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是新挖的,也不知道是誰挖的,看來除了我們還有人盯著玉皇觀呢!”秦少安淡定地胡說,眼皮都不帶多眨一下的。

“誰呢?”

“咱們會不會碰上?”

“他們會不會打草驚蛇?”洪劍摸著下巴殼子犯愁。

秦少安挑眉:“人老了都這樣嗎?做事情磨磨唧唧的?若是您老下不定決心就趕緊回京城陪老太太去!”

洪劍聞言就炸毛了:“你個不孝的東西,我是你師父!”

秦少安頷首,他微笑著看著老頭兒:“師父不想跟我斷絕師徒關系了?”

洪劍卡殼兒了!

老頭兒氣哄哄地甩手就走:“回去就把你逐出師門!哼!你好好守在這裡,老子去做準備,兩天之後這邊兒見!”

真是氣死他了!

這臭小子!

嗷嗷嗷!

在洪劍來的這兩天時間裡,崽兒把地下水脈的情況摸了個徹底。

而且他還從其中一個井口摸上去過。

這個院子佈置得十分精緻,裡頭住著一個病怏怏的瘋女人,服侍女人的人有兩個……

秦少安悄悄潛伏在井裡看過幾眼那瘋女人,女人滿頭銀絲,手裡抱著一個包著布偶的襁褓,嘴裡哼著兒歌。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十分的憔悴。

重新回到地面之後,秦少安進了趙香柚的空間就跟她描述女人的樣貌和他看到的場景,趙香柚把這一幕在畫紙上展現出來。

看了一會兒畫,趙香柚忽然道:“周念很像她!”

又指著畫裡人的眼睛:“少安哥哥,你的眼睛也很像她!”

“她到底是誰?”

秦少安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是誰。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周念的親孃,你的親姑姑,當年她根本就沒死,而是被人救了……”

秦少安搖搖頭:“不知道!”

“皇宮守衛森嚴,要想從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將一個大活人弄出去很難,難於上青天!”

趙香柚想想也是,但還是忍不住八卦:“你說會不會是秦正良別的風流債?”

“不好說!”崽兒道。

“不過回京之後可以去問問秦正良!”把畫拿給秦正良看,他應該知道是誰。

“嗯,我們回京以後就去找那個老狗!”趙香柚點頭附和,腦子裡卻在跑馬車,短短時間就八卦出好幾出狗血大戲來。

“不用等那麼久,咱們可以直接問周念!”趙香柚道,“周念那裡有他親孃的畫像!”

那副畫像她沒見過,但是聽周念說起過。

“好!”秦少安點頭,“我還是現在就去找周念吧,如是畫像上的女人真的跟他娘長得一樣,那我就跟師父把她從地宮中救出來。”

至於是不是打草驚蛇就顧不上了。

社稷太大,太遙遠,他們只看得見眼前人。

“可你跟洪伯伯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趙香柚提醒道。

秦少安道:“等他來了,讓他在這兒等等。”又不是特別著急的事情,耽誤一下就耽誤一下。

洪劍沒讓他等太久,他帶了二十人過來。

秦少安跟他說了改變計劃的事兒,讓他們先守在這裡,他跟趙香柚先去找周念。

洪劍叮囑他保護好趙香柚,便十分嫌棄地趕他走。

這頭周念跟施文鼎已經招降成功,成功控制了山谷。

他先將原先屬於朝廷的兵馬甄別出來,把詹沛安排進去的人提溜出來捆了,又讓自己帶來的將領接手他們。

讓他們來管剩下來的四萬多人。

這四萬多人中,凡是軍官全抓起來審問,拿了口供之後就押走。

剩下的普通士兵暫時留著,等待朝廷官員挨個兒甄別。

這幾天他都忙瘋了,光是摺子都寫了厚厚的一沓子,加上周念的信,派人馬不停蹄地往京城送。

秦少安跟趙香柚來的時候就看得一個炸毛的施文鼎。

趙香柚只給他投去同情的目光,然後就跟著秦少安去找周念去了。

周念看了兩人拿出來的畫就激動起來:“很像!”

“柚兒,有沒有辦法確認她是不是我娘?”

“皇帝是給過我一副畫,但是他給的畫和你們畫的區別還是很大的。”皇帝給的畫上是一位絕美的少女。

但趙香柚給的畫上這女子眼角嘴角都有皺紋且瘦弱得嚇人。

“自然是很大的,長年住在地宮裡的人見不到陽光,身體肯定是不健康的!”

