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呀？這麼年輕，還是學生吧，真能出的起價錢？”
“看看就知道了，人家田老闆親自點名的貴客，你什麼時候看他撲空過？”
楊戩才剛剛上前，周圍便已經是一片議論，再加上身邊王碧瑤這丫頭，兩個半大的年輕男女，青春年少，與一幫最低都是三十歲往上的大老爺們卻是格格不入。
“小兄弟，你可看仔細了，老朽出的價錢已經很公道了，這塊毛料天窗雖然開的不錯，但邊界模糊，很可能就這一片，賭性太大，跨了可就是大跨，你家大人掙錢也不容易........”
旁邊，見楊戩已經看上，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剛才出價的邱老又仍不住提點了一句。
話剛過半，他便意識到自己多言了，連忙閉嘴，又向萬寶陸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楊戩與王碧瑤實在是太年輕了，他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倒無惡意競爭之意。
“多謝邱老提點。”
楊戩轉身，輕笑拱手，算是謝過對方的仗義直言。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他的冷漠並不針對心存良善之人。
“萬老闆，我的出價也是三百萬。”
楊戩多退一步，負手而回。
他出的這個價錢與放棄無疑，適時讓四周議論開了，而對面王寶陸也同時露出了失望之色。
這塊玉確實賭性太大了，賭石中‘寧要一線，不買一片’不是說說而已。
一線雖小，但卻可以看的清楚明白，只要深挖即可，而一片卻有如輕紗蒙面，看不真切，或大漲，或大甭，生死皆在一念之間。
楊戩沒有上當，他猶豫了。
“你看上它了？”
王碧瑤又擠到楊戩身邊，以她對楊戩瞭解，若不看上，根本就不會出價。
只是這價錢又出的太古怪了，讓她暗生疑惑。
這人會在呼這點金錢？
她不信。
要知道單單送給他們父女服用的丹藥，都不知值多少億了。
“稍安勿躁。”
楊戩搖了搖頭，淡淡看了眼身邊好奇的小丫頭片子，沒有解釋。
沒錯，他完全是可以高價拿下，但既然人家開口了，那便是有緣，權且看看天意。
“怎麼樣？萬總，是賣還是切？三百萬我看也是誠意價了，十五倍的效益呀，連我都嫉妒了，你要是肯賣，可在邱老與楊少之中任選一位。”
機器旁邊，見王寶陸久久不言，田富貴忍不住開始催促，旁邊也已經有人想要排隊切石。
“是呀，十五倍利潤，這錢從哪裡來，還不趕緊脫手。”
看惹鬧的紛紛攘攘，其中也有人出言相勸。
可王寶陸還是沉默，他久久不決。
賣車也沒有這麼費勁。
“切，再切一刀，從側面再開一面天窗。”
終究，他還是決定賭上一把，若是再開出一片，別說是三百萬，三千萬也會有人搶著要。
“唉。”
旁邊邱老仍不住嘆了口氣。
他雖然不太看好，但東家現在正缺這樣高檔的玉石，他也是想賭上一把，隨便驗證一番自己的經驗猜想。
卻是沒機會了。
“看吧，沒機會了。”
王碧瑤也在一旁鄙視楊戩。
“稍安勿躁。”
楊戩還是原話，不過嘴角反倒起了笑意。
他嬴了。
“啊，垮了，大垮，這下三百萬打水票了。”
果然........
沒幾分鐘，現場已經是一片痛呼之聲，機器之前，一臉沮喪的王寶陸蹲坐在地，滿臉不可置信。
澆水之後，再開的缺口光華如鏡，整整齊齊，卻是除了與第一個缺口重疊的那薄薄一片，其他都是沙質的岩石，什麼綠也沒有。
“果然是寧要一線，不買一片呀，可惜了。”
旁邊邱老也在蹲地研究，看了半響，終究還是搖頭失望的走了。
已經很明顯了，以現在看到的這薄薄一片，別說是掏鐲子，就是做戒面也有些勉強，不值的在出價了。
“還切嗎？”
田富貴倒是一本正經，小心翼翼的相問。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這種事他見的多了，完全無視..........呃，只要不失去理智揍人就好。
“啊？”萬寶陸茫然抬頭，卻是還沒有緩過勁來。
“還賣嗎？”
楊戩也走上了前去，卻是很有意思的輕笑。
他又見證了一次眾生百態。
“你還要買？”
不只是萬寶陸，連機器前的田富貴與一干工人也跟著驚叫起來。
都這樣了，還有再切的必要？
他們還真是又跟著低頭細看，深怕錯過了什麼遺漏掉的細節。
“我想試試。”
楊戩已經恢復了淡然，他的身後，王碧瑤卻是帶上了淺淺笑意。
她認定了，這其中一定有鬼，但她又看不出來，正心裡癢癢。
“好，二十萬，我只要本金，只要你肯出這個價錢，我就讓給你了。”
沒什麼猶豫，萬寶陸卻是開出了讓所有人意外的價錢。
不是太低了，而是太貴，以現在來看，十萬塊這裡的人都會嫌貴。
還是想再坑一把？
大家都看向楊戩，看向這位疑是豪門公子的少年如何回答，連已經走開了的邱老都仍不住回頭，眉頭微微皺起。
“好。”
楊戩乾脆，只吐出一字，旁邊的王碧瑤已經上前，刷卡付賬。
她比楊戩還要急切，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快切，快切。”
才剛剛付賬，小丫頭已經迫不及待嚷嚷開了。
“急什麼。”
楊戩皺了皺眉頭，還真就上前自己動手，他看了一陣，已經明白了這機器的操作要領。
“咔嚓咔嚓咔嚓........”
楊戩比萬寶陸還要乾脆，直接在那一片綠色的一面開切，只是稍稍移過去三分，便一刀而下。
“靠，這是幹啥？有這樣賭石的嗎？”
四周一干人等簡直要誤以為自己眼瞎，這樣去切，就是有貨也會被切得稀爛吧？
本來還以為有什麼好戲，驚天翻盤之類的，結果原來是一出鬧劇，某些回頭之人一聲怪叫，扭頭就走，怕多看了一眼都會瞎了自己的眼睛。
“咚...”
毛培落地，楊戩切得又快又穩，還真是什麼都沒有，一大片翠綠之後，全都是細碎的砂質岩石。
“呼。”
萬寶陸的提著心放下了，落袋為安，若是對方突然再次大漲，他還真怕自己接受不了打擊。
“好了。”
楊戩起身，撿起地上切下來的薄薄一片，抓過旁邊機器上掛著的口袋裝好，遞給王碧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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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好了？”
王碧瑤可是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大家不要的，你當做寶，真當我傻呀？
她開啟口袋就要細看。
“回去再說。”
楊戩卻已經向旁邊走去。
不是現在就走，他得將這裡先掃蕩一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