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邊吃邊尋思,這麼說來劉四的老大,挺有來頭。

看來涮火鍋,挺對大頭的口味,劉四和六指一盤肉都沒涮完,大頭兩盤子都見了底了。

見狀,劉四喊過服務員,又加了兩盤肉。

六指拿眼睛直瞄大頭,因為這親也認了,見面酒也喝了,也該是聊正事的時候了。

可是大頭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兩盤肉上了,對六指的提醒,根本就沒瞧見。

這時,有了些許酒意的劉四,開口問大頭:“老弟呀,你這學上得好好的,怎麼就忽然想出來混社會了呢?”

大頭聽表哥這樣問,就停下筷子道:“哥,你就別提上學這茬兒了,我爹倒是想讓我金榜題名,改換一下吳家的門庭,可我天生就不是那塊料啊?還有那敗家校長,天天瞧我不順眼,動不動就修理我一通兒,老子一來氣,做了一件大事兒,這不校長就給我自由了!”

劉四好奇地問:“做了一件大事兒,什麼大事兒?說來聽聽!”

大頭不無得意地道:“我把校長的兒子埋雪堆裡了!”然後簡單說了一下過程。

劉四聽後,非但沒有責怪大頭,反而讚賞地道:“行啊!老弟,真沒看出來,你還這麼有膽識!今後就跟在我身邊吧!”說到這兒,他又望了一眼大頭,求證地道:“幹過仗嗎?打仗怯手嗎?”

大頭的雄性激素有些澎湃,當然也有酒的作用,他開口道:“實不相瞞,我們來江南的原因,就是得罪了江北大虎,我們把他的手下給修理了!”

劉四聽後,兩眼發光地道:“老弟,可以呀,大虎的人,你都敢動,人才呀!”

大頭不解地問劉四:“哥,你認識他?”

劉四道:“和我老大去江北辦事時,他想招待我們,藉機想認識一下我老大,我老大都沒給他機會,在我老大面前,他就是個孫子。”

大頭聽後,嘀咕道:“早知哥你這麼硬氣,我們就不用來江南了,提提你名,這事不就了了嗎?”

劉四不客氣地道:“就是在江南,你提我劉四的名兒,也好使!對了,還沒問呢?你們怎麼惹著了大虎的手下呀!”

大頭不忿地道:“我們在工地上砸牆謀生計,他手下的人衝我們要管理費,說潮了,我們就想個法子,把他們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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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四聽後,不滿意地道:“今後砸牆這頁翻過去了,我劉四的表弟靠砸牆謀生計,這話傳出去,那可是丟我的臉啊!”

說完這些,他點指大頭和六指道:“打現在起,你們倆就在我手下幹事了,月工資三千,吃住全包。”

這都不能說是天上掉餡餅了,簡直就是掉羊肉了,而且是羔羊肉,直接落在了銅鍋內。

大頭看看六指,又瞧瞧劉四,以為自己幻聽了呢?待確定是真的時候,他起身,恭恭敬敬地給劉四鞠了一躬,道:“謝謝表哥!”

劉四一拉他的衣袖,道:“謝啥?都是一家人,說謝就外道了!”

六指開始聽了這待遇以後,也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兒,爹孃起早貪晚地奔波勞碌,一個月下來,兩人加起來,也就二千多點,自己一個月就能掙上三千,這還不是天大的好事嗎?可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

於是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子,為劉四和大頭加上自己,各滿上了一杯,然後舉杯道:“劉哥,我借花獻佛,敬您一杯,難得您這麼高看我們,給我們這麼高的待遇,只是小弟還不明白,您要我們幹什麼?”

劉四一拍腦袋道:“這事怨我,說話沒重點,說了這麼多了,你們還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

大頭也咐和著道:“是啊,表哥,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呀!”

劉四得意地道:“我是鑫盛房地產開發公司下屬的拆遷辦公室的主任,同時還兼任著保安大隊隊長一職。”

大頭羨慕地道:“哥,你真了不起,一個蘿蔔佔了兩個坑!”

話雖然不雅致,但劉四聽起來,卻是十分的受用。

六指聽後,卻是犯起了合計:說得這麼熱鬧,原來就是一個拆遷辦的主任,還有就是一個保安頭兒。

儘管他對拆遷辦沒什麼好感,但人家畢竟是給了自己和大頭高工資的,所以六指還是打心底感謝這劉四的。

大頭這時也吃得溝滿壕平了,他好奇地問了一句:“哥,你手下有多少人啊?”

劉四暗算了一下,然後道:“辦公室裡的不多,有將近十個人,保安就多了,有四五十個吧!”

大頭吃驚地道:“這麼些人啊,這要一人三千,可不是個小數啊!”

劉四白了他一眼,駁斥他道:“想什麼呢,坐辦公室的不到三千,保安也就一千掛零,你道人人都有你們這待遇呀,老闆也不是傻子!”

大頭這回徹底明白了,人家這是給的優惠價,他舉杯道:“哥,啥也不說了,謝了!走一個!”

大家共同舉杯,喝了這情義酒。

六指還有一點疑惑,覺得還是要問問,就藉著酒勁兒道:“劉哥,你讓我們在你手下,具體都幹些啥呀?”

劉四不在意地道:“名義上叫助理,其實就是幫我跑跑腿,送個信兒,傳個話兒什麼的,我去哪兒,你們就跟著,對了,有時間也學學開車。”

他還沒說完,大頭就覺得這已經是天底下最美的差事了!這可比那掄大錘砸水泥牆強百倍呀!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這時又聽見劉四補充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確保我的安全,我要遇上了什麼緊急危險狀況,你們要衝在前面,懂了嗎?”

大頭想都不想地就說道:“哥,這你放心,我和他都不是慫貨,大陣仗也見過,一定保您沒事的!”

劉四放心地道:“你們倆打今兒個開始,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今後有什麼好事兒,我第一個想著你們!來,再走一個!”

酒是最好的粘合劑,短短一個來小時,三個人之間的情感,就上了一個臺階。

一瓶酒見了底,桌上的盤子也都見了底,劉四喊服務員過來,籤了單,臨走,還給大頭叫了瓶二鍋頭,說是讓他晚上就著燒雞喝。

劉四果然開著車,走大路,把他們送到開發區的保安宿舍內,而且要的是兩人一室的單間。

臨走的時候,劉四神秘地對大頭和六指道:“晚飯後,我開車來接你們,帶你們先撈撈偏門兒,掙點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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