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林匹斯神山的主神,我見過了三個。

手持陰陽通天鏡的藍海先生,剛剛襲擊張扎紙,卻被我偷襲的十一弟和十二弟。

平心而論,這三個人,每一個都擁有一種屬於自己的絕活兒,藍海先生配合神皇陛下和麥莉大科學家力抗屍之祖,一身本事足以讓我駭然了。

另一個被我用黑白生死劍正面劈了一劍,卻愣生生逃掉了性命。就我來說,每一位主神,其實都隱隱比十二秘魔都要高上了一線。

大概跟天下七老和神皇陛下,麥莉大科學家等人的實力相仿。

沒錯!剛剛那兩個黑衣人若不是想要活捉張扎紙,我未必就能偷襲得手。

那中年人等了我片刻,見我神色不定,忽然有點不耐煩起來。只見他伸手一點,手裡的文明鬼陡然出現在我面前。

我沒想到這傢伙速度竟然如此快,頓時駭然失色,急忙後退。這一退,腳下已經不由自主的施展了縮地成寸術。

滿以為這一退就能輕輕鬆鬆的躲開這一根文明棍,誰成想那中年人輕笑一聲,竟然如影隨形的緊緊跟來,文明棍始終逼在我的心口,並且飛快的靠近。

我嚇得亡魂皆冒,剎那間身子輾轉騰挪,已經藉助縮地成寸術連續轉了五次方向。可對方竟然也根據我的五次轉向,做出了相應的調整。

在我落地的瞬間,文明棍“叮”的一聲,已經點在了水火辟邪衣上面。

剎那間,水火辟邪衣上的水火紋路陡然暴漲,只驚的中年人飛快後退,叫道:“好一件水火辟邪衣!”

他驚訝的後退,我卻嚇得滿頭大汗,心口隱隱生疼。說真的,若不是水火辟邪衣擋住了對方的文明棍,說不準我已經被他戳出來了一個透明窟窿!

不過就算如此,文明棍的強橫力量也激起了水火辟邪衣的強烈反抗,最起碼我在導彈轟炸,碎石如同子彈一樣的轟炸中,也沒見過水火辟邪衣迸發出水火兩色的光幕。

這說明文明棍這一擊,已經超越了導彈轟炸掀起的衝擊波!

當然,衝擊波是四面八方散射,而文明棍卻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點,這並不能說明文明棍要比導彈轟炸還要厲害。只能說這傢伙對力量的控制十分精確。

我深吸一口氣,黑白生死劍陡然一揮,劍芒斬過,對面的中年人已經如同鬼魅一樣消失不見。下一秒,耳邊就傳來中年人的笑聲:“五哥有陰陽通天鏡,讓我一直都羨慕的很。若是你手裡的水火辟邪衣和黑白生死劍給了我,五哥應該也比不過我吧!”

話音剛落,我已經回身砍去,黑白劍芒如同水銀瀉地一樣朝四面八方蔓延,所到之處,周圍的山石林木全都被攔腰斬斷!

你不是速度快嗎?我用黑白生死劍斬出一道劍域來,方圓十幾米之內,到處都是黑白劍氣,看你往哪裡躲!

那中年人果然不敢硬接,身子飄忽遠去,聲音卻從前面傳來:“好劍法!傳聞生死劍一面斬人,一面斬鬼,果然不同凡響!”

我哼了一聲:“斬的就是你這個老王八蛋!”

察覺到這傢伙不敢硬接我的生死劍,我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氣。他雖然很強,卻也沒有強到離譜的地步。這樣一來,我未必就沒有取勝的機會!

想到這,我就笑了一聲,正想打起精神來跟他好好鬥一場的時候,卻察覺到一股陰氣迎面撲來,緊接著黑白劍域咔嚓嚓的碎裂,兩個人影已經出現在我面前。

其中一人長著一對兔子耳朵,滿口白牙,另一人腦袋扁扁,如同雞腦袋,雙臂展開,竟然還有花花綠綠的羽毛掛在胳膊下面,如同一隻展翅的大公雞。

這兩個傢伙身子尚未站穩,那只大公雞就已經嗝了一聲,無數羽毛劈頭蓋臉的就打了過來。兔耳朵後腿一蹬,伸手就要搶我的黑白生死劍。

在那一瞬間,我橫劍便砍,只聽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大公雞的羽毛被我噼噼啪啪的斬成了碎片。

幾乎是與此同時,黑白生死劍忽然一沉,那個兔耳朵竟然伸手抓住了我的劍刃!

我只覺得一股極大的力道傳來,緊接著聽到兔耳朵怒吼道:“拿來!”

我一鬆手,黑白生死劍立刻就落在了兔耳朵的手裡。

兔耳朵又驚又喜,哈哈狂笑:“黑白生死劍竟然被我奪來了!辰五哥說的果然沒錯!張扎紙果然在替別人打掩護!而且這人竟然還是張無心!”

“老祖宗保佑!這是要讓咱們立下赫赫戰功啊!”