趙香柚見周念說很像,心裡就覺得這事兒九成是真的了。

“有法子的!你讓我採點血。”趙香柚點頭道,末世來臨之前,就有科學家發明了鑑定dna的試紙。

這個試紙跟驗孕棒差不多,只需要將需要鑑定的雙方的血液滴入試紙兩端的採集槽裡,就能再五秒之內出結果。

周念伸手出來讓她採血,他的心情無法平靜,明明已經死了那麼多年的人,忽然被告知居然被人藏在地下……

他不敢相信。

又期盼這是真的。

但若她真的活著,這十多年都被囚禁在地下,而且人還被逼瘋了……

周念光是想一想心就在發顫。

“柚兒,若……若她真的是我娘,你可不可以救救她?”周念盯著趙香柚哀求道。

“我盡力!”趙香柚道,“身體上的疾病我一定能給她調理好,但是精神上的疾病很難,心病還須心藥醫……

這件事以後再說,等確定了她的身份咱們再來想法子。”

“嗯!”周念哽咽著應聲。

他這會兒越是心疼他娘,心裡就越恨始作俑者秦家和他的皇帝親爹,還有那個將他娘囚禁在地下的男人。

趙香柚跟秦少安從周念這裡拿了血液樣本就走了,在路上趙香柚將周念的血液樣本和DNA測試棒,還有抽血用的針裝進一個防水的小盒子裡,外頭再套了一個防水袋,弄好子就就交給秦少安。

她跟秦少安講解了一下使用方法:“……若測試出來她跟周念真的是母子,你們就順便將她救出來吧!”

“說不定打草驚蛇還是好事兒!”

“左右沒有為了大局而犧牲一個可憐女人的道理。”

什麼大局?

他們一不是皇帝,二不是救世主,三不是老天。

觸及不到那麼宏觀的高度。

況且現在他們做的選擇題又不是用一個人的命去換成千上萬人的命,故而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好!”秦少安答應下來:“我有分寸。”

“這次我跟師父耗費的時間一定會很長,你在外頭不必替我們擔心,我們一定會先保護好自己。”秦少安跟小姑娘保證,實在是怕她太過於擔心了。

“如果可以,你弄些地宮你的東西出來,比如修建地宮的石料等等,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對我的精神力有那麼大的傷害!”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趙香柚要知道剋制她的東西是什麼,將來萬一遇到了才好想法子避開。

跟洪劍匯合之後,就見洪劍的人每個人身上都揹著一個羊皮氣囊,儼然已經準備好了。

崽兒也把羊皮氣囊背上,第一個跳進了井裡。

洪劍最後一個跳進井裡,他負責斷後。

崽兒一馬當先,他抵達之後從井中攀爬出去,將兩個伺候瘋女人的侍女給解決掉,接著就往井裡扔了一顆石頭。

洪劍的人便接二連三地從井裡頭冒了出來。

等洪劍也出來之後,他和少安先去院兒門口貼著門從門縫兒裡往外瞅,外頭的牆壁上嵌滿了發光的螢石,將地宮照得如白晝一般。

這種螢石不管是秦少安還是洪劍都沒見過,要知道普通的螢石或者是夜明珠的光亮比眼前的螢石差遠了。

外頭並沒有守衛,不過院兒門是從外頭鎖著的。

這個地宮外緊內松,看來這座地宮的主人十分自負,他認為只要把出入口守好,就沒有人能從別的地方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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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若秦少安不打那口井的話,他們也進不來。

這座地宮的主人如此自負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他運氣不好,遇到了秦少安跟趙香柚這兩個妖孽。

這座院子外頭是個通道,通道上空空蕩蕩的,並沒有人經過。

有趣的是不管是院子裡還是街道邊兒,竟然種著不少花草樹木,雖然看起來沒有地面上的花草樹木那麼精神,但好歹有,且是活的。

這個地宮的主人顯然耗費巨大的心思。

他們所在的院子像個囚籠,四方的高牆直接到頂,要離開院子就必須從被鎖的這道門出去。

洪劍跟秦少安退了回去,商量著接下來怎麼辦。

“可以繼續順著暗河探查,尋一個另外一個地方,這麼大個地宮不可能只有這一處有井。”秦少安建議道。

“而且咱們還能再等等,您看那些熒石上方掛著獸皮,那些獸皮放下來就能將螢石遮擋住……而且您注意到沒有,街上有些地方掛著燈籠……

此處的主人怕是想將地宮營造得跟外面的世界一樣,若是我的猜測沒錯,外頭若是到了晚上,地宮裡的這些個熒石應該都會被遮擋起來,然後整個地宮會採用燈籠照明。

咱們再等兩個時辰就能驗證我的說法是不是對的!”

“行,就聽你的!”洪劍道,“趁著這個時間,你們幾個先下去探一探其他地方還有沒有井口!”

“是!”被洪劍點到的人紛紛躬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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