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看戰場出現變故,立刻忘了身邊的對手,急忙凝神去看。

只見那個光球如同太陽一般光芒萬丈,照的方圓幾十裡都如同白晝。一股氣浪從光球發出的位置迎面撲來,沿途摧枯拉朽,如同末世來臨。

大片大片的樹木,亂石,如同雨點一樣朝四周飛散,哪怕眾人藝高人膽大,也忍不住找了一些厚實的山壁來阻擋餘波。

很奇怪,光球陽氣旺盛,如同天空中的驕陽。但衝擊波卻陰風陣陣,吹的人三魂七魄都有點不穩。

光球在空中足足持續了兩分鍾才逐漸熄滅,但陰氣形成的餘波卻尚未平靜。狂風一陣接一陣的吹,寒流不斷的朝四周擴散。

也就這裡人跡罕至,否則的話光是這股餘波就能殺死無數活人。

當天空重新陷入黑暗之中,狂風終於變得平穩下來,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紛紛從藏身的地方站出來,目光朝戰場中央極目望去。

只見無數樹木呈放射性狀態朝外面斷裂,狂風把地面上的亂石和雜草吹走,露出了光禿禿的地面。

遠處陰陽氣息的波動仍然強烈,說明屍之祖和舜帝還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

幾千年前的兩個強者,看來一時半會是分不出勝負。

戰鬥的狀況如此激烈,以至於信心滿滿的女帝陰屍都有點忐忑不安,沒心情再去找萬火先生的麻煩。

萬火先生在那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一會兒破口大罵,一會兒又向前走兩步,看樣子很想過去看個究竟。

但誰都知道,屍之祖和姚重華之間的戰鬥,不是誰都能插手的。

雙方誰都沒心情去找對方的麻煩,以至於很罕見的陷入了沉默之中。直到女帝陰屍忽然抬起頭來朝著旁邊凝視,眾人才紛紛驚覺。

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山石上,十來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眾人。

領頭的一個漢子身穿黑色作戰服,手持佈滿了符文的軍刀,他雙目如電,身形凝重,如同一塊亙古不變的山嶽。

女帝陰屍忽然失聲叫道:“帝銘!”

帝銘這個兩個字一說出來,周圍的邪祟們紛紛驚叫,其中一人飛快的一揚手,一道綠色的光束沖天而起。

眾人全副武裝,凝神戒備,然後才仔細看去。這一看下去才各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對面除了帝銘大統領之外,還有張三陵,何為道,鐵三船,除此之外,陳無夜,迦葉上師,以及曾經坐鎮山海關的鄧伯川也來到了這裡。

可以說,駐紮在山海關的驕兵悍將們足足有一半高手全都抵達了這裡。

帝銘大統領雙目盯著這群邪祟,又看了看頭頂上逐漸散開的綠色火焰。他嘴角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說:“萬魔坑就這點出息嗎?如果沒有屍之祖,連跟我們單打獨鬥的勇氣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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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說的群邪面紅耳赤,就好比說雙方高手忽然間遭遇,其中一方立馬就慫了,吹哨子喊人。

結果另一方卻沒有想著對他們動手,被人結結實實的看了個笑話。

女帝陰屍惱怒的看了陰風將主一眼,這傢伙平日裡牛皮吹的震天響,結果聽到帝銘的名字立刻就慌了神,毫不猶豫的開始召喚援軍。

但陰風將主畢竟是自己人,雖然一時之間被嚇壞了,卻也不方便過分的苛刻。

她咳嗽了一聲,淡淡的說:“帝銘,你好大的膽子,不去坐鎮八達嶺,難道就不怕巨人王把你們的關卡徹底攻破?”

帝銘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只是朝屍之祖和重華先生交戰的地方看去。

反倒是鐵三船笑吟吟的一揮手,背後的人影立刻動了起來,片刻之後,一顆巨大的頭顱凌空飛來,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

這顆人頭足足有兩米多長,長得橫眉怒目,猙獰至極。傷口的位置,還有刀削斧劈過的明顯痕跡。

傷口粗糙,很顯然是失去了抵抗力之後才被人亂刀剁下了腦袋。

關鍵是這人頭如此巨大,除了巨人王還能有誰?

女帝陰屍臉上的怒氣一閃即逝,但仍然沉得住氣。只不過身後的人皮將主卻駭然說道:“巨人王!”

何為道淡淡的說:“我也是服了你們,萬魔坑四大軍團,人皮,陰風,屍魔,巨人,一起圍攻八達嶺,相互之間彼此配合默契,數量眾多。”

“饒是如此,也沒見你們砸下八達嶺一塊石頭來。究竟是什麼勇氣,讓你們認為光憑巨人王,就能牽制住八達嶺?”