我兩手空空,腦子裡卻心念電閃,已經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兩個秘魔!一個叫卯日,一個叫酉羽。他倆本來應該跟辰風一樣,在飛來峰上抓捕張扎紙,鎮壓可能叛變的東域女屍和女鬼。

但辰風卻心思縝密,早就看出來了飛來峰的後山之中不只有張扎紙一個驅魔人。再加上張扎紙主動出現,明顯是想掩護另一個驅魔人逃離。

於是辰風帶著幾個秘魔抓捕張扎紙,卻派遣卯日和酉羽兩個秘魔,悄無聲息的下山,準備尋找另一個驅魔人的蹤跡。

這兩個傢伙雖然沒有縮地成寸術,但一個天生後肢發達,另一個能藉助胳膊上的羽毛在天上短暫飛翔,竟然也死死的跟了過來。

並且趁著我跟奧林匹斯山的主神爭鬥的時候,突然襲擊,結果一舉得手,搶走了我的黑白生死劍!

生死劍到手,卯日激動的全身都顫抖起來。忽然間,他朝那個中年人的方向罵道:“阿瑞斯!滾遠一點!不然就別怪老子動手了!”

被叫做阿瑞斯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說:“那柄劍,不是誰都能拿的。”

話音剛落,黑白劍芒陡然暴漲,無數縱橫交錯的劍氣四下狂掃,卯日嚇得怪叫一聲,急忙丟掉手裡的黑白生死劍。

但劍芒四下橫掃,卯日終究是晚了一步,持劍的胳膊瞬間被劍芒斬的支離破碎,冒著一股一股的黑氣。

這也是他見機得快,否則的話整個人都得被劍芒肆虐一頓。

我一招手,黑白生死劍相重新落在了自己手中,然後笑道:“他說的沒錯,這柄劍,不是誰都能拿的。”

如同水火辟邪衣不能隨便穿一樣,黑白生死劍也具備同樣的道理。黑白劍芒表面上看來是代表了陰陽。

但實際上為了維持生死劍的平衡,黑白劍芒同樣需要極其精確的控制。黑劍芒不能比白劍芒多一丁點,白劍芒也不能比黑劍芒少一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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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全身陰氣,陽氣幾乎沒有。所以卯日雖然拿到黑白生死劍,但卻造成了黑劍芒和白劍芒的失衡,雙方一旦失衡,就會產生暴走的現象。

這樣一來,倒黴的只能是卯日。

所以黑白生死劍被他搶走,我卻半點都沒擔心。除非他一拿到黑白生死劍就把這柄劍封印起來。

不過我又悄悄的看了阿瑞斯一眼,既然奧林匹斯身上可以使用陰陽通天鏡,能明白黑白生死劍的奧秘應該也在情理之中。

卯日氣急敗壞,右臂一抖,只見黑氣洶湧,重新凝聚成了一條手臂。他揚手一拋,一團陰氣沖天而起,激盪的天上烏雲都開始盪漾起來。

只見飛來峰的方向隱隱約約傳來了一聲長嘯,想來是留守在飛來峰的其餘幾位秘魔得到訊息,正在急速的朝這裡趕來。

我暗暗心焦,來這裡的秘魔一共有七個,倘若對方七人聯手,我和阿瑞斯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估計也得被人家給打成落水狗。

當下我想都沒想,對卯日和酉羽笑道:“兩位,天寒地凍,我就不奉陪了!告辭!”

話音剛落,我已經身子一晃,哧溜一下就跑出去很遠。

阿瑞斯笑道:“屍山跟神山乃是盟友,既然你們看中了張無心,那麼我自然不便再多管閒事。告辭!”

我倆速度都是奇快無比,頃刻間就狂奔了幾百米遠。只氣的卯日和酉羽哇哇怪叫,他倆誰也沒想到,以我們在活人世界的身份地位,竟然會不戰而逃。

驅魔人的榮譽哪裡去了?

好在卯日和酉羽要而不是軟蛋,兩人雖然沒有縮地成寸術之類的手段,但卯日後腿極為發達,一步竄出就是十幾米,速度絲毫不比我們慢多少。

至於滿身羽毛的酉羽,這傢伙竟然能藉助陰風在空中滑翔,陰風所到之處,他酉羽就能瞬間抵達。

我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腳下一步不停,縮地成寸術也施展到了極致。只聽耳邊風聲呼呼,無數樹木和怪石不斷的倒退。

雖說我領先了半步,但阿瑞斯,卯日,以及酉羽仍然在後面緊追不捨,甚至頗有一種誓不罷休的模樣。

在他們身後,長嘯聲此起彼伏,想來是支援的秘魔也追了過來。

我恨的牙癢癢,若不是阿瑞斯橫插一槓,我恐怕早就憑藉縮地成寸術脫身,只等我找到古戰場,拿走盤古幡,就算是完成了張扎紙的交代。

可偏偏阿瑞斯這個王八蛋非得攔住我,以至於我落入了這種狼狽的地步。

我可是殺了十二秘魔中的寅石,讓十二秘魔尚未公諸於世就先減去一人。如此深仇大恨,若是被他們追上了豈能有好果子吃?

正在那咬牙切齒的時候,卻聽到背後阿瑞斯的聲音越來越近:“張無心,你雖然厲害,卻絕不是秘魔們的對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做個交易?”

“把古戰場的座標給我,我替你擋住身後的秘魔,如何?”

我頭也不回的罵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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