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什麼？談論你那沒事向天歌的傲骨？”
楊戩面帶譏諷，直接就懟了回來。
對方居然連忠叔把話說完的機會都不給，這是倚老賣老嗎？
“放屁，老子本名就叫楚天歌。”
老人大怒。
不就是展露了下實力嗎，還懂不懂尊老愛幼？
楊戩似笑非笑：“那也不用向天歌吧？”
“你.........”
老人氣極，面對楊戩的打趣，他竟生出了掐死對方的心思。
這熊孩子，到底怎麼教的？
這一刻，他很有翻遍楊戩這幾年所有的簡歷，將他的歷任老師都打一頓的衝動。
“哼，少打馬虎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身武學不是楊家霸王槍吧？”
翻了個白眼，老人一展衣袍，自以為找到了楊戩的軟肋，當即又是威風凜凜。
“那又怎樣？”
楊戩眼神一縮，卻是面無表情。
“不如何，只是我對你這明明只有暗勁，卻能爆發出化境一般的武學很感興趣啊！”
老人似笑非笑，伸出一根手指晃動，示意他瞭解楊戩所有的秘密。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無可奉告。”
楊戩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在對方笑出聲後，他反而放下了心來。
總不能說......
“我學的既不是武學，也沒什麼暗勁，而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就不瞭解的頂級仙法？”
若如此..........
這老家會以為，自己是在欺騙他嗎？
搖了搖頭，楊戩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
“你就不怕我的強迫？”
老人眼神凌厲，再次向前。
楊戩的笑意，讓他有上前狠狠抽兩巴掌的衝動。
這是藐視呀！
什麼時候開始，楚地狂人連個小娃娃也擺不平了？
“唉，老爺子，別逞強了，你不累，我看著都累了。”
楊戩終究沒有再繼續懟慫，對方看似凶神惡煞，卻沒有半分殺意，擺明了就是逗他。
而為此，卻需要強迫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不應該。
“老爺子，你若是繼續提升實力，即便這裡靈氣充沛，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深深看了一眼對方，楊戩直言了當。
“哐當......”
老人坐了下來，差點沒掀翻身後的藤椅。
“你說什麼？”
“骨髓壞死，五臟枯竭，氣外勝而內亡，你已經油燈盡枯了，不知道嗎？”
楊戩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戳在老人的心窩。
他的眼睛，有朦朧的精光一閃一閃，不但看透了對方的肌膚，連對方內臟中的血液流動也一清二楚。
昊天神眼！
前世楊戩最為依重的天賦神通，上能窺視九霄，下能探盡輪迴，三界六道，無出左右，既能破一切虛幻，又能見因果真如........
只可惜，隨著前世肉身的隕落，這道天賦神通並沒有隨之一起重生，如今他能做的，只能是按班就部單憑記憶重新修煉。
“玉帝，昊天上帝，我的好舅舅，我那眼睛，此刻會是在你的手中嗎？”
楊戩突然握緊了雙手，深深的仇恨吞噬著他的心神，以致讓他的周身數米，煞氣湧動如潮。
當年，他為了神通最大化利用，將昊天神眼煉製成了一顆豎眼立在額頭，這樣雖然使用起來威力更大，但負面作用也不是沒有，至少......
別人奪取起來方便不是？
楊戩很清楚，玉帝必然也煉有昊天神眼，但相比起來，恐怕不一定圓滿，但若是吞噬他的，兩兩合一，說不定便能達到傳說中窺視過去未來的境界。
“唉，你都知道了，說吧，你想怎麼樣？”
老人徹底禿廢了，他沒有想到，楊戩居然對他瞭如指掌，更明顯的，對方似乎對他充滿了殺意。
“罷了，你動手吧。”
看護幾年，卻換來了如此下場，老人著實心寒。
楚天歌誤解了楊戩的周身煞氣，以為是衝他而發，心傷之下，負氣乾脆引頸鳩死。
他是傷了。
早在多年前便是廢人一個，若不是此地靈脈溫養，早就一命嗚呼。
現在死，與受盡病苦折磨，晚幾年再死，也沒什麼兩樣。
“老爺子，這可不像你的性子，楚地狂人的名號可不能白叫。”
楊戩回神，見老人如此模樣，不由啞然失笑，再次調笑起來。
他是恨意滔天，但那是針對玉帝，針對當年陷害他的仙魔兩界大能，眼前的老人，說到底對他還有恩惠，他又豈會乘人之危？
“放心，我不殺你，並且我還知道你的結症所在，甚至，我還能醫好它。”
楊戩淡淡看了對方一眼，說出來的話，卻是石破天驚。
“當真？”
老人如幻影一般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雙手已經死死的按住楊戩的肩膀。
十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治好他身上的頑疾。
“你真能醫好？”
楊戩不說話，只是含笑淡淡點頭，連對方雙手捏著他的肩膀咯咯直響都沒有理會。
“不，沒可能的，我的傷勢我自己知道，這個世上無人能治........”
老人終於冷靜下來，在明白自己失態的同時，也再次頹廢的退了回去。
對方只是一個少年，甚至還沒有成年，又怎麼可能治得好如此絕望之症？
不，對方很可能連聽都沒聽說過吧？
“醉死草，解憂花，一杯清茶阻仙凡。楚老，我若沒有猜錯，你應該是中了奇毒，被人暗算了吧？”
楊戩神光內斂，再次運起全身僅有的一絲靈力，逼入雙眼，看向對方胸前五臟。
“全身內勁圓滿，滲透九竅，卻偏偏不能勾連天地，連一絲一毫的天地靈氣也不能吸入，甚至連五臟也因為靈性缺失，越發枯竭，這種情況，除了阻人成道的化凡湯，我想不出還有其它......”
搖了搖頭，楊戩心中瞭然，卻是不由感慨。
這種化凡湯自洪荒伊始，便在天界盛行，沒想到事隔萬古，在地球這個小小凡間星球也有遺留。
“你果然知道.....”
老人猛的抬頭，終於不再淡定，其沖霄而起的氣勢，差點將屋頂掀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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