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看到那個面相英俊、身材健美、身手高超的高手竟然如三歲的孩子玩壞了玩具般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心裡已經瞭然。
這個人精神方面有問題或者是智障，也就是傻子。
朱師傅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我的兒子，朱一笑，小名叫俊哥。你叫他俊哥或者小俊都行。他還有一個妹妹，叫嫣然。跟我學武的規矩，就是要陪他們練拳，做他們的陪練。只要你答應做他們的陪練，我就免費教你武功，而且是教真功夫，不是教花架子。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
不等李勇回答，朱師傅又說：“我看得出來，你基礎不錯。應該是學過培氣、煉體的東西，或者吃過對身體素質有大幅度提升的藥材。一般人可承受不了小俊打擊，看你的身體素質很好，才給你這個機會。你自己思量著辦吧。”
李勇站在那思考了一下，問道：“那朱師父，你教的是哪一路武功呢？”
“形意拳、八卦掌、太極拳，我都會教一點兒。不用問是哪一脈、哪一枝的，那個不重要。我們之間不是傳承的師徒關系，只能算是交易。你陪他們兄妹試拳，我教你一些武功。不過，我可以保證，教給你的絕對是真功夫。”
朱師傅一直在那裡強調，他教真功夫，而且不收費。可能是覺得李勇不一定願意跟他學。在內心裡，朱師傅想讓李勇陪他的兒女練功，又怕李勇不答應。
畢竟，沒有人願意給人當拳靶子。從搏擊館難以招聘到陪練員的情形，就知道現在找一個專門捱打的陪練有多麼難。許多年輕人都是獨生子女，父母、長輩疼愛，從小到大沒有人打一下，誰願意整天被人打過來打過去的？
李勇看出來，這個朱師傅有真功夫。也看出來，朱師傅表情雖然淡然，但內心一定十分矛盾、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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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這個已經稱得上高手的朱一笑當靶子，可不是一般嚇人的活計。弄不好，被這個瘋起來的傢伙打殘廢了都有可能。
對於形意拳、八卦掌、太極拳，李勇知道這些是內家拳，很厲害，具體的如何，就是道聽途說了。
“朱師父，我能學，給他們當陪練，也沒問題。不過時間上，我不能保證天天都呆在這兒。”李勇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本來在搏擊館就是陪練員，要給三十多個vip學員陪練，再多兩個人，也就無所謂了。
見李勇一口答應，朱師傅微笑了一下，不過又陰沉了一下臉，說道：“不要叫我師父，我不是你師父。叫我老朱或者朱大爺都行。”
朱師父從那間偏房裡隨手拿出舊牛皮縫的一個沙袋丟給朱一笑，說：“小俊，你自己去屋後的小院裡把鐵沙裝進這個沙袋裡，接著玩吧。”
朱一笑聽話地拿起舊沙袋走進了旁邊的小夾道，去了屋後。
李勇說，半年前在龍頭峰聽了一個不知名的野果，然後就力氣大增、腦子也好使了。
朱師傅只是點點頭，並沒有深究，這讓李勇暗暗松了一口氣。
“我教你的是武林的真功夫，民國年間稱為國術。何為國術？就是冷兵器時代戰場殺敵之術。現在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了。因為現在的法制社會國術不能輕用，一用就容易犯法。除非你是國家機構的法治機器，為國家所用。”
“你身體素質很好，但沒有練過，整勁還打不出來。就從站馬步開始吧。”朱師傅還真用心，直接就教上了。
李勇急忙說：“我會站馬步，太簡單了。這個還用教嗎？”說著他半蹲，一動不動，雙手平伸，蹲得四平八穩。
朱師傅冷笑一聲，說道：“你站的這個馬步，站出來也是一匹死馬。馬步，馬步，要站出一匹馬來。人在馬上隨著馬的起落而起伏，出不來功夫，如果平地站出馬來，起伏的勁融入身體，才是真正的馬步。”
朱師傅邊說，邊站了一個馬步，他的身體微微起伏，如同微風吹過池塘，池水微微盪漾。
朱師傅教了李勇馬步的一些要領，還親手給他校正了幾次姿勢，包括頭頂、雙肩、腰胯、雙腳，以及心裡凌空虛頂的意念。
站了二十多分鍾，李勇感覺他的身體也能一起一伏了。但站滿了二十分鍾，李勇也累了，朱師傅已經走出院子，去巷子口的修車鋪了。
李勇休息了十分鐘，想要接著站一會馬步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在李勇身後響起來：“大哥哥，咱倆練練吧！”
由於剛才琢磨站馬步的感覺，李勇有一些入迷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從屋後回到前院的朱一笑。
“呼”地一聲，朱一笑一個斜鞭腿就衝李勇劈了過來，擊打得空氣都響起“啪”地一聲。
李勇倉促之下急忙回身，高舉雙臂抵擋，卻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力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砸在他的雙臂上，他的人也整個被朱一笑一腿掃倒在地。
他的雙臂如同被一把大鍘刀劈中，疼痛難忍，而且眼冒金星，險一些就疼得昏厥過去。
這傢伙，也太厲害了！如果不是李勇身體的力量、反應等經過了強化，估計這一下就能把李勇的雙臂給劈碎。
“哈哈，笨蛋！這麼大了還接不下我一腿。哈哈哈。”朱一笑笑得前仰後合，像一個幾歲的孩子。
李勇現在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自己還差得遠呢。可以說，如果真正的格鬥，李勇現在都不一定是魏柏南的對手。對上這個朱一笑，更是只有被蹂躪的份兒。
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李勇才緩過勁來。朱一笑低頭看著他，嘴裡唸叨著：“大哥哥怎麼裝死呢。不好玩！小俊以後不偷襲你了！咱們光明正大地打，誰也不許耍賴！”
朱一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伸手把李勇拉了起來。
這時候，朱師傅從院門口走進來，對李勇說：“別和他硬抗，回頭我給你拿兩個散打的手靶再和他對練。你的胳膊沒事吧？”
李勇一臉苦笑，低頭看到自己的兩隻胳膊已經紅腫了一片。仔細感覺了一下，說道：“骨頭沒事，只是皮外傷。回去擦點藥酒就行了。”
朱師傅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幸虧你身體底子好，抗擊打能力還不錯，否則胳膊早就斷了。不要和他硬碰硬，你還沒有這個資本。你回去吧，處理一下胳膊上的傷，明天再來。”
朱一笑卻在這時拿起李勇放在門口的果籃，從中拿出一個大蘋果遞給李勇，笑著說道：“大哥哥，你吃了這個神果，胳膊就不疼了。明天咱們接著玩好嗎？”
李勇只能苦笑，含糊其辭地答應了一聲，向朱師父告辭。
第一次跟師父學拳，讓他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