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作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掉進這麼大一個坑中。

如今他就躺在坑底,怎麼也上不來了。

怎麼收拾這殘破的局面?他從前世和今生裡去找,都沒有找到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

沒有一個現成的方案供他參考,平素自認聰明絕頂的人,如今是一點轍都沒有了。

他需要靜一靜,同時他也怕天嬌此時醒來,二人那種無比的尷尬。

六指悄悄起身,光著腳,把地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地拾起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拎著鞋,出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後,他才穿上鞋,狼狽地逃下了樓。

出門,上了吉普車,將它開出了別墅。

這期間,他把手機也關掉了。

但是去哪兒呢?

六指忽然覺得,天地之大,竟然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

他漫無目的地開著車,一個不留神,就開出了城。

沿著這條道一直走下去,那可是省城了。

六指沒有猶豫,省城就省城吧,他就這麼一直開著,他的大腦之中,還殘存著早上起來時,自己看到的,那不堪的一幕。

按理說,自己的自控力,那應該是超一流的,怎麼就犯了這低階的失誤呢?看來,男人啊,是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啊!

他的吉普車,努力地向前賓士著,六指忽然感覺自己的內心空落落的,他這才想起,早飯沒有吃,甚至臉也沒有洗。

他感覺自己有些髒,不僅是自己的臉,還有自己的心。

六指就這麼盲目地開著,將近十點的時候,他進入了省城。

六指找了一家不錯的賓館,停下了車,之後下車,到附近的商場之中,走了一圈兒,他為自己買了全新的內衣內褲,外套和褲,然後回了賓館。

進入賓館房間的第一件事兒,他就是把自己泡進了浴盆之中。

他在水中足足泡了兩個小時,甚至還小睡了一會兒。

洗乾淨,穿好新買的衣服,六指把那些舊的衣物,統統扔進了垃圾桶。

然後,他就下了樓,找了一個很不錯的館子,要了兩個菜,一瓶啤酒,他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這個期間,六指就想兩個問題,一、怎麼對待天嬌。二、怎麼對待受氣包。

因為一切都回不去了。

六指想,自己不是渣男,也不想成為渣男,那唯一的結果,就是自己娶了天嬌。

可如果娶了天嬌,那他的前世妻子可怎麼辦呢?

六指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就這麼想著,一瓶酒,已經喝乾了,六指又要了一瓶。

六指又想,他這一世的重生,可也真夠悲催的,原本想著和受氣包鴛夢重溫的,誰料想,自己的肉體卻出軌了!

計劃一下子就被打亂了,就像一列火車,偏離了軌道。

以六指現在的能力,他覺得自己想要把火車再開到原來的軌道上來,很難,很難了。

那受氣包怎麼辦,她對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了。如果自己把這一結果告訴她,她能承受得了嗎?

如果和天嬌攤牌呢?

六指想,也不現實,她是不會理解的,你把人家姑娘那啥了,然後再對人家姑娘說,“我早就心有所屬了!”你讓人家姑娘怎麼辦?

六指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最佳的方案。

這第二瓶酒,也喝進去了。

六指覺得自己不能再喝了,把自己喝死了,這事兒也得解決。

於是,他要了一碗米飯,就著菜,把它吃下去,之後他結了帳,然後就來到了省城的大街之上。

六指四下望去,就望見了那高大闊氣的商場。

看見商場,六揩忽然想到,自己還有那未盡的事業。

新城的商業圈兒,還沒有打造成功,那可是自己最想辦成的一件大事,所以,自己不能自曝自棄,還要奮發有為。

情感的事兒,固然重要,但作為一個男人,事業也同樣的重要。

自己重生之後,不是已經改變了許多人命運了嗎?比如大頭,在他前世的記憶中,大頭被判刑了,是因為打架,給人家造成了傷害。如今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雖然不是很輝煌,但養家餬口是沒有問題的。

再比如四眼,在前世的記憶中,他一直就混跡在商業街內,遊手好閒,沒有個固定的職業,如今他有了自己的歌廳,踏實地再幹上幾年,他就可以憑著自己的能力,娶妻生子了。

還有受氣包和大美人,她們的前景,也一派光明。

所以,六指橫下一條心,邁過這個坎去,自己還要幹更大的事業。為更多的人帶來福祉。

這麼一想,六指的心就寬鬆多了,整個一個下午,他就在商場之內閒逛了,把人家的長處和特點,都記了下來,留著自己辦商業圈的時候,應用上。

逛累了,他就吃個晚飯,然後回賓館,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起來,他整理完自己的衣物,又開著車,去了省城別的商場,依舊是閒逛,另外還買了些重要的東西。

這一天下來,依舊很累。但他同樣的充實。

第三天上午,他沒有出去,就在賓館之中,把自己的商業計劃,認真的完善了一下,形成文字,儲存了下來。

這一忙,就到了中午,中午,六指簡單吃了一口飯,然後把賓館的帳結了,然後駕著他的車,返回了江城。

一路之上,六指想的都是怎麼面對天嬌。

她對自己會是一個什麼反應,是惱?是恨?是憐?是愛?

六指不得而知,他的內心,充滿了忐忑。

車進江城的時候,六指去了一個花店,他買了一大束紅玫瑰,付錢的時候,他看見了花店的一把大剪刀,就連同那把剪刀,也一併買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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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開車進了別墅的院子,他停好車,捧著花兒,拎著剪刀就上了樓。

他知道,這個時間點,天嬌一定是在她的臥室之中,在保養著她那張臉。

到了三樓,六指敲了敲天嬌的房門,裡面應了一聲:“進來!”

六指推門而入,果然,天嬌坐在梳妝檯前,正拿著梳子,在梳她那一頭瀑布般的長髮。

看見進來的是六指,她手裡的梳子,掉到了地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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