靜的坐在車中,等待文昊道出這次行動他的安排。

“這次,我們要做罪人了,小夜和羅胖子會安排服食各種刺激性藥物過多的死士充當殺人狂魔的同類,他們也會安排死士充當被殺的市民,之前那個基因戰士的失敗體被防暴部隊炸死,接下來就是我們就要殘忍一點了,上演一出大戲了。”

呼!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的辦法不難想出來,卻難能去揹負這罵名揹負這罪。韋猛拍了拍文昊的肩膀,真的難為他了,當初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做好了一個人揹負,安排好了一切自己等人只負責執行,看似大家一起揹負,那份會一直隱藏在心底的巨大壓力,比殺戮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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