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越想越興奮，他就像發現寶藏了似的。
於是，他也不急著回家了，直接把車開到了碼頭漁莊。
他和這裡的老闆特熟，就想打聽一下，這挖沙的內幕。
不問不知道，這一問，還真是嚇了一跳，趕情這沙不是人人都能挖的。得有航道管理局批的執照。而且這執照，就發了一批，為了嚴控這件事，如今已經不在發放了。
就是說，你現在拿著豬頭，都找不著廟門。
見他這麼熱衷這個生意，老闆就點撥他道：“如果你真的想幹，可以去租別人的執照，現在挖沙的，也多半都不是有執照的人自己幹了。”
六指道：“還有這事兒？您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啊？”
漁莊老闆樂了，道：“實不相瞞，沙爺常來我這裡吃飯，這些事兒，我都是聽他老人家講的。”
六指聽到沙爺兩個字，好耳熟，他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之前在江北帶他幹活的鬍子叔，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而且還說江北大虎，就租的他的沙場？而且還肆意加價的。
六指於是問道：“我聽說這位老爺常年不在家啊？”
老闆道：“這兩天回來了，他租給大虎的沙場到期了，如今大虎坐牢了，他正準備再轉租沙場呢！”
六指一聽，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
於是他問老闆道：“您知道沙老爺子住哪兒嗎？另外，他有什麼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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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道：“他就住在從這裡往東北，一千米外的一個二層小樓裡，他就愛吃我做的魚，喝上點江城白，另外沒事兒的時候，下兩盤棋！”
六指一聽，看了看錶，連忙道：“那大哥，你就做兩道他最愛吃的魚，我給他送過去，然後找他聊聊，看看有沒有戲！”
老闆一聽，這是成人之美的好事兒，就去做魚了。
半個小時之後，六指拎著一個大食盒，還有一瓶江城白，去了東北方向的那個二層小樓。
這是一個獨門獨院的二層樓。很顯然是自建的，而且也有年頭了，足見當年這裡的主人是何等的不平凡。
六指一按大門的門鈴，有一個傭人，走出來給六指開了門，問他道：“你有什麼事嗎？”
六指一提食盒道：“給沙老爺子送菜來了！”
傭人十分詫異，因為她已經為沙老爺子備了午飯了，這怎麼又定了一份呢？
但她還是把六指帶進了客廳。
一樓正中的客廳很大，都是紅木的傢俱，很有年代感。
東面是一個大書房，西面是餐廳兼廚房。
傭人進來之後，就走到書房門外，對裡面道：“老爺子，您定的菜，送來了，現在就吃吧，一會兒冷了味道就不正了！”
她的話音剛落，從書房的裡面，走出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
他七十多歲的年紀，清瘦清瘦的，但一雙眼睛很是有神。
他手裡拿著一本棋書和兩個棋子，顯然在打譜呢！
他看著六指拎的大食盒，十分納悶地道：“我也沒定菜啊？”
六指見狀，就開口道：“聽說您愛吃魚，我就給您定了兩份！”
老者聽他這麼一講，才認真看了六指一眼，狐疑地道：“小朋友，我們認識嗎？”
六指樂了，道：“這不就認識了嗎？”
老者一聽六指說話有趣，就指著六指的食盒和酒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說吧，找我辦什麼事兒？”
六指則道：“我是來幫助您的？”
他這麼一講，老者更感興趣了，就對傭人道：“把菜擺桌上，再備兩個菜，等我解完這局棋，和這個小朋友幹兩杯。”
說完，他又轉回書房中。
六指幫傭人把菜放到餐桌之上，酒也放好之後，他也來到書房之內。
就見老者正皺著眉頭在解一個殘局。
六指看了幾眼，就對老者道：“這是一局棄子攻殺棋，連棄倆車和一個炮，才能勝利！”
老者按照六指說的，一試，果然把殘棋解開了。
老者很高興，他對六指道：“沒想到小朋友還是一位象棋高手啊，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切磋一下。”
六指道：“求之不得。”
老者放下棋譜，和六指一道走向餐廳。
落座之後，傭人又炒了兩個菜，加上六指拿來的，正好四個菜。
六指開酒，先給老人的倒上一杯，然後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端杯在手，老者開口問六指，“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六指道：“於冠群，您叫我六指就成！”
六指說話時，態度真城，一點也沒隱瞞什麼。
老者和六指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口，老者繼續問道：“你剛才說能幫到我，我不明白能幫到我什麼？”
六指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地道：“您沙場的合同要到期了，我想接手。”
老者聽六指這麼一講，馬上開口道：“小朋友，這沙場的事兒，看似簡單，其實挺難的，首先你要有資金，”
聽他這麼一講，六指馬上開啟手包，把其中的存摺拿出來，替給老者，道：“老爺子，您看這些夠嗎？”
老者一看餘額，十分驚訝，他萬也想不道：這個小朋友還真的有筆錢？
老者將存摺遞回來，又道：“你別小瞧了賣沙石這個行業，好人不稀罕幹，孬人又幹不了？”
六指問：“老人家，此話怎講？”
老者道：“我幹了半輩子這個生意，深知這個行當的艱難，這個生意都是和最底層的人打交道，溝通就是一大難點，你若不厲害，那就會被熊黃了的，競爭的對手，沒有一個是善茬子，知道我為什麼選大虎替我管這事嗎？不是他有多聰明，多能幹！而是他可以鎮住其他的人！小朋友，你有這個實力嗎？”
聽到這裡，六指樂了，道：“老人家，實不相瞞，大虎就是我送進去的！”
老者聽他這麼一講，大吃一驚！
六指就把前因和後果，以及當天發生了什麼，一一給老人講述了一遍。
老人聽後，久久不語。
六指又道：“老人家，您選他，就是一個錯誤，如今我是來幫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