“現在好了,巨人部隊死傷慘重,對我們來說已經不成威脅了。”

眾人不懷好意的盯著眼前這些邪祟,頗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說真的,如果不是陰風將主打出了求援信號,大家還真的一擁而上先鬥一場再說。

現在活人佔優,帝銘大統領可以對付女帝陰屍,張三陵,鐵三船,何為道,迦葉上師,又都是老一輩的高手。

只要趁著屍之祖和重華先生分出勝負之前,收拾掉他們應該沒問題。

只可惜對方援軍馬上就能來,這仗卻是不能輕易來打了。

雙方都投鼠忌器,誰也不敢亂來,彼此之間也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倒是帝銘大統領輕聲問道:“鐵老先生,您請看看。”

鐵三船眯著眼睛朝戰場內部看去,他的雙眼凝聚成了針尖模樣,如同的電子器械中的照相機,看起來極其詭異。

他仔細掃了一眼,然後搖搖頭:“陰陽混亂,氣流駁雜,我看不清楚。”

旁邊有人低聲說:“無人機受到的干擾太大,我們無法靠近。衛星雲圖倒是有顯示,但駁雜的陰陽氣流擾亂了空氣,只能看到一圈又一圈的雲層。”

帝銘大統領嗯了一聲,然後如同岩石一樣佇立在那。陳無夜輕聲說:“大統領,要不要靠近一些?”

張三陵斷然搖頭:“不行!”

“不管是屍之祖,還是重華先生,都是精通陰陽的絕頂高手。陳無夜,到了他們這種層次,一舉一動都暗合天地至理,並且方圓上百公裡,凡是陰陽氣息流動的地方,都能感受得到。”

“說不準我們到這來,他們兩位已經察覺到了。想要突襲,可能性基本為零。”

張三陵的話讓眾人紛紛點頭,別看大家都是驅魔圈子裡的頂尖高手,但是跟屍之祖和重華先生比起來還是差了很遠。

一個身穿作戰服的旗長低聲說道:“要等嗎?”

鄧伯川斬釘截鐵的說:“等!屍之祖和重華先生一定會分出勝負!屍之祖若是輸了,我們就要痛打落水狗,趁他病,要他命!”

“如果重華先生不幸輸了,我們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幫他脫身!他為我們活人而戰,我們豈能讓他心寒?”

眾人面色肅然,齊齊說道:“正該如此!”

鄧伯川見人心可用,心中微微松了口氣,他朝帝銘大統領看去,忽然間愣了一下,說:“帝銘?”

不成想帝銘大統領卻充耳不聞,目光直直的朝前面看去。

鄧伯川吃了一驚,正要呼喊,卻猛地停了下來,他臉上滿是驚駭,伸手制止了旁邊眾人:“都別說話!”

眾人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紛紛閉嘴戒備,卻見到帝銘大統領不知道什麼時候邁開步子,一步步的朝戰場深處走去。

一個旗長欲言又止,卻被鄧伯川一個眼神狠狠的瞪了過去,嚇得那旗長再沒說出話來。

張三陵低聲說:“好傢伙!他在學習屍之祖和重華先生的戰鬥方法!”

何為道駭然:“好厲害!帝銘要加入兩人的戰鬥中嗎?”

自從三年前帝銘大統領跟女帝陰屍一戰之後,就很少再親自動手了。即便是動手,也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

所以大家對帝銘大統領的實力都有一種錯誤的認知:帝銘大統領最多跟女帝陰屍是一個層次的。

強嗎?很強!起碼在中土算是第一高手了,哪怕是張無忍都未必能贏他!

但這種實力若是放在屍之祖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屍之祖若是想殺他,用不了三招!

但沒有人知道,帝銘大統領的實力其實一直在突飛猛進之中。尤其是三年的沉睡,無數蘊養靈魂的寶貝全都用在他身上,讓他的三魂七魄堅固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帝銘大統領到底有多強,沒人知道!

現在的他,彷彿陷入了一種悟道的狀態,要知道屍之祖和重華先生都是絕頂高手,雙方的爭鬥,其實就是對陰陽和天地的理解。

這些散逸的氣流,常人或許根本就無法察覺到什麼,但帝銘大統領卻敏銳的察覺到了真正的陰陽至理!

他之所以一步步走過去,就是想要從這些陰陽至理之中,摸索出屬於自己的道路,並且充分瞭解屍之祖和重華先生到底有多強,實力到底差距在哪!

鄧伯川見多識廣,一看見帝銘大統領這種狀態,立刻明白了他要幹什麼。所以才急忙制止眾人,誰都不許打擾帝銘!

這種玄奧的狀態很難進入,如果驚醒了帝銘,很可能會讓他再也無法領悟到真正的陰陽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